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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惱怒

法正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主公,您記得您在定陶時候的事情嗎?大概是八月末,您應先帝之令,前往陳留朝拜。”

“定陶?嘶……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兒。那時候法正還未來我軍中,怎麼知曉這事情?和你要說的事情有關嗎?”

“那主公可還記得太守王虔贈給您的兩個歌姬?一個叫王湘兒一個叫王素,聽說都是風華絕代,傾國傾城的人兒。”

“孝直,這可不是你的作風了,你在我面前可從來不談女色的。況且這和你要說的有什麼關係?”

“鄧家有個叫做鄧耀的。”

江河聽到,插話道:“可是山陽鄧氏?”

“正是。這個鄧耀,殺害了……”

“你說什麼!”江河“騰”地起身。“殺了……誰?”

不待法正回話,江河一腳踢開桌案。兩拳緊緊握住,指甲鉗進手裡。“奇恥大辱啊!”

“山陽鄧氏……”

法正連忙跪倒,俯首地上。“鄧氏已將鄧耀剔除族譜,交給大人處置,還願意奉上一千萬錢,求大人放過鄧氏。”

“放過鄧氏?怎麼可能!”

“主公,這不僅僅是鄧氏的意思。”抬起頭直視江河。“臣也認為該當如此,我們在兗州根基尚淺,如果不讓鄧氏放心,難保會……”

“殺死我的兩個女人還讓我放過他?”

“大人!素夫人並未身死,王太守將她看守起來,並不知道此事!”

“那又有何分別?難道因為他只殺死了湘兒,我倒要感謝他了!”

“主公……”

良久。

江河心中怒氣慢慢消失。“誒!孝直,此事你又沒錯,你何必如此,快快請起。”

扶起法正,江河沉下心來。“孝直,你說得對。我們不是鄧家的對手,既然你說鄧氏將鄧耀剔除族譜,可見鄧氏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和我仔細講講吧。湘兒的事兒。”

法正將自己所知一五一十對江河道出。江河聽得認真,一點都沒遺漏,腦袋裡全是那晚上的場景。

“你說她是跳河而死?屍首尋到了嗎?”

“尋到了,不過已經讓河水浸泡得發脹了。仵作解剖過了,可以驗證是她。”

“不是說已經被水泡得發脹了嗎?怎麼說能夠解剖出來?”

“主公……夫人臨死前已懷有身孕……”

“什麼!”江河呆在當場。“八月末,到三月份……整整八個月啊!這鄧耀!不為人子!”江河怒不可遏。“我要把他活劈了!”

“兒子還是女兒?應該,看得出來吧。”

“回稟主公,是個千金。”

“唉!”江河長長送出一口大氣,抬起頭看著屋頂,拍著大腿道。“是我無能啊!”

“是我害了湘兒。是我害了她啊!”江河垂下兩行清淚,並不嚎啕。安靜地坐在地板上哭泣。法正見了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只得出去叫來齊凌,讓他安慰起來。

齊凌見江河如此,還不知什麼情況。法正簡單說了一下,齊凌也怒不可遏,可是主公在場不好發作。便讓法正先行退下,安慰起江河來。

法正走後,江河推開齊凌,將臉上的淚痕擦掉,也不再哭泣,起身扶正桌案。齊凌見狀上去幫忙。

“為我研磨。”

“諾!”齊凌在江河身旁時候經常做這事兒,他膂力強大,一次磨出來的墨夠江河寫好幾天的。

研磨好了墨水,齊凌就侍衛在一旁,不敢出聲,等待江河寫好文書。

江河寫好後,待墨徹底乾透,捲起布帛,遞到齊凌手上。“發給敬仁(楊善會字)。讓他按照我上面寫的去做。”

“主公!”齊凌語氣中帶著一份擔心。

“我自有考慮!”

“諾!”

看著遠去的齊凌,江河心裡一冷。

“歸去來兮!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既自以心為形役,奚惆悵而獨悲?”

猛地起身。

“悟已往之不諫!”下一句,江河沒有說出來。

法正出門後,就一直等候在庭院中。見齊凌出來了,便上前問道:“齊將軍!主公如何了?”

