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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零章要開學了

一頓豐盛的宴席,讓一直端著架子的江管事放下了冷麵,摟著狗剩直讓他喊一聲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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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是吃醉了酒說出來的醉話,但是狗兒還是覺得受辱,剛想懟他兩句,旁邊的狗剩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手舉著滿滿一杯酒大聲喊道:

“義父再上,孩兒狗剩給您敬酒。”

這一句話說出,滿桌瞬間安靜了下來,紅臉膛的姚師父對著剔牙齒的趙捕頭擠擠眼,又衝著對面和劉頭坐一起的幾個捕頭道:“都說狗兒機靈,沒想到他的兄弟也不比他差,我說鐵頭,我看你這下可怎麼收場。”

本來今天自己只請了趙捕頭和劉頭作陪,後來坐到一起,張口這麼一聊,原來姚師父和這個江管事從軍時就已經相識,這些年下來倆人的關係甚是熟絡,這麼一說,狗兒趕緊跑去衙門延請了姚師父過來作陪。

自己這頭只帶了狗剩,江管事這邊領了五個別的管事一起赴的宴,地點設在了縣衙對面張老漢家的酒肆裡,菜算不得多好,但是雞鴨魚羊豬各種肉都有,不光有肉,祐川縣最名貴的酒“槐柳酒”,一罈五斤裝的都來了兩壇,也虧了這個月狗兒從衙門支領了石炭山的分紅,若不然還真沒錢結賬。

打心眼裡說,江管事只是吃酒吃的嘴滑,酒桌上打趣兩句,並沒有真心要收狗剩當義子,但是聽見姚師父這個老混球打趣自己,一時激的面紅耳赤,再扭頭看眾人都望了過來,正所謂“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能丟”!

江管事一揮左手,對著跪在地上的狗剩哈哈大笑道:“你這娃子倒是機靈,我正好瞅你也是有緣,今日就收你做義子。”

“好!”

“大善!”

一群看客紛紛稱讚他道:“沒想到今日一頓酒居然喝出了一場父子善緣來,可喜可賀啊!來各位,讓我們祝賀這對兒父子。”

一場酒,吃掉了狗兒六兩銀子,但是帶來的回報自然不止於此。

只四海商號為石炭礦場提供的第一批物資食物,結完小商小販的本錢後,拿出賬本一算,淨利潤十五貫,想到以後每過五天就能收到這麼些錢,狗兒的嘴就再也合不攏了。

“好狗剩,你這個義父可真沒白認。”

瞅著一堆銅錢和數塊碎銀子,狗兒扭頭對躺在炕上閉著眼的狗剩興奮的說道。

狗剩聽了,也不搭話,轉身繼續睡,旁邊的胡大康和胡小康便接過話頭道:“狗兒哥,那石炭山才二千人了,要是將來再來三千人,那咱們分的錢是不是也會翻倍?”

狗兒笑呵呵的點點頭道:“那肯定的,要是將來沒什麼改變,分到咱們這裡的每個月至少要這個數!”

胡大康瞅著油燈底下狗兒伸出來的兩根手指,嘴唇就止不住的抖,“兩千兩?額的娘這麼多!”

“呸!”狗兒啐他一口,伸出手怒道:“你那豬腦子怎麼算的?天天練大槍練傻啦?腦袋也成了木棍子啦?”

胡小康見自己哥哥被狗兒指著鼻子訓,心裡一樂就把杯子掀起來,坐直身子哈哈笑道:“哥哥你可是想差了,狗兒哥說的是二百兩,可不是兩千兩!”

胡大康這幾個人跟著狗兒學識字和算數可是有些時間了,幾個簡單的乘術居然也算不對,那臉,比猴屁股也不差,趕緊一頭鑽進了被子裡,可聽見自家弟弟還在外面嘲笑自己,臉上就掛不住了,一把掀開,一個翻滾直接爬到他被子上壓住他身子道:

“你小子笑個球,俺說的是一年,可沒說一個月。”

胡小康被他用被子捂著,想翻身又被他用力壓住,掙扎了幾下也沒效果,只好開口告饒道:“哥哥快鬆開,你說的對,一個月二百兩,一年十二個月可不就是兩千兩麼,是弟弟想錯了,你快鬆開,壓死我了!鼻子都喘不過氣。”

胡大康見他服軟告饒,身子便讓開,回到自己被窩裡,邊蓋被子便哼道:“俺就是這個意思,是你想差了,還有臉嘲笑我,哼!”

說著話,胡小康從被窩裡鑽出來大口喘氣道:“是!俺想差了,一個月二百兩,一年十二個月,一共兩千兩,這錢可真不少。”

胡大康嘴角撇撇,肯定道:“那是!”話說完,總覺得哪裡不對,一扭頭瞅見嘿嘿偷笑的胡小康和正皺著眉毛的狗兒,腦袋裡一琢磨,大吼一聲就重新騎到胡小康身上,大拳頭就開始揍他。

狗兒瞅著他倆人在炕上打鬧,嘆口氣,把散開的銅錢慢慢的裝進袋子裡,然後提到炕上,放到一角再用個舊衣服堆蓋住,瞅著那高高一堆,嘴裡自語道:“這一大堆真是礙事,明日去金銀鋪子兌換成碎銀子才成。”

他話音落,炕上原本有些睡意的狗剩低聲道:“換啥?不用換,我覺得銀子忒不方便,還是銅錢好!我想著明日咱們也去城外尋些菜來囤著,回頭一塊送去礦上,反正多賺一個是一個才是。”

狗兒脫掉外衣,鑽進被窩裡回他道:“嗯,說的也在理,比起銀子還是銅錢買東西方便,咦,對了,我剛剛想到一事兒,咱們先前買小豬崽子借的錢,陸安那裡把錢還了沒?”

