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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腰懸玉佩上劍閣

三人離去,院內並未空寂。

寧白峰朝著聶紅竹笑了笑,然後一起看向靜靜站在茶桌附近的青衣女子。

相較於聶紅竹這種擁有神智的畫中仙,豆兵傀儡就要僵硬很多,神情不苟言笑,渾身冷淡,只能聽命而行。

看過魏行的演示,寧白峰朝那青衣女子招招手,發現居然沒有動靜,他略微愣了一下,然後將目光移到那只放置青豆的盤子上。

隨後他端起盤子,手中釋出一縷劍元激在上面。

圓盤輕輕一抖,站在遠處的青衣女子空洞的眼神立即一亮,然後照著寧白峰的意思走了過來,與聶紅竹並肩而立。

寧白峰端著盤子瞧了瞧,隨即苦笑。

這東西不止吃錢,還要消耗元氣,想要不端在手上礙手礙腳,還得將其煉化,確實是個麻煩事。

嘆氣一聲,招手將青衣女子重新化作青豆放進盤中,寧白峰想將盤子放進芥子袋裡,發現居然又是件放不進去的東西。

想想也是,一盤豆兵乃是兵家秘寶,絕不可能是奇珍那麼簡單。

寧白峰想起先前周天離開時送的那枚玉牌,從懷裡摸了出來。

這枚玉佩尚不及掌心大小,通體青碧,正面雕刻著一副異獸頭像,張大的獸口近乎佔據整塊玉佩。背面較為簡單,綴以花鳥蟲魚,中間刻著幾枚蠅頭小字,“狍鴞吞天,山水一隅。”

看形制,有些不太像這座天下的東西,以周天的出身來歷,此物極有可能出自驪珠秘境。

再次調動一縷劍元送到玉佩上,獸口微微一亮,一隻箱子被吐了出來。

這居然是件收納之寶,寧白峰大感意外。

蒼天天下儲物收納的寶物樣式並不多,最為常見的便是芥子袋與日月壺,而且價值不菲。

寧白峰遊歷至今,只見過一次日月壺,還是當初在離洲的時候,大寧皇帝為了平息老道士的怒火,用來買平安用的。

至於芥子袋,寧白峰倒是見過不少,卻沒想到今日會見到如此古怪的收納之寶。

突然間,一聲驚呼將他驚醒。

寧白峰立即循聲看去。

地上的箱子已經被開啟,聶紅竹目瞪口呆的看著裡面。

箱子不大,約莫兩尺見方,箱內鋪滿各色閃著微光的珠子,以及一些晶瑩的小石塊,看起來珠光寶氣,晃人眼目,難怪聶紅竹會發出驚呼。

寧白峰蹲下身,伸手從箱子裡捏起一顆幽綠的珠子,仔細掂量一下,瞳孔微縮。

妖丹?!

隨即他將珠子放回去,用手在箱子裡攪動一下,發現裡面近半以上都是妖丹,另外那些晶瑩的石塊也都靈氣盎然。

聯想起周天說過的那些話,驪天大陸靈氣稀薄,適宜妖族修行。

這些妖丹想必就是周天此次返回之後帶出來的,而這些靈氣充盈的石塊,極有可能就是輔助修煉所用。

以周天如今的修為,這些東西其實沒什麼大用,但對寧白峰來說,份量卻極重。

寧白峰蹲在地上,看著滿箱寶物,心想這個禮物有些太大了。

聶紅竹輕聲道:“公子,要不你看看那裡面還有什麼?”

寧白峰聞聲一愣,然後將玉佩握在掌心。

這件收納之寶裡面的空間很大,但東西卻不多,罈罈罐罐的放了一堆。

取出一隻較小的罈子,發現竟然是一罈酒。

與周天的第一次閒聊,兩人就以酒起頭,卻沒想到周天送的禮物裡,竟然有這麼一大堆的酒。

默數那些各不一樣的壇罐,寧白峰暗自咂舌,難不成周天將驪天大陸的各種酒類都蒐羅了一遍?

