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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第 322 章

之後蕭遙開始協助副處長處理各種瑣碎的事務。

當天傍晚, 那些偷渡的人就被救回來了。

蘭姐的小助理阿青回來, 一臉的同情和悲憫:

“實在太慘了, 我們去到,見一個個都衣衫襤褸,冷得嘴唇發紫, 互相擠在一塊取暖。因是聖誕節,監工不幹活,就不管他們,所以他們沒有吃的。我們說是來救他們的,他們一開始還不信, 等我們說了好些華國的事,還出示了證件,他們才終於信了,一下子都哭了起來,大聲叫救命。”

呂秀聽著有些不解:“看臉和聽語言, 應該都能確定你們是華國人吧?怎麼還需要說很多華國的事?”

阿青道:“他們當初就是被操著漢語的人騙的。說來到山姆國, 一個月工資超過一萬塊。你想想, 這對他們來說, 到底有多大的誘惑力?”

眾人都點頭。

月薪一萬,就是他們聽了也動心,更何況是那些工資還沒他們高的人?

蕭遙見阿青說得差不多了, 還沒說到自己想知道的,就問:“人員傷亡的情況如何?”

阿青嘆了口氣:“當時我們去到,見人都活著, 就是有些人被凍傷了。不過,誰知道在讓我們進入之前,有多少人喪生呢?我聽到不止一個人跟我說,自己的同鄉過世了。另外,送到醫院的,由於凍傷,還不知情況到底如何。”

蕭遙聽了,也跟著嘆了口氣。

這樣的事,儘管國家三令五申,該聽的會聽,不該聽的,還是不會聽的。

畢竟誰都想過好日子,誰都渴望出人頭地。

第二天上午,蕭遙剛回到辦公室沒多久,就見副處長走了進來,說道:“蕭遙,趙大使打算去慰問那些傷者,讓你跟著去。”

蕭遙有點吃驚:“我不是他們部門的,怎麼突然叫上我?”

“有各地的記者在,寶島和剛到的也在,趙大使說,你跟著去,如果必要時候,由你來接受採訪。”

說著,將一份檔案遞給蕭遙,“這裡第一份是我們瞭解到的情況,第二份是你到時應該回答的內容。”

蕭遙更不解了:“不是有新聞部發言人麼?”

“新聞部發言人上次嗆了一個記者,我們認為,我們目前還沒有能力表面上嗆人,也擔心她這次忍不住繼續嗆人,所以讓你跟著去,有備無患。”副處長道。

蕭遙接過那兩份內容,沉默片刻說道:“我到時如果也忍不住嗆人怎麼辦?”

記者大多數都是尖酸刻薄的,她沒有辦法保證自己的肚量能容忍所有的刻薄語言而不回擊。

“儘量控制一下。”副處長說著,看了一眼蕭遙的臉蛋。

趙大使說,蕭遙是外交部的門面擔當,就算也嗆人,人家看在她那張臉的份上,可能不會過於計較。

蕭遙見副處長這麼說,知道是無法推脫的,就點點頭說道:“那我努力。但是事先說明,我沒辦法保證的。”

說實話,出席擔任發言人,怎麼說也是她佔了便宜,因為她如今這個級別,還沒有資格做發言人的。

想到這裡,蕭遙看向副處長,問道:“原發言人會不會有意見?”

副處長搖搖頭:“不會,她也建議我們多帶一個。如果她到時憋不住脾氣,就讓另一個上。”

不過,發言人蘇惠想推薦她培養的手下。

趙大使覺得不夠好,所以沒同意,特地點了蕭遙。

這麼做,極有可能得罪了蘇惠以及蘇惠原來想推薦的人,但是在外交部就是這樣,你抓住了機會,很有可能搶了別人的,無可避免。

唯一能做的,就讓自己變得特別優秀,這樣的話,就算有人嫉妒,地位差距實在太遠,也只能嫉妒,或者連嫉妒之心也歇了。

蕭遙聽到蘇惠也同意,就放下心,馬上回宿舍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和趙大使出發了。

街頭的積雪還很厚,只有行車的公路上掃除了積雪,但是也看得出蕭瑟的意味。

蕭遙和趙大使來到醫院,看到那些被救出來的人都很瘦,堪稱瘦骨嶙峋,一個個看起來眼大、顴骨高,臉上沒多少肉。

阿青也在,她時常兩邊跑,所以比較瞭解情況,就跟趙大使和蕭遙介紹他們的情況。

被救出來的人蛇得知來的是大使館的大使,是很大的官,都老淚縱橫,感謝國家的救命之恩。

趙大使溫和地道:“不用感謝,如果真的想成為山姆國公民,以後還是走正規途徑移民,不然很容易被騙。”

大部分人馬上露出心有餘悸的神色:“我們以後都不想來山姆國了。”

原以為,來了就是天堂,天天穿好衣服,開洋車住洋樓,沒料到比舊社會的丫鬟小廝還不如。

當時也有幾個嘴上隨便應著,目光卻若有所思,顯然是還打算繼續嘗試的。

蕭遙看見了,就說道:“其實山姆國人相對歧視我們華國人,移民的時候真的要考慮清楚,尤其是你們語言不通。”

眾人都應了。

蕭遙注意到那幾個還打算繼續移民的還是很不以為然,本來不想再管,但是看到他們皮包骨的面容,還是繼續說道:“你們應該知道,拍出來求救的人,失去了幾根小腳趾吧?”

