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邊的一路, 真是風景處處不,邊界線之外,不是只有地蠻一個種族, 有各種各的蠻族, 其中一種飛蠻最是特殊, 讓原隨景看, 甚至有些像是某些地方的降頭, 飛頭蠻種的。
飛蠻在飛起來的時候像是一個圓球普通砸過來, 快要落地的時候,像蜜袋鼯一, 展開四肢, 飛蠻身沒有翅膀, 伸展開,也能看出來是個人形的模,可飛的時候, 真就是球一, 不知是怎把自身摺疊起來的, 又不知球是怎飛起來的,飛行的軌跡, 像是滑行,但初始動力, 可不是處落下種。
“很有意思。”
看著飛蠻的孩子, 一種更小型的球體, 頗玲瓏, 有了幾分可愛的感覺。
唔,有點兒像養一養的子。
霍庸看原隨景這子,只怕他又要捉來弄什麼奴隸, 忙說:“這些蠻族不通禮儀,完無法教化,無法充當奴隸使喚。”
“呵,朕知了!”
原隨景很是不耐煩的子,轉頭就對邊城將軍吩咐,說要開慶功宴什麼的,之前操作過一回的十五步計劃,這一次又實行了一遍,這一次的準備十分充分,讓畫師隨行,專門看了看皇帝在小樹苗下的英勇風姿,讓他回去之後照此繪畫。
隊伍中本來是沒有畫師的,好在大部分低階官員也是博學多才,有人善於繪畫,就直接以畫師之名升來了,原隨景比照王侍讀的子給了個三品官的位階。
霍庸覺得有些不妥,跟皇帝建議不可升得這麼快,倖進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容易亂了朝綱。
“朝綱麼容易亂,要大臣做什麼?幾個官員罷了,在朕面前,立幾個三品官才是應該,官職更低的話,不是拉低了朕的牌面嗎?”
原隨景對此很堅持,賣官鬻爵,這種標準的昏君所,他怎麼能夠不幹呢?
之所以沒有明碼標價,不過是因他現在完不缺錢,找不到任何一個由來操作這件事。
但,提拔冗官就很有必要了。
國運總量就麼多,皇帝提拔麼多不必要身居位的官員出來,相當於把後面的小官提起來插隊,排在前面的大佬難就滿意自己跟的小官位階嗎?
如果不滿意的話,該怎麼做呢?
排斥小官?排斥不過來,麼,對皇帝的惡感也因此積累的吧。
事實,在習慣了皇帝不政事之後,聰明的人,就想一想這的皇帝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原隨景以自己安排得很不錯,很是在邊城揮霍了一番,嘴皮子一動就要賞,賞的錢卻都是國庫出資,有些厚此薄彼的意思,沒有一視仁,在公平,顯然又有了差別。
可,不知是不是之前幾任明君積累的名聲太好,下頭的人竟然沒有多少異議。
“本來就是額外的,皇帝看誰順眼給誰,有什麼問題嗎?”
“能讓皇帝看得順眼,就是本事啊!本事大,得的多,有什麼問題嗎?”
“有就行了,哪裡麼多破事兒,不然你也表現表現去?”
“皇帝真不錯,以前咱們哪兒有這些了?”
聽過小四兒學舌一把這些底下的話收集起來,原隨景的臉色都更黑了點兒,這些人怎麼回事兒,不患寡而患不均,難就不覺得不公平,不覺得委屈,不覺得… …
再找王侍讀一問,這一位的解釋就通透多了,“邊軍守土有功,賞賜的話,都是按例,舊例… …”
這裡面就要考慮一個通貨膨脹的問題了,十年前的貨幣能買什麼,十年後的能買什麼,說嗎?
早年間對邊軍的賞賜是很豐厚的,可隨著… …咳咳… …總之,現在的賞賜按照舊年的慣例,難免有些跟不趟了。
這種走禮的事兒,放到一家之中,是主母該考慮的,男人不太在意,放在朝政,就是某些官員該考慮的,但,這事兒有些責權不清。
邊軍是隸屬於皇帝的,是皇帝所執掌的兵權,但因這份兵權不能隨挪動,所以總是被忽略,連皇帝自己都基本處於忽略狀態,難有賢明的大臣提醒皇帝去賞賜邊軍嗎?
賞賜的錢,可都是從國庫出,而不是從皇帝的私庫出的。
些大臣們,尤其是抓著國家錢袋子的大臣們,哪一個都深居吝嗇屬性,能不給的錢,堅決不給,皇帝要弄個什麼事兒,他們都要卡一卡,何況是這種花國家的錢,賞皇帝的軍。
不行,不行,堅決不行!
