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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趁你爹不在才來踢門

瓦崗兵鎮。

自從姬歌同白落花青奉酒他們一行人在瓦崗兵鎮中大鬧了一場斬殺了穆家的長子穆秉垂狼並且將那外城中的幕後掌櫃是景心事的天下第二樓給強拆了之後,整座瓦崗兵鎮都是一直處在禁嚴當中。

也就是最近這幾日城門口戍守的將士才有所減少,而且也准許外人進入瓦崗兵鎮。

隨著禁令的放鬆,外邊的訊息如同插了翅膀的鳥群鋪天蓋地般地飛入了兵鎮中來。

一直待在兵鎮中的居民這才知道原來那個名叫姬歌的異族之人不知為何又出現在了巫域,而且這次的現身之地竟然還是在極西之地的奉天城。

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茅房裡打燈籠。

找死!

可是本來覺得那個異族青年絕對蹦躂不了幾天的市井百姓又接連聽到姬歌走出奉天城,大鬧應天城並且安然無恙的訊息後心生大駭。

不明白只是一個小小的姬歌怎麼就能夠在那兩座天字重城中來去自如如入無人之地。

只是再後來便沒有了姬歌的訊息,聽說最後一次現身是在那座南雁兵鎮的雁難谷中,剛剛闖出了名聲來的姬歌便死在了孫家的那位武痴手上。

有人譏諷姬歌招惹誰不好竟然招惹上了奉天四傑中殺力最盛的孫乞兒,那家夥能是善茬。

只是雖說姬歌身死的訊息傳了出來,並且是南雁兵鎮將軍府親自放出來的訊息,可俗話說生見人死見屍,那些恨不得將姬歌的屍首懸掛城樓上的人一直是心有不甘。

所以就另有訊息說是姬歌並沒有真死,只是奉天城孫家為了保全臉面與南雁兵鎮的孟家聯手使了招瞞天過海。

所以不管姬歌真死還是假死,總之城禁解除的訊息剛剛從將軍府中傳出,姬歌就成了市井百姓飯後茶餘的談資。

與此同時,應天城中的一些訊息也傳到了兵鎮之中,比武招親的邱瓔珞以及強勢崛起的龍門江湖也一度被人談及。

兵鎮中有很多年輕的子弟都想瞧一瞧邱瓔珞這個被譽為修行天賦壓過了錄天城所有鬚眉的女子究竟生得怎樣的模樣。

可誰也沒有想到,錄天城中發生的一切都是那個名叫姬歌少年人的手筆。

當然,除了一個人。

外城中的那間天下第二樓自從被姬歌他們毀去後便只剩了一堆斷壁殘垣,也不見有人來重新修葺一番,所以周邊店鋪的掌櫃都扼腕痛惜白瞎了佔著一處黃金地段。

只是誰也沒想到,僅僅是在一夜之間也就是在禁城解除令傳出的第二天,在原本的那堆斷壁殘垣之上,那座天下第二樓便拔地而起。

等到第二日清晨街對面那間店鋪的掌櫃開門做生意之時看到那座恢宏大氣的酒樓時如同見鬼了一般驚嚇地癱坐在了地上。

站在酒樓前的那位身著錦衣華服的年輕人聽到身後響動後緩緩轉身,對著那個算是“老鄰居”的掌櫃報以微笑。

繼而他拂袖一揮踱步走進了酒樓當中。

“這就算是重新開張了?”那間店鋪的掌櫃看著燈火輝煌尚未來得及熄滅的大紅燈籠,痴痴呢喃道。

很快,天下第二酒樓重新開張的訊息便如同插了翅膀般傳遍了整座瓦崗兵鎮。

“少爺,老奴實在是有些想不通為何還要重修酒樓?”天下第二樓明面上的掌櫃兢兢戰戰的站在那錦衣男子身後,神情極為恭敬地問道。

善於經商的他知道雖然這座酒樓佔據著黃金地段,單是每日流水就何止千枚永安幣,可是在他看來做生意最為講究的就是風水一說。

之前酒樓被毀壞此處的風水不但受損而且即便是真的重新建起在發生了那種兇事後也很難再會有人來這。

所以站在一個生意人的位置來看,自家少爺這一步棋算是走錯了。

“若是被你想通了這掌櫃的位置就真由你來做好了。”那位面冠如玉的年輕人望向窗外一覽無遺的兵鎮風光,心情大好笑呵呵地說道。

“老奴不敢!”天下第二樓的掌櫃神色一變惶恐萬分作勢就要屈膝跪下。

被他尊稱少爺的男子穆然轉身一把將其攙扶住,“你跟隨在在我身邊這麼些年知道我最不喜歡這種禮數了。”