“我們知道。”馬上有人回答,“和我一道來的同鄉,連命都丟了。我還不知道回去,該怎麼跟他家裡人交代。”

說完,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蕭遙聽著一個大男人這樣抽泣,也覺得悽然,就看向還打算移民那幾個,見他們臉上雖然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卻是躍躍欲試,就搖了搖頭。

看來,他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了。

真希望,他們能成功移民,而不是像這次這樣,被當成奴隸一樣死命工作,吃不飽穿不暖。

不一會兒蘇惠進來,說招待會就在這個病房,讓工作人員幫忙將一些人移出去,留下原先說好願意出鏡的幾個人。

蕭遙發現,願意出鏡的那幾個,就包括了還想移民那幾個。

她盯著幾人看了看,坐到幾人身邊,開始跟她們嘮家常。

正說著,忽然感覺到一道充滿敵意的目光落在身上。

她假裝回頭問趙大使問題,目光精準地看到了一位面容清秀的女子。

女子含著敵意的目光撞上蕭遙的目光,一愣,卻沒有收斂敵意,而是冷冷地笑了笑,面上流露出挑釁的神色。

蕭遙笑著問:“這位是?”

女子一怔,接著臉上閃過一抹難以抑制的羞怒,狠狠地瞪了蕭遙一眼。

搶了她露臉的機會,卻不認識她,還有比這更侮辱人的嗎?

蕭遙挑起眉頭,一臉不解:“我得罪過你嗎?你為什麼這樣看我?”

女子回神,見趙大使正看著自己,目光中大有深意,忙收起臉上的怒意,說道:“沒有,我看著你的時候,想到了過去一些不開心的事。”

趙大使淡淡地笑道:“年輕人,在工作的時候,還是不要胡思亂想的好。蘇惠提議讓你臨時準備救場,我當時就擔心你應付不過來,所以叫了蕭遙過來,如今看來,的確還需要鍛鍊啊。”

女子露出僵硬的笑容:“是啊。我會努力的,謝謝大使教導。”

蕭遙聽了這話,就知道這女子為什麼這麼看不慣自己了,原來是覺得被搶了飯碗。

不是她得了便宜還賣乖,而是她也很無辜好嗎?

上頭吩咐她的事,她能不聽嗎?

當下笑了笑:“原來如此。”說著不再管她,繼續和那幾個人聊天。

聊了一陣,蕭遙起身,示意自己有話說,讓趙大使跟著出去。

到了病房旁邊,外交部特地隔出來工作的地方,蕭遙低聲對趙大使說道:“我感覺願意出鏡那幾個,極有可能會再次偷渡山姆國。”

趙大使聽了,臉上露出苦笑:“國家積貧積弱,他們要奔好前程,也由著他們。不過,如果他們不再是華國人,我們以後便不會再庇護他們了。”

蕭遙道:“他們要移民倒沒什麼,我擔心等會兒開發佈會接受採訪時,他們會跳出來喊我們對他們進行政|治|迫|害,然後申請政|治|避|難。”

即使華國和山姆國如今正處於蜜月期,但是兩國的意識形態不同,還是個大問題。

山姆國等西方國家,就喜歡指責華國沒有人權,對人民管束很嚴,各種迫害。

如果這些人——華國用了關係出了錢千辛萬苦救回來的人,在媒體前哭訴他們受到迫害,不敢回去,因為回去比在山姆國做奴隸更慘,華國的聲譽可想而知會受到多大的損害。

趙大使聽了,心中暗驚,目光複雜地看向蕭遙:“你怎麼看得出他們仍想移民的?”

“就是觀察到的。當時我們說移民危險,會受到歧視,語言也不通,這些人很不以為然,所以我認為他們還想移民。既然原先的移民方式不行,那麼他們極有可能會選擇一定成功的一種。”

趙大使沉吟片刻,點點頭道:“那就換人吧。”倒不是他對蕭遙深信不疑,而是這件事影響很大,即使機率真的很小,他也不想冒險。

很快,蕭遙和趙大使找到蘇惠,讓他換掉那幾個受訪者,另外安排幾個,另外,派人看住這些人。

蕭遙聽到這話,就道:“能不能弄點電視劇或者電影之類的給他們看?”

