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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斗轉星移與金戈鐵馬

“可以。”姬歌不假思索地答應說道。

他現在明白為何三人當中偏偏是他慕容垂最得人心了在軍中威望最高,也明白那句“終能破人家或能成人家”的美譽究竟從何而來。

陶寄人看到慕容垂應戰以後輕聲嘆了口氣,仿若是在後者身上看到了先前的那個自己。

“不必如此。”吳起察覺到了身邊陶寄人的異樣後目光深邃地說道:“驪山長城雖然在諸天百族心中有些舉足輕重的地位,但在洪荒古陸上版圖疆域並不很是遼闊,所以有太多的驚才豔豔之輩其實在長城上是見不到的。”

“說句可能傷你自尊心的話你該不會不願意聽吧?”吳起笑容和煦地看向陶寄人,問道。

“末將不敢!”陶寄人趕忙抱拳低頭,說道。

“咱們長城上的這一代年輕人能夠遇到臣歌是你們的幸運。”吳起直截了當地說道:“正因為他的出現你們才不會坐井觀天夜郎自大。”

“憑藉臣歌的修行天賦以及城府心性,毫不誇張地說哪怕是放在任意一座豪族中都會是傾全族之力栽培的道胎美玉。”

陶寄人聞言深吸一口氣,微微點頭,他現在終於知道上將軍為何這般器重臣歌而且是執意要將魏武卒交在他手上。

原來臣歌在上將軍心目中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高。

而且陶寄人對於上將軍剛才那番話確信無疑。

“現在的臣歌就像當年的姬青雲,我甚至能夠清楚地在他身上看到後者的影子。”吳起轉頭注視著那道修長如玉樹的白衣背影,說道:“現在你該能夠體會到當年與姬青雲同輩之人的無奈了吧。”

“那上將軍你?”陶寄人小心翼翼的試探性問道。

若是自己沒記錯的話,上將軍可是與那位現如今的青蔭福地之主是互為同袍。

還沒等到陶寄人將話說完,吳起便猛然轉頭瞪了他一眼,是那種不怒自威的神情臉色。

陶寄人見此趕忙極為識趣地閉上了嘴,訕訕一笑。

他沒想到竟然連上將軍都有不想再提起的陳年舊事。

“好好看著吧。”吳起有些幸災樂禍地笑道:“體會一下當年我們這群人所經歷的經歷。”

戰局當中,半步造化境的慕容垂對上了化嬰境的姬歌。

兩人的境界修為相差懸殊,甚至在外人看來化嬰境的臣歌就是要拿頭上的那頂督統的烏紗帽來壓慕容垂。

“李長庚,你說這有的打嗎?”徐天德湊到李長庚的身邊,好奇地問道。

化嬰境對半步造化境,而且還是在後者的戰力已經越過了那半步的情況下,勝負輸贏似乎早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徐天德甚至已經預見了慕容垂會在三招之內就同這位似乎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的督統大人分出勝負來。

屆時他就成了軍中的一個笑話,哪怕上將軍不會說什麼他也會夾著尾巴做人,說不定臉皮再薄些就會主動離開魏武卒。

李長庚在聽到徐天德的疑問後瞥了他一眼,反問道:“你問這句話是信不過慕容垂的境界戰力還是懷疑上將軍的眼光?”

徐天德本想說什麼,可轉念細想在決定兩者相害取其輕後便改口說道:“我當然不會懷疑上將軍的眼光。”

“那就是懷疑慕容垂的境界修為了?”李長庚冷笑連連,問道。

徐天德白了他一眼,悻悻然地說道:“不想說就不說!”

其實此時的李長庚心裡也沒譜。

他相信朝夕相處慕容垂的境界戰力,哪怕是自己施展出三頭六臂的神通手段都未必能夠勝過他。

但他也從未懷疑過一直將其奉若神明的上將軍的眼光,他絕對不會讓一個目中無人自以為是的年輕人來擔任魏武卒的督統,來毀壞他多年來的心血。

“若這兩人不能夠鬥得旗鼓相當那很快就能分出勝負來了。”李長庚沉聲說道。

結果這句話換來的又是徐天德的一記白眼,“說了等於沒說。”

戰局之中。

慕容垂注視著不遠處的那個白衣青年,哪怕是直到真正與他對峙上自己依舊也不清楚他憑什麼一直逼迫自己同他交手。

“出手吧。”姬歌一手負後一手虛握放置在腹前,神色淡然地說道。

慕容垂聞言雙眸微眯,只是化嬰境怕是在他半步造化境的強橫威壓之下就已經沒有招架之力,他究竟哪來的底氣讓自己率先出手搶佔先機?

