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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一招立軍威

因為席捲開來的靈浪而激盪起來的漫天煙塵緩緩消散而去,姬歌與慕容垂兩人的身形也慢慢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這怎麼可能?!”終於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軍陣當中不知道是誰極為震驚地高喊了一聲,顫抖的聲音中流露出來的是那份難以置信。

在軍陣之前,姬歌與慕容垂皆是身著白衣,但現在兩道白衣之間只有兩丈之遙。

兩人之間是一杆閃爍著森然寒芒的金戈。

金戈銳利無比的槍尖點在了慕容垂的喉間,只要再向前遞進一分槍尖就會洞穿他的脖頸。

而那杆金戈此時則是被姬歌握在了手中。

“怎麼會是這樣?”一時之間在見到這一幕後,軍陣中傳來了嘈雜聲響。

誰也沒有料到半步造化境的慕容垂在對上了只有化嬰境的臣歌后會在僅僅一招之內就戰敗。

這種事情若不是親眼所見說出去有誰會相信。

“慕容垂竟然敗了。”站在軍陣前的李長庚匪夷所思地呢喃低語說道。

之前同慕容垂有過交手的李長庚對著慕容垂的真正戰力最清楚不過。

施展出斗轉星移訣的慕容垂哪怕對上真正造化境的強者都有一戰之力,可對上僅是化嬰境的臣歌就一招落敗,甚至性命此時都被後者拿捏在手中。

徐天德此時面無表情地盯著那杆金戈的槍尖,淡淡說道:“雖然我有假想過那個萬一,但當這萬一真正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說實話我竟然還有些不敢相信。”

出身神族家世顯赫的慕容垂竟然敗在了一個在洪荒古陸上名不見經傳的人族青年的手上,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上將軍,這就分出勝負了?”哪怕事先已經知道姬歌恐怖實力的陶寄人一時之間也有些難以接受,神色怔怔地問道。

他原本還以為臣歌會同那個慕容垂先相互試探一二,然後再摸清了對方的深淺後再出殺手鐧來個一招定勝負,結果沒想到這場仗從開始到結束也就是在十幾息的時間內。

這結束的也未免太快了吧?!

“不然呢?”吳起看向戰場上的那兩道身影,笑吟吟地說道:“難不成還要分出個生死?”

陶寄人聞言趕忙辯解說道:“末將不是那個意思。”

“行了,我知道。”吳起直言說道:“臣歌此時需要以最強橫的姿態戰敗慕容垂,甚至是要在實力上表現出完全碾壓後者的樣子,只有才能夠在軍中迅速樹立起威望,就像當初在城頭挫敗了隋有武那般,但他要比之前那次還要來得氣勢洶洶。”

“我們看到的就僅僅是他施展出了金戈,但剛才在煙霧中他肯定還有別的動作,不然此時的他怎麼會是同慕容垂這麼個距離。”吳起無比肯定地說道。

剛才在那煙幕當中其實曾有一瞬間有霸道無雙的氣機波動傳出,但片刻之後就消失不見。

饒是如此作為此間天地之主的吳起還是心有感應,察覺到了。

原本他以為會是慕容垂的後手反擊,但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是自己想多了。

吳起目光深邃地盯著那道手執金戈的白衣背影,像極了多年前冠絕驪山的那襲青衫,心想道:你的身上究竟還隱藏著多少辛秘?

“你輸了。”姬歌將一身戰意收斂起來,神色平靜地看向慕容垂,輕聲說道。

慕容垂淡淡一笑,低頭看了眼只要再進一寸就會洞穿自己脖頸的金戈槍尖,神色坦然地承認道:“是我輸了。”

先前在煙霧當中觀戰之人沒有看到但自己卻看的一清二楚。

其實破開自己那道祖傳秘術斗轉星移的不單單只是那百道金戈。

說實話當時自己顯化出來的那七個星辰雖然不至於將那百道金戈給盡數抵消但他在這以後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但在那百道金戈之後還有朝自己奔掠而來的臣歌以及他手中的兩顆金色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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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顯化出來的北斗星辰在那兩顆金色星辰面前僅僅只是支撐了兩息的功夫就如同霜雪遇熔岩那般迅速消融而去。

而已經近身來的姬歌只是隨手一招就將那本可以置自己於死地的璀璨星辰給收回了掌中,繼而輕輕虛握便消失不見。

等到慕容垂反應過來後煙塵已經消散,而那杆金戈已經被他握在手中抵在了自己的喉間。

姬歌聞言眯了眯眼眸,手掌微微用力,手中的那杆金戈就化作萬千熒光消散在了虛空當中。

“為什麼?”慕容垂眉頭微皺,問道。

“什麼為什麼?”姬歌聳聳肩反問道:“難不成真要我一槍將你刺穿?”