趙大使心神領會,點了點頭,看向蘇惠。

蘇惠看了蕭遙一眼,沒有多問,點點頭出去了。

她吩咐了工作人員趕緊忙活,那個對蕭遙怒目而視的女子鄭曉麗就找了來:“蘇惠姐,那個蕭遙實在太討厭了,你等會兒上臺,能不能好好表現,讓蕭遙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

蘇惠皺了皺眉道:“你見過她了?不會又耍什麼脾氣吧?”

“沒有,就是看了她幾眼。結果她超級陰險,居然在趙大使面前陰我。”鄭曉麗說道。

蘇惠說道:“我們現在很忙,你不要亂搞事。”說完急匆匆地去了。

鄭曉麗看著她急匆匆的背影,高興地笑了。

蘇惠姐雖然沒答應,但她一向護短,聽了她的告狀,一定會不讓蕭遙出頭和露臉的。

很快,發佈會開始了。

蕭遙和蘇惠一起坐在臺上。

記者們開始採訪。

東南亞國家的記者們看到蕭遙也在臺上,都露出驚愕的神色。

雖然知道這個美人兒外語好,據說不進娛樂圈進外交部,但是沒有人當真啊。

再說了,就算是真的,這也太快了吧?

她好像今年才畢業,居然就可以作為發言人出席發佈會了?

不過,大家來此是有正事的,所以他們很快壓下心中的驚愕,開始提問。

一開始,他們的問題就很尖刻:

“據我們得到的資料,從華國偷渡的人蛇每年都有,貴國和山姆國一直嚴厲打擊這種行為,可惜卻沒有什麼成效。請問這樣屢禁不絕的原因是什麼?是否因為華國實在太貧窮太落後?而且思想管控嚴格,讓人民覺得窒息?”

蕭遙沒有說話,而是等著蘇惠回答。

趙大使和蘇惠在她上臺前,都跟她強調過,在蘇惠不出錯的情況下,她不用開口。蘇惠出錯,她才頂上,免得兩個人同時說,給人的觀感不好。

蘇惠笑著說道:“山姆國強大富有,是各國都嚮往的國家。如果說因為移民山姆國,就是思想管控嚴格,讓人民覺得窒息,那麼我想,一定有很多國家不願意戴這頂帽子的。”

蕭遙聽得暗自點頭。

不愧是發言人,說的話就是有水平。

之後,記者又問了幾個略有些尖刻的問題,都被蘇惠一一化解了。

蕭遙沒有說話,而是認真地聽著,並不時低頭做筆記。

發佈會完滿地結束了。

記者們被要求離場。

東南亞的記者磨磨蹭蹭不肯走,看向臺上的蕭遙,問道:“請問我們可以採訪蕭遙嗎?”

正因為蘇惠全程回答,沒給蕭遙任何露臉機會而高興的鄭曉麗,聽到這話,唇角的笑意,一下子僵住了。

這時蘇惠含笑道:“很抱歉,只能私下談話,不能採訪的。”

幾個記者聽了,想了想,還是上前,企圖跟蕭遙攀談。

雖然蕭遙不是娛樂圈中人,但是她拍過廣告,所以東南亞地區都認識她。

他們這些和娛樂圈挨著邊的工作,就更認識了。

蕭遙含笑跟他們聊了幾句,又應他們的要求拍了照,就露出抱歉的神色:“我還有工作,得回去了,我們以後有機會再聊吧。”

記者們馬上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低聲說話的蘇惠和鄭曉麗,一個港島記者低聲道:“如果她們想打壓你,你跟我們說,我們保證力撐你。”

蕭遙笑了起來:“沒有的事。這次我沒發言,是因為我的資歷尚淺,主要是跟著來長見識,而且感受一下現場壓力的。”

記者們聽了卻不信,覺得蕭遙人美心善,故意為那兩個女人說好話。

他們可不瞎,能看到鄭曉麗對蕭遙的敵意。

不遠處,聽到港島記者自以為小聲的話,鄭曉麗很不快,看了蘇惠一眼。

蘇惠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

鄭曉麗知道,再說的話,蘇惠就要生氣了,就抿了抿唇不再說話。

這時有人腳步匆忙地從外面進來,見裡頭還有記者,就將到嘴的話咽了回去,叫蘇惠,說有事。

蘇惠很快出去了。

蕭遙想著,自己該跟趙大使回去了,便跟記者們告別。

記者們只得依依不捨地離開。

不過想到有合照,心情都很好。

二十多年後,他們更為今天拍下的照片高興。

記者出去之後,蕭遙去找趙大使,發現趙大使臉色有些不好,蘇惠的臉色也不大好,兩人正在低聲地說著什麼。

她剛上前,趙大使就看過來:“蕭遙,你來了?你推測得沒錯,那幾個人的確鬧著要出去採訪,還大聲叫著這是控制他們的思想,迫|害他們。”

鄭曉麗本來就因為記者們特地留下來採訪蕭遙,還為蕭遙出頭而不高興了,再聽到這次的事,居然是蕭遙立下了汗馬功勞,心裡就更不高興了,嫉妒如同毒蛇一般,啃咬著她的心。

蕭遙並沒有因為自己猜中而高興,反而有些擔心:“那現在怎麼辦?”

