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穿越 > 召喚大縱橫時代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三十九章 昌邑小院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三十九章 昌邑小院

眾人全部散盡,獨留江河與申時行二人留在會議室當中。

“汝默,你可知我為何把你留下來?”

申時行方才根本沒有參與到討論當中,因為他知道江河既然把他招來,定然是給自己有所安排。

“主公。”申時行迅速起身,來到江河面前。“主公方才所言,欲前往洛京,彈壓京都各大世家。留下微臣,大概是為了此事。”

“是啊。”江河舉起茶杯,輕呷了一口茶。“方才迎大將軍入昌邑之時,大將軍對吾言明,說是洛京內以李、唐兩家為首,已經掀起了一陣狂潮。”

“大將軍雖言有恩師及師叔在朝中可以鎮壓,可我怕情形有變。十月檢查大計斷不可輕易放棄。吾身不可輕離兗州,就算是前方戰事如此,吾也要留巡兗州。”

申時行聽了江河這句話,底下的眼睛不住閃爍。這是什麼意思?讓我先去京都?

“汝默,你來我這兒可真是應了這個默字,當真是一言不發啊。”江河打趣道,同時也是讓這申時行自己把話給說出來。

這話反倒讓申時行恐怖萬分,上前道:“主公,非是時行一言不發。主公旗下能人治士多不可勝數。以時行淺薄才學,實在難堪大任,況且時行初入主公門下,自然不好發廣大言論。不然遭了同事厭惡,反倒壞了主公大業。”

“哈哈哈,汝默無需如此。此次宋儀來攻我大陳定然已經做了完全打算。這才是我所恐懼的地方,大將軍說此人必然謀定而後動。況且此人又與李家有著莫大干係,實在難搞。”

“那主公的意思是?”申時行探出腦袋,望著上座的江河。

“我要你以兗州別駕的身份駐守京都,聯結我的師父師叔,找出來這宋儀與李、唐兩家和其他世家的關係,然後……”

申時行等著主公繼續說下去,卻不見江河繼續說下去,就都明白了。

江河從懷中摸出來一塊令牌遞到申時行眼皮子底下。“這是鷹衛的令牌。”

鷹衛?申時行不解其意,但是明白這應該是和錦衣衛差不多的間諜機構。

“這個鷹衛早就有了,一直以來都是陳室的暗地鷹犬,是大陳的最後一道命脈。到王喆王太傅的時候便流傳於外,我從洛陽陳氏手中得到此令牌,可惜不解其中用法。”

“若是你能弄懂這鷹衛令牌的使用方法,我便將這天下鷹衛都交由你來負責。若你掌握了鷹衛,你這一次京都之行定然將會十分容易。”

江河的話讓申時行的心臟猛烈跳動,自己若真的能掌握這個鷹衛,豈不是……

“臣申時行,恭領上喻。”申時行跪在地上,兩隻手高舉著,接過江河手中的令牌。

“這鷹衛來無影去無蹤,各個都武功高強,連我都差點死於其手。雖然不明白這令牌的用法,但是有兩個人應當對你有些幫助。”江河道。

連主公都險些死於其手?申時行神色緊張,這話一是說出這鷹衛的威力強大,二來,也是在敲打自己。於是申時行連忙道:“臣下必誓死追隨主公,絕不敢有二心。”

“無妨無妨,我這就親自帶你去見見那兩個人,你且隨我來。”江河言罷,整理了一下衣衫,便起身離開了會議室,申時行連忙跟上。

二人在刺史府左拐右拐,卻來到了馬廄。“汝默可會騎馬?”江河問道。

申時行犯起難來,申時行乃是南直隸人氏,江南水鄉,乘船掌舵他目睹耳聞,可這旱地跑馬,實在不是他之所能。

“也罷,那便乘馬車吧。這樣也隱蔽些。”於是叫出一輛馬車。上前一個小廝,懷裡抱著粗布衣衫,來到江河面前。

江河示意申時行換上。

“主公,這是……”申時行不解。

“且穿上,藏身之所當然隱蔽,別問太多。”

申時行取來衣服,到一旁屋舍之中換好。申時行面相敦厚老實,雖然為官之後保養的好些,但是這人靠衣裝馬靠鞍。這粗麻布衣上身,一出門還哪裡能看出來是個士子?只當是個五旬老漢。

