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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再見一人

身著長袍但卻身材低矮的陌蟕帶著吳起與姬歌兩人走到一處虛空牢房門前停下了腳步,繼而他轉身對著吳起笑著說道:“上將軍,您要見的人就在這裡邊了。”

“有勞了。”吳起拱手致謝說道。

“職責所在。”陌蟕說完便將一枚監牌遞到吳起面前,等到後者自然而然地將監牌接過去之後,他這才站在了一旁,不再開口出聲。

吳起將那枚監牌輕輕叩在了眼前這間斷空牢房的虛空處,隨著一道“嗡嗡”一聲自虛空出傳出之後,面前原本虛空阻斷的牢房前的虛空便又緩緩凝聚出來。

“跟上。”吳起轉頭看了眼姬歌,又看向一旁的陌蟕,後者輕聲說道“老朽候在門外就行了。”

姬歌聞言不著痕跡地瞥了這個老人一眼,神色古怪。

眼前這個老人難道真如上將軍吳起所說是堂堂的歸真境強者嗎?為何會對他們兩人這般態度?

雖然姬歌只見過了他一面但卻覺得雖然他與無涯老前輩同為輪迴境大帝之下第一境界歸真境的強者,但兩人的性情簡直就是天然之別。

若是此時換做是無涯老前輩只怕現在他已經率先走進了斷空牢房當中,哪會向陌蟕現在這般竟然甘願候在外邊。

好像陌蟕並沒有半點身為歸真境強者的覺悟,就是甘願把自己放在了謂天邢牢的重犴一職之上。

察覺到姬歌朝自己這邊看來,陌蟕同樣是抬頭看向姬歌,咧嘴微微一笑。

繼而緩緩開口提醒說道:“臣小將軍,上將軍已經進去了。”

姬歌這才意識到吳起已經走進了關押著陶寄人的斷空牢房之中,自己的身前已經空無一人。

“多謝陌老提醒。”姬歌對著眼前這個渾身都透露著神秘古怪的老人躬身行禮後這才跟了上去。

陌蟕微微點頭,嘴角往兩邊咧出一個極為誇張的弧度,露出一抹滲人的詭笑。

不過這一幕姬歌自然是沒有看到。

“進來了?”背對著牢門口的吳起沉聲問道。

走進斷空牢房中的姬歌剛一踏進牢門神色就猛然一變,因為整座斷空牢房中都充斥著一股極為極為濃郁的血腥之氣。

果不其然,等到姬歌走到吳起身邊的時候才看到一直被後者的身軀所遮擋住的那道倚靠在牆角渾身鮮血的陶寄人。

看到這一幕的姬歌眉頭緊鎖,沒想到自己在進門前的那猜想竟然真就成了現實。

他陌蟕竟然當真會對長城之人下這般重手,難道他不知道陶寄人還是虎賁營的指揮使嗎?!

“我去找他!”姬歌轉身臉色陰沉凌若霜雪地說道。

“找他說些什麼?”此時背對著姬歌的吳起面無表情地說道:“按照驪山長城上的法紀,陶寄人在督軍造署衙門前的所作所為已經是死罪,所以現在謂天邢牢中的他這般模樣還沒有死那也是陌蟕在規矩內辦事。”

“陌蟕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姬歌雙拳緊攥冷不丁地問道。

吳起聞言沉吟了許久,最後終於是給出一個答覆。

“是一個哪怕是身為驪山長城上將軍的我都不願意輕易招惹的存在,而且在長城上沒有人會願意同他沾染了半點關係。”

聽到這個回答的姬歌默默轉過身來,看向牆角處滿臉汙血氣息微弱與先前在督軍造府衙門前的他判若兩人的陶寄人,說道:“那現在他怎麼辦?”

這副模樣的陶寄人能不能走出謂天邢牢都是一回事,更不要說帶他一齊去魏武卒的軍營駐地了。

“放心,雖然看起來是悽慘血腥了些但其實只是一些皮外傷而已。”吳起走到陶寄人身前,蹲下身來右手搭在了後者的手腕處,繼續說道:“陌蟕喜歡折磨人,甚至是已經到了一種病態的程度,所以他不會這麼容易就讓自己的獵物死亡。”

旋即吳起拂袖一揮,一道極為精純的磅礴靈力灌注到了陶寄人的體內。

很快姬歌便注意到陶寄人身上的累累傷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一股浩瀚的生機正在從他的體內盪漾開來。

吳起站起身來拍了拍手,說道:“陌蟕將他體內四肢百骸中的各大靈脈都封堵了起來,所以他不能夠運轉自身靈力來治癒傷口這才顯得生氣全無。”

“不過現在我已經將他體內的那些禁制破去,雖說他身上的傷不可能盡數痊癒但最起碼不用你揹著他走出謂天邢牢了。”說到這裡吳起向站在身旁面無表情的姬歌,打趣說道。

姬歌無奈地苦笑一聲,否認道:“我壓根就沒想背他出去好嗎?”

