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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一章古人有開學綜合徵嗎?

開學了!

這三個字對於後世各位家長來說,是天大的喜事,而對於學生來說則如同末日一般的禍事,那麼古代人有沒有開學綜合徵?

答案是我也不曉得,畢竟螞蟻也不是穿越者,所以只能翻找歷史文獻從典籍中尋找蛛絲馬跡。

找尋了許多,只找到了古人,向學、好學、勸學的詩句警言,一句牢騷的抱怨也沒找到。

所以想了想,後世學生之所以厭惡上學,最根本的原因是,求學這件事,得來的太容易!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就沒人值得珍惜,再加上後世盛行的讀書無用論的傳播,好多學生乃至家長都不怎麼重視這事。

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想了又想覺得還是因為時代環境的變化所改變吧!

在古代,讀書是一件很重要的大事,“入學”、“成人”、“葬禮”、“婚禮”,這人生四大禮,從漢朝之時起就有了。

但是後世,也就“葬禮”還注重一點,至於“婚禮”,相對於它芝麻開花般的離婚率,“滿月禮”更顯得重要。

古人尚學,從螢火照書的車胤和映雪讀書的孫康就曉得,所以讀書是古人一生中最重要的大事之一。

這是從心出發,謂之“主動學”。

還有從腦出發的“被動學”,古時讀書人學的教材是什麼?《詩》《書》《禮》等等典籍,但是所有的書籍的背後都離不開儒家的

孔孟之道。

古代士大夫都是讀聖賢書的,講究的是“忠君為國”“不學為恥”和“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核心文化。

這樣的文化教育必然會孕育出對“進學”忠心耿耿的讀書人。

就好比後世做官和做富商一般,假如有人告訴你上完這幾年學你就能當官,就能有好多錢,你還厭倦讀書上學嗎?

在一個淳淳君子的好學國度裡,能有個改變自身命運的機會,誰都不會浪費,所以也沒人會對上學有負面情緒,因為他們懂的,現在的求學幸苦,會換來一生的榮華富貴。

所以狗兒一大早就到鹿苑書院剷雪和灑掃屋舍有問題嗎?沒有!

“我說小官人,院長不答應,你把地皮都鏟一層也沒用啊!還是趁早回去吧!”

金木根這個裹著羊皮大襖的老家夥,蹲在地上就和一坨臭狗屎一般討人厭,所以狗兒斜他一眼,繼續悶頭幹活。

“咦,我說小官人,你這是什麼表情,是院長不同意,又不是我老金不同意,埋怨我幹嘛?”

“我說老金,老弟我對你怎樣?”

狗兒一甩手把鏟子丟在地上,叉著腰狠狠的指著他鼻子質問道。

“自然是不薄,那啥,不好,嗯,不錯!”

金木根不知道接下來狗兒要倒出什麼苦水,所以一時不敢回答。

“哼!真是肉饅頭喂了白眼狼,老金啊老金,你拍拍胸口說,我狗兒為了你和祥大嫂做了多少‘苟且之事’你居然這樣對我,你等著,我一會兒就找祥嫂嫂說去,把你去半掩門喝花酒的事兒全抖落出來。”

古代的女人也是吃醋的,別看人家當時的社會地

位低,但是吃起醋來一點不比後世女的差,人家會作詩罵你,“什麼獨守空閨閣,盼的白眼狼”,然後引發眾多親朋好友對你的譴責,這是有文化女子幹的事兒,至於鄉村婦人,一般會指桑罵槐甚至去堵“賣藝女”的院門,這一點和後世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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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些脾氣暴躁個性強硬的會直接用大耳光抽你,金木根就吃過這種疼,所以他懼怕祥嫂嫂,畢竟倆人至今還沒成婚,引來惡掠印象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哎呀狗兒啊!你這是幹啥啊!”金木根一把拽住氣勢洶洶的狗兒,低聲賠笑道:“是院長心疼銀子不願意蓋藏書樓,又不是我不願意,衝我發脾氣做什麼。”

狗兒瞅他一眼,狠狠的吐口唾沫道:“金木根,你當我是傻,明明我說的他有興趣了,你一句‘天要下雨了’便讓他打消了念頭,你以為不曉得你含義?”

金木根一臉尷尬的解釋道:“狗兒啊,這實在是無奈之舉啊,你看看馬上就春天了,咱們這書院好多屋舍的房頂都漏洞了,有幾間冬天裡還被雪壓塌了幾個窟窿,這要是不修葺一下怎麼還能住人哦!”

狗兒撇他一眼,冷哼道:“該修了你自讓他修,和搭建藏書樓有什麼衝突?”

話說到這兒,金木根嘆氣了,手鬆開狗兒臂膀,默默的蹲下來道:“小郎君,我金木根自然是不想破壞你的好事兒,可實情是,這藏書樓不是那麼簡簡單單搭建好的,別的不說,就比照龍州縣學書院裡的書庫一半來操辦,一本普通的詩經三百文錢,還要僱人抄錄時下考中的時文策問,以及以前的考題大匯,至少要一百多兩銀子啊!”

