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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徐庶的大禮

“看樣子應該是漢中城外起火了吧?”

“應該是吧,徐帥你不是已經傳令下去了嗎?雖然現在還沒有得到漢中諦聽營明確的訊息,但是看樣子想必就是張、王、李那幾家大戶的地面吧!”

“嗯,應該差不離吧。這張、王、李三家的是主公前年就已經安置過去的暗樁,他們所購買的糧食和棉布都來自關中,此事也只有我和賈文和寥寥幾人知悉。

幸好他們經過諦聽營的洗腦後還能夠抵制住心中的貪慾,堅定不移的完成了將令。否則一旦影響了我大軍的籌劃,徐某也就只能軍法從事了!耗費了這麼些錢糧給張魯趕出一份大禮,希望他還喜歡吧!”

……

喜歡?喜歡個屁!

天還沒有亮張魯就已經被吵醒,早就揣了一肚子的火,而謀士閻圃的進言更是火上澆油,張魯差點就讓自己成為了歷史上第一個被內火活活燒死的諸侯,哪裡會有半分的喜悅?

閻圃倒是不管張魯是否有起床氣或者擔心激怒了張魯,依然不厭其詳的向張魯彙報道:“張家米行全部被焚,原本存有三十萬石大米的糧草被徐庶派來的奸細付之一炬,最後搶救出來的不過原來的三成左右;

而王家的穀倉和李家的糧油同樣也遭受了祝融的襲擾,剩下來的稻穀和糧油也只是與張家彷彿,僅僅七八萬石的庫存,漢中百姓和軍中的口糧恐怕拖不過上半年了。

屬下今晨已去見過這幾家的家主,他們雖然表示依舊會供應城中口糧,但昨夜這幾把大火一燒,城中的庫存已經嚴重不足。商人重利,庫存既然不足,那麼糧食價格的節節攀升也必將越來越烈。

臘月初的時候,一石黍米的單價還只有兩百錢,到了臘月底單價卻已經漲到了兩百八十錢左右,而他們今日開盤的時候,黍米的單價更是直接飆升到了三百六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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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做了一個統計,發現現在的米價與臘月底相比漲幅達到了三成,與臘月初相比更是超過了八成。如果不加以控制,任其持續發展,相信過不了一旬,城中的老百姓就已經吃不起大米了。”

張魯揉了揉額頭,強行按住心中的怒火:“先生說的這些本州都知道,但是本州現在也沒有多餘的口糧啊。漢中這下年來收養流民,早已不復往日的頹敗,如今的漢中人口足有三十餘萬,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本州一邊要滿足他們的日常,一邊還要滋養軍隊,你讓本州到哪裡給他們弄那些糧草過來?就算是將城中那些大戶的錢糧都給抄個底朝天了,估計也

只能勉強撐到六月底吧!”

雖然知道張魯也只是一時的氣話,閻圃依然搖了搖頭,苦笑著勸解道:“如果真的能撐到六月底倒也不用擔心了。但是主公,那些大戶與州中官員的關係千絲萬縷盤根錯節,又怎能用一個抄字去與他們協商?

就算是主公親自打一個欠條向他們索要千百石大米,只怕他們也能陰奉陽違吧?畢竟有遠見的官員和富紳並不多,反而那些鼠目寸光之輩如過江之鯽比比皆是。米價大漲,他們不趁此撈一個盆滿缽滿更待何時?”

“無量那個天君,這也不是那也不行,那你要怎的?難不成你還想讓我空手變萬石糧食出來?”張魯沒好氣的白了閻圃一眼,雙手一攤,一副頹敗的模樣。

閻圃思忖片刻試探性的問道:“我漢中還有兩大糧倉,漢北的五斗倉和漢南的軍用倉,如果屬下沒有記錯的話,應該還有百十萬石存糧,主公是否可以先拿出來…”

“拿出來?開什麼玩笑!”閻圃還未說完,張魯已經跳將起來打斷了閻圃的話頭,“五斗倉乃是我五斗米教中所有教徒所繳納的入教費,現在還不到山窮水盡的時候,怎麼可以隨便拿來賑災?

至於那軍用倉更是想都不要想,老百姓斷糧或許還不能動搖我漢中之根本,軍中斷糧卻是要直接動搖軍心的,軍心一亂,漢中又如何對敵?”