“姬歌,記住,長城之上你可以同任何一人為敵,哪怕是我都可以,但唯獨不能夠同陌蟕,哪怕是丁點的仇恨的不行。”吳起鄭重無比的聲音在姬歌的心湖間響起,“陌蟕這種人睚眥必報而且是會加以百倍償還,若是你在沒有十足把握勝過並斬殺他之前千萬不能夠招惹他,最好連想都不要想。”

“您好歹也是驪山長城的上將軍,怎麼能夠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姬歌心中腹誹道。

“這不是滅不滅自己威風的是,陌蟕此人可怕就可怕在他一直都在規矩內行事,哪怕是當年那場滅門慘案他也沒有破壞半點規矩。”

“所以損失他真要對付你除非我甩了這上將軍不幹,不然我很難能夠護你周全。”

姬歌聞言神色平靜地點點頭,“我明白了。”

就在姬歌與吳起以心湖漣漪手段檢交談的功夫,牆角處的陶寄人手指微動,繼而輕嗯一聲緩緩睜開了雙眸。

“上將軍。”等到他看清了斷空牢房中的那道人影后,他張開乾裂的嘴唇,嗓音嘶啞地喊道。

“醒了。”吳起聽到聲響後同姬歌輕聲說道。

姬歌看著此時無精打采氣息萎靡的陶寄人,然後從須彌芥子物中取出一個水囊,走到陶寄人身前,然後遞給了他。

陶寄人極力睜開眼眸,雙手雙手顫顫巍巍地舉起接過水囊,說了一聲“謝謝”後這才如同牛飲般將水囊中的清水一飲而盡。

喝過了水後的陶寄人臉上的神采明顯好了很多。

“早知道今日又何必當初呢。”姬歌感慨一聲道。

陶寄人將水囊遞還給姬歌,再次說了聲謝謝後繼續說道:“臣將軍你不會懂的。”

姬歌接過空空如也的水囊,沒有作聲,只是將其重新放回了須彌芥子玉佩當中。

“上將軍此次前來是要當面宣判我的死刑嗎?”陶寄人慘笑一聲後,好奇問道。

其實他覺得大可不必這樣,只要再讓門外的那個老雜種對自己施幾次酷刑,可能自己也就撐不過了。

很難想象平日裡堅毅如他在第一次被那個名叫陌蟕的老匹夫施展酷刑的時候竟然會生出死意。

由此就可以想象陌蟕的折磨人的手段究竟有多麼殘忍。

“看來這座謂天邢牢當真是讓人生不如死。”姬歌轉頭看向吳起,說道。

“你猜錯了。”吳起對陶寄人說道:“我們是來帶你離開這裡的。”

“離開?”聽聞這句話的陶寄人猛然抬起頭來,那雙原本灰暗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光亮,很快他仿若想到了什麼,神色凝重地問道:“外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確實出事了。”姬歌接過話去,點頭說道:“大秦虎師的大將軍仲秋死了。”

“這怎麼可能?!”陶寄人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質問道:“你們怎麼能夠不定罪就將老將軍殺害的?!”

姬歌原本想說什麼,但已經被身後的吳起率先開口:“不是我們動得手,是老將軍他服毒自殺。”

緊接著他將那枚傳信玉簡拋到陶寄人面前,說道:“老將軍的神識筆跡我想你應該最熟悉不過了吧。”

陶寄人看著面前的那塊虛空玉簡,神色糾結,哪怕是對於吳起的話有萬般不信但最終他還是決定撿起來一看究竟。

姬歌藉著這個間隙轉身面帶狐疑地看向吳起,不明白他為何不將事情的真相對陶寄人和盤托出。

仲秋老將軍確實是死於服毒自殺,也確實同巫族的那座函谷兵鎮有密信往來,但歸根結底他的本意不是這樣的,他也並沒有做出叛城投敵之事。

吳起看了眼姬歌,後者的心湖中又響起了他的嗓音,“仲秋老將軍身死的真相越少人知道越好,在大戰結束之後我自然會為老將軍平反昭雪。”

姬歌聞言不動聲色,只是不著痕跡地點點頭,算是預設了吳起的這一說法。

“老將軍他是想要推翻督軍造不假,想要逼宮上將軍你也不假,可是他怎麼可能會做出私通巫族背叛驪山長城之事?!”

哪怕是將那枚傳信玉簡確認了一遍又一遍,哪怕他依舊不願意相信,可是玉簡上的確實是老將軍的神識筆跡無疑,沒有做半點假。

“事實就是如此。”姬歌面目表情地說道。

“所以...”陶寄人放下那枚傳信玉簡,苦笑一聲,抬頭問道:“不知道上將軍你打算怎麼處置我這個...亂臣賊子?”

