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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接收束州

呂威璜很激動,很興奮。

接到高幹派人送來的情報時,他正率軍在束州城西到處掃蕩。

赤焰營為了算計高幹,拋下了滿營的軍輜營帳,僅拉走了運貨的各式馬車。

呂威璜又不似高幹,出城不久便尋到了張郃的蹤跡,隨即銜尾追殺了過去。他這邊一直沒有尋到敵蹤,自然便將注意力放到了赤焰營舊營地之上,如同進行尋寶遊戲一般,這裡翻翻,那裡探探,玩得不亦樂乎。

得知高幹已經咬住赤焰營的尾巴,需要他迅速前去合兵一處,呂威璜略微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先返回束州城一趟,將打包整理好的赤焰營輜重送回去。

不是呂威璜眼皮子太淺,沒見過什麼好東西,實在是最近這段時間袁紹的日子過得不太富裕。

冀州最為富裕的三個郡分別為渤海、鉅鹿和鄴城,袁紹曾經踞有其二,在經濟方面自然要寬裕的多。

但在清河一戰之中,袁紹偷雞不成反蝕了一倉庫的米,不僅清河沒得到,反而把鉅鹿與渤海兩郡一齊丟失。

這下子袁紹及其下屬一時有些無法接受,河間、中山、常山三郡的稅收勉強可養活袁紹麾下諸軍,但再無餘力繼續擴充實力。

呂威璜早就知道平原軍有錢,但是只有在親眼看到收繳到手的赤焰營軍輜才知道什麼叫做有錢。

沒辦法,林峰這孫子利用遊戲作弊,先用金錢無中生有買來糧食,然後再將糧食高價賣給缺糧的其餘諸侯,掙得那是盆滿缽滿,自然給自家軍隊花錢配備上這個時代最好的軍械裝備。

沒辦法,有錢任性!

鈔能力就是別問,問就是快樂!

呂威璜眼下的狀態用一個古老的小故事來形容,那就是農民一直認為皇帝的生活就是床頭架著油鍋,早上一睜眼就讓人給他炸油條吃,等真正見識過才知道,人皇帝老子吃個茄子都要十幾只雞兒來配的。

赤焰營這些好東西他可捨不得丟掉,想著送回城也耽誤不了多久。

於是呂威璜從西門返回束州城,把從城外收繳回來的物資封印入庫之後,這才大開南門,率軍出城意圖與高幹匯合。

喜氣洋洋地呂威璜沿著高幹走過的路線一路尋來,天近傍晚才來到高幹紮營之所。

來到營盤門口,呂威璜甩蹬離鞍翻身下馬,向前來迎接他的小校詢問:“幹帥如今何在?可曾與赤焰營交過手?”

小校小心翼翼地從呂威璜手中接過韁繩,指著營盤中高高

挑起的高字大纛旗說道:“大帥就在帥帳之中,候將軍久矣。”

呂威璜出身微下,皆賴一刀一槍紮實的軍功才從最底層一步步坐到眼下的位子上,是以他在軍中向來有愛兵如子的美稱,在士卒面前從來不擺架子。

眼下他笑呵呵地用肩膀撞了小校一把:“好你個猴崽子,還跟我跩起詞兒來了,本來想多賞你兩個,如今,沒啦!”

說完順手拋給小校一枚銀角子,大步流星向帥帳走去。

門口的小校接過銀角子,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忍,衝著呂威璜的背影招了招手,想說什麼卻沒張開口,事已到此,說與不說,對呂將軍來講,還有什麼分別嗎?

果然,當呂威璜笑哈哈地撩起簾門走入帥帳之時,萬萬沒想到,第一眼居然看到張郃張儁乂端於帥案之後,而高幹則被人五花大綁捆得跟個粽子似的,箕坐在張郃旁邊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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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威璜第一反應便想拔刀,可是回頭望了望正從帳外向他緩步逼進的十幾名校刀手,最終還是解開腰間的佩刀扔到地上,長嘆一聲將雙臂向後一背:“綁吧。”

十幾名校刀手還不被呂威璜放在眼中,但他知道,只要稍有抵抗,帥案之後的張郃必然第一時間殺過來。

這個人他真的打不過,別說他一個人,就是與高幹兩人一起上,也遠遠不是張郃的對手,既然結局早已註定,又何必垂死掙扎再丟一次人現一次眼呢?