姬歌看到心生疑惑的慕容垂後嘴角微微上揚,提醒說道:“若是想要試探我深淺的話大可不必,若是你不全力出手的話我擔心接下來你就沒有機會再出手了。”

“大言不慚。”哪怕向來溫良恭儉讓的慕容垂在聽到這句妄自尊大的話後眉宇間也有了幾分慍色。

姬歌滿臉正色地說道:“我講真的。”

慕容垂冷哼一聲,不再有絲毫的猶豫,雙手迅速疊印,一股近乎化作實質的靈壓在他體內盪漾而出,宛若浪潮波濤般朝站在不遠處的姬歌席捲而去。

所經之處地面塌陷了近乎半寸,激盪起了漫天的黃沙。

“既然我同你說過了就不要拿這種無謂的雕蟲小技來試探我的深淺了。”姬歌看著朝自己席捲而來使得這方地面空間微微塌陷的靈壓後,雲淡風輕毫不在意地說道。

就在那股近乎化為實質的靈壓來到他面前之時,姬歌的右手猛然向前探出,白衣修長的手指微彎化鉤,將那道靈壓看似輕描淡寫般的就捏在了手掌中,使得這道靈壓再也前進不得絲毫。

“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手握靈壓的姬歌冷聲提醒道:“若是你不出手我可就要動手了。”

話音剛落,他的右手便換換用力,手中的那道威壓上先是出現了一絲裂痕,繼而裂痕向在蔓延開來,最後在“砰”的一聲當中靈壓直接破碎開來。

單是這一看似瀟灑的手段就已經讓軍中的將士訝異不已了,不過很快接下來的那一幕就讓眾將士震驚到無以復加以至於瞠目結舌久久緩不過身來。

因為姬歌在單手捏碎了那道靈壓後他右腳猛然一跺地面,右

手收回雙手迅速結印掐訣。

轉瞬間,在姬歌的身邊有百道的金芒懸空飄起,白衣金光,照耀著他恍若謫仙人。

一時之間魏武卒所有將士皆是驚訝不已,紛紛意識到原來這位空降下來的督統也並非是繡花枕頭,最起碼這道攻伐手段就很是唬人。

“上將軍,臣歌當初是不是就是憑藉這招在督軍造署衙門前斬殺那一眾提律郎的?”陶寄人的目光緊盯著那道極為耀眼的背影,以心湖漣漪的手段同身邊的吳起問道。

說是斬殺但按照當時那宛若煉獄的血腥場面來看,完全就是單方面的虐殺。

當時雖然還有反叛的提律郎倖免於難活了下來,但在見識經歷過那場血腥屠殺後已經是道心崩碎神識不清,到現在已經被吳起關押在了謂天邢牢當中。

吳起聽到在心湖上響起的陶寄人的疑問後,他嗓音溫醇地解釋道:“當初他所用的是八靈技當中殺伐威勢最盛的金戈鐵馬。”

“八靈技?!”聽到這個詞後陶寄人眉頭一皺,強行將心湖上掀起的洶湧波濤給壓了下來,訝異地說道。

哪怕他身在驪山長城但也聽說過八靈技的可怖之處。

這世間的靈技何止千萬,但這八靈技卻是世間靈技的巔峰所在。

而其中這金戈鐵馬則是在八靈技中以殺伐威勢最盛著稱。

他曾經想過臣歌可能會身懷術法神通,但他著實沒想到姬歌竟然掌握那道最讓他們這種兵家修士夢寐以求的金戈鐵馬。

當然陶寄人也不會想到臣歌除此之外還有那座被稱之為第十一座法身的龍凰不朽法身以及炎帝的悟輪迴篆。

這些都是當之無愧的帝術!

吳起繼續說道:“只不過憑藉臣歌現在的修為境界也只能夠施展出金戈一術,至於鐵馬他現在一時半會還施展不出來。”

“不過憑藉金戈他近乎就能夠橫掃驪山長城的青年一輩了,佟鼕鼕或許能夠擋下來,但肯定會付出不小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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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話吳起沒有再說,哪怕是擋下了金戈接住了姬歌的劍招,但依舊沒有半點勝算。

他不知道姬歌當初在督軍造署衙的庭院當中是以什麼樣的手段撐到自己趕到的,但他確信絕對不會是八靈技的金戈鐵馬,而是遠超金戈鐵馬存在的術法神通。

陶寄人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沉默不語。

“還有一件事。”吳起看向陶寄人,叮囑說道:“臣歌掌握金戈鐵馬一事你絕對不能夠同外人談起,哪怕是摯友親朋也不行。”

陶寄人輕嗯一聲重重地點點頭,“若是上將軍不信我可以立軍令狀。”

他自然清楚吳起的意思,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縱觀整座洪荒古陸,身懷八靈技之人大多都是各大豪族中的天之驕子亦或者聖地門派的嫡傳弟子。