“不是我想要怎麼處置你。”吳起聞言感覺有些好笑,陶寄人怎麼就給自己安上了這麼個罪名,這也是換作是自己,若是換作旁人只怕已經將他這個亂臣賊子給一刀砍了。

“而是在老將軍臨死之前已經替你求過情了,而且我也已經答應了下來。”吳起負手而立沉聲說道:“從即日起大秦虎師就再也沒有陶寄人這個了,有的只是魏武卒的陶籬下。”

“我明白了。”陶寄人嗓音沙啞地說道:“那個以下犯上忤逆行事的陶寄人已經死在謂天邢牢了,走出這道牢門的是戴罪立功的陶籬下。”

“沒錯。”吳起嗓音威嚴地說道:“虎賁營也已經被劃到了魏武卒的編制當中,當然若是他們還肯認你這個指揮使你依舊可以統領虎賁營。”

聽到這裡,陶寄人抬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面前的姬歌。

察覺到這道目光的姬歌揮揮手,說道:“你別看我,我對這件事沒有半點意見。”

陶寄人抿了抿乾裂的嘴唇,默不作聲。

“怎麼樣?”吳起淡淡問道:“現在能夠站起來了嗎?”

姬歌聞言眯著眼睛神色古怪地看向吳起,心中腹誹道:你問這句話是怎麼個意思?他要是說站不起來我還得攙扶起他來不成?當然這也不是不可以,但他萬一要是說走不了那自己豈不是還要背他離開這裡?!

不清楚此時姬歌心裡在想什麼的陶寄人握了握手掌,然後雙手撐住兩邊的壁壘顯得極為吃力地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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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搭把手?”姬歌看著臉色蒼白額頭上冷汗直流的陶寄人,有些於心不忍地問道。

再怎麼說他現在也是自己手下的兵了,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賠本吃虧的那也是自己。

“不用。”陶寄人拒絕了姬歌一番好意,“只是一些皮肉傷。”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離開這裡吧。”吳起看了陶寄人一眼,在確認他能夠支撐下去後這才開口說道。

看到吳起走出斷空牢房,一直守候在門外的陌蟕對其拱了拱手,問道:“上將軍這是打算帶陶寄人離開?”

吳起聞言微微點頭,凝聲說道:“大秦虎師的陶寄人已經死了,還請陌老放他一馬。”

“卑職明白,卑職明白。”陌蟕連連拱手說道。

若是有外人在這誰又能夠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甚至有些恐怖醜陋的老兒竟然會是一歸真境的強者呢。

看到陶寄人走出牢門後,陌蟕對著他笑吟吟地說道:“恭喜陶指揮使賀喜陶指揮使。”

陶寄人面無表情地看向陌蟕,咬牙切齒地說道:“承蒙老前輩在獄中多加照顧,晚輩感激不盡,若是有機會定當加倍奉還!”

陌蟕聞言也不動怒,臉上笑容依舊,“好說好說。”

最後走出牢門來的是一襲白衣顯得與此處格格不入的姬歌。

“老前輩,你該不會是盯上我了吧?”姬歌雙手攏袖笑吟吟地說道。

“沒有的事,臣小將軍你多慮了。”陌蟕矢口否認道。

姬歌聞言點點頭,說道:“那可能就是我想多了。”

隨後在他將要走過陌蟕身旁時,笑著說道:“老前

輩可能不清楚,我這人最是貪生怕死,若是我有了半點意外,恐怕會讓很多人頭疼。”

“臣小將軍說笑了。”陌蟕眯了眯那雙渾濁的眼睛,說道。

姬歌不置可否地聳聳肩,一步越過陌蟕,揮揮手說道:“老前輩還請留步。”

原本緊盯著那道白衣背影離去的陌蟕猛然間神色一凜,眉頭緊皺,因為他看到不知何時那個年輕人的腰間懸系上了一柄長劍。

劍身通體幽黑仿若能夠吞噬掉世間所有的光明般。

僅僅只是那柄黑劍就讓他心生忌憚。

已經躋身歸真境的陌蟕自然相信自己的眼力,哪怕他身在謂天邢牢多年,但依舊能夠認出那柄黑劍就是名震天下的沉香。

當然他所忌憚的也並非是沉香本身,而是站在沉香背後之人。

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那柄沉香本應該是青蔭福地之主姬青雲的佩劍。

雖說他現在同自己一樣皆是歸真境,但自己若真是對上他陌蟕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大的勝算。