隨即他默默嘆了口氣,這輩子看來是要做個酒鬼無疑了。

將地上的箱子收進玉佩裡,寧白峰想了想,端起桌上的盤子,嘗試著放進玉佩裡,卻發現毫無阻礙,盤子連同青豆輕鬆就放了進去。

放不進芥子袋的盤子,卻能放進玉佩中,由此可見,這枚收納之寶絲毫

不比日月壺差。

寧白峰忽然心頭一動,“紅竹,去把畫卷拿來。”

聶紅竹應了一聲,轉身去屋裡,出來時手上託著一杆雪白的卷軸。

接過畫卷,寧白峰試了一下。

果然不出所料,這幅蘇老棲身的畫卷,放不進玉佩之中。

寧白峰緩緩攤開畫卷,看著上面那個暗淡的老者身影,陷入沉思。

這副畫卷,曾經被寧白峰自己稱為聖魂,只因蘇老將他自己畫入其中,後來在劍谷裡,伏山河一口叫出夫子授業圖,這才讓他知道畫卷另有稱呼。

聖魂棲身,夫子授業。

聯想起當初蘇老畫畫的手筆,顯然這不只是一幅畫那麼簡單。

寧白峰苦笑一聲,終歸是自己眼窩子太淺,看不出這其中的名堂。

將畫卷收好,寧白峰捏著玉佩想了想,將芥子袋裡的東西全都搗騰出來,放進玉佩之中。

本來照著習慣,想將玉佩綁在手臂上,但後來想想,還是學著周天,將其懸掛在右側腰間。

左側酒壺,右側玉佩,一身白衣,手持畫卷,像個風流讀書人。

聶紅竹上下打量一番,連聲讚歎。

寧白峰笑了笑,讓聶紅竹回到畫中,接著去屋裡取出竹筒,背在背上。

出門時,他仰頭看了一眼天空,然後徑直去往劍池。

......

......

雲臺論劍之後,山裡的劍舟飛掠不停,全都是人情往來,互相送別。

畢竟山裡的老一輩,也有自己的後輩以及舊識,數十上百年未見,離別前敘敘舊也是再正常不過。

劍池上的弟子初時覺得驚奇,但隨著看多了,也就習以為常。

但依舊有人不時抬頭看向天空,一臉期翼。

他們並不是羨慕那些坐在劍舟上的人,而是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石臺,石臺上那塊石碑,以及最高處的那座劍閣。

楓師曾經規定,凡是進入劍意境,皆可乘坐劍舟去往劍閣承意,但劍池上的弟子們修為都不高,短短一年就想進入劍意境,確實是有些奢望,畢竟他們不是奚雪嵐這樣的先天劍體。

故而奚雪嵐站在石柱上一絲不苟的練劍時,眾多的目光不時落在其身上,尤其以男弟子居多。

年少慕艾,不可求思。

然而當奚雪嵐一招完畢,準備施展下一招時,動作驟然僵住。

觀看她練劍的弟子立即詫異起來。

以奚雪嵐練劍的認真程度,很少會出現這種走神的情況。

莫非是有什麼事?

有些人順著他的目光轉頭望去。

劍池邊,有個少年縱身躍起,然後踩踏著池面石柱,奔向這裡。

很多看見這一幕的弟子,手上練劍的動作也都停了下來。

這個少年他們都認識,甚至名聲在眾弟子之間還不小。

既是曾經入池取劍積攢的名聲,也是半個月前拜師鎮嶽峰主左辭引起的轟動。

也因此,有些人便看柳生不爽,覺得他背叛了劍池。

此時,有人站了出來,攔在柳生前方,冷著臉,“你來幹什麼!”

柳生停下身,看著攔在前方石柱上的男子。

這個人他不認識,但從其背後揹著的青竹筒來看,顯然也是個崇拜寧白峰,自認劍池一脈的弟子。

如今的劍池上,但凡修劍弟子,人皆背一青竹筒,以示身份。

就如同各峰弟子,效仿峰主衣著一般。

柳生的目光,在對方那只冒出肩頭的青竹筒上多逗留片刻,然後平靜的回答道:“自然是練劍修行。”

此人冷笑一聲,“既然已經離開,何必還要回來。怎麼?師傅靠不住了,這才想到回來找寧師兄?!”

