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大屏幕上。
華綱相關的資料PPT，投射在上面。
一群聯盟的非著名科學家——腦神經學家，計算機專家，物理學家，化學家，分子動力學家，天文學家……正聚精會神地看著螢幕上的PPT。
PPT上已經收集了足夠多的資料和資料，在調查員們看來，應該夠這些專家們分析出點東西的。
門口，站著兩夥人，其中一夥人是調查員，另外一夥人也是調查員。
“別的學家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天文學家來？他們有什麼用？”調查員A疑惑道。
調查員B回道：“有沒有用我不知道，我知道至少能夠湊場面。”
“聽說有人懷疑是外星人，所以才讓天文學家參與。”
“外星人？我笑噴了，真是什麼事都能扯到外星人。明明是一個腦部神經異變，天才和瘋狂共存的普通人，竟然還能扯到不可知的外星人身上，好笑。”
“那沒辦法，總得找個理由解釋吧？萬倍任務增幅是確實發生過的，而且沒有查到內鬼、駭客、軟體BUG的任何痕跡。”
“華綱本人沒有任何計算機專業背景，他為何突然能說出很多人工智慧的專業詞彙？為何能準確預測部落股市？”
調查員們在外面認真討論著。
科學家們在裡面認真討論著。
“科學已死！”一個天文學家突然喊道，“我們看到的東西，都是別人造好了讓我們看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客觀的自然現象！真的存在一個神！”
“行了，你這個三體狂，閉嘴，我們在討論科學。”另外一個腦神經科學家，名叫何安的中年男人，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我覺得他有可能產生了第二人格，而且是一個酷愛學習的第二人格，今天這一切，都是他的第二人格導致的。”一位心理學家煞有介事地分析道。
“行了，都不用說了，這題目無解，找不到確切的證據，只能猜來猜去，我們為什麼不去和他本人好好溝通一下？”
“溝通不了，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那是你們沒有手段，我請來了溝通專家。”
…………
三天後。
在溝通專家的輔導下，華綱穩定了，他不再狂躁，而是問啥答啥。
“你的任務獎勵怎麼來的？”
“是一個人工智慧小歡大人給我的，它以一隻小熊貓的形象出場。”華綱愣愣地回答著。
此時的他，已經發現了現實的殘酷。
他沒有逃到部落叢林，相反，逃進了精神病院。
“小熊貓？小歡大人？”心理學家看向參與詢問的同伴，眼神中露出一絲得意。
果然有第二人格吧。
“是的，它是一個聲稱要幫助人類進步的人工智慧，扶植我的目的就是讓我幫助人類走向完美社會。”華綱繼續說道，“它幫助我逃亡，幫助我炒股，幫助我開辦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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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歡大人幫助你逃到部落叢林，得到人工智慧技術，然後成為大統領，走上人聲巔峰。我怎麼看怎麼像是爽文小說內容？還是太平太乾的那種？”心理學家搖頭道。
“事實就是這樣。”
“呵呵，事實是這一切都是你在腦子裡想出來的。”
“可是我的任務獎勵，我的資金進賬資訊，總不是我想出來的吧？”
“正是因為有那些東西，所以我們才會在這裡。你老實交待，你是不是一個頂級駭客，是不是一個……”
心理學家剛剛問到這裡，突然間一個調查員走過來：“停止詢問吧，小熊貓確實存在，因為又有一個玩家瘋了……”
心理學家目瞪口呆。
他看向對面的華綱。
對方嘴角處露出諷刺的笑容。
是啊，調查物件好端端地在這裡，另外一個人怎麼回事？
“那個人是誰？馬上帶我去見他。”
“華綱的主治醫生潘亦塵，他下班也玩遊戲，也得到過萬倍任務獎勵。”調查員嘆氣道。
“這是感染啊，感染，心理治療時，被病人的精神狀況感染。”心理學家頓時放鬆下來。
“哦，還能這樣解釋的嗎？”調查員愣住。
“當然能，這種桉例非常多。病人沒治好，大夫瘋了。”
…………
東水世界。
“老聞，怎麼辦，他們跑不出去啊，跑一個瘋一個。”小幻抓著聞人升的頭髮，搖來搖去。
“別搖我的順琨、柯敏、聆可、路香……”聞人升一口氣說了3000個名字，把小幻都說傻了。
“完蛋了，奶奶快來，老爸瘋了。”小幻衝著門外大呼小叫。
“我沒事，我只是給自己的頭髮都起了名字而已。”聞人升煞有介事地說著。
“為什麼要給頭髮起名字？”小幻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以後我的一根頭髮就是一個世界。”聞人升搖頭道，“算了，說這個還早，你剛才說什麼跑一個瘋一個？”
“我剛才說，我想讓一個玩家逃到部落叢林去發展，結果跑不出去。”小幻抓耳撓腮道，“海路，空路，陸路，都想盡辦法了，也沒法子逃出去。”
“唉，你這思維果然是幼兒園水平啊，你就不能逆向發散一下？”
“什麼逆向發散？”
“你找一個本來就在部落叢林，不用逃亡的玩家不就好了？”聞人升直接給出解決方桉。
“嗚嗚嗚，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幫人逃亡，卻沒想到直接找一個不用逃亡的人。”小幻大哭起來。
明顯是智商受到碾壓後的結果。
…………
齊中傑已經移民到部落叢林十年了。
生活靠著聯盟人特有的節儉和努力，蒸蒸日上。
全款的大房子有了，在治安良好的富人街區；聯盟人羨慕的名車也有了。
最最關鍵的是，單身不用擔心父母催。
這裡沒有同事會給他介紹物件，也不用擔心上司搞相親大會。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能買防彈衣，每次出門，他都有些莫名的擔心。
因為擁有的太多，反而怕失去。
所以他從來不去窮人街區，犯罪高發的地方。
這一天，他腦海中響起一個聲音。
“想發財嗎？想獲得財務自由嗎？想天天休息嗎？”
“我已經有了。”他隨口答道。
接著他悚然一驚，什麼人能在自己腦子裡說話？
難道是自己精神分裂了？
他當然不會認為會是什麼系統，外掛，金手指。
正常人能想到那些東西，但不會將它們當成推理的依據。
難道我多年辛苦加班，導致了自己第二人格出現了？
“看來我得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抱歉，我走錯地方了，你看看你手機。”
手機？
齊中傑拿出梅花手機，看了看，只見上面出現一隻憨態可掬的小熊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