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城在辦大事兒之前都有一個習慣。
這個習慣不能說多好,但是也絕對不是個壞習慣,他在辦大事兒之前都會去賭場碰碰運氣。
雖然這在某種程度上也就是為了過一下賭癮,但是總是能讓他為接下來的行動有所準備。
畢竟,三天時間就扔出去五千萬兩白銀的敗家子兒,實在是需要一些運氣。
雍州府最高級賭場他是不屑於去的,陸城自己心裡有數,事前小賭只為怡情。
賭大錢,不操盤的話是贏不了的。
在雍州府大街上溜達的陸城隨機的走進了一家小小的賭場。
一個大概也就幾十人在大堂玩的小賭場,這裡得氛圍是陸城喜歡的那種氛圍。
在這個賭場裡玩得人們,都是些小老闆,打麻將的人們喝著平價的茶,搖篩盅的人碗裡是清亮的酒。
在一個圍觀人很多的臺面前,老陸停下了腳步。
這個玩法倒是很少見,看上去還挺有意思。
似乎這是雍州府特有的一種玩牌的方式。
五十張牌,一張金牌,四張紫牌,十五章藍牌,剩下的都是白色牌。
將這五十張牌攤開了放在桌子上,對賭雙方開三張牌。
白色最小,藍牌其次,紫牌最高。
金牌,只要抽到,便是必勝。
現在在臺子上連勝的賭者是一個叫阿珍的姑娘,年紀不大,手氣可是好得不得了。
今天一上午開了十盤,這姑娘據說直接抓了三盤金牌!
僅僅是今天一上午,這姑娘就已經贏了將近一千兩白銀了。
在這個級別的小賭場裡,千兩白銀就已經是很高的賭資了,這位姑娘能夠一上午贏千兩,說明這手氣實在是好。
“來,讓咱陸真人試試,看看誰的手氣更好一點!”
陸城擼起袖子,直接坐到這桌子的一邊,看著桌對面的阿珍。
阿珍看了陸城一眼,揉了揉太陽穴。
“大叔,你是不是沒玩兒過?”
“頭一次玩兒,這有什麼規矩麼?”
“您得先洗牌才行啊!還有,您的籌碼呢?我總不能在這兒陪著你傻樂呵吧!”
陸城笑了,這姑娘年紀不大,口氣不小,真覺得咱陸城真人是來看熱鬧的?
說罷,陸城的手從桌上一過,直接將牌全部收到手中,摞成一摞,洗牌的手法十分嫻熟。
這五十張牌在陸城真人手中就彷彿是有了某種魔力一樣,切切跳跳之中沒有一張牌散落在桌面上。
啪!陸城把洗好的牌拍在了桌子上,圍觀群眾叫了一聲好。
“好什麼好,不知道對賭雙方除了翻牌之外是不能碰卡牌的麼!”
“還有這規矩!那誰洗牌?”
阿珍揚了一下下巴,順著她眼神的方向看了過去,是一個黑臉大漢。
那大漢雖然皮膚不白,但是給人一種一種憨厚的感覺,一看就是這個賭場的夥計。
“嘿,這位兄臺,來,牌給你。”
說著,陸城就把這一打牌交給了這位夥計。
“郭旭,給咱把牌發好點,別影響了我抽牌!”
“蘇喂蘇喂!阿卡一路的蘇卡不列!”
這夥計洗牌的時候吐露出了一串陸城聽不懂的話,一臉懵逼的陸城惹來了阿珍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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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驚小怪,郭旭可是這個場子裡洗牌最溜的大手子,念兩句咒語才有看頭!”
一翻洗牌花活兒表演完畢後,郭旭把五十張牌擺好,賭局即將開始。
“我先壓個一百兩,這位大叔,敢不敢來把大的?”
“一百兩而已,跟你了!”
陸城倒也大氣,不過他的確是夠大氣,畢竟兩千萬兩銀子都捐獻給了婦女解放運動。
一百兩,他也不怎麼在乎了。
兩個人將銀票壓在桌上,隨後便開始翻牌!