與後世一樣,最貴的書是什麼?答案是學習資料和各種習題冊子,年年更新年年換。

“我說金木根你還對我賣窮?書院去年掙了多少錢我還能不曉得?”

這老家夥表演起來還真有一套,差點讓狗兒信以為真,還好懷裡扁扁的錢袋提醒了自己。

“趙老弟,我還沒說完哩,你聽我繼續說!”

狗兒道:“來你說,我看你有何理由。”

金木根噎一下,嘆道:“去年年尾,給完你的分紅,書院總共剩下不到三百兩,本來這些錢也夠,可後來院長去了通判廳一趟,回來後就一文沒有了,不瞞你說,我們過年只割了二斤肉!”

狗兒:……

我信你個鬼,糟老頭子,瞅你身上的羊皮大衣,一水新,你告訴我沒錢?

“金老哥,雖然我才十三歲,但是你用這話來糊弄我,還是不太好吧!”

金木根瞅瞅狗兒,訕笑道:“好吧好吧,哥哥我對你說實話,書院先前揭不開鍋,借了蘇通判的銀子,俗話說債不過年,所以院長把錢拿去當債去了。”

剛來書院那會兒是個什麼光景,狗兒完全知道,所以猶豫道:“全部還啦?”

金木根點點頭。

“債當完了?”

金木根搖搖頭。

“還差多少?”

金木根比劃個五。

“好吧!還有五百兩,今年努努力還是有希望完成的。”

狗兒打著哈切擺擺手,丟下他一人,自己背著手出了書院門。

既然蓋書庫無望,也就沒必要再幸苦鏟地上的枯草了,再說明天就要正式開課,還是早些回去準備準備完事。

金木根見狗兒要走,一把拉住道:“趙老弟,你別走啊!你看這事情我都告訴你了,你就沒個主意?”

主意?

狗兒瞅他一眼,又不是我的書院,你們欠下的債管我何事。

“金老哥您自忙去,我先走了,還要趕著去接王厚兩人哩。”

就這樣狗兒甩下他急急的走了出去,出了門,便奔著北城門走去,一路上瞧了許多熱鬧,等到了城門口時間也到了午時左右,肚子是餓了,但一會王厚兩個來了,肯定要去吃飯,想到這兒,狗兒便拍拍肚子,告訴它再忍耐一小會兒。

這一忍,就到了未時,王厚倆個才姍姍來也,挺著咕嚕亂叫的肚子,狗兒邁步迎了上去。

“吆,狗兒!真是許久不見,為兄甚是想你啊!來,這半隻燒鵝給你!”騎在高頭大馬背上的王厚,一個翻身就跳下馬背,隨意的拍拍手,就喚過後面跟著的寨丁,從行李箱裡掏出個油紙包著的燒鵝遞了過來。

另外一頭,花十四這個原本很老實忠厚的少年,自從來到龍州,再也沒了原先的憨厚實誠模樣,尤其和王厚這個少寨主勾搭到一塊後,身上也學了幾分衙內的模樣。

“狗兒哥,這是我路上買的好甜酒,還剩下半葫蘆,來給你,吃燒鵝的時候別噎到。”

狗兒看著這兩個“講義氣”的兄弟,感動的都要哭了,一把抱住倆人,把自己餓著肚皮等待二人許久的事兒說了一遍,再友好的試了試倆人屁股是否硬朗,就這樣,三人對友誼有了深刻的認識。

夜半時分讀書郎,卻羨屋外打更人。

“狗兒,都這個點了,你怎麼還未睡?”

半夜起床解餿的王厚,瞅見狗兒屋裡的燈還亮著,便推開門走了進來問道。

聽到他問話,狗兒放下手中的毛筆,抬頭回道:“明年秋天就要開考了,我許多地方還都不會,夫子說,若是想參加這次大比,今年尤為重要,那些必考的書經都需背的滾瓜爛熟,除此之外,一些舊年的試題也得做上幾遍,我目前為止,許多經書一遍都沒過,那些帖書和墨義肯定會做不上,所以只好半夜多用些功。”

對於讀書,王厚是煩的不行,要不是參加武舉必須要掌握兵書七典,他絕不會拿起半頁書來。

“那你可難受嘍!聽他們說你們別頭試一點不比進士科的題目簡單,若是你考不中,這三年可就是白白浪費了!”

王厚嘆口氣,走過來翻翻案桌上厚厚一摞,狗兒讀書時記的筆記,憂心忡忡的說道。

“無妨!”

狗兒對自己這場考試能不能考中,並沒有多大期盼,“我才十三歲,等得起,這次我的目標是過瞭解舉試,然後到東都臨安見見世面,有了這次經歷,下次我就曉得怎麼去準備了。”

本來王厚想寬解寬解狗兒,畢竟這考科舉的不比武舉,沒個五六年的功夫,還真不容易中,既然狗兒能想明白,王厚也就放了心。

嘴巴打個哈切,邊轉身出門邊道:“努力,回頭灑家在臨安城最大的酒樓請你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