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陣換將, 找死也帶這麼快的。
再說,一場大仗知道準備多久,多少人要投入命去拼搏, 就這樣被他毀掉, 原隨景也會覺良心安。
所, 猜到那兩位顧命大臣的腦在就會同意自己的命令, 他也就在這裡胡亂叫囂一下。
一定要叫到位, 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皇帝有這樣的命令, 然後,命令沒有被執行之後, 大家對皇帝的位, 心裡就有數。
先抹除皇帝的威嚴, 之後,他們就能夠有膽做點兒犯作亂的事情。
原隨景計劃很好,奈何, 這些大臣太有耐心。
花足有三年時間, 原隨景巡視一圈兒回, 朝政沒有他完影響運轉,他卻是皇帝。
就、離譜!
“這些大臣的腦裡都在想什麼啊!”
原隨景有些摸著邊兒, 卻又準備真的回去跟他們鬥智鬥勇,前年說要讓他成親, 大人們的普遍觀念, 孩懂事是因為沒成親啊!
成家立業, 先成家, 成家之後一定就會穩定!
結果,很糟糕,原隨景聽說那邊兒太后已經在徵選佳麗, 各大臣家的女兒,也都蠢蠢欲動,他這裡就直接放話說自己喜歡女人。
世只有兩種人,是女人,就是男人。
為這樣的暗示已經足夠,對古代人說,能傳宗接代就是最大的罪,怎麼著也是一廢皇帝的由吧。
結果,到一月就有若干翩翩公自願請纓應徵男妃角色。
原隨景只想問一句“們是是都有什麼大病”!
這都可,這都行!太開放吧,是是古代!
他當然是同意的。
什麼男妃,門兒都沒有!
通通給趕回去說,原隨景現場抓只貓,表達一下自己對貓的矢志渝,用誇張的演技,浮誇的臺詞表現自己對貓的熱愛,沒有什麼能夠讓自己跟貓兒分離,們這些醜陋的人類,甭管女的男的,都要想跟貓兒爭寵。
原隨景覺這種已經夠過分,他甚至專門下聖旨,表示封那貓兒為後,特意給貓兒取一曖昧到極點的字——卿卿。
結果呢?
有位公,忘是哪家大臣家的,竟然抱著一隻白貓過求進,表示“白貓貌美,可為貴妃,求陛下雨露均沾”。
神tmd雨露均沾!
原隨景差點兒噴茶,聽到後面才明白這位公的曲線救國,他表示,自己可作為服侍貴妃的侍兒一同進宮伺候陛下。
,我要,一點兒都要!
原隨景最後是把那位機靈鬼兒公“離間帝后”的罪叉出去的,至於那白貓,直接賜給他為妻,啥也別說,問就是愛。
這荒唐的鬧劇折騰近一年,去年才算消停些。
在各遊玩的時候,原隨景充分發揮自己是土大款的架勢,遇到什麼就是買買買,走私庫,走國庫,國庫沒有就哭窮,讓王侍讀操刀寫文章,表示一國皇帝竟然買起一碗雲吞麵,簡直是見者傷心,聞者流淚… …
具體有什麼,只看王侍讀發揮。
這樣的文章真的蠱惑一些人,沿途走過,乏有人給皇帝示好的,凡示好的皆封官,隨身的玉璽用白用,聖旨跟批發的一樣,總算原隨景有點兒分寸,給的都是虛職,也是什麼現成的崗位,更沒有什麼兵權。
一村,村長有,村幹部也有,只怕幹部的頭夠用,這那的,凡是原隨景能夠想到的有實的官職,都能封出。
其中最有用的就是緝盜官,起字太麻煩,原隨景直接緝盜官分級制度,一村的就是村級,鎮的就是鎮級,城的就是城級,數量限,多多益善。
最離譜的是一村部封官職,連婦女都有官,這可真是… …
這一系列荒唐的封官令就是原隨景去年和顧命大臣們鬥爭的主要焦點。
“今年,該做點兒什麼好呢?”
原隨景實在是沒想到這些人的進度這麼慢,沒發現皇帝都給們騰方嗎?
“哦,對。”
歷史之中有太多值借鑑的知識,凡是荒唐的,必有可取的,要當昏君,就要從這些荒唐事中取材,比如說——
“朕這皇帝當太沒有意思,如當緝盜官有意思,朕決定,從今天開始,朕就是緝盜官,可國遊走,抓捕盜賊的那種!”