那名面冠如玉的男子鬆開他的手臂自顧自地說道:“還好父親大人不在兵鎮當中你也沒處去告狀的。”

酒樓掌櫃的聞言打了個哈哈,嘿嘿一笑。

在這偌大的瓦崗兵鎮中,能夠壓自己面前這位青年人的也只有自家的老爺那也就是那座將軍府的主人了。

而且能夠讓縱橫商海多年的自己心甘情願尊稱一聲少爺的除了那位景少將軍外再無旁人。

“錄天城中的事情都聽說了嗎?”眉若如墨畫睛若秋波的景心事嗓音無比慵懶地問道。

“聽說了一些,只不過大多都是道聽途說來的當不得真。”那位待在將軍府多年府中上下無論是誰見面都會尊稱一聲辛老的老人應聲回道。

知曉一些辛秘的他可不相信老爺會毫無徵兆地將手伸向錄天城。

之前有訊息說有瓦崗兵鎮將軍府的人出現在錄天城中,並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明將軍府對那座龍門江湖的立場,這在他看來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更何況身在府中多年知曉全府上下每人姓氏的他根本就沒有聽說臣歌這個名字。

所以他敢斷定那個自稱臣歌的肯定

是個只知道扯虎皮拉大旗的無知潑皮,深究下去說不定還是龍門江湖為了給自己造勢請來的幫手。

若不是他近日來要籌備天下第二樓的重建事宜,他早就帶人尋上龍門江湖好好要個說法了。

瓦崗兵鎮景家的招牌名聲豈能夠任由那些上不了檯面來的跳樑小醜禍害。

“我就問了你這麼一句話你就想到了這麼多,難怪父親大人一直這麼看重辛老你。”

辛老沒有反駁,只是微微點頭笑著說道:“年紀大了做事總不由得思前想後一些,倒是沒有了年輕時的那股子說幹就幹的利索勁。”

“之前辛老你不是很好奇他姬歌是個怎樣的人嗎?”景心事的話鋒轉的極快,手掌輕輕撫摸過嶄新裝潢上的窗欞,嘴角挑笑道。

被問及的辛老面帶疑惑,不知少爺為何會突然提到姬歌。

確實在那人剛剛大鬧瓦崗兵鎮以後自己很是好奇他姬歌究竟是何方神聖能夠讓自家少爺以禮相待並且將心愛的佩劍永遇樂贈予於他。

後來又聽到了那人在石磯兵鎮的所作所為以及巫域邊境一役,更讓他覺得姬歌是個驚才豔豔之輩。

不過前不久有訊息傳來再次現身巫域的姬歌已經被奉天城孫家的那個武痴給斬殺在了雁難谷中。

對於那些個東一榔頭西一棍子小道消息自己自然是不信的。

先不說孫家的那位孫乞兒修行天賦只比自家少爺低了那麼一頭,更何況身處他這個位置自然知道孫家與孟家的顯赫地位,兩家一齊釋出公示出來的訊息那含金量絕非是普通名門世家所能夠媲美的。

所以即便是惜才如他在聽到這個訊息後也只能在心底裡惋惜一聲天妒英才。

“老奴之前確實有所好奇,只是現如今人已身死,身前名皆已是身上土,更何況只是個異族小子,與老奴並沒有多大的干係。”

辛老微微低首沉聲說道。

在自家少爺面前他沒必要說謊。

聽到辛老的答覆後,景心事找了張酒桌坐下身來,輕輕拍去桌案酒壺上的泥封,嗅了嗅濃郁滿樓層的酒香後,這才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白玉腴。

“那若是我告訴辛老他姬歌壓根就沒死呢?相反他現在活的可比我逍遙自在。”景心事摩挲著手中價值連城的青魚嬌奴杯,哂笑一聲道。

“沒死?!”辛老聽到景心事的話後神情一振,臉上浮現出幾分訝異。

他自然不會懷疑從少爺口中說出來的話,但他萬萬沒想到素來最注重聲譽的孫家長子怎麼會連同一個異族人做這種欺世盜名之事。

這種事他孫家的老太爺知道?

