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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肩挑朗月 身前無人

姬重如聞言明顯一愣,隨即猛拍了下姬歌的肩膀,讚賞道:“可以啊。”

其實他沒有告訴姬歌,十幾年前也曾有人天資卓絕淬體與靈力雙修。

那人破境登樓時也曾如他這般引來百家萬戶的濃郁磅礴的武道氣運,成就紫金淬體紋絡。

那人曾佔據試金榜鰲頭三年,在此期間無人敢硬撼其鋒芒。

他是姬家的嫡長子,姬家雙璧之一的姬青雲。

但這些他都沒有告訴過姬歌,就像他在此之前告訴過姬歌那樣,少年人的肩頭挑的應該是清風明月,是鶯飛草長,而不該是家族紛爭,人心鬼蜮。

而且他不希望姬歌以他父親自己的大哥作為修煉道路上的標榜。

有人說姬青雲是珠玉在前,壓的往後三十年內試金榜上的後起之秀黯淡無光。每每聽到這些話姬重如總是會輕蔑一下,只有當年登上試金榜的前十甲才知道。

他豈止是珠玉在前,應該說是皓月當空。

所以哪怕他此時極為看好姬歌,也不希望姬歌朝他父親看齊。

但看到今日姬歌這番大動靜,姬重如莞爾一笑,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姬重如想到這,輕咳幾聲,開口說道:“這件事回去跟義父說一下。我怕...”

姬重如沒有再說下去,當年大哥鯨吞十座名門望族的武道氣運,信家他們不敢明知道卻不敢尋上門來興師問罪。

姬歌接過話去,說道:“二叔是怕信家他們尋上門來,要討回他們各家的武運。”

姬重如點了點頭,姬歌身上的紫金色煉體紋絡這件事恐怕已經傳入影櫝珠璣他們耳中,等到他們回去稟報各自家主後,那些人可都是老狐狸了,之前稍微聯絡下十多年前的事,恐怕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上門興師問罪了。

姬歌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一臉憂色的紅酥,屈指輕彈了下她的額頭,說道:“放心,你家公子我沒事。”

紅酥倒是已經見慣了自己公子的這般輕佻舉動,點了點頭,從車廂探出頭去吩咐馬車師傅趕回姬家。

崆闐閣內。

一身柳家製衣的周清原渾身戰意暴漲,皮膚之下的金紅色煉體紋絡在戰意不斷充盈滿後慢慢攀爬至皮膚體表之上。

在那手臂上的幾道煉體紋絡顯現出來後,站在遠處的姬清靈看向周清原後明顯感覺壓抑的些許,這種感覺她有過。

當年她偷偷摸摸的旁觀二叔姬重如與那顆幽幽珠的比試。

至於下場如何誰勝誰負她自然是不知曉的,當時比試一開始因為兩邊直衝雲霄的強盛戰意直接導致她暈厥過去。

醒來後自然免不了爺爺地一頓數落。

此時面前的周清原雖比不上自家二叔,但作為一個淬體武夫來說,其戰意強盛也絕非柳三千口中誇誇其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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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我就說周叔很厲害吧?”躲在姬清靈身後的柳三千小聲嘀咕道。

姬清靈沒有搭理他,一雙靈動的雙眸把視線投向了一身黑衣的趙明庭。

直接面對著一名淬體二重樓的“門外漢”的戰意衝擊,還能夠神情自若的站在那,還當真對的起人家送的

妖孽少年的名頭,姬清靈冷哼一聲。

趙明庭面無表情的盯著眼前的周清原,“還真是個煩人的傢伙。”

他將原本橫於面前的雙指緩緩別向周清原,一字一句說道:“碎嶽。青瀾別向天。”

話音剛落,指若三尺鋒,身形若奔雷。

一道黑色身影留在原地,而數道殘影已經突向數丈遠的周清原。

一身般若拳意的周清原聽到耳畔有爆空聲傳來,低喝道:“來得好。”

隨即一拳以裹風挾雷之姿朝那最前方的一道黑色殘影狠狠轟了出去。

趙明庭眼神一凜,見那拳鋒呼嘯而至,他腳尖輕點地面,一個側身堪堪躲過,但拳鋒裹挾的風雷般的般若拳意卻沒能躲過去。

趙明庭側身躲過拳鋒,到其挾帶著充沛靈力的雙指卻一往直前的朝周清原的咽喉處刺去。

周清原察覺到一拳落空,趕緊收回拳鋒,右腿微弓,猛然向後撤去。

在身軀後撤瞬間他看到一道指劍朝自己咽喉處刺來。

指劍未到,但其挾帶的雷霆鋒芒已經刺破了自己肌膚。

他如芒在背後脊發涼,淬體一重樓的武夫體魄竟擋不住他的指間鋒芒。

周清原慌忙別過頭去,趙明庭的朝天闕指從距離他脖頸寸許處劃過。

見自己一擊未成,趙明庭冷哼一聲顯得極其不滿意,自己這種以傷換死的攻勢竟然被其躲開來。

他沒有止住步伐,舒展身來,身形猛然往上一提,右腿抬起朝周清原胸前狠狠撞擊而去。

周清原見他沒有收手的打算,看到一頂膝擊朝自己撞來,便是泥人都會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他周清原。

他伸出右手,掌心抵在趙明庭撞來的膝蓋上。將其上的力道卸掉,隨即他在電光火石間探出左手抓住他的腳踝,然後右腳猛踏在地面之上,穩住身形。

最後抓住趙明庭腳踝的周清原將周明庭狠狠一掄,將其砸向遠處的石柱。

二樓上。

徐清川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子,看著仍在閉目養神的的信庭芝,說道:“趙明庭可是被打的夠慘的了。這你都還坐得住?”