左辭的事已經在山裡傳開,對於其欺師滅祖的做法,很多人都覺得齒冷。

柳生微微皺眉,沒有回話,臉上看著很平靜

,但他終究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眼睛裡的複雜目光依舊掩飾不住。

很多弟子看著這個少年,並沒有上前替其解圍的意思。

“讓他過來吧。”

這道聲音打破了池上的僵硬氣氛,開口說話的是郎平。

寧白峰若是不在,池上弟子皆以郎平為首,吳子起都要禮敬數分。

此人回頭看了一眼郎平,見其點點頭,雖有些不忿,卻依舊還是讓開,任由柳生縱躍過去。

站到郎平對面,柳生恭恭謹謹的行禮,“郎師兄!”

郎平點點頭,只說出一句跟著練,便不在多言,繼續領頭練劍。

劍池上的修行,靜坐練氣並非常態,更多的時候是郎平領頭練習劍術劍法,以及馭劍術。

既是教授他人練劍,同樣也是鞏固自身。

柳生點頭稱是,從背後劍鞘里拉出自己的無柄長劍。

劍身與劍鞘摩擦出的鋏鏘聲,聽著很清脆。

這把劍鞘,是他拜師時左辭送的拜師禮。也同樣在那時,他背後的青竹筒被左辭了一眼,就碎成一地竹絲。

有些人覺得這道聲音很刺耳,與這裡有些格格不入。

郎平施展劍招的間隙,看了一眼,沒多說。

柳生深吸一口氣,跟著一起練劍。

一招一式,劍光霍霍。

......

......

忽然間,有人自空中飛速劃過,落在劍池中間的那座石臺上。

眾弟子立即停下,看向站在石臺上的那人。

隨後整齊一致的洪亮叫聲響徹劍池。

“見過寧師兄!”

空中掠過的那些劍舟上,一些人被這聲音驚動,全都看向下方劍池。

寧白峰驟然聽到叫聲,同樣被驚了一下,然後他笑著點點頭,向眾弟子還禮。

一來一往間,禮到意到。

這是自雲臺論劍後,他首次站在眾人面前。

也正因為雲臺論劍之事被傳開,劍池弟子們更為敬佩這位首席師兄。

寧白峰目光掃過眾弟子,一張張臉上滿是激動。

最後他的落在柳生身上,微笑著點點頭,勉勵道:“好好修行!”

柳生恭敬道:“多謝師兄。”

隨後寧白峰一揚手,“繼續。”

劍池上再次劍光躍動。

看了片刻眾人練劍,寧白峰將郎平喚了過來,笑問道:“吳師弟又去各峰幫忙去了?”

郎平搖搖頭,“劍閣已經對所有劍膽境以上弟子開放,吳師弟帶著阮師妹去劍閣歷練去了。”

寧白峰掃了一眼石臺外,只有奚雪嵐與江夏,以及柳生三人。

他看著郎平,笑問道:“你為何不去?”

郎平轉頭看了一眼練劍的眾人,笑道:“他們總要有人教,我已與吳師弟商量過,待他出來之後我再去。”

寧白峰立即明白願意,教導眾弟子練劍,這本該是他的責任,如今卻落在郎平幾人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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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歉意道:“幸苦你了。”

郎平笑道:“師兄哪裡話,這比當初天天疲於奔命的做雜役,偶爾才有機會去講劍堂聽課的情況要好多了。”

當初的劍池弟子,確實是當之無愧的雜役。

寧白峰笑了笑,“那就拜託你了,我要去趟劍閣,預計立宗大典前才會出來。”

郎平立即行劍禮,“恭送師兄。”

寧白峰點點頭,準備駕馭劍雲而起,忽然想到一事,說道:“柳生回來,你幫忙多照看一二,同為劍池弟子,沒必要過於生份。”

郎平瞥了一眼正在練劍的柳生,微微嘆道:“他恐怕會有些水土不服。”

寧白峰微微錯愕,然後看向柳生,忽然看到劉生背後的那只黑色劍鞘,立即明白郎平的話是什麼意思。

隨即他想了想,卸下背後竹筒,抽出裡面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