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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父子反目和再出發

楊爺爺曾經完整的團圓家庭,此時只剩下半大的唯一親人——兒子!

可是楊爺爺的工作也總是很忙,全國各地的執行任務,為了讓兒子活命就送回老家請父母照料。

後來因為祖上是地主,他安排兒子回老家在農村成家落戶,跟著種地掙工分。

這樣一年復一年的,到了66年家裡也真是什麼都不剩了。老一輩因為各種事情,加上年紀大了,在思念大兒子中相繼離世。

楊爺爺想不通,以前楊村周邊的老百姓都是為他們家服務的,小部分都是五服的親戚,但全都被照顧的好好的,從來都是和和氣氣的。有的人過的不寬裕,老爹就送糧;有人得病了,老爹幫著救治,實在沒錢也沒有關係;有人到了成年,老爹還幫著牽線搭橋成家立業!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的,不能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老家的兒子沒了老輩人在身邊管束,再加上確實很苦,從小打大也是被打擊的慘了。

人呢,就開始變的消沉,書也不看了,中醫也不好好的學了,跟著混日子。到了打倒四人幫的時候,已經有了3女2子,幾乎靠著兒媳和楊爺爺的補助熬過來了。

不管時代怎麼改變,人都的往前看!活著的人得繼續完成自己的使命和責任!

60年一個小女孩被楊爺爺從死神那裡搶救回來保住小命,78年她高考上了滕州醫學院,正好是他的學生。如此,在機緣巧合下,楊爺爺又在滕城市再建了家庭。

可是塵世多煩擾,天不遂人願!

兒子對老子再娶非常的憤怒!這是對他的母親的背叛!也是對他這個兒子的宣戰!

父子矛盾又升級了,楊爺爺又慢慢的有了小孩子,聯絡也越來越少,只是每年都會給些錢物幫著養孫子孫女。

但是兒子變得更是消沉,沉迷賭博。到了80年的時候,兒媳氣憤加上久累成病,沒有及時的送醫治療,去世了!

當爹的更是羞憤!這父子的關係就更是水火不容!

父子兩從此更是如路人!楊爺爺十幾年都沒有回老家了。

如今老爺子年逾古稀,身體又多病,現在自感已到生命的盡頭。老爺子還是想著老家的,特此回來看看。

姬洪軍偷偷的看著頭髮蒼白又稀稀落落的,白胡子確是很濃密。他想著楊爺爺應該認識自己爺爺,他們應該是那一代的革命戰友吧!

革命者都變成了老人,老人又化作一顆塵埃,塵埃還在滋養著神聖的領土!

不知我們是否能繼承革命先烈的遺志!繼續堅持共同富裕呢!?建設偉大的社會主義!

到了半下午,小青松歡快的帶著興致勃勃幾個兄弟姐妹,還有小舅夫妻去了河堤。他們村緊貼在紅衛河南岸,就在河堤下的100米處,很陡峭,爬坡如登山。

姬洪軍站著高高的河堤上,這裡已經沒有了以前的茂密小樹林,眼底盡是黃突突的沙土,在陽光照射下伴隨著小北風,塵土飛揚的。

遠處就是寬闊的大河床,第二河堤被一片片開墾造田,悠悠的河水已經變的有點發黑渾濁,就像一座無形的山在那裡靜靜的待著看著,又像是死水。走到河邊,空氣中有點腥臭瀰漫著噁心味道,大河又像是經歷滄桑的老人,沒有了活水只剩下毫無生機。

據說西邊的鄉里搞了個橡膠壩工程,從此這裡都幾乎沒了活水,即使來水了也成了汙水處理地。

河堤都被村民開墾出來了,砍樹造田!這裡來年要麼是紅薯地或者棉花地。農民還得從土地裡掙取活下去的財富。

幾個人本來還準備釣魚的,最後剩下的只是惺惺的回家。小青松又拿出籃球大家一起玩。在小姨家玩了整整一天,在依依不捨中回家,到家的時候已經擦黑了。

剛回到家,爸爸就拿出電報給媽媽和小舅,急切的說:“臨沂的姑,要在正月十五左右來到咱們家,要咱們準備好,再一起去隴南。”

