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水世界。
聞人升已經發現了華綱身上的異常。
什麼世界首富，什麼長壽藥，什麼大統領……都是這傢伙想出來的東西。
呵呵，主世界果然是主世界，區區一個人的幻想，就能讓次級世界的造物主都發現不了異常。
也只有自己，靠著無雙智慧，與慎密思維，才能盤出其中的異常。
只是從什麼時候，對方的幻想，成為自己這邊看到的真實？
大概是對方決定逃亡的時候。
在被抓回來時，從開掛人生，轉入極端絕望，無法面對現實，進而精神失常。
然而自己這方又能透過對方獲取那個世界的資訊，資訊混合之下，讓對方在腦海中創造了一個有些虛假，但又有些真實的世界。
以至於連他一時都沒有看出來。
別說小幻和龍神亞莎了。
聞人升仔細想了一陣，他發現一個重要引數。
世界真實度偏差值。
為0時，就是絕對真實的主世界，為100時，就是絕對虛幻，即為心想事成的源界。
上一秒無敵巔峰，下一瞬煙消雲散。
這就是源界。
而主世界，進步一點點，就要拿無數苦功去換；更多的是，花費無數時間，最後又繞了回去。
進步並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偶爾在進步，常常在衰退。
利用這個偏差值，就能準確衡量每個世界的強大程度。
偏差值越低其實越強大。
只是世界越強大，裡面的生靈卻會越弱小；世界越弱小，生靈越強大。
很有點大管家，小市民的感覺。
其實原因很簡單，無非是世界強大，法則堅固，生靈難以直接呼叫世界之力，只能透過間接手段來使用世界之力，比如科技工具。
而世界弱小，規則鬆散，光靠個人意志就能撼動世界之力。
就好比小國寡民，人均GDP可能是大國之民的數十倍，然而真打起來，小國幾十個小時就會亡國，窮逼大國卻能把對手拖死。
確定這個引數後，聞人升開始給手頭上的世界，進行評估設定。
東水樹人碎片世界，偏差值至少在85以上。
聞人升一個念頭，就能調動所有世界之力。
東洲大世界，偏差值最多在30左右。
他最多利用神秘之種，進行力量增幅。
孢子寄生世界，世界意識誕生前，偏差值在15左右，誕生後，就在75以上了。
凡是有世界意識的，偏差值都會很高。
因為有意識就有漏洞，很容易被生靈忽悠，無情才無漏洞。
世界意識的智商，取決於世界智慧生靈的平均值。
考慮到世界智慧生靈中，天才與平均值的巨大差距，就能知道世界意識誕生後，為什麼容易被忽悠了。
小包就是最好的例子，成天被小幻使喚來去。
花費了整整一天時間，他將手頭世界的偏差值進行了排列。
只是到底正確與否，他還需要一個權威的評估器。
誰來做這個權威？
他想到了自己的神秘之種。
它本來就能探查神秘度。
而神秘度越高，意味著偏差值越大。
利用這點，就能檢視他排列的正確與否。
如果他將A世界設定成95的偏差值，B世界設定成80，結果B世界的神秘度遠遠高於A世界，很顯然是他設定錯了。
他測量起各個世界的神秘度。
有世界意識的很好測，直接摸摸手就行了。
沒有世界意識，就得親自走一趟，進入其中，進行探查。
最後得出的結果，和他手工設定的偏差值排列完全一致。
不過已有世界他可以手工設定，但如果出現新世界，總不能每次都由他來設定。
他想了想，花費了整整一個月功夫，藉助神秘之種的探查神秘度功能，製作了一臺神秘儀器，量天尺。
它就能測定一個世界的真實度偏差值。
“老聞，你弄這個偏差值，有蝦米用？”小幻探出腦袋來，很是好奇。
“有了這個東西，以後就不會出現華綱這種錯誤了，以後再碰到這種情形，拿這把尺子量一量就行了。如果偏差值大於10，那基本就是假的。”
“可惡，那個華綱，竟敢拿自己的想象來忽悠我，我一定不能讓他好過。”小幻悻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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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過孩子吧，他也是個可憐的傢伙。”聞人升勸導道。
“那不行，我得讓他知道我的靈驗。”
…………
“哈哈，哈哈哈，我是光，我是電，我是永遠的奧特曼！”
穿著病號服的華綱，突然間瘋狂起來。
他比劃出七歲小孩常用的奧特曼戰鬥手勢，對著眾人一通輸出。
“看我天使之錘！”
“吃我奧特飛踢！”
“千年殺！”
醫生，護士，病號，保安，園丁，護工……精神病院裡，凡是他能碰到的人，都捱過他的拳腳。
他的下場當然也很慘。
之前大家只是覺得他沉浸在自己世界裡，只是語言上比較猖狂，一會世界首富，一會頂級科學家，一會部落大統領；而現在，則是實打實地有攻擊性了。
那還得了？
直接上隔離室，束縛衣，吃喝拉撒睡都在一張床上。
那滋味，可想而知。
久病床前無孝子，何況是無親無故，還被他一通拳腳相加過的路人們？
一開始他還能憋著，直到憋無可憋。
叫人得半天才來。
很多人都覺得自由無所謂，等到他們發現自己連上廁所的自由都沒了時，才知道它有多麼寶貴。
才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先人願意拿生命去換。
當你沒有上廁所的自由時，時間久了，很多人寧可有尊嚴地死去。
“這是怎麼回事？”調查員看到最新報告後，大吃一驚。
“他的情況惡化了，大腦進一步神經失調，有些智力障礙者，就會有攻擊性。”潘醫生無奈道。
他也沒想到，短短時間內，華綱情況變得這樣嚴重。
他還指望多賺一點錢。
結果對方現在這個樣子，還能說出什麼賺錢資料？
幸好他不貪心，只掙了幾十萬離場。
不多，也就一年多工資。
“能治療嗎？”
“沒有什麼好辦法，你們應該知道，關於腦科學方面，並沒有太好的治療手段，一般就是康復手段，指望病人自己痊癒，我們給一些鎮定類的藥物，還有一些修復神經的藥物。”潘醫生為難道。
調查員倒不是完全外行，沒有強求。
大腦方面的醫療手段，的確是少之又少。
“現在看來，他身上的奧秘的確很多，這麼多人，只有他一個瘋狂了。只是為什麼找不到任何原因？”
“難道是有鬼？”潘醫生下意識道。
“別亂說，我們這裡是唯物的世界，不要拿神鬼之說來做依據。”調查員斥責道。
這種東西可不能寫進報告，否則就該輪到他進精神病原，與華綱做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