“嗯,不錯。”江河看著申時行的樣子不住點頭。“今日馬伕生了病,你來假扮個馬伕吧,這馬識路,不用你來操控,你就坐在馬車前裝個樣子就好!”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是,老爺。”申時行也是個戲精,當即點頭哈腰,開始演戲。

這倒把江河給逗樂了。“入戲還挺快。”不過轉眼,他便恢復了嚴肅的神情,道:“從後門走,勿讓人發現了。”

“是,老爺,您先請上車。”

申時行駕著馬車從刺史府後門小巷出去,在昌邑城中轉了好幾圈,心裡不住犯著嘀咕。終於忍不住了,把身子靠近馬車,對馬車中的江河輕聲道:“老爺,您那親戚到底在哪啊?這地方都來了三次了。”

“大膽!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專心駕車!你這晃來晃去的,我還怎麼看書?”江河呵斥道。

聽了江河此語,申時行也安心下來,終於在第五次經過這個路口的時候,這馬兒不再如同之前繼續向左拐彎,而是徑直向前而去。

申時行詫異之間,這馬兒便來到了城中一處隱蔽之所。江河感覺這馬車不動了,一挑窗簾,看見了那顆熟悉的大柳樹,便道:“老徐,就是這兒了!快下馬!”

老徐?申時行心中詫異,這事兒主公也知道?

江河下了馬車,見申時行還在車上,一腳揣在了馬車上。“怎麼?還要老爺我請你下來?”一遍說著,看向了路口茶攤上向這邊張望的兩個茶客。

申時行回頭看了一眼,心中道了一聲好險。“老爺息怒,老奴心思飛到天邊去了,老爺息怒。”說罷打了自己兩個耳光,賠上了一副笑臉,下了馬車。

申時行將馬車交給院內迎來的小廝後,便跟在江河身後進了院落。

木門一開,便窺見庭院內石桌邊上坐著的一個年輕的白衣公子。申時行不敢多看,連忙低下了頭,緊跟在江河身後。

“哈哈,子潔好興致啊,松下品茗,可有佳作?”

那白衣公子見是江河來此,不由皺起眉頭。“你又來我這裡作什麼?”

“哈哈哈哈,子潔兄還是不歡迎我江某人啊。”江河兩首撐在石桌上,居高臨下地問道:“老先生呢?”

“在屋中,你自己去尋吧。我這壺茶,還未品盡滋味。”

江河是什麼脾氣,怎會容得這人在自己眼前如此囂張,一把手抄起那砂壺,將茶水倒了個乾淨。“如今呢?”

那公子漲紅了臉,敢怒不敢言。“你倒是把它直接摔了,我便再也不飲了。”

“那怎好?這壺可是我的,摔壞了我可心疼。快去把你阿爺交出來,我有事情找他!”江河道。

“父親還在午睡,你且等會吧。”陳藻如今寄人籬下,不敢忤逆江河。可畢竟世家公子當慣了,怎會任他擺佈?

“快去,不然一把火,把你這屋子燒個乾淨!”

陳藻讓江河氣得回到屋中,半晌,屋內才出來。

申時行抬起頭來,見陳藻身後跟著個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人來。陳榮精神矍鑠,不顯老態,來到石桌前直接坐下。陳藻侍立於一旁,十分恭敬。

“江小友今日怎有空來我這兒?”陳榮道。

“呵呵,也無甚事情就是來問幾個事情,順便……順便問候陳相。”

陳相兩字一出江河之口,申時行便對二人身份猜得七七八八了。

“哦,小友問吧,吾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若是問那令牌之事,吾還真不能說。”

這老頭子!江河心裡暗罵,便面上卻沒有不禮之處。道:“非也,非也。令牌的事您不是已經說了嘛。”

江河加大了嗓門,故意讓申時行聽得一清二楚。“您說這令牌交接,也是一場考核,若是這令牌所得之人不能自己找出這令牌的使用方法,便不算是個合格的接班者。就算是不能找到一個合格的繼承者,即便是讓這令牌流落人間,也不能給他隨便找個主人。”

陳榮聽聞深深點頭,接著說道:“嗯,你記性倒好,是這樣沒錯。我還說了,你接下這令牌,便是這令牌之主。雖然你不能掌握這令牌的力量,但是你也必須恪守這令牌之主的義務!那便是要……”

陳榮的話是對江河說的,申時行聽得很難,正在仔細聆聽,就聽見陳榮問:“誒!老馬呢?今日怎麼沒來。”

原來這陳榮發現了這馬伕不是老馬,而是換成了申時行。陳榮不悅道:“你不是答應,不帶外人來此嗎!”