“軍師,主公他此時已經無礙了。不過寫下文書,讓我派人送抵昌邑。”

“文書?”法正不由得懷疑。不過他雖然是軍師,卻對這政務無法參與。可是法正心中,總是有些憂慮。

終於在齊凌將要離開時,喊下了齊凌。“齊將軍!且慢!雖然我是軍師,不好多過問政務。可是眼下的情況你也知道,能讓我看看文書嗎?”

“這……”其實齊凌也怕江河亂來,可是這文書……

“軍師大人,這……”

“齊將軍!要不這樣,如果您不相信我的話,就你看罷!只要上面沒寫著和鄧氏相關的話語,我就向您謝罪!我這也是擔心主公,還望齊將軍能夠見諒!”

“這……好吧!”齊凌平時,貼身侍衛在江河左右。平時就能見到機密文件,況且自家主公方才就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寫的這份檔案。

自己剛才雖然本著,自己只是一個侍從的想法,沒有觀瞧。可是江河這意思就是,這份公文,自己是可以看見一二的。

思慮再三,齊凌還是拆開了公文。

將公文捧在手裡,用手護好,不讓法正看見半點。齊凌仔細檢視,發現這字裡行間都沒有提及鄧氏,心裡終於放心下來。

對這法正道:“軍師放心,吾已經把這裡文字,全部瀏覽一遍了!沒有絲毫提及山陽鄧氏!您,不必擔心了!我這便去送公文,失陪了!”

“啊,齊將軍慢走!”見齊凌就這麼走了,法正眉頭皺得更緊了。雖然初步來看,主公的確是沒有要懲處鄧氏的意思,可是法正心裡總是有些暗暗地不安。

雖然心裡不安,但眼下法正也沒什麼法子阻止江河,緩緩踱步回到房中。這晚,池塘邊的涼亭內沒有出現琴聲。

好好的三五之夜,江河本打算將手下匯聚一堂,搞個賞月大會。眼下又怎有心情開Party,命人在後院的庭院,擺上一個桌案。

江河對著月亮清飲了一會兒。齊凌站在身後,心裡也有些難受。

平時不勝酒力的江河也飲了三壺酒——他平時的酒力是兩壺。眼下,三壺酒下了肚,江河也沒有絲毫的醉意,反而更加精神起來。

“主公,不如上寫下酒的菜來吧。這樣清飲,甚傷肝胃。”

見江河不停,末了加了一句。“二位神醫和我說的。”

“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江河不理齊凌,竟然吟誦起詞來。

搖了搖頭,齊凌又道:“今日主公準備登機大典,雞鳴時分就已經起床,何不再去睡一會兒?”

“你太擔心我了?”江河終於開了口。“我像是……那麼容易……就被打倒的人嗎?”

“別說一日不睡,就是三天三夜,又有何妨?傷身?此時傷身,為解情傷啊!情傷不解,更是傷身!”

“與我飲兩杯吧!”

二人關係好,齊凌總是自己堅守法度。江河擺下桌案,就是為了讓兩人共同飲酒。可是江河剛才心裡難受,一直沒說出口,怕齊凌擔心。

“上些下酒菜?”

“不必了,我與主公這樣清飲兩杯也好,洗洗腸胃。”

“哈哈哈哈!方才還說傷肝胃,現在就是洗腸胃了?這也是張仲景、李時珍教給你的?”

“不是,是我做遊俠時候總結的。”

“看來什麼神醫,在這方面,比你還是差了些許的!”

“哈哈哈哈!”二人歡笑。

飲了數杯,江河神志有些不清,命令下人收拾好桌案,獨自回到房中。齊凌本想跟去,看看江河有沒有事,卻讓江河攔了下來。

“我自己能行!”

見齊凌還不放心。“放心吧,洛陽城都是我的人。四下裡更有數十衛士,不用擔心。”齊凌見狀,不好再說些什麼,道了一聲“有事喚我!”便去睡了。

送走齊凌,江河吹滅了屋內的燈。只留下一盞燈,映著燈,江河從腰間抽出雷光。取來拭劍布,在燈下擦拭寶劍。

“湘兒……你等著。”江河眼裡出現一絲堅決與果斷。

破空聲。

江河抖了抖手中的劍,挑了一個花兒,收入劍鞘。

“哐當。”江河把劍仍在一旁,倒在了床榻上。

“剩餘召喚點數:1,470,182點”