說著,原隨景就讓王侍讀代筆寫聖旨。
王侍讀如今有點兒處變驚的意思,皇帝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好,那些顧命大臣都沒反對,輪到自己出頭。
去年一年,他怕是寫幾百張聖旨,早就鍛鍊出,從容提筆寫起,須臾,一張聖旨就寫好,等晾乾,一旁的小四兒就拿著玉璽蓋章。
兩人配合默契,十分熟練。
一份聖旨完成,小四兒雙手捧著,讓原隨景看一眼,原隨景也就是隨意看看,便擺手要求發下去,必須要昭告天下。
說到這昭告天下,原隨景專門弄宣講官,這宣講官,僅有方專門宣講政事的,有隨行聖駕,專門宣講聖旨的。
一份聖旨完成之後,要謄抄三份,其中兩份送到京中,一入檔,一給顧命大臣他們觀看,如果需要公示,出場的也是這一份,另一份則直接交到隨行的宣講官手,由他們開始昭告天下。
車架之,很快傳高聲宣讀聖旨的聲音。
悠長的調更省氣,聲音卻小,一傳一的,傳聲筒一樣,把聖旨反覆重複好幾遍,聲音漸漸遠去,似能聽到四處的重複之聲。
原隨景微微點頭,對的,就是這樣,就要讓大家都知道自己的荒唐才好。
昏君的正確路線,絕對是討人喜歡,只要抓住這一點,那麼,就知道該往哪方向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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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原隨景考慮到某些顏狗的立場總是三觀跟著五官跑,他看過鏡中自己現在的樣貌,過分好看,於是,本要用作宣傳荒唐事蹟的“拓土圖”,也因為這樣的原因被廢棄用,只送去存檔。
與此同時,他對放出傳言,喜別人說自己長好看,一定要說自己長如何凶神惡煞才好,非要那樣才能更有“皇帝氣概”。
說這樣的歪對對,反正皇帝有這愛好,下頭的人能怎麼辦呢?只能照做。
為此,朝廷下的喜好都要變一變,什麼漂亮纖細的花紋都時興,反而是那種惡鬼降臨一樣的猙獰圖案,一看就霸氣的粗獷圖案,更有銷量。
原隨景養的那只貓,一隻狸花貓,就端坐在有著猙獰惡鬼圖案的貓窩裡,端立動的時候,很有幾分霸氣。
當然,指望貓亂動是可能的,於是,原隨景“後宮干政”的由限制狸花貓的活動範圍,絕對能是他處政事,堆放書籍和紙張的方。
遠在的原隨景並知道,他的一句“後宮干政”把太后給大大罪。
也就是天高皇帝遠,然太后恐怕真的要把原隨景叫到身邊兒,質詢一番。
另,原隨景在的這三年,逢年過節什麼的,他給別人是送的,這別人甚至包括太后,由很是簡單,就是太后是一國之太后,於是太后的生辰什麼的,該送禮的時候,自然該國家財政支出,跟他是沒什麼關係的。
可等到他自己過生日的時候,誰送禮送什麼,都是要讓人記錄下的,僅記錄,要宣講,要統計,統計哪些人沒送壽禮,或者送敷衍,並且,這部分禮物收入是歸到他自身的私庫的,並與國庫混同。
用的時候是國庫,收的時候是私庫,對別人和對自己是兩標準,也是真的讓人大開眼界。
僅是對太后刻薄,對大臣也是如此,逢年過節,大臣是要期待任何自皇帝老闆的紅包的。
工作努與否也基本沒什麼意義,問起,皇帝可能要問一句“本朝原有這樣的官職嗎?”
皇帝都根本知道這官職是負責什麼事情的。
多麼窒息。
多麼令人絕望?
第一年的時候,所有人都想念先帝的英明神武,第二年的時候,這種想念加劇,第三年的時候… …悄悄說,好像自己做主挺好,如果皇帝能夠更聽話一點兒就更好。
第三年,整整一年,皇帝在回的路四下流竄,說是要緝盜,結果今天東家園,明天西家山林,又生生玩一整年,方才踏足都城之中。
見多識廣一圈兒的皇帝見到都城的第一眼,肯進去,定第四年的主要任務,“朕要建新城!”
頭那些富戶住的方都比皇宮好,能信?必須能讓他們專美於前!皇宮的基礎建設也要跟啊!
皇帝一句話,就是巨大的財政支出,顧命大臣的臉都綠,這胡鬧,有完沒完?
等到再要向一隻貓行禮的時候,有些人的忍耐已經到極限,必須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