“嗨!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呢。”江河替申時行解圍道:“老馬今日有了腹疾,不能來了,我臨時找的府中的一個馬伕。你放心沒事兒的,這馬伕我以後派到京都別院去,不讓他在兗州待了。”

“哦?去京都?”陳榮像是想到了什麼,便問申時行道:“你姓什麼,多大年歲了?”

申時行道:“老奴姓徐,一家老小都在老爺的京都別院為奴,生得卑賤,不曉得生辰,應該快五十了。”

“哦。”陳榮點了點頭。“好,你既然要回京都,幫我帶兩封信去。”

江河對著突然生得的事情很是不快,於是道:“他一個下人能做好什麼!他在府中也是最蠢笨的,你要是要人捎封信,就讓老馬去一趟吧,還是他辦事機靈。”

“不用,不用,我看這人挺老實的,就他了吧。”一中說著,進了屋中。

這些事情落在了陳藻眼中卻看出了問題,道:“既然老馬病了,你還來這裡做什麼?也沒見你問了什麼問題!”

“哈哈哈。”江河早就想好了說辭。“明日我大婚。”從懷中掏出了兩封紅色請帖,道:“明日是我大婚之日,我是來請陳相參加我的婚禮的。”

陳藻接過請柬,看了看上面邀請的人名,道:“你倒也知道得給我父子隱姓埋名。不過這名字可太……劉義、劉傑,你可真會取名字。”

“有個名字便不錯了,阿貓阿狗的也是個名字,有個叫的,也是個人了。”江河不以為然。

“好啊,以後便叫你江阿貓了。”

江河嘴角咧了一咧。“見過陳阿狗公子。”

“你!”陳藻只感覺這江河是這輩子最大的仇敵,任誰也不敢忤逆自己,可是現在落在江河手裡,還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只得大叫:“江阿貓!”

“噗。”申時行是真停不下去了,差點沒憋住。不過聲音傳到二人耳朵裡。讓陳藻立刻停止了繼續和江河爭執。

“江兄,你這個僕人,可真沒個禮數,讓我來替你教訓教訓他吧!”說罷,便是一個耳光。

江河怎會讓這陳藻打申時行,申時行五十歲了,萬一經不起這一下……當即提手攔下。

“江兄,你這樣包庇,可是會讓這些敗壞門風的。”

“我的僕人,我自己教訓,不勞陳公子費心了。”

“哼,你說我是外人?”

“你還能是江某的自己人不成?”江河鷹眼緊盯著陳藻。老實說,江河雖然讓這陳氏父子隱居在昌邑,可是真的沒有把這倆人就當做了自己人,如今提醒只是讓這陳藻分清自己是什麼處境。

他的處境說好了,是在故友境內隱居。說得不好聽,就是被江河軟禁在此。

果然,江河這話一出,陳藻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沉默良久,陳榮從屋內出來,吹著紙上未幹的墨跡,邊走邊道:“這是寫給我那女兒和一個老友的信。我寫信讓他們兩個結伴到昌邑來。聽說最近京都可亂,江小友可同意?”

“嗯,那老友……”

“那位老友是我年輕時候的朋友了,他就是個琴師。新帝登極,不知道他在宮中的差事怎樣,估計日子也不好過,不如叫過來和我一同養老。”

“哦,讓我看看信吧。”江河伸出手去奪下信件,左右看了看,見沒什麼可疑之處,便讓收了下來。

江河指著桌上的請柬道:“陳相,我明日大婚,你可得來啊。”

“好好好,明天我一定去。”陳榮定睛一看這上面的名字,道:“這名字好啊,劉義、劉傑。仁義為先,人中豪傑。這名字是誰起的?”

江河聽聞,很是受用這個彩虹屁,道:“是晚輩起的。”

“誒呀呀,小友的詩犀利言事,別有韻律,這名字起的也是妙極。文采不輸韓德、武力不讓徐朔。”

“我哪敢和韓公、徐公相比,相爺真是折煞我了。”江河雖然說著這樣的話,可是卻是實實在在接下了這個誇獎,當即臉上容光煥發,神氣洋洋地看著陳藻。

如今江河處理諸事,壓力太大,也只好看著陳藻那一副討厭自己卻幹不過自己的憋屈樣子來解一解壓。

“哈哈哈哈,好了,我還有事情要問下陳相呢,您前日說了這王喆王太尉,他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