在這群人背後皆是錯綜複雜且實力雄厚的勢力,尋常人想要從他們手上搶奪八靈技,能不能搶到是一回事,而搶到了又如此在這些龐然大物面前保全性命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至於臣歌現在則是孤家寡人一個,在他背後沒有栽培他的讓人望而生畏的龐大勢力,所以若是他身懷金戈鐵馬之事傳了出去,只怕想要對他下手之人肯定會蜂擁而至。

所以這個訊息肯定不能夠傳出,一定要爛在自己的肚子裡。

“這倒不用。”吳起擺擺手說道:“我既然肯告訴你那就表示信得過你。”

就在吳起與陶寄人的談話之間,姬歌周身的百道金芒散發出來的光暈已經閃耀到了極致。

哪怕是眾人雙眸半眯依舊覺得十分刺眼。

姬歌看向雙臂低垂一身靈力股蕩的慕容垂,抿了抿薄唇,笑著說道:“沒想到慕容都統還真能沉住氣。”

“希望臣督統不要是雷聲大雨點小,屆時讓屬下大失所望。”慕容垂長眸微眯,哂笑說道。

姬歌微微搖頭,說道:“不會,至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

話音剛落他便伸出手來輕輕打了個響指。

聲音清脆甚至是有些悅耳。

但在吳起眼中卻不止那麼簡單。

此時姬歌的那道響指就宛若一個發號施令的將軍,而士卒自然就是那些個凌空懸滯的百道金芒。

“要動手了。”吳起輕聲呢喃道。

陶寄人聞言神色一凜,那雙眸底深處更是有一道精芒一閃而過。

果不其然,吳起的話音剛落,原本凌空懸滯的那百道金芒穆然間紛紛向兩側拉伸開來。

短短幾息之間那些本來是點的金芒拉伸成了道道皆是有一丈半之長的金戈。

也就是說現在在姬歌周身懸浮著的並非是看似人畜無害的金芒,而是鋒芒畢露而且是道道指向慕容垂的金戈。

“如何?”等待著金戈成形後的姬歌莞爾一笑,問道。

看到這般姿態的姬歌後慕容垂的臉上這才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能夠以化嬰境的靈力施展出這種品秩的靈訣,若是自己同樣為化嬰境的話肯定是必敗無疑了。

可是自己現在是半步造化境,而且自己還身懷家族傳承有序的秘術,他就不相信這個叫做臣歌的年輕人真能夠跨過一重天相境對半步造化境的自己逆行上伐。

“還請臣督統出手。”慕容垂雖然神色凝重但他依舊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此時陶寄人看向慕容垂的眼中多了幾分同情,看來這位神族出身的同齡人是真的沒有聽說過臣歌的訊息。

此時他甚至都覺得這一切其實都是身邊上將軍的有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讓魏武卒的這三位都統明白什麼叫做人外有人。

“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姬歌輕嘆了一口氣,嘖嘖感慨道。

“我這人最好說話,你說讓我出手那可就出手了。”姬歌自嘲笑道。

猛然間他神色一凜,嘴角的那抹笑意緩緩收起,眼眸深處流淌出來的是滿是肅殺之氣的戰意。

旋即他右手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凜然說道:“去!”

而後這百道金戈相繼裹挾著磅礴靈力如同

決堤的江水以摧枯拉朽之勢朝著慕容垂的那個方向奔掠而去。

在看到這驚豔一幕的魏武卒將士瞪大雙眼指著那如同萬箭齊發般的金戈,久久說不出半句話來。

“現在我開始有些明白上將軍為何會選擇他來做督統之位了。”徐天德目光痴痴地說道。

哪怕是他此時站在了慕容垂的身後,哪怕那群浩浩蕩蕩的金戈也並非是衝自己而來,但他依舊能夠感受到金戈裹挾著的浩蕩威勢。

甚至站在這裡他都能夠感覺到臉頰上因為金戈襲來而生出的刺痛之感。

更何況這並非是一道金戈,而是密密麻麻讓人頭皮發麻的百道金戈。

同樣身懷家傳秘術的徐天德自認自己哪怕能夠接下這百道金戈那也是重傷之軀沒有再戰之力了。

李長庚眯了眯眼眸,沒有接過話去。

此時他在意的並非是臣歌這個人而是他所施展出來的這道金戈術法,自己為何在此之前從未見過?

其實這也並不怪李長庚認不出八靈技,一來是因為他尚且年輕不管是眼界亦或者閱歷都算不上是豐富,再者就是在此之前金戈鐵馬一直存在於巫族大祭司手中,旁人想見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道人一眼都不算易事就更別提叫他出手施展金戈鐵馬了。

“李長庚,你覺得慕容垂接的下嗎?”徐天德神色複雜地問道。

“他接不下就換你上去試試。”李長庚嗓音冷漠地說道。

李長庚不明白那個白衣青年究竟是何出身,明明瞧著年紀不大怎麼會掌握品秩這般高的攻伐手段?