聽到這個答覆的慕容垂先是一愣,隨後搖搖頭粲然一笑。

隨後姬歌兩三步越過了慕容垂,同他背對而站,目光在不遠處的軍陣中一掃而過,最終落在了位於軍陣前徐天德和李長庚兩人身上。

“兩位,我現在還稍有餘力,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一起上?”姬歌笑眯眯地說道。

聽到這句極為大膽的話後本來已經安靜下來的軍陣又是掀起了一陣譁然。

“什麼?他竟然要同時挑戰兩位都統?!”

“他在戰敗了慕容都統後竟然還有氣力來挑戰另外兩名都統?”

“難道他是瘋了不成?”

徐天德與李長庚兩人在聽到姬歌的話語後相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各自的心意,於是對著姬歌拱手異口同聲地說道:“卑職不敢!”

哪怕是姬歌先前已經勝過了慕容垂耗費了不少的靈力與氣力,但他們兩人心底都有一個聲音在告誡著他們千萬不能同面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臣歌交手。

遠處的陶寄人看到這一幕後額頭上冷汗直流,不知為何會感覺到後背一陣發涼。

等到他細想以後終於明白了過來原來眼前的這一幕同之前長城上的那道光景簡直一模一樣。

當初在臣歌戰敗了隋有武以後便對上了自己和古有方。

而現在臣歌在一招戰勝了慕容垂以後就尋上了徐天德與李長庚。

若是非要說不同,也僅僅是那時若非上將軍出面自己和古有方兩人只怕已

經與臣歌主動交上手了。

現在徐天德與李長庚卻極為識時務地主動拱手認輸。

這究竟是自己同他們兩人之間的差距還是因為臣歌修行速度太快比起城頭那次成長了太多的緣故呢?

“差不多就行了。”吳起在此時出聲制止道。

他知道姬歌一直不出聲就是在等自己開這個口。

話音剛落,姬歌就已經重新站在了吳起的身邊。

看到這一幕的慕容垂神色一凜,神色恍惚。

他竟然沒有察覺到站在自己身後的臣歌究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凌雲逍遙遊...”而一直留意姬歌動作的李長庚則是一陣訝異地說道。

認出了姬歌所施展身法的他沒想到前者竟然還同鯤鵬一族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要知道鯤鵬一族的凌雲逍遙遊可是向來不外傳的秘術,而臣歌身為人族又如何能夠習得?

除非是鯤鵬一族的大人物親自傳授給他,不然偷學鯤鵬一族秘術的他肯定會被鯤鵬一族追殺支天涯海角。

“現在我說臣歌是魏武卒的督統還有人有異議嗎?”吳起望向眾人,神色凜然地問道。

“末將叩見臣督統。”

話音剛落率先單膝跪地的竟然是站在最前方的慕容垂。

慕容垂一跪徐天德與李長庚兩人便也跪拜在地,齊聲喊道:“末將拜見臣督統。”

緊接著那座軍陣中的魏武卒將士如同一層層的起伏的潮水般紛紛扣手外地神情恭敬聲如洪鐘地高聲喊道:“屬下拜見臣督統。”

很明顯,先是戰敗了慕容垂,然後又面無懼色地挑戰徐天德與李長庚兩人,這其實已經贏得了魏武卒將士的尊敬。

最起碼是在實力這一方面上贏得了將士們的肯定。

姬歌聽到這一聲聲響徹雲霄的吶喊後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揉了揉鼻翼,轉頭看向吳起,以心聲漣漪詢問道:“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笨蛋,當然是讓他們先站起來。”吳起看向姬歌的目光宛若像看待白痴一般,沒好氣地說道。

從未經歷過這種場面的姬歌輕哦一聲,遂即轉過頭來輕咳了兩聲後故作威嚴地說道,“你們先起來吧”

隨後便久久沒了動靜。

吳起深吸一口氣儘量壓下自己內心的火氣,感情這小子還真是照搬自己的原話。

現在他都已經開始懷疑姬歌究竟能不能帶領好魏武卒這支軍隊,又能否完成千年之間從未有過的一樁壯舉。

“慕容垂,你先帶將士們回營。”吳起沉聲吩咐道。

“末將領命。”慕容垂抱拳低頭沉聲應道。

看到慕容垂率領著魏武卒如潮水一般散去迴歸到軍營以後,姬歌這才松了一口氣,身形瞬間便垮了下拉。

“記住你現在才是魏武卒的統帥,你可以調動軍中任何一人,所以你沒必要這麼緊張。”吳起輕拍姬歌的肩頭,提醒說道

姬歌聞言訕訕一笑,撓撓頭說道:“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以後就不會借上將軍的金口來發號施令了。”