能夠沒有免除,都是因慣例如此,若是再要多出,可真是要了卿命了。
“舊例怎麼了?”
原隨景已經明白過來了,他畢竟不是第一次當皇帝,某些事情,總是有些明白的,卻是執意追問,問得王侍讀沒辦法,只能把這些話掰開來說清楚,看著一旁小四兒恍然大悟的模,略有些成就感。
再看皇帝,噗通,直接跪下來了。
他怎麼就氣了呢?
不管自己錯沒錯,請罪。
王侍讀很是乾脆,直接衝著皇帝請罪。
“你有什麼罪!”原隨景很是憤怒,“是些大臣的錯!他們竟然如此疏忽,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想要看朕跟邊軍因此不合,這是什麼,這是玩忽職守!”
“對,玩忽職守!”
小四兒在一旁鸚鵡學舌,很是厲害地衝著王侍讀發作。
王侍讀抹了一把噴濺到臉的吐沫星子,心說,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而且,“玩忽職守”這個詞兒,在這裡,似乎不麼貼切,應該… …
“不行,朕要處置他們!”
原隨景這說著,做了個禮賢下士的子,抬了抬手,讓王侍讀起來,直接把這個案子交給他來辦。
“朕登基以來,未曾見如此大案,若非王侍讀,真讓些人矇騙了去,既如此,王侍讀就辦了這件案子吧,必須要讓些枉法之人知厲害才好!”
王侍讀聽到這裡,心中顫顫,辦案子,辦個什麼案子,他真的就是倖進,想要混個侍讀而已,沒準備執掌什麼殺大權。
他的心已經提了起來,小心翼翼地詢問:“敢問陛下,這等枉法之人,該如何處置呢?”
他想要知原隨景的傾向,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他已經明白很多東都要直接問,否則,做得不合適了,就是自己的錯了。
“怎麼處置?”
這個問題,好似觸及到了原隨景的盲點,他摸著下巴想了想,眼睛忽而一亮,“有了,就讓他們再也不能玩耍,要學習,抄書,對,就這,抄書最苦了!朕定要讓他們嚐到人間疾苦,再也不敢如此糊弄朕!另外,邊軍的賞賜,這都多少年的,補,通通補!朕的軍隊一定要是最好的!”
守邊確實苦,蠻族也不麼安定,每年不報的小型爭鬥不知有多少,太頻繁了,連奏摺都多不了一行字,算是某種習以常的定例一。
一打仗,就必有死人,這些撫卹什麼的,也是按照多年之前的慣例,這就有些坑人了。
原隨景到底是有點兒良心的,不想讓這些人死得廉價,可他又實在是不能做更多的了,不然,就是要當明君了。
於是,錢財,自然是要豐厚一些的。
不僅是邊軍豐厚,要給身邊的人都漲工資!
王侍讀聽到個荒唐的懲罰,在懵逼,再聽到自己漲工資,又是一臉的喜色,好,好,這個好,不得罪人啊!
既然這,什麼辦案子,辦什麼案子,個條子回去,讓些大佬自己反省就是了,他這裡,兩不得罪!
王侍讀可不回去辦什麼案子,他自己這個三品官虛得很,只看霍庸都不拿正眼看自己,就知在顧命大臣裡,自己什麼都不是,真的離開了皇帝身邊兒,到了他們面前,不知要被怎整治,可就不如現在了。
他這點兒小聰明沒有瞞過原隨景的眼,後面兩天見到王侍讀,原隨景也像是沒發覺什麼不對一,只催促了一下朝廷邊兒送來的賞錢,卻也沒在這裡多耽擱,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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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的時候,霍庸收到訊息,邊兒準備的戰爭提前開始了,他這個大將軍要過去主持。
原隨景一聽,來了興趣:“朕沒打過仗吶,朕要御駕親征!”
御駕親征個頭啊!
霍庸這個算忠君的顧命大臣,聽到這話的當時就做出了勸阻,見皇帝“我不聽我不聽我就是要去”的熊孩子表現,也沒他就差滿地打滾的無賴子,趁著夜裡,悄悄就帶著人走了。
等到原隨景第二天醒來,悠閒吃了早飯,才知霍庸已經跑了,當下大怒,表示要換了大將軍,這一次打仗,要自己親自來!
這命令輾轉到了賀潛植和杜仁和手裡,兩位顧命大臣對視一眼,默契地把這條命令放到了一邊兒,亂命,可不從也。隔著十萬八千裡,也不值當跟皇帝硬頂,所以,就當沒看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