原來這張魯乃是五斗米道創始人張陵的孫子,也就是後人口中張天師的嫡親後代。

《三國志·張魯傳》記載:祖父陵,客蜀,學道鵠鳴山中,造作道書以惑百姓,從受道者出五斗米,故世號米賊。陵死,子衡行其道。衡死,魯復行之。

魯遂據漢中,以鬼道教民,自號“師君”。其來學道者,初皆名“鬼卒”。受本道已信,號“祭酒”。各領部觽,多者為治頭大祭酒。

說白了,漢中張魯的政權就是一個宗教迷信與官僚地主互相勾結和利用的政權。張魯如何敢輕易的將教徒積攢起來的糧食全部用於賑災?

雖然這些五斗米教大部分就是來自於民間,但國人的思想歷來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一旦五斗米教徒知道張魯將他們的入教費用於他人,又讓張魯如何去管理這五斗米教?更何況,這五斗倉早就成了張魯自己的禁臠,又豈容他人染指?

“主公,既然五斗倉中的糧倉暫時還不能動用,我們是不是可以先從軍用倉支取一部分?雖然我們已經和袁紹、曹操等人達成了協議要一同對敵王黎,但我們並沒有承諾要優先出境以單軍對抗王黎啊?

主公,我們何不如以佯攻之勢來防守漢中,這樣一來豈不是兩全其美?既不用我等出兵,解決了糧草供應的問題,也給了袁紹和維新帝一個交代?”閻圃想了一會也覺得有些為難,還未答話,便聽得一陣腳步聲響起,謀士楊松已經疾步闖了進來。

閻圃霍然起身罵道:“無知小兒,王黎手掌百萬雄兵,天下英雄無不側目。如今難得有袁紹和維新帝等人願意做那執牛耳者,正是主公趁虛而入壯大自己之時,你卻滿口飛沫阻礙主公出兵是何道理?”

“屁的道理!”閻圃雖然憤怒,言語間卻還剋制,但楊松卻是一副無賴的樣子,指著閻圃就破口大罵,“你特麼有道理你就給主公變些糧草出來啊?

姓閻的,你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你無非是因為不滿城中那幾家富戶和主公的教義,想藉此徵用五斗倉或者在城中富戶那裡強徵糧草吧。哼,軍心?光軍心有個屁用,難道你就不考慮民心和官心嗎!”

見張魯的心思略微有些動搖,閻圃直氣得鬚髮倒豎,一個勁得向張魯諫言,差點沒將額頭磕出血來:“主公,糧草之事我們還可以繼續想轍,切不可因一時的困難便毀了自己的大計啊!”

楊松袖子一甩,瞅著閻圃一個勁的冷笑:“閻先生,你想讓主公單軍對抗王黎,可是如今這西城之下已經聚集了徐庶、龐統、張遼和黃忠的若干大軍。

敢問閻先生,你是敢自我比擬那數戰便平了荊州數萬人馬的徐庶和龐統呢,還是覺得主公麾下的楊任、楊昂或者主公的弟弟張衛可以力敵張文遠、黃漢升?

哼!閻先生,你的謀略老子還沒有領教過,但是張遼和黃忠的威名,只怕卻是楊任等諸將難以匹敵的吧?閻先生,你只不過出使了一趟冀州,就特麼的這麼趕鴨子也似的想將主公的大將都耗費於此,究竟有什麼居心,是不是那維新帝給你承諾了什麼!”

閻圃一時氣急,半響也說不出話來。

張魯嘆了一口氣,冷冷的看了閻圃一眼,他雖然相信閻圃不會投敵,但是如果閻圃得了維新帝什麼封賞這卻有些拿不定了。

張魯搖了搖頭,朝閻圃喝道:“既然閻先生沒有話說,那就按照楊松的意見去辦吧。傳令軍中,令諸將大張旗鼓以作佯攻之勢鎮守邊境,再令楊昂將軍用倉的糧食先支取五萬石用於百姓生計!”

“諾!”

看著閻圃無奈的立在一旁,楊松將袖中的數張千兩的銀票輕輕的捏了捏,朝張魯拱了拱手,施施然轉身離去消失在張魯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