古缺月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極少數的認同徐清川的說法。

本來就是靈力修士與淬體武夫近身廝殺搏鬥就佔不到什麼便宜,更何況雖然他認同趙明庭的實戰眼界比很多同齡人甚至要比自己都要高。

但他面對的是柳家周清原,二重樓的“門外漢”。

那個要跟自家古寒枝一爭銅皮武夫體魄的周清原。

而且之前樓下的打鬥聲他們坐在樓上的三人聽的一清二楚。周清原處處留手,而反觀趙明庭則是以傷換死的拼命打法,孰強孰弱不用看,一聽便知。

也不是說半步聚魄境的趙明庭就要弱於“門外漢”周清原,但是要與一個二重樓的門外漢硬撼硬著實是個不怎麼不理智的做法。

“再等等,我不認為明庭會輸。”信庭芝緩緩睜開眼睛,漠然開口道。

一雙深邃的眼眸不斷有精芒閃爍,熠熠生輝。

“你們知不知道趙家家主趙輔秦在

柳家的連城行中拍下的那件中品靈器現在在誰的身上?”信庭芝看著他們倆,一臉笑意。

古缺月聽到信庭芝提及到中品靈器,瞬間提起興趣。

這位古家嫡長子不喜華服,與身旁才情驚豔的徐清川出門必須一身華貴衣袍想比,他只著一襲褐色長衫。他不嗜佳餚瓊釀,即便府中有專門的膳廚他也只會挑些素餐,而且他只飲清茶。不喜豪奢,此次出門若不是徐清川要求他不會乘四靈駒馬車。

總之古缺月對衣食起居一切從簡,但獨獨對靈器功法靈決痴迷上心。

所以當他聽到信庭芝提及到那件中品靈器時,微微湊上身去,眼神中透露出狂熱的佔有慾。

徐清川倒是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他走到二樓窗欄前,負手而立,回答道:“庭芝兄說的可是那盞匣鎏何蓮杯?”

信庭芝點了點頭,對著古缺月說道:“聽說古家還參與了那場競拍,只是當時被風頭正盛的趙家搶先一步,拍得了那件中品靈器。”

“不然我想此時那盞匣鎏何蓮杯恐怕就是在古兄手上而不是明庭身上了。”

古缺月臉色有些難看,若不是之前父親當日在連城行內不肯再與趙家抬價,那件自己志在必得的中品靈器豈會落在趙家手裡,而且當下就更不會出現在一個乳臭未乾的趙明庭身上。

想到這他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趙家家主素來寵溺趙明庭,所以有訊息說當日拍得那盞匣鎏何蓮杯後當晚就交到了他手上。當然我這也只是聽說,不過今日這戰意從庭芝兄口中說出,我覺得還是十分可信的。”徐清川轉身,緩緩開口道。

“哼,竟然將一件中品靈器交到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手中,我該說他趙家是財大氣粗還是該說他趙輔秦夜郎自大?”古缺月用腳將地上的佳餚狠狠碾了碾,譏諷道。

“缺月兄,謹言。”信庭芝瞥了他一眼,眼中寒芒更勝。

“好了古兄,今日我們是來商議如何對付姬歌的,何必為了件靈器而傷了兩家和氣。”徐清川走上前來打了個圓場。

在樓下。

因為趙明庭被周清原掄砸到石柱二激起的塵埃緩緩消散落地。

姬清靈看到趙明庭有半邊身子是被砸進了石柱之中,而且他一身黑衣現在變得也是衣衫襤褸,頭髮凌亂。

她開口大聲笑道:“果真是一副人模狗樣。”

周清原也是緊盯著他,作為淬體二重樓的門外漢,他的直覺告訴他一個半步聚魄境的妖孽少年絕非如此簡單落敗。

咚。

有石子從那石柱上悄然落下。

原本被砸進石柱中昏迷的趙明庭的手指微動,繼而他緩緩睜開雙眼。

一聲低喝,身上迸發出來的狂暴靈力直接將身後的石柱肆虐湮沒成灰粉。

趙明庭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低頭看了看身上殘破的衣衫,又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鮮血。舔了舔猩紅的嘴唇,陰冷說道:“這些年來,你還是第一個讓我這般狼狽的傢伙。”

“不過現在我玩夠了,你也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