“剩餘召喚點數:22點,已成功召喚36,754個【流民】單位。”

江河嘴角上翹,沉沉睡去。

之後數日,江河並未表現出對此事的悲傷。連法正都以為江河不會再找鄧家的麻煩了。

隨著軍隊交接工作的不斷進行,江河向洛陽城內各家公卿和軍隊將領們辭行。光是為自己踐行的宴會就去了三次,拖拖延延終於在四月二十六日這天正式啟程。

不過江河雖然走了,卻在洛陽各軍中都留下的自己的人。在洛陽的陽關亭侯府內的物件和器具也逐漸豐富起來。

之前江河搜刮來的,三十多萬石糧草和數十萬錢,江河沒想著運回去,留在了洛陽的府邸。留下幾個忠心的低階將領和文吏為自己看守宅邸。

這一戰,江河帶來的士兵陣亡不大,點清了兵馬,親兵營除了留守宅邸的數十人之外,尚有五百五十人,人數不降反升。

江河的親兵營現在配置如下:

弓兵隊三百人,由齊凌統領。大刀隊一百人由劉鐵牛統領,長戟兵一百人由耿雷統領。餘下的都是騎兵,是江河的近衛,上述三名將領也在其中。

除此之外,江河屬下的章晉部八千人損失就比較嚴重,如今只有六千人在編。江河把自己在偃師俘獲的三千人暫時編入章晉的部隊。

反正等到自己回到兗州,一定會重新調整兵力部署。

一千二百的飛熊軍傷亡也很大,只剩下不到一千一百人了,不過江河也一股腦的和自己現有的騎兵營合併了。這樣一來,陳到一部的騎兵營就有近一千六百騎了。

一萬一千人的大軍正式返回兗州,江河心裡卻提不起興趣。每日四萬餘的召喚點數全部換成了千餘流民。

從洛陽到昌邑,江河用了三日,到了昌邑就是四月二十九日了。而江河的難民也攢下了五萬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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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善會早就得知了,江河會於二十九日到達昌邑的訊息。楊善會組織起全城的文吏世家前往迎接。城內的百姓也很想見見江河這個匡扶陳室,勞苦功高的刺史大人。

總之,江河在見到楊善會帶著人,在昌邑城下迎接自己。還以為他,背叛了自己,在昌邑城下拉出一支軍隊,想要對抗自己。

雖然這種想法一秒鐘不到,就被江河從腦海中剔除,可是自從江河得知王湘兒的死訊之後,對人就帶著一層隔膜,總是認為他人要害自己。

就算知道楊善會無論如何也不會背叛自己,江河卻也起了那麼一秒鐘的疑心。

楊善會與兗州、山陽、昌邑大大小小三級官員與城內諸世家家主鹹來恭迎。江河見了心下高興,最近僅剩的一點煩惱也被拋在腦後。

待到江河見到城內前來迎接自己的百姓之後,江河更是欣喜無限!

終於,我江河也能如此得民心了!看著道路兩旁迎接江河的百姓,江河心中升起豪情壯志!自己這一年多來的辛苦努力總算沒有白白浪費!

“敬仁,入城吧!大軍疾行了三日,該休息休息了!”

“諾!善會已經在城中安排好了食宿,就等官兵入駐!”

“好!入城!”

江河所居住的刺史府在城北處,是歷代兗州刺史所居住的地方。但是楊善會認為這樣小的宅邸配不上江河的身份,於是徵發了數百的民夫,為江河擴建了一番。

江河在得知後,命令楊善會趕緊停工,眼下怎是自己休息的時候?天下剛剛太平,兗州又是這次討逆戰爭的主戰場,就應該讓萬民休息。於是下令把正在建築的建完,就不要再建了,同時讓楊善會給民夫們發放薪酬。

就算江河窮,可是也不知於連幾百名民夫都養不起。

作為江河治理地方的三大利器,水利、教育、工商三件大事,江河早在成皋之時就讓楊善會組織起來。

待到如今已經初見規模,在江河前往自己府邸的路上,楊善會不停地彙報著,自己治理兗州的成就。

江河雖然沒有來過昌邑,但是城市內這種欣欣向榮的感覺撲面而來,江河滿意地微微頷首。楊善會見此,更加賣力地介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