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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 開腹取子 上

白薇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這個?難不成是使團裡有人生病了,需要自己去看嗎?

她心裡這樣想著,於是就直接問道:“聽說過了,是使團裡的人出什麼事了嗎?”

“那你可知?齊。”

“白軍醫!”

赫連梟剛要說到重點,一個急切的聲音就突然響起,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白薇應聲看去,發現來者是一名年輕的男子,且身穿太醫院的服飾,仔細一看,正是昨天在太醫院裡,為她端茶倒水的人。

“白……見過睿王。”那年輕醫官大步來到白薇面前,本想開口說什麼?可當看到一旁的赫連梟之後,就立刻收住了口,向他恭敬的行了一禮。

赫連梟面色微怒!正想要開口訓斥他時,白薇搶先說道:“這位醫官,你找我有什麼急事嗎?”

白薇看他行色匆忙,定然是有十分要緊的事情找自己。

被白薇這麼一提醒,年輕醫官這才重新看向她,焦急著說道:“白軍醫,有急診,太醫令讓我來請你過去。”

“是什麼樣的急診?”白薇下意識的問道。

一聽說有急診,她的表情就立刻變得凝重了起來。

雖然還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事?但直覺告訴她,定然是萬分嚴重的病症,否則的話,太醫令也不會特意讓人來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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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醫官一路趕來累得有些虛脫,在大口的喘息片刻之後,才繼續說道:“是,是太醫令的女兒難產,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整整一夜了孩子都還沒生下來,目前情況十分危急!太醫令也束手無策,只好讓我來請你過去看看。”

他一口氣把全部的重點都說了出來,白薇這才明白事態的嚴重性。

她想都沒想,直接說道:“你等著,我去拿藥箱。”

話音未落,白薇就已經急匆匆的跑回了孝仁宮!也顧不上跟赫連梟打聲招呼。

知道白薇救人心切,赫連梟自然不會阻止,雖然想說的話尚未說完,也只能暫時收回,無奈的嘆了口氣之後,就先行離開了。

白薇跟著年輕醫官坐上了馬車,一路快馬加鞭的趕到了一處大宅院中。

她沒有心思注意周圍的一切,在年輕醫官的引領之下來到了一個院子裡。

院子裡站滿了不少人,除了一些下人之外,還有一個中年男子正在焦急著踱步!

房門開啟,一個丫鬟端著一盆血水走出,看的人觸目驚心!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到這幅場景,不用問也知道,房屋內正有人在生產。

可奇怪的是,整個院子裡都聽不到有產婦的喊叫聲。

白薇雖然好奇!卻也沒有時間去思考追問,加快腳步往產婦內走去。

“白軍醫到了!太醫令!白軍醫到了。”年輕醫官直接推門而入,引領著白薇朝臥房走去。

人還未到,聲音就已經傳了過去。

緊隨他們其後,中年男子也一同走了進去。

聽到白薇來了,原先還滿臉焦急的太醫令頓時一喜!立刻迎到白薇面前說道:“白軍,你快過來看看。”

他也顧不上和白薇客套,直接拉著她走到了產床前。

只見上面躺著一位中年產婦,人雖然醒著,卻是奄奄一息,明顯是因生產而虛脫,體力不支的樣子。

白薇也顧不上詢問什麼?直接走到她的腳邊看了看她的下體,又伸手摸了摸挺翹圓潤的肚子。

緊接著,白薇又走到她的面前把了把她的脈搏,臉上的凝重倍增,似乎是確定了某種不好的訊息。

她起身來到太醫令面前,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為以太醫令的醫術,白薇能看出來的,他一定也早已看出。

所以這個時候,除了解決方法之外,說什麼結論都是多餘的。

太醫令面色沉重,本就不年輕的面容更顯蒼老,像是一夜之間老了十歲一般。

雖然精神和心情都不是很好,但卻清楚的知道此時最該做什麼?

他沒有多說廢話,而是直接說出了重點。

“胎兒過大,生不下來,能試的方法都試過了,產婦體力不支,如果再拖延下去,必定會一屍兩命,目前只有你能就她們了。”

太醫令的言辭頗有懇求之意,可以看出,他是真的身心俱疲,束手無策了。

他最後的一句話雖然沒有直說,但白薇卻已經猜到了他的意思,驚訝著問道:“你的意思是?”

“開腹取子。”太醫令極其鄭重,且認真的說出了這四個字。

白薇一時間有些目瞪口呆!不由的腳下一軟,如果不是努力支撐著,只怕已經癱軟在地上了。

開腹取子,如今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熟悉這四個字。

不僅熟悉,而且還親自操作過。

只不過,她操作的可不是在活人身上啊!

“太醫令,你是要我!對你的女兒用那個方法嗎?”白薇有些緊張!連說話的聲音都在微微顫抖!

她雖然一直在研究開腹取子的方法,也曾在人的遺體上操作過,但卻從來沒有在活人身上試驗過呀!

如今太醫令竟然要她在活生生的產婦身上使用那個方法,而且那個產婦還是他的女兒,白薇真的很難想象,他究竟是對自己有信心,還是病急亂投醫啊?

太醫令面色凝重,看了一眼產床上的女兒,含著淚說道:“不錯,我請你來,就是想讓你為我的女兒開腹取子。你曾用這個方法從一具遺體裡救出了一個嬰兒,所以,我也希望你能用這個方法救我的女兒和外孫。”

“可是,我從來都沒有在活人的身上用過這個方法啊,一單稍有差池,是會一屍兩命的。”

“以目前的情況而言,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同樣是會一屍兩命的!目前的情況危機!如果你成功了,即便保不了大人,至少孩子也可以保住,否則的話……”說道此處,他忽然掩面哭泣,再也說不下去了。

女兒難產,身為父親,而且還是太醫令的他非但無能為力,還要求著白薇對他女兒用那個九死一生,勝算極其渺茫的方法來接生。

天知道他要承受著怎樣的悲痛才能做到這個地步?

看著他傷心欲絕的樣子,白薇腦海之中想到了一個人,那便是她的恩師,醫聖,也是邪醫的邱葉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