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豔來了執拗的脾氣,無論老師怎樣發火,她就是一聲不吭,
整個教室裡靜的可怕,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被人聽到似的,
同學們緊張的睜大眼睛,都替楊小豔捏一把汗,他們想,
老師一定會嚴厲處置,楊小豔的這種明火執仗的對立行為,
音樂老師氣的臉漲的通紅:
“楊小豔,可不是我不給你一個女同學留面子,
你能如此挑戰老師,那你就一直在講臺前面站著吧!”
“老師,是我的紙條!和楊小豔沒有關係!”
萬慧來的話,讓老師的更加火冒三丈:
“萬慧來,你是有名的好學生,今天也開始不講立場,
講江湖義氣了,是嗎?”
“老師,傳紙條的事,真的是我傳的。”
音樂老師見萬慧來如此堅持,又看了看教室裡的鴉雀無聲的同學們,
“好,你們兩個別影響我上課,都到我的辦公室裡等我。”
楊小豔和萬慧來低垂著頭,走出去,一起往音樂老師辦公室走去,
“慧來,你幹嘛要陪我。這樣的話,你這個月的小紅花也沒有了。”
剛走出教室,楊小豔就急著說。
“這還用說嗎,我必須和你一起承擔。下個月我們再一起得回小紅花。
我幫你,這個丟走的臉面再拿回來。”
“沒事,我們一起,就不覺得太丟人了。”
楊小豔和萬慧來眼裡都含滿了淚水。
兩個人見操場上有一個體育老師,
正在帶領一個班級的學生在上體育課,
此時她倆已吸引了上體育課的學生目光,
萬慧來和楊小豔垂下了頭,匆匆走過操場,
兩個人是去受罰,不是去得獎,
總不能現在趾高氣揚的樣子。
走過了這些學生的視線,萬慧來搖著楊小豔的膀子說:
“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小豔猶豫了下,還是把73棟,
廁所無頭女屍的事情講給了慧來聽,
說完這些話,兩個人已經走進了音樂老師的辦公室,
整間辦公室空無一人,現在是上課時間,
各位老師,都在班裡給學生上課。
“楊小豔,你要是早點告訴我,還用得著咱們今天傳紙條了嗎?”
“是張淑阿姨到我家跟我爸媽說,讓我別告訴你的。
她還拜託咱們江老師了,也讓她幫助保密。”
萬慧來沉默的站在那裡許久,她的心裡翻江倒海
關於73棟廁所發生的事情,她明白張淑瞞著自己的好意,
但萬慧來卻感覺挺沒面子的:
再大的事,別人能承受,甚至和自己同齡的小豔都能承受,
難道就自己承受不住?
萬慧來不開心的看了一會窗外,回過頭來問楊小豔:
“紙包好吃嗎?”
楊小豔笑著搖了搖頭說:
“沒有吃出是什麼味,只知道嚥下太費勁了。”
萬慧來說:
“小豔,慧來會一直是你最好的朋友。”
萬慧來這是平生第一次被老師懲罰,可是,她卻十分願意。
因為楊小豔是因為保護自己才被老師懲罰的。
楊小豔覺得要是老師把字條念給大家,那麼73棟的廁所的事情,
全班就都知道了。
雖然,這個班裡,可能只有她們兩個人最後才知道。
楊小豔看著慧來在那裡不說話,她倒有些著急:
“慧來,一會兒音樂老師下課了,保證會......”
慧來搶過話,學著音樂老師的嗓音說:
“來,我要和你們兩個好好談談!”
楊小豔瞪了一眼萬慧來:
“還有心開玩笑,她一定會通知咱們的江老師,
來領咱們兩個,看著吧,江老師最恨咱班學生,
在課任老師那裡給她丟人,不定怎麼損咱倆呢。”
兩個人正談論著準備挨江老師的批評,
突然學校廣播裡的新聞,讓整個操場都沸騰了:
“第26屆世界乒乓球錦標賽!
中國乒乓球隊獲得男子團體世界冠軍:
莊則棟、丘鍾惠
分別獲得男、女單打世界冠軍......”
萬慧來和楊小豔聽後,一起跳了起來,兩個人對拍著手掌,興奮異常,
過了一會,幾個老師拿著紅色的條幅走了進來,
見到她們,馬上招手說:
“同學,快來快來,幫忙扯條幅,再把外面的那兩面大鼓洗乾淨,
再去喊幾個男同學來,把鼓搬到操場,還有......”
而接下來,第二年的冬天,德珠回家來的那天,廁所又出了一個惡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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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來也聽楊小豔說了。但萬慧來一直在張淑的面前,假裝自己並不知情,
她不想讓張淑更擔心自己。
候斌和張淑仔細的聽慧來講到這裡,
張淑把開水和感冒藥遞給了慧來,又對坐桌邊的候斌說:
“去外間,把爐子幫我封上,記得把煤要和均勻,
外屋門開著放煤味的時候,爐蓋子先留一點點縫啊。”
候斌一邊坐在炕沿上,穿他的那雙家做的棉鞋,
一邊說:
“我正好出去抽根煙,但慧來,聽候叔一句話:
叔叔阿姨在一天,就不可能讓你受一丁點兒的委屈!”
說完,他走到門口,停下來,站了一會兒,
還好象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回頭說:
“慧來,候叔叔,也快調回來了,咱們一家三口不分開的日子快來了。”
“快去封爐子吧。碎嘴子。”
張淑看候斌這樣說,她開心的笑了。
看著慧來用溫水把感冒藥吃了,她又摸了摸慧來的頭,
但她感覺自己摸的並不精確。
於是,她仍用自己的眼皮去貼慧來的額頭,貼了兩次,
正趕上候斌進來拿手套帽子,看張淑這樣,笑了:
“虧你還是個學醫的,不用溫度計,
還用眼皮試體溫,還當咱慧來兩歲呢?”
“去去去,哪都有你!”
張淑把候斌推出屋去,帶上了門,慧來被他們逗笑了。
“張阿姨,其實,你不用擔心我,那個案子的事情,我不害怕。”
慧來說著來了精神,從炕裡站了起來,火炕的溫度是室內最高的,
剛才慧來又是在炕頭的位置睡了一覺,
此時她的兩頰紅紅的,像抹了胭脂。
“阿姨,我們班女同學,有的不敢一個人去上廁所,
我就主動去陪她們。我不怕。”
張淑聽了,拉著慧來的手說:
“慧來,坐下跟阿姨說。炕上這麼熱,
起來了,不披點衣服,會著涼的。”
慧來依著張淑坐了下來。
“慧來,阿姨跟你說個事,你能向阿姨保證,不跟小豔說嗎?”
慧來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其實,想想阿姨說的也是廢話。
這是為小豔好,你不可能跟小豔說的。”
“張阿姨,我保證不跟小豔說。”
“東屋楊大喜,有可能就是女廁所案件的嫌疑人。”
慧來驚恐的睜開了眼睛:
“是他殺人了嗎?”
“慧來,還不是殺人這麼簡單,還有人經常去趴女廁所的牆偷窺。
據說這和殺人強姦是同一個人幹的。目前,公安就懷疑是楊大喜。”
“那小豔怎麼辦呢?”
“你若告訴了小豔,那小豔將來要是不舉報她哥,
不成了同案犯了嗎?那也會犯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