“既然來了就上樓來吧,一直讓你候在下邊心疼的還是公子我。”

就在辛老陷入沉思之時,一直把玩著青魚嬌奴杯的景心事抬頭說道。

景心事的話音剛剛落地,在二樓樓梯口處便有一女子緩緩走了上來。

身著一身香紫裙的她對著辛老以及景心事微微欠身施了一個萬福禮,朱唇輕啟,嗓音百轉千回柔聲說道:“奴婢見過公子,見過辛老。”

“景丫頭,真是愈長愈好看了,改日我便同老爺說一聲給你找個好人家。”辛老笑呵呵地看著容顏精緻足以將兵鎮中大半望族裡待嫁閨中的姑娘比下去的女子,打趣說道。

“辛老就不要同小女子開玩笑了,景嵐生是景家的人,死是景家的鬼,這點自從我跟隨服侍在公子身邊時您就是知道的。”景嵐微微欠身,嫣然笑道。

景心事沒有開口,只是目光柔和地看著眼前不足兩丈的紫裙女子。

誰能想到之前在應天城中憑藉一己之力攪動風雲殺伐果斷的女子竟還會有這樣的一面。

“都探查清楚了嘛?”不知過了多久,景心事摩挲著白玉腴已經泛涼的青魚嬌奴酒杯,嗓音溫醇讓人如沐春風般地問道。

聽到公子問話,景嵐點點頭,“自從公子下令解除城禁以後,外地之人魚貫而入,好在奴婢眼力尚可,再加上之前有見過他,所以他剛一入城便被我發現了蹤跡。”

“是嘛?”景心事聞言呵呵一笑,終是將那杯泛涼的白玉腴仰頭喝了下去。

然後辛老便看到自家少爺不知從何處又取出一隻酒盞,再斟滿了酒水後沉聲說道:“除了美女佳人我可沒有請人上樓的習慣,不過你是個例外。”

“既然來了也不用藏著掖著了,還請上樓一敘。”

一直站在樓梯口處的景嵐穆然聽到身後樓梯上傳來輕微的響動,然後就聽到一句像極了登徒子的浪蕩話語在耳畔邊響起。

“景姑娘,許久不見這身段愈加豐腴了,就是不知道景心事費盡心思培養的這株景嵐花到頭來會便宜了哪家小哥。”

聽到這般無禮穢語的景嵐轉身剛要出手教訓一下這個登徒子,然後她便怔怔站在,雙眸中流露出來的是濃濃的難以置信。

“是想不到我會找到這裡來嗎?”姬歌一步步登梯而上,最後站在景嵐身前眉眼帶笑嘴角輕挑問道。

“景嵐。”景心事聲音平淡道。

知曉了少爺意思的她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沒有接姬歌的話便趕忙退至一旁。

姬歌緩緩向景心事走去,緊隨其後的墨淵候在樓梯口處,神情冷漠面若冰霜。

“離開巫域以後我唯一的念想就是這個了。”一屁股大大咧咧坐下身來的姬歌指

了指酒盞中的白玉腴,說道。

看到姬歌的辛老自從他踏上二樓時便已經極為識趣地站在了一旁。

他明白接下來就沒有自己再出聲的必要了。

“我記得你臨走之前在我這順走了不少壇,什麼時候你姬歌也成了個酒鬼了?”景心事食指輕敲酒桌,笑容和煦問道。

“拿得再多也架不住認識的前輩多,東送一罈西贈一壺的,家底很快就變薄了。”姬歌端起面前一看就價值百金的酒盞一飲而盡後愁眉苦臉地說道。

若是在外人看來姬歌與景心事如同多年未見的摯友知己般在寒暄客套著家常,但身在二樓中的這幾人都清楚眼前的這一幕只不過是風雨臨至前的平靜罷了。

“沒想到你會找到這來。”景心事打量著姬歌,問道。

“這還得多虧了景姑娘帶路,不然我都尋思著要不要直接去將軍府找你了。”姬歌轉身對著景嵐微微點頭道。

聽到這句諷刺意味深長話語的景嵐剛想有所動作,便察覺到一直站在樓梯口處的那名身著青衫的儒雅男子將自己的氣機牢牢鎖住。

“若是你出手,最先倒下的肯定是姑娘。”墨淵嗓音冰冷地說道。

“得,沒想到你還請了幫手。”景心事略感惋惜道。

“不然你以為應天城那一劫我是怎麼闖過來的?”姬歌聳聳肩竟然有些洋洋自得說道。

景心事沒有立馬接話,姬歌則是趁著這個功夫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白玉腴。

過會打起來可就喝不到了再說這酒是他景心事的自己不喝白不喝。

“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不是池中之物,與我一樣都是一但風雲際會就會扶搖直上九重天的人。”