吳起斜眼看向姬歌,隨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淡淡說道:“希望如此吧。”

“接下來我給你的時間會很少,所以你能夠用來適應軍中節奏的時間就會更少。”吳起正色說道:“但在接下來的那場大戰當中我希望你對整支魏武卒能夠做到如臂使指,將這柄利刃真正插進巫族的心臟當中。”

“我明白上將軍的意思。”姬歌點點頭,鄭重其事地說道。

可能明日又或者是後日,他就要帶領著這支魏武卒出城西去了。

而在這段時間內自己必須要將整支魏武卒包括伍長在內的所有將領的領兵特點性情如何境界如何紛紛熟記於心。

不管怎樣看這都絕不是一件輕易的事。

“陶寄人,好好輔佐臣歌。”吳起轉頭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陶寄人,囑咐說道。

“敢問上將軍這算是將功贖罪嗎?”陶寄人抱拳沉聲問道。

吳起聞言微微一笑,點點頭擲地有聲地說道:“算。”

“上將軍放心,末將定會為臣將軍鞍前馬後追隨左右。”陶寄人信誓旦旦地說道。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吳起拍了拍他的肩膀,極為欣慰地說道。

說實話之前他還擔心陶寄人會因為當初在督軍造署衙門前那件事而對姬歌心有怨恨,不過現在看在自己確實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有些事情要同你說。”吳起看向姬歌,沉聲說道。

“那末將就先行回營了。”陶寄人拱手說道。

吳起輕嗯一聲點點頭,說道:“你去找到慕容垂,他自然安排下你。”

陶寄人點點頭,“末將明白。”

等到陶寄人離開後,姬歌這才緩緩開口說道:“上將軍有什麼事?”

“我們邊走邊說。”吳起指了指前邊,說道。

姬歌微微點頭,看來此事確實是事關重大,不然也不會特意只留下自己。

“上將軍開闢出這座虛空天地應該費了不少力氣吧?”姬歌與吳起一起走在道路之上,好奇問道。

“這都被你給瞧出來了?”隨後吳起沒有半點隱瞞地道:“雖然我在驪山長城有天然的大道優勢,但要想開闢出這方天地確實費了一番功夫。”

“為的就是打造出這麼一柄鋒利的寶劍,現在看來也該是它出竅的時候了。”

姬歌只是邊走邊聽著身旁吳起的話語,沒有半點要插嘴的意思。

“姬歌,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仔細聽,必須要一字不落的記在心裡。”吳起神色凝重地說道。

姬歌看了他一眼,重重地點點頭。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現在函谷兵鎮那邊阡陌長風已經率領著重兵朝驪山長城這邊開進。”

“我之前同阡陌長風打過交道,他是那種奉行兵貴神速之人,而且再加上這次那封密信上的內容我想阡陌長風肯定會力排眾議率兵馬不停蹄地朝長城賓士而來,為的就是趁長城軍心不穩之時攻破長城。”

“所以...”姬歌欲言又止,看向吳起,等待著他的後話。

“所以我需要你最晚後日就要帶領魏武卒出城去。”吳起凝聲說道。

“位置呢?”姬歌沒有多問其他的,只是神色平靜地簡簡單單問了這麼一句話。

“葫蘆口。”吳起淡淡吐出一個地名。

簡簡單單的一個地名三個字,但可能就會有成千上萬的將士戰死在那裡只能夠是魂歸家鄉。

聽到葫蘆口這個地名後姬歌點點頭,他知道那是一個在赤地之東的險惡之地,當時他留下黃庭時曾經路經過那裡,對於那邊的地形地貌記憶猶新。

只是他怎麼都沒想到吳起會讓自己率領魏武卒引誘函谷兵鎮的重兵去那裡。

吳起從懷中掏出一張卷軸,遞到姬歌面前,輕聲說道:“這張是葫蘆口以及周邊方圓百里的地形圖。”

姬歌微微一笑,毫不客氣地將其接了過來,說道:“這是早就已經給我準備好了。”

“有備無患嘛。”吳起笑呵呵地說道。

“至於那張函谷兵鎮的城防圖在我看過之後會交到你手上。”

聽到吳起這麼一說,姬歌眯了眯眼睛,面露訝異地說道:“你該不會是想...”