“若不是因為我們相信上將軍,只怕這次就已經看走眼了。”李長庚哂笑一聲,戲謔笑道。

看著那百道金戈以風雷之勢朝自己奔掠而來後,慕容垂身軀一震,體內的靈力如同江瀆之水磅礴噴湧而出。

而且他雙手也是迅速結出一套極為複雜繁瑣的手勢法訣。

與此同時他嘴唇翕動口中唸唸有詞,那些奔湧而出的靈力皆是朝他胸前雙手之間匯聚而去。

“看這起手式應該是慕容家的斗轉星移。”李長庚神色凝重地說道。

“我知道。”徐天德輕笑了一聲,說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某人可是在這招上吃了不小的苦頭。”

他話裡的某人指的當然就是當初同慕容垂切磋交手的李長庚。

果不其然,李長庚聽到這句幸災樂禍的話後眯著眼睛轉頭看向徐天德,冷笑問道:“要不然我們兩個再切磋切磋,也好讓我再見識一下你們徐家的大化雲瓊。”

“算了吧算了吧。”徐天德拒絕說道。

說是交手切磋搞不好到了最後就是兩人的生死相搏,不然那次李長庚也不會逼得慕容垂將斗轉星移都給實施展了出來。

之前李長庚同姬歌說得並沒有錯,魔族並非都是嗜殺成性之人,但他也沒有告訴姬歌魔族是嗜戰成性。

諸天百族當中除了驪山長城那邊的巫族外就要數魔族最好戰了,而且他們向來不惜以傷換命,甚至是以命換命。

很快在慕容垂的身前便出現了一列光芒璀璨的星辰。

一列星辰,共計七顆。

顆顆星辰都蘊含著玄之又玄的道意。

看到這一幕的姬歌嘖嘖感慨道:“不愧是世家將門走出來的子弟,這底蘊就是不一樣。”

若是當初在城頭上隋有武能夠施展出這般品秩的靈訣來,只怕自己也不會贏得那般...輕鬆。

在一旁觀戰的陶寄人自然也看到了慕容垂施展出來的靈訣,繼而震驚不已。

雖然早就有過耳聞但等到他真正見識到了堂堂慕容家的斗轉星移之後眼中還是難掩驚異之色。

這道靈訣確實是能夠讓慕容垂逆行上伐與造化境交手的根底所在,但究竟能否真正勝過造化境還猶未可知。

但陶寄人卻知道已經不止一位造化境的強者折損在了臣歌的手上。

究竟誰技高一籌其實在他這個局外人眼中已經是一目瞭然。

就在陶寄人的思緒之間,姬歌的百道金戈已經臨近慕容垂,而後者也沒有任何猶豫地將那道斗轉星移訣向前推去。

“砰!”

七顆星辰撞上了百道金戈。

霎那間平地起驚雷,一道巨大的聲響在這座天地之間響徹開來。

“後退!”徐天德與李長庚一邊聯手抵禦下那向四周盪漾席捲開來的靈力巨浪一邊朝著身後的眾將士高喝道。

另外一邊陶寄人此刻已經極為自覺地站到了吳起的身後,畢竟自己好不容易才恢復了的那點靈力總不能浪費在這上面。

況且身邊不就有驪山長城上最大的一座靠山嘛。

“嘖嘖嘖,這是真當我不存在嗎?”負手而立的吳起全然不在乎那道道靈浪,打趣說道。

恐怕此時在這座天地當中吳起是最悠然自得的那一位了。

隨後他緩緩向前探出手去,只是簡單做了一個翻覆手掌的動作,原本“肆意橫行”的靈浪便在轉瞬之間平靜了下來繼而消散的無影無蹤。

“上將軍術法通天末將心服口服。”站在吳起身後的陶寄人見到他出手平息了靈浪後畢恭畢敬地說道。

吳起作為這座天地的“老天爺”確實有隨手便能夠顛覆山河的術法神通。

“多謝上將軍出手相救!”徐天德與李長庚撤去了靈力,對著吳起拱手行禮,高聲喊道。

吳起看了眼毫髮未損的眾將士心中也松了一口氣。

魏武卒中的每一位將士都是自己精挑細選出來的,說是寶貝疙瘩都不過分。

哪怕他們受半點重傷自己都得心疼好久。

“差不多就要結束了。”吳起雙手攏袖看向那處煙塵還未平靜下來的戰局,沉聲說道。

雖說在自己看來姬歌毫無疑問是這場比試的勝者,但他還是想要看看姬歌究竟能夠走到哪一步,而慕容垂到底又能做到哪一步。

“出現了!”在其身後的陶寄人看到緩緩消散的煙塵中出現了的那兩道身影,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