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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半個甲子!

既然聽出兩人的意思,江河也就沒想著再聽這兩個神棍再說什麼了。至於淨羽接下來再說什麼,江河也是充耳不聞。

淨羽似乎是察覺到了江河的神情,也慢慢停下。倒是法正、瞿清二人對於淨羽所言頗為興趣,還問他為何停下。

“此語本是來為王者一聽,既然王者不願聽此言,那貧道別無他法,只有守好秘辛,復歸山林了。”淨羽說罷,退後兩步長鞠一躬,就要離去。

“慢著!”江河攔住淨羽,嘆息道:“真人既然來此,說是為我窺視天機,卻也不讓我聽懂,只說得混沌不清,讓人捉摸不透。這還算是為我解密嗎?”

“柱國有意聽之?”一旁淨真也吃了一驚,因為上清宮的籌建,淨真常與江河打交道,早就知道他對此並不感興趣。今日也是他算出了一點天機,不得已來告訴江河的。

如往常一樣,自己的推測仍被江河認為同巫婆、神棍一般的唬人手段。這讓淨真徹底死心,想著今後就在上清宮當個住持,傳教世間,了此一生。

誰料江河突然說出這話。

難道,自己真的不如師兄嗎?淨真有些渾濁的雙眼瞬間睜大,僅僅盯著兩人。可接下來江河所說的話,還是讓他放下了心。

“真人在山上必定苦寒,我可遣人往翠微山,為真人修繕冠宇,以供真人參悟正法。若是日後真的能參悟出來些孤聽得懂的話,或許也不費此行!”

原來只是願意出錢供養而已。

淨真聞言心中一塊石頭放下,看來無論是觀氣法還是觀星法,都不能讓江河提起任何興趣。他不怕這輩子只是在上清宮當個住持,就怕師兄常駐洛陽城。讓這洛陽城始終有一個道法比自己高的人。

淨羽像是看穿了淨真所想,對江河道:“勞費柱國好意了,某居翠微山中,不過結廬而居。門下弟子也隨我一同結廬,稱不上什麼觀宇。如今天下初定,四方叛亂還未平定,如何能安心享受眾人供養?”

這話既是拒絕了江河的客套,也是在明面上諷刺自己的師弟。

果然,淨真聽到這話,臉上也微微泛紅,整個臉火辣辣的,像是剛被師兄扇了一巴掌。

“不過,既然柱國說我方才之語講得不甚清楚。那某便留下兩行字,柱國可以自己參透一番。”言罷,不待眾人有所反應,從江河面前案上取來毛筆和一張白紙,提筆寫就。

淨羽用的是三指鉤筆,手執筆桿末尾,所寫所畫,極為飄逸。

須臾寫就兩行小字,字與字間頗有連帶。讓江河詫異不已,在大陳他只見過蘇黃幾人寫過草書,萬沒想到這個土著竟然都開始寫草書了。

不過好在其中並沒有什麼草書章法,還是很好認識。

淨羽寫完,把紙一轉,遞給江河,便施施然走去。江河拿起觀瞧,見上面寫道:

天命有更迭,白金變黑水。若問何時易,還有半甲子。

庚午百業荒,庚午方盛強。天下一頌讚,父隱子為皇。

雖然是連打油詩都算不上的純粹白文,江河一眼下去卻也看得一頭霧水。再抬頭觀瞧,那施施然走出大堂的淨羽早就不見了蹤跡。

“來人吶,把淨羽真人給我尋回來!”

法正聞言,親自下堂去請,可守門兵丁卻來報告說並未見人離開。

此語讓堂上之人震驚不已。從堂下到院口兵丁守衛之處,不過二十步。這淨羽莫非還真有昇天入地的能耐?

收下淨羽寫好的兩行文字,江河把腦袋一撇,問淨真道:“那淨羽當真是你師兄?”

淨真出班回道:“會稟柱國,師兄確實是貧道的師兄,不過早在七年前就被師父逐出山門,從那之後,便聽聞他隱居翠微山。臣自遼東南下之時,去過翠微山一趟,如今只是幾年未見,斷然不會認錯。”

“看看這個。解釋解釋。”

江河把淨羽寫好的文字遞給淨真,讓他觀看。淨真觀看許久,猛地一拍腦袋!“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怪不得!”

淨真一陣驚顫,倒是讓堂上三人有些奇怪。

“柱國,師兄這是說三十年後,會有雄主順天改命。而這個人,正是小公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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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錡兒?”江河聞言,眉毛皺成一團。“錡兒今年才剛滿兩周歲,三十年後……”

“嗯,也差不多了。”

接著江河就陷入深深的思考當中。

這個淨羽,真看透了我之所想不成?

江河確實沒有什麼篡逆的心思,可江河是絕對不會放權的,他只會把權利越來越集中,用來征討,用來統一。用來改革,用來建設。

可自己如今別說正值壯年,活個五十年都不是什麼問題。如果國家大權讓自己執掌了五十年,那五十年後,就算自己不篡位,又有什麼差別?

自己是幹不到七十歲,如淨羽所言,再幹三十年,五十歲的時候把這擔子交給錡兒,才是正理。可三十年後,錡兒上位,那……

江河一時間不敢想下去。看來自己已經矛盾了,既不想當什麼皇帝,又不得不當了。大陳有國情在,天下百姓不會容忍一個有名無實的皇帝和一個擁有實權的權臣同時存在很長時間。

這個問題,江河早該思考過,可如今面對這個問題,江河只想一推再推。

萬沒想到,就這樣等著等著,居然真的有辦法送上門來。自己不篡位,讓兒子篡位……

這樣的做法,貌似……

可行!

遣散眾人,江河留在堂上想了許久。最後還是認為眼下沒有必這更好的辦法了。呆呆地望著那因為黑暗已經有些看不清的字。

“確實是為我指了一條明路,卻沒告訴我如何做啊!半個甲子?呵,真會算!”

江河正出言嘲諷,打算起身回家之時,外面卻颳起一陣陰風來。

陰風獵獵,擾得江河心煩意亂。

月光下照,映得眼前水潭一片月圓,也被緊風吹得波紋陣陣。正是金風剛烈的時候,江河踩在水橋之上,剛要離開深院。

就聽身後一道聲音傳來。“柱國是要回去看兒子嗎?”

江河聞聲也不回頭。“回家不看兒子,還能看誰?”

“柱國知道這是什麼嗎?”

轉頭看去,淨羽手持一顆碩大珍珠,上面一道黑絲繞在表面,整個珍珠映在皎潔的月光之下,竟然泛出一層血霧。

“此乃王刺史所獻祥瑞,說是濟水錦鯉所呈。我記得賞給孝直了,怎會在你這裡?”江河眉頭緊鎖,他已經被淨羽在此隱匿得無聲無息而感到不再驚異,自然也就不會出現什麼驚訝的語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