莊家先來,自然是阿珍先翻。
輕輕一翻,第
一張牌就顯出了真容。
“紫色牌!”
“阿珍的手氣可真是!”
“上來就翻紫色,太刺激了吧。”
郭旭都有點讚歎阿珍的翻牌運氣了,陸城搖了搖頭。
“翻個紫色居然還大驚小怪,看看你陸真人一手直接翻金色!”
結果,陸城上來就翻,然後果然翻出了——白色普通牌!
“這他媽不合理呀!”
“第一輪,阿珍勝。這位老哥,猶豫就會敗北,果斷就是白給,你可得想清楚了。”
第二輪的第一手翻牌還是阿珍先手。
這一次,阿珍翻出了藍色牌。
“嘿,姑娘!你的運氣要用沒了!看我老陸一手金牌直接!”
說著,陸城真人又是果斷翻牌,結果仍然是白給!
不過比白色普通牌好了那麼一丟丟,翻出來了一個藍色牌。
第二輪,平。
“大叔,這第三輪你也只能是打平了,我看你應該是贏不了我了。”
看陸城這手氣,阿珍笑了。
這大叔別看掏錢挺痛快,但是性子太沖,不夠沉穩,這樣的人在賭桌上很難贏的。
第三輪,還是阿珍先手,這次阿珍再一次運氣爆棚,翻出了紫色牌!
五十張牌,一共四張紫色,阿珍自己就翻出來了兩張紫色牌!
不得不說,這姑娘的運氣好的優點離譜,這完全有點不合理啊。
“這丫頭也沒有用真氣和術法,難道真的就是運氣極佳?”
老陸有些猶豫,不過想了想,也沒必要猶豫,不就是一百兩麼,隨便玩玩。
於是,老陸隨手一抓,認認真真的擺出了一個帥氣的姿勢。
“不可能是金色吧!”
“應該不會,這要是金色,我名字倒著寫!”
“這傢伙手這麼臭,怎麼可能抓得到金色。”
陸真人嘴角上揚,逐漸將手中抓到的牌亮了出來。
令眾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陸城真人手中的牌居然是普通白色牌!
“嗨!整的我還緊張了一下。”
“就是嘛,這場子裡怎麼會有人比阿珍還厲害。”
“行了行了,大叔,這一百兩是我的了。”
阿珍笑著收下了陸城的銀票,陸城想了想,說道。
“咱們再比一次,這樣,這一次我出一千兩,怎麼樣?”
陸城直接要出價一千兩,這著實是讓周圍的觀眾吸了一口冷氣。
“大叔,你沒毛病吧,我也就一千一百兩,咱就是來玩玩,沒必要這麼較真兒。”
“不不不,你贏了的話,這一千兩我給你,如果我贏了,這一千兩還是你的,我只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阿珍聽到陸城這話,頓時有些疑惑。
“幫我在這個東西上面,刻上一個數字。”
陸城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桃符,這個桃符是有說法的。
當年在西域的時候,陸城在賭場裡邂逅了一個自稱賭神的男人。
他說每次賭錢之前,都會讓他運氣極好的夫人給他在自己的白手套上,寫上一個數字。
在他賭命最後一搏的時候,這個數字,就是他的信仰數字!
有一次這位賭神的夫人由於病重,沒有給他在手套上寫上數字。
那一天的賭局裡,賭神收穫了這十幾年來第一次的敗局。
他被人砍下了一隻手指。
陸城行走世界這麼多年,一隻深信有些東西是有他所說的緣分所在的。
今天走到了這個賭場,與這個運氣極好的姑娘對賭,說不定就是一種緣分!
“可以,這局,我接了!”
說完,陸城便直接拿出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阿珍也坐在了賭桌的對面。
郭旭洗牌之後,這次由陸城坐莊。
五十張牌,整整齊齊地放在了桌子上,陸城閉上眼,沒有
用任何一絲的真氣。
僅僅是憑著感覺,摸上了一張牌。
就是他了。
陸城翻開了那張牌。
燦金色的牌面,宣告著這場的勝利。
“上來就能摸到金牌?”