吳起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嘴唇前搖搖頭制止說道:“天機不可洩露。”

姬歌神色複雜地輕嗯一聲。

雖然他在這之前也有過這個想法,而且其實在連翹將那張關乎重大的函谷兵鎮的城防卷軸交到自己手上的這個想法便愈加強烈。

當吳起說出那句話來的時候姬歌就已經猜測到了。

若是吳起的推演謀劃沒有出現絲毫紕漏的話,在自己率領魏武卒將巫族大軍的主力引誘至葫蘆口並將其拖住,給赤甲鑲龍軍,白袍祁師以及大秦虎師在內的三支大軍爭取迂迴包抄封住他們退路的時間,將巫族重兵的主力一舉殲滅後他們並不會班師回城,而是會繼續西征不會給巫族半點反應的機會會一鼓作氣拿下那座函谷兵鎮。

等到那時身為驪山長城大將軍的吳起便完成了千古以來足以被載入史書的壯舉。

而那個第一位踏足函谷兵鎮砍下城頭聳立著的將旗之人勢必會名揚天下舉世皆知。

“怎麼樣?是不是想想就激動?”吳起看著陷入沉思的姬歌,揶揄說道。

姬歌聞言苦笑一聲,揮揮手說道:“算了吧,我能不能活著從葫蘆口走出來都是一回事,所以這種事還是等我保全下性命以後再說吧。”

聽到姬歌這般說後,吳起臉色一沉,凝聲說道:“雖然我不信這個但你小子能不能在出征之前說一些吉利的話?”

姬歌訕訕一笑,摸著鼻翼神色坦然地說道:“凡事都要做最壞的打算。”

“可我不準你有這種打算!”吳起臉色鐵青地說道:“哪怕是整支魏武卒都拼光了我也不準你姬歌有半點意外。”

“你若是出了事我怎麼同姬青雲交代?又如何向寧策前輩交代?”吳起嗓音低沉地說道。

“況且你若是出事,無涯老前輩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剩下的話吳起沒有再說下去。

等到那時會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局面,若無涯老前輩真忍不住率領赤甲鑲龍軍去營救身陷重圍的姬歌,那勢必會讓巫族中軍帳那邊心生察覺,如此一來灰蛇草線伏脈千里的謀劃便會就此毀於一旦。

知道吳起擔心何事的姬歌故作輕鬆地說道:“你放心,在下城頭之前我已經找過無涯老前輩了,並且將上將軍你的顧忌告訴過老前輩,而且他也已經答應我了,等到那時絕不會出手擾亂戰局。”

“無涯老前輩的性子我清楚,他怎麼可能會這般被你輕易說服。”吳起搖搖頭表示並不相信。

姬歌輕咳兩聲,他當然不會說自己是搬出了自家先祖才壓得住的,“自然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再說了無涯老前輩也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人。”

吳起意味深長地看了姬歌一眼,說道:“你說這種話覺得我會相信嗎?”

說實話無涯老前輩已經在驪山長城千年之久了,久到長城上已經沒有人記住他真正的跟腳究竟在哪。

好像自己從未在這位老人口中提起過自己的家鄉。

而且老人在這千年的光景當中曉看天穹暮看雲,隨心所欲從未留意過任何人,所有人似乎在他眼中都只是匆匆過客。

但吳起看得出來無涯老前輩對姬歌的事情無論大小都極為上心,小至讓他加入那支黑甲明銳,繼而拉攏軍心將明銳營握在手中,大到冒著身隕道消的風險一人一劍單槍匹馬闖入巫域的陽關兵鎮搭救姬歌。

無涯前輩為姬歌這小子殫精竭慮並且甘之如飴難不成就僅僅因為後者是姬青雲的兒子?

“話說你同無涯前輩究竟是什麼關係?”吳起想到這後忍不住問道。

姬歌聞言先是一愣,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有這麼一問。

“我只是隨便問問,若是你不想說那就算了。”吳起看到姬歌眉頭微鎖的模樣後揮揮手淡淡說道。

姬歌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難道將無涯老前輩同自家先祖的關係說出來嘛?然後再承認自己是軒轅一脈的傳人?自己踏上洪荒古陸就是為了還先祖一個清白?

這怎麼可能?!

“當年無涯前輩好像也是同姬青雲走的極近,當然可是讓我好生羨慕。”吳起抬頭仰望著頭頂這片灰濛濛的蒼穹天幕,打趣笑道:“難不成無涯老前輩是同你們這個姬姓投緣不成?”

姬歌聞言訕訕一笑,雙手攏袖,沉聲說道:“在我看來無涯老前輩只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老人罷了。”

其實剛才吳起的那番話若是再深究下去的話就已經離著真相很接近了。

所以姬歌這才忍不住開口故意將話題給岔開了來。

“普普通通?”吳起笑著反問道:“這種話也就只敢同我說說了。”

整座驪山長城有誰不知道雖然稱呼他為老前輩但無涯前輩從來不服老,不然怎麼沒人敢開口讓他退位讓賢回家頤養天年?

“也是。”姬歌嘿嘿一笑,點頭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