媽媽笑說:“還好,沒有著急買火車票,要不又是麻煩。”姑姥姥可是小舅和媽媽的親姑姑,小舅皺眉嘆氣道:“我的行程沒法再變了,不能再請假,要不人家就辭人了。”沒有辦法,人生萬事不如意十之八九。

大年初七的時候,天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伴隨著聲聲狺狺犬吠,姬洪軍跟著爸爸送小舅,大包小包的,小舅坐上村裡的順路客車,凌晨5:30就出發奔波啦。

正月十四的下午,姑姥姥到姬洪軍家了,全是包裹,大包小包的有5個之多,除此之外還有一大麻袋的東西。真是不知道,她那小小的身體是怎麼帶著來的?

妗子看著這些,她也是在一邊偷偷的笑,現在來去一趟老家真是不容易,帶點特產重量太沉,郵寄的話郵政太慢而且東西可總是短斤少兩的。大家都開玩笑,說著遇到的奇聞軼事

姑姥姥笑著說:“這些一部分是給洪軍幾個小孩子吃的,麻袋裡是臨沂那邊種的栗子。”

姑姥姥繼續介紹道:“冬天閒著沒事,可以放栗子在烤爐邊,先在栗子中間切個小口,烤一會就熟了,香噴噴的。而且據我們當地的專家說:小孩子吃了對身體也好的,裡面富含一些微量元素的。”

姬洪軍聽到這話就很興奮,身體是最根本的,除了特別忌口的,他現在什麼都吃,只要補身體、對身體成長有好處的,姬洪軍基本都是來者不拒。此時,他都長到了154公分,但是有點乾乾瘦瘦的樣子。主要還是因為姬洪軍每天都在堅持鍛鍊身體,放假在家,一般都是跟著附近的三人組在跑步呢。

確實如姑姥姥講的那般,栗子是好東西,烤熟的既甜又香,烤熟的焦黃色的很漂亮。現在他們那邊因為挨著流沙河,大河兩邊都是種的栗子樹。媽媽去過幾次,那邊的大河是自然河,都幾百年了仍舊經流不息,浩浩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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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河的寬度和深度比著紅衛河還要驚人,每到乾旱的時候,跑到河裡玩耍,但還有一部分深處在流淌著。可是很奇怪,走在河床上,越到附近,就感覺一種莫名的心悸,心裡總是潛意識要離開、要逃離,要跑著走遠點,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警告。所以,她一直沒有親眼靠近奔流的流沙河水,姬媽媽一直甚為遺憾呢。

姑姥姥家處在市區的郊外,家裡幾乎都種上了蔬菜大棚,除了大河邊河堤上的栗子樹,已經沒有其它的特產啦。

不過,還有姑姥姥特意去城裡,拿自家買的糧食用機器加工煎餅,用的是雜糧,拌的玉米粉、小麥粉還有高粱粉,薄薄的,跟紙張還真差不多厚度,咬起來很有嚼頭。

姬洪軍吃了一個感覺挺新鮮,但是吃第二個的時候,他就有點興趣索然,太累牙口啦,累的腮幫子都快腫了,不經常吃的人,還真是沒有辦法練出來。想必臨沂的老百姓牙口都好啊,真是比不了的。

而魯西南這邊有一種煎餅,可以用專用的鍋鏊,圓形的像平底鍋但沒有鍋沿,一般直徑在半米到80釐米之間,正好在上面烙餅,當地的習俗用的都是小麥麵粉。

過年的時候家家戶戶有得有這種煎餅,它們是過油之後存放油炸丸子、焦葉子、焦絲子和油炸的其它東西的最好的鋪墊。農家人都比較省著過日子,可以把油炸滲透的油都滴在煎餅上還可以免得油膩的東西不好洗刷。