校刀手過來抹肩頭攏二臂將呂威璜捆了起來,張郃這才在帥案之後抬起眼皮:“呂威璜,念在你一身武藝,某便多問你一句,你可願降?”

呂威璜苦笑一聲,邁步來到高幹身邊,岔著兩條大粗腿與他並肩坐下,然後眼一閉嘴一合,完全一副與高幹生死與共的做派。

張郃差點被呂威璜給氣樂了。

攻打河間之前,林峰給出了一份名單,名單上的人皆是屬於儘量不許殺傷的重要人物。

比如袁紹,比如袁譚,比如審配,比如郭圖,最後一位便是高幹。

至於什麼呂威璜,林峰根本未曾把他看在眼裡,這樣的武將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確實不值得林峰多操心。

高幹乃是保護名單上的人物,是以張郃當初只是一槍攥擊在了高幹胸口,當場把他擊下馬昏迷了過去,並沒有下殺手取他性命。

隨著高幹的落馬,袁軍各部便紛紛跪地請降,張郃幾乎是兵不血刃便接收了高幹大部分的兵力。

自然,少數袁氏的死忠粉也掀不起什麼大浪,在赤

焰營的重重圍剿之下,瞬間便被砍成了肉醬。

如果呂威璜接到高幹將令便迅速趕來,差不多可以正好遇到戰爭的結尾,那時候是打是退便皆由呂威璜說了算。

可惜他因為一時的貪念,回了趟束州城,導致等他趕到之時,張郃已經整合了降軍,給呂威璜擺了一場迷魂陣,又是輕輕鬆鬆兵不血刃地將他拿下。

也正是由於張郃贏得過於輕鬆,這才動了一絲招降之心,眼看呂威璜那副只求速死的樣子,張郃啪地一拍帥案,就要吩咐帳外的校刀手把呂威璜押出去梟首示眾。

未曾想張郃還沒張開口,一直沉默無語的高幹突然開口。

“儁乂將軍,呂騎督性格魯莽,不擅言辭,若有得罪之處,幹替他向將軍陪罪。”

張郃頓時一愣,啥意思,你在自身還難以保全的情況下,居然還有心情替別人求情?

高幹看著張郃微微一笑:“若將軍肯饒過威璜一命,幹願親自叫開束州城門,迎將軍大軍入城。”

張郃,你看著辦吧,束州城裡還有至少一萬以上的守軍,你若是殺了老呂,這束州城你就自己去打吧。

張郃將目光在高幹與呂威璜兩人之間來回移動了幾遍,這才玩味地開口:“高幹,你就不怕我留下呂威璜一命,然後反手之間把你給宰了?”

高幹慢慢閉上眼睛:“舅父將守衛河間的重擔交到我手,我卻辜負了舅父的信任,不僅未能守住成平,接下來又連丟樂成、束州二城,麾下三萬大軍死走逃亡消耗盡殆。即便你不殺我,我亦無顏再苟活於世。”

嗬,高幹這小子有點兒東西,怪不得主公戰前便傳令要留他一命呢。

“放心,你不用內疚,因為不久之後就會與你舅父在我家主公帳前相會的。”

聽到張郃出言不遜隨意調侃袁紹,高幹猛然間怒目圓睜,可惜很快便想到,一旦束州失陷,河間兵不足三萬,城只餘二三,確實已然沒有了與林峰爭雄的本錢。

至於張郃所說舅甥二人在林峰帳前相會,似乎也不能說是調侃,而是無限接近事實的陳述。

最終高幹只能長嘆一聲,低頭垂目將自己調整到自閉狀態,身陷囹圄就別再操心外面的風雨,只希望舅父兵敗之後,能有機會逃回汝南袁家,縱然被人嘲笑一生,也好過身首分離。

張郃看到高幹不再說話,吩咐人將高呂二將關押看管起來,然後留下少量部隊打掃戰場,收攏散落的輜重,他自己則趁著天色還未完全黑下來,率領大軍前去接收束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