“景少將軍這麼說可真是太抬舉我了。”姬歌又灌了口酒,辛烈的白玉腴使得姬歌的肺腑有些火辣。

“我呢這次來無非是想安然無恙地從你這裡過去。”姬歌將那只青魚嬌奴杯推到景心事身前,笑吟吟說道:“好物件。”

“若是只有這麼簡單的話恐怕你也不會從我這一畝三分地的地界上路過了。”景心事飲了口白玉腴,白了他一眼。

姬歌聞言右手自腰間的那塊須臾戒子玉佩上輕輕抹過,轉瞬間他手上便多出了一把摺扇。

他輕輕將哪把品相普通即便是放在大街貨攤上一枚永安幣都沒人懶得看一眼的紙扇推到酒桌中間,“一來是為了物歸原主。”

景嵐與辛老看到那把素來代表著少爺身份的摺扇後神情微變,不明白這個比少爺要小上一點年歲的姬歌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要知道這柄永遇樂素來是可遇不可求的名劍寶器,哪個修行之人看到後不是垂涎三尺,怎麼會有主動歸還的道理,這其中必定有詐!

只是自己少爺好像沒有過多的顧慮,極為簡單地就將那柄永遇樂取了回來。

永遇樂固然是聲震大千世界劍譜上赫赫有名的名劍,是所有劍修趨之若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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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一點對於姬歌並非那麼誘人,畢竟自己清楚姬歌手上有那柄生於冥海萬年之久的黑劍沉香。

那可是連自己老師都念念不忘的東西。

“還有呢?”景心事摩挲著紙扇,有些好奇地追問道。

“錄天城的事想必你該是聽說了。”姬歌揉了揉肩膀,說道。

景心事點點頭,沒有開口。

“之前在錄天城中借用了一下你的名號,既然這話都放出去了就不能是無的放矢,所以我得請你出面一趟。”

姬歌眉頭輕挑最後將那個請字咬的極重,頗有些你不答應我就要無賴的意思。

“傳聞龍門江湖的大小姐裘瓔珞親自送你出城門,目送你離去而久久不曾歸,是不是真的兩情相悅還是說妾有情郎無意?”景心事的食指輕輕叩在了紙扇的扇骨上,好奇問道。

姬歌左手託腮,長眸半眯,眸底深處有精芒閃爍,“什麼時候你景心事跟某人一樣也這麼八卦了。”

“總不能白白讓你佔了我一壺白玉腴的便宜。”景心事雙手一攤坦言道。

“小氣。”姬歌嘖嘖鄙夷道:“不是我說,景少將軍的格局可是小了。”

“格局再大也容不下一個姬歌。”景心事的食指又叩在了扇骨上。

“若是我贏了,就勞煩你傷好後親自去錄天城跑一趟。”姬歌正襟危坐,緊盯著酒桌對面的景心事,說道。

“等打過了再說。”景心事沉聲道。

“對了,你就這般確信我會同你捉對廝殺?”景心事站起身來打趣問道。

“這是在我的地盤上,信不信我用一條條人命就能夠拖你個半死?”

看到景心事率先站起身來,姬歌也同樣起了身,只是他看向窗外答非所問說道:“若是我沒有打聽錯的話此時你的父親也就是這座瓦崗兵鎮的大將軍並沒有坐鎮將軍府。”

“所以你想說什麼?”景心事隱約間有了一絲不好的猜測。

“沒有了大將軍坐鎮其中,我很難想象整座兵鎮裡還有誰能夠輕而易舉地攔下一淬體八重樓的出神武夫?”

就在姬歌將最後一個夫字輕吐出口,在整座兵鎮天幕上空,有一粗獷嗓音宛若洪鐘大呂般響徹開來,震驚了內外兩座城池十數萬之人。

“青蔭福地石破天在此,我看哪個不怕死的敢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