一來姬青雲是那座攬盡天下奇英才的琅琊榜上的榜眼,不止大道前途無量而且戰力卓絕。

最重要的是在姬青雲背後還有一座偌大的青蔭福地,而且他還知道鯤鵬一族的“鎮海神針”大帝寧策是青蔭福地記名供奉,與姬青雲是莫逆之交。

陌蟕絕對不會招惹一個可以隨意抹殺自己千百遍的大帝存在。

既然現在這柄沉香在臣歌的手中,那就便是臣歌與姬青雲關係匪淺。

而且吳起還將自己辛苦組建出來的魏武卒交託到了他的手上,就表明他也是吳起所器重的後輩晚生。

一想到這裡陌蟕舔了舔嘴角,沒想到一個才弱冠之齡的小子在其背後會有這麼多盤根錯節的勢力關係。

罷了罷了,這座謂天邢牢中有的是自己的獵物,自己沒必要拿著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冒險。

走出謂天邢牢的姬歌抬頭看著久違的陽光,極為慵懶地伸了個懶腰,長吟一聲。

早已經在門外等候著的吳起看著姬歌腰上多出來的那柄沉香,很快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

“你未免想得太多了。”吳起神色平靜地說道。

他知道姬歌之所以拿出沉香絕對不是平白無故,他是為了震懾住裡邊的陌蟕。

“巧了,裡邊的那位也是這麼同我說的。”姬歌攤著雙手說道:“只不過我這人素來膽小慣了,特別是見到像陌老這般境界恐怖的老前輩,總得要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才是。”

說完姬歌特意在自己的臉上比劃了一圈,他知道陌蟕可能就在裡邊聽著自己的談話,而自己手上的動作才是自己真正要說的。

雖然姬歌從來都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陌蟕先後對自己露出的那幾次詭異陰森的笑容實在是讓他不能夠接受。

所以他才特意拿出沉香告訴陌蟕自己背後也是有人的,若是你對我有想法還是趁早打消,不然哪怕你是歸真境也會有歸真境的死法。

“陶寄人...不對,現在該叫你陶籬下了,你該怎麼感謝我?”姬歌看向臉上終於有點血色的陶寄人,笑問道。

陶寄人看了姬歌一眼,緘默不語。

看到直接無視自己的陶寄人,姬歌撇了撇嘴,問道:“接下來是不是要去魏武卒的軍營駐地了?”

吳起抬頭看了眼天色,說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還要帶你去見一個人。”

看到上將軍吳起露出一副神秘莫測的模樣,姬歌好奇地問道:“誰?”

“走,到了你就知道了。”吳起笑著說。

姬歌指了指身旁還有傷在身的陶寄人,提醒說道:“吳上將軍,我們這裡還有傷員呢,您能不能換個溫柔一點的方法。”

言外之意則是即便我能夠遭得住你順時光長河而下的神通,頂得住縮地成寸的術法,可陶寄人未必能夠支撐的住。

“放心,我就派人將他安置在附近,我們走過去就好。”會意的吳起笑吟吟地說道。

“還真是託你的福了。”覺得逃過一難的姬歌對著依舊滿頭霧水的陶寄人拱手說道:“現在我們兩不相欠了。”

“本就是如此。”陶寄人沉聲說道。

姬歌聞言白了他一眼,一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同這麼個木訥寡言之人共事甚至是將後背託付給他,姬歌就要仰天長嘆息。

走在路上的姬歌還是忍不住詢問道:“上將軍,你要帶我見的那人我熟嗎?”

說實話,他來到長城前前後後加起來也沒有多少相熟之人,大多都是人家認識他他卻不認識人家。

“算是吧。”打定主意要賣關子的吳起惜字如金不肯多說半路地說道。

“那是男是女你總得告訴我一下吧?”姬歌不依不饒地說道。

吳起瞥了姬歌一眼,說道:“女的。”

“上將軍你不要開玩笑了,在這長城上我怎麼會認識女人?”姬歌雙手攏袖笑呵呵地反問道。

“難道黃庭不是你救回來的嗎?”話音剛落跟在兩人身後腳步稍緩的陶寄人開口問道。

而且這句還是明知故問。

姬歌轉身白了陶寄人一眼,“是你傻還是我傻,紅鸞軍營離這多遠你不比我清楚?”

“好了,不用猜了。”吳起放慢了腳步,最終在一處依舊貼著兩道已經掉了色的春聯的宅院門前停了下來,在打量了一番後指著說道:“就是這裡了。”

“誰去敲門?”姬歌看著緊閉的宅院大門,狐疑問道。

“難不成是我?”吳起故作威嚴地輕咳一聲,反問道。

姬歌回頭看了看捂著胸口臉色難看的陶寄人,“得,這個更沒有指望。”

所以還得是自己來的姬歌踱步走到門前,輕輕扣響了門上的鐵環,問道:“有人在嗎?”

很快姬歌便聽到天井處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再然後眼前這扇緊閉的院門便被開啟了來。

“怎麼是你?!”姬歌指著站在門裡院外的那道人影,震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