老百姓年前先吃油炸的零食,到了年後零食吃完,可以吃幹硬的煎餅,還是清除油膩的好方法。因為過大年,大魚大肉的,此時,沒有了大吃的願望,總想著吃點簡單和清淡的。正好,來點清淡的鹹湯,泡上硬煎餅,美美的吃著,即美味又節儉還省事。

再或者等煎餅剛出鍋,媽媽把調好的香菜、韭菜和雞蛋攤上,再繼續放鐵鍋裡剪著,放些油,等熟了再吃,更是一種別樣的美味哦。

一大家人高高興興的過了正月十五,當然還有妗子、姑姥姥。只是陸陸續續的有阿姨們專程看望姑姥姥,請她去家裡做客,遊玩。尤其小峰的媽媽,她也得叫姑姥姥表姑媽呢,現在他們家過的也好了,比以前更敢張羅姐妹聚會呢。

到了正月十六下午,媽媽三人又開始準備出發西去的物資,裝袋打包的,忙忙碌碌的。到了傍晚阿姨們又來了,包括小峰媽媽,是來送行的!

相隔三千裡,總是很久很久才能有老家的訊息,家家都有小孩子纏身,總想回到兒時的老家。他們說著說著老家的事情,都哭了。如果方便,請順便幫著說說女兒都很好的訊息。

爸爸又按著傳統幫著給媽媽、妗子和姑姥姥煮白雞蛋,好在路上有東西吃。

正月十七凌晨5:30,媽媽、妗子和姑姥姥跟著村裡的客車,浩浩蕩蕩的再次出發啦。

一下子家裡就安靜了!姬洪軍和欣燦在正月十五就開學,每天都是騎車回來吃午飯,雖然現在還有點寒冷,但是學校食堂的飯菜只能吃飽,是沒有營養的,其它的時候在學校將就了。

爸爸就在家裡每天為姐弟兩個準備午飯,除了照看家裡的土蘆花雞和兩隻狗狗,還得準備化肥等一些生產資料,馬上要給大蒜施肥澆地的。

初中一年級過完年,就意味著初步的成熟,班裡的競爭意識非常的強烈,尤其是前40名,但也有了自己心中的定位,不像之前那麼霸氣側漏,頤指氣使的。

不管是什麼好的事情,只要是積極向上的都力爭上游!而學生,考試成績出來就有了各自的定位,得到什麼,想要什麼。不管怎麼樣,大部分都有了自己的畏懼!

學校現在開始新一期的共產主義青年團入團儀式,就意味著得招收新人,現在全班是72人,但是班主任周寶鄭正色說:“學校只要12人!其他人得等以後的批次才行。”

姬洪軍心想這個不管怎麼樣也得有我吧,而且自己是班裡表現非常好的,學習成績更沒有可以拒絕的理由。但是姬洪軍又怕出現上次分考場的莫名其妙,又暗想自己還是全班最小的學生,班主任要是稍微把規則改了,那就又是一個無言的冤案,不行!直接找班主任談談。

周寶鄭對於姬洪軍找他談事情還是感覺新奇的,這傢伙也就是在課堂上和老師交流多些,其餘時間對於老師也是有多遠就躲多遠,平時都是繞道走的。

姬洪軍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直接微笑著就說:“老師,我想進步了。”周寶鄭一驚,又笑著說:“哦,好事啊,這個可以有。”姬洪軍繼續道:“現在,不是要招收第一批的新團員了嗎?這次12個人裡是得有我!對吧?平時我在班裡的表現都是很好的。不管是學習、還是班裡的義務勞動,而且我帶著5組做的還是不錯的呢。”

姬洪軍看著班主任也在一邊點頭附和,好像已經同意啦,正要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