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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13

薛德珠嘴裡數落著紀良,也討厭他油嘴滑舌的樣子。

可是,自從紀良回到這裡,又常在身邊圍繞,倒是有一天看不到他,就感覺缺少了什麼。

一日三餐,薛德珠在家裡準備飯菜,接送兩個兒子上下幼兒園。

每到週末,更是薛家的節日。

每個週末,張淑候斌必被薛德珠請到家裡來,與萬慧來全家一起聚餐一次。

家裡好吃的,基本都要留在週末的幾頓飯上。

紀良週末是不來的,在宿舍裡發奮學習。

日常的每頓晚飯,紀良即使不來,薛德珠也會上門去找。

而晚餐時,在紀良的碗底,常常藏著一顆雞蛋,或是兩大塊肥瘦相益的肉塊兒。

薛研現在還小,每頓飯,都需要吃點流食,所以常常蒸個雞蛋羹什麼的。

薛德珠就常讓兩個兒子先吃,他在一旁邊陪伴。

每頓晚飯,都是孩子吃完,薛德珠才在木工桌上闢出一塊乾淨地方,擺上他和紀良兩個人的飯菜,開始吃晚飯。

而這個時候的紀良,也差不多來到薛德珠家一個小時的時間,正好看了一大段時光的書,也該歇歇了。

紀良常常一邊大口吃著飯,一邊還翻看著剛剛餘興未盡的書裡內容,可能至於吃的什麼,都沒有太在意。

兩個孩子吃飽了,開始玩每天晚上都玩一陣子的遊戲。

說起孩子玩的遊戲,還是要感謝紀良的。

薛德珠想到這裡,不自覺的搖了搖頭:

紀良這人,看著吊兒郎當,其實,幹什麼像什麼。

比如這遊戲吧,他教會兩個孩子的,都是此款遊戲當中的套路和精華。

從兒子們放學回家路上,跟自己述說戰績中便可知一二:

“爸爸,小朋友們都管我叫老師!讓我教他們玩遊戲。”

薛研腆著小臉,美滋滋的跟爸爸爸炫耀。

“爸爸,我發現紀良叔叔教我的遊戲,我都是百戰百勝的!您說這奇怪不奇怪?”

薛德珠捊了下薛拯的頭說:

“遊戲不能當飯吃,你長大了,要帶著弟弟好好學習,向你媽學習!”

薛拯點了點頭,但又疑惑的問:

“爸爸,紀良叔叔不也是在學習?而且考的比媽媽的大學還要高一級!”

十月初,紀良接到了電影學院研究生的錄取通知。

這個訊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紀良沒有上過大學,文化課水平,也就相當於初中。

全是靠自學,才提高到能考上研究生的水平,談何容易!

教育局招生辦公佈的版報前,人們議論紛紛:

“聽說這個紀良啊,為了自學,去了新疆,非常的努力學習。在高考沒有恢復之前,就一直在堅持著不斷的學習。等待著改變命運的時機出現......”

“我的一個親屬,在浙江參加考試。他是一名知青,每天的任務就是耕田、插秧和割稻穀。但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依舊堅持每晚不斷的學習。只睡一兩個小時,兩個眼圈都是黑的。皇天不負有心人,也終於等到了通知書。”

紀良的這段經歷,瞬間也被傳成了一段佳話,也給了很多人信心。

第二年,當地報考研究生的人數大增。

而紀良說,命運的轉變僅在一念之間,若不是單位領導同事,還有好友薛德珠的一致鼓勵,若不是紀良最終來到了營業點,得到了充足的學習時間,若不是大家幫他抓住這一時機,他紀良也不會有現在的成績。

而最讓人吃驚的是他的這句話:

“我要感謝我這兩個兒子!”

據紀良講,對於他來說時間緊任務重,面對這次考研究生,心中還是忐忑不安。

雖然紀良在新疆期間一直堅持學習,但是畢竟放下書本這麼多年,還是很吃力的。

好在這些年任教其間,教學也有很多累計下來的知識,所以在準備考試的這段時間,才有的放施。

但壓力還是很大了,可是,每每到了薛德珠的家裡,身邊圍繞著這兩個可愛的孩子,壓力頓時無蹤無影,紀良也能把紛亂的思緒馬上就能投入到書本當中,再沒有其他精力去想東想西......

“合著你小子是來鬧中取靜的!”

薛德珠的話,讓紀良吃驚不小:

“老薛,要說你是培養人材的搖籃呢?你看這大智慧,露了吧?鬧中取靜,這四個字真經典!”

其實,這一張錄取通知書裡,還比高考多了兩次考試。

待紀良收到複試通知,他不得不認真對待了。

一方面,他有了一定的信心,因為初試的成績,畢竟證明他能與大學畢業生一爭高下,離研究生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另一方面,複試時肯定會側重於專業,而這一方面紀良的知識儲備會不會是正確的方向。

當時規定參加複試的考生可以向單位請十天公假,紀良向單位提出,被爽快地答應了,還說如果時間不夠可以再通融。

還是慧來建議他去找專業的書籍複習。

於是只能去圖書館找資料。

到了那裡的參考閱覽室後才發現,裡面坐著的大多數是考生。

但到這時也顧不得多想,只有臨陣突擊,多多益善。

複試前連續高溫,薛德珠為紀良買了一架華生牌臺式電風扇,那還是透過託了熟人在二商店買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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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斗室中複習,有風扇降溫,在當時已屬異常優越。

紀良回來跟薛德珠一家講複試的事情。

到了複試那天座位前沒有桌子,只有一塊翻起來的擱板,寫字很不方便,有的擱板還吱吱作響。

幸而那天氣溫不是很高,很多人集中在禮堂內還不算太熱。

主持的老師宣佈:“現在開始考試。”各系的監考老師給考生發下試卷,並在周圍巡察。

上下、午各考一門。

如果題目中沒有什麼意外,考下來自我感覺還不錯。

走出考場,見外面等了不少人,都是考生的家屬。

有一位女士手持保溫瓶,裡面裝著冷飲;

有的立即送上毛巾、扇子;

有的問長問短。

這也難怪,聽說好幾對夫婦將夫妻團聚、另謀出路的全部希望寄託在這次考試上,能不格外重視?

第二天是導師面試,五位考生會齊,導師精神很好,聲音洪亮。

他很隨和地問了紀良的經歷,然後問他看過什麼書,對什麼問題感興趣。

其他還談了些什麼已經記不清,但從以後他們五人都被錄取看,大概主要是瞭解他們的情況,而不是嚴格挑選。

十月下旬,紀良到北京的學校報到。

他給薛德珠兩口子寫信,說搬進了第七號宿舍樓110室,同室六人。

但無論從年齡,還是所面臨的學習任務,他暫時都是最落後的。

外語水平很低,必須惡補。

每天熄燈後,他就到走廊裡讀外語。

與廁所相通的盥洗室裡,會看書到後半夜。

他還說,每當這個時候,特別想念薛德珠家裡的那張寫字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