“還啥還!”狗剩撇撇嘴道:“秋天時你買的五百頭小豬崽,今年入冬後凍病死了三十多只,陸安哥哥和唐家村的人急的不行,花了大錢延請了專門給牲口看病的郎中,這才穩住豬崽的病情,折騰了這一遭,他們哪裡還有錢補窟窿。”

“好吧!”狗兒嘆口氣:“那這兩日你帶著錢,找他們一趟,讓他們把借的賬補上。”

狗剩撇撇嘴,抱怨道:“憑啥,俺們自己掙來的錢,為啥替他們還賬?”

狗兒瞅一眼撅著嘴巴的狗剩,呵呵笑一下,解釋道:“狗剩啊!陸安和龐大郎明面上是我的親衛,但實際上是西軍典賣給我的私奴,本來他們是要被砍頭的重罪,因為我和吳大帥求情才饒恕了他們,但是律法畢竟是律法,所以就罰了銀子,算是我替他們買了命,他們幾個就當著大帥的面,簽了死契給我,本來我不想要的,可二人死活不同意,所以就暫時以親衛的名義跟在我旁邊。”

“所以,他們幾個和咱們永遠是一起的,沒必要分的那麼清楚。”

狗剩這些時日天天早出晚歸的應付那幫斤斤計較的小販們,身體和腦袋都是很困,若是在以前,這個不次於狗兒的“小財迷”打死都不會把自己千辛萬苦才掙來

的錢,給了別人補窟窿,但是今天,聽了狗兒這話,也懶得說了,嘆口氣道:“好吧好吧!給他就給他!真是的才掙到一點錢,就又被你花了出去,哼,下次再不和你說了。”

狗兒聽見他賭氣的話,尷尬的笑一下,想一想,他說的也對,便道:“回頭你在賬本上先記上,這次是你替他們墊付,等回頭他們掙錢了再還回來便是。”

有這個折中的辦法狗剩也算有些安慰,開口道:“那行,我明天就記上。”

人累了,尤其精神和身體都乏的時候,睡意是來的特別快的,狗剩嘴裡還唸叨著“記賬本上”這幾個字,小呼嚕就已經打了起來。

狗兒見狀,只好把要問他的話又咽回肚子裡去了,一扭頭,見原本只是胡大康和胡小康的打鬧,不曉得本來熟睡的大傻何時也加入了進來,這一下成了三國混戰,狗兒瞅瞅三個大半夜還興奮的睡不著覺的人,再瞅瞅累了一天,說夢話都喊“把菜留下”的狗剩。

肚子裡就升起了一股無名火,一人賞了他們一巴掌道:“你們三個有完沒完,天天只知道吃吃吃,大半夜了也沒個消停,告訴你們,明天可是要測試了,你們誰要是拿不了優,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夜深人靜時,正是好夢來。

狗兒訓斥三人的聲音,傳出去大老遠,鄰家的大黃狗聽到了汪汪叫兩聲,表示了贊同。

狗叫聲自然比人喊聲傳的遠,所以南城坊的狗叫,在半夜天裡傳到了東城坊一戶正在招待客人的院落。

員外家的看家狗自然長得膘肥體壯,聽見外面有同類的聲音,一個起跳便從窩裡蹦出來,對著南邊的天空,扯著喉嚨開始吼叫。

兇狠的狂吠聲自然讓屋裡飲宴的主人家聽見了,便道:“忠僕,今日的虎子可喂過食了?”

叫忠僕的僕人趕緊回道:“劉老爺,落幕時自然是喂過了,為了讓它吃飽,小的還特意去後廚把拆解下來的豬骨頭和雞架都拿去喂了虎子。”

“是麼?”劉老爺疑惑道:“那怎麼它還在叫,準是你這蠢貨沒餵飽它。”

“不是的老爺,它的盆子裡還剩下好多肉骨頭哩!明明是吃飽了的啊!”

“哼,你這個老家話總愛說謊話騙我,你去把它的食盆拿過來讓我瞅,若是還有剩骨頭,便饒恕你這老奴才,若是沒有,哼,就栓你到門口,替虎子守一晚夜。”

叫忠僕的老僕人趕緊道聲是,拱拱手就跑了出去。

劉老爺見他走出屋門,嘴角撇一下,衝著對面幾位客人抱怨道:“這幫老奴才,真是滑頭,經常趁我不注意就拿慌話糊弄我,幾位,讓你們見笑了。”

“哈哈哈,劉員外治家有方,我等幾人敬佩還來不及的,怎麼會笑話呢!”

“王員外說的是,越是老奴越是欺主,所以我的府上,那些沒用的老奴都是發賣出去。”

劉員外一愣,趕緊問道:“張員外可得教授我一下,這些老奴哪裡有人要?”

“有啊!”張員外喝盅小酒道:“西城的石炭山啊!正是缺人的時候,只要喘氣的他哪裡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