“這是突然間爆發了麼!”
“乖乖!這也太刺激了!”
郭旭看著阿珍有些驚訝的神色,此時的她已經不用在翻牌了。
“願賭服輸,桃符拿來。”
陸城將桃符遞到了阿珍手裡,阿珍毫不猶豫的,用陸城一同遞過來的小刀,刻上了一個“九”。
“你這大叔,一身的酒氣,就把這個數字送給你吧。”
“不玩了不玩了,我媽叫我回家吃飯了。”
阿珍沒有收下陸城的一千兩銀票,麻溜的跑出了賭場。
老陸將桃符收進了腰包,也準備離開賭場。
“哎,這位爺,您的一千兩!”
“哦,送你了,你洗牌洗的不錯。”
郭旭頓時感覺到十分驚訝,聲音都有點顫抖。
“這……未免太刺激了吧!”
跟老陸在賭場找樂子不一樣,今天林若帶著楊銘和胡月直奔了松鶴樓。
雖然這幾天一直有個品行惡劣的驢爺跟著他們,但是翻自己家牆頭這事兒,林若可是及其擅長的。
所以,趁驢爺不備,林若帶著楊銘和胡月直接翻牆頭流了出來。
本來他們三個也想喊著莫林來的,但是這個技術宅居然連續兩天都不出門鼓搗他那些破爛機關。
乾脆也別叫他了,給他打包回來一點就完事兒了。
松鶴樓在雍州府的東邊,距離最繁華的北大街不遠,作為雲端帝國八大廚王之一的北乾炒王左公權,自然是十分的有牌面。
他直接把松鶴樓開在了太守府的旁邊。
林若之所以小時候能經常來松鶴樓吃飯,多半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的爺爺和二爺都在這裡有貴賓間。
松鶴樓的裝潢及其的華貴,四層樓的格局,大堂雅間都裝飾的十分華美,並且大堂裡還有名角兒的戲劇演出,不可謂不奢侈啊!
“三樓豪華間兒!貴客三位!”
林若直接掏出了林家的貴賓憑證——一塊有著炒王簽字兒的紫檀木牌子,迎賓的小二一看這牌子,直接將這三人迎上了三樓!
三樓就是專門招待達官貴人的貴賓豪華間兒,這個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上來的!
首先,你家裡得有錢,其次,你家的得有關係。
在太守府裡任職的經管各個部門的小頭目要是家裡有個萬八千的底子的,倒是還能上來體驗一把奢侈的感覺。
要是說您光有錢,沒有關係,在太守府裡沒有個一官半職的,那可不好意思了,您頂多就坐在二樓嚐嚐就得了。
“三樓是豪華間兒,那四樓呢?”
“下次你讓老陸帶你來,就能上四樓了。”
林若的解釋很簡單,四樓嘛,那自然不僅是身份的象徵了,還有實力!
凡是能在四樓吃飯的,不關你在什麼部門任職,家裡有多少錢,要求嘛,僅有一個。
那就是,化神境。
來松鶴樓吃過飯的化神境可不少,林若的爺爺林巒是常客,中州牧三大將的其中一位有幸造訪過一次。
據說天守閣的一位隱修長老和左公權私交甚好,也秘密來四樓吃過幾次。
要說上了四樓的最高的人物,那還是三十年前,微服私訪的縱家!
縱家三十年前微服私訪來雍州府的時候,炒王左公權才三十來歲,正式年輕廚藝極佳的時候。
他當時已經是八大廚王之一了,是縱家送了他一個炒王的名號。
原本只有八大廚王之一雍州府左公權。
現在嘛,叫成了炒王左公權了。
足以可見,左公權老師傅的炒功有多麼精髓。
帶著期待和憧憬,楊銘快步的走進了豪華套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