這些人總嚷嚷也不是辦法啊。

醫生護士聽到了,傳出去,華國該丟的臉,還是繼續丟,該受到的指責,還是會繼續受。

趙大使臉上帶著怒意,說道:“這件事相關部門會處理的,讓他們處理吧。”

說完又看向蘇惠:“以後警惕謹慎一點,別出現今天這樣的事了。”

要不是蕭遙機警,看出了什麼,這次就丟大臉了,更給了西方國家抨擊華國的藉口。

蘇惠點點頭,看向蕭遙:“謝謝你,你很好。”

比她原打算帶上來的鄭曉麗優秀得多了。

蕭遙笑道:“沒什麼。如果蘇惠姐不是忙得團團轉,以你的閱歷,也能注意到的。”

“這次總歸是差點出了岔子。”蘇惠說完,再次謝過蕭遙,就急匆匆地忙去了。

全程沒有理會站在一旁只會露出嫉妒之色的鄭曉麗。

當著趙大使的面也絲毫不收斂,十足的蠢貨。

蕭遙回去繼續工作,兩天後,就聽說那些人已經被遣送回國了。

而訊息,到底沒有走漏出去。

華國偷渡的人蛇被賣去做苦工,飢寒交迫——這樣的新聞挺有存在感,應該西方國家都報道。

雖然迫於老大山姆國,不好說得太過,以免拉山姆國落水,但是該內涵的,那些報紙都內涵了。

時間進入新一年。

這註定是變幻莫測的一年。

因為,東歐各國的政權更替,社會制度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

原來執掌政權的共||黨和工人黨,紛紛喪失政權。

在這樣變幻莫測的政治環境中,蕭遙等人處理外交事務時,更加小心翼翼了。

然而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之前國內曾經讓在山姆國的外交人員小心,尤其是在毛熊國從阿富國撤軍之後,如今看來,普通的小心還不夠,而是應該特別小心。

因為毛熊國剛撤軍,山姆國就翻臉搞華國了!

它從甜蜜的情人變成翻臉無情、郎心如鐵的薄情人,不但直接跟華國掰了,還翻過來狠狠地捅了華國一刀,企圖讓華國也跟著變亂。

他們在華國京城掀起了滔天巨浪,影響了整個華國,當然,也震驚了全世界!

這件事發生之後,蕭遙才明白,自己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是不對勁在哪裡。

可惜為時已晚。

不過國內領導人極具魄力,很快處理好了這件事,破除了山姆國的陰謀!

蕭遙得到訊息,松了口氣,跟副處長聊天時,忍不住說道:“我當初覺得萊斯先生被賣了還幫我數錢,現在看看,可能萊斯先生也是這麼看我的。幸好,這件事沒有釀成大錯。”

東歐劇變,但是表面上毛熊國的根本還在,政權還沒改變,似乎得搞他一頓。

華國人是這麼想的。

可是,在山姆國人眼中,東歐已經陸續變了,之後是根本收不住腳的,根本用不上山姆國做什麼,毛熊國就會按照山姆國設想的方向崩潰,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所以,山姆國遮遮掩掩要搞的,不是和華國一直聯手對付的毛熊國,而是華國!

因為這樣,山姆國甚至願意大出血!

副處長笑著擺擺手:“這事,和你沒什麼關係,你只是各外交人員。得到的資料不多,能猜到山姆國要對毛熊國動手,已經很了不起了,像我們這些老家夥,就想不到。而國內這事,我想國家智庫肯定預測到,甚至有過一定的措施的。”

蕭遙知道是這樣,但心裡總有些不是滋味的。

她猜到了毛熊國乃至東歐出事,這沒錯,但她因為這樣,內心深處有些沾沾自喜,就太不應該了。

不過這樣也好,讓她以後警惕,不管將事情辦得多漂亮,也不該沾沾自喜,而是腳踏實地,繼續好好幹。

華國雖然處理好了這件事,但西方各國還是拿著這件事大肆抨擊華國,在各種媒體上將華國黑了個體無完膚,又有報紙將過去申請||政|治|避|難的人的說辭說出來,佐證華國是個黑暗、恐怖沒有言論自由,各方面受到嚴密管控的國家。

對西方媒體的這種聲音,華國外交部發言人嚴正聲明,這是汙衊,是捏造,請各國媒體不要隨意散佈謠言。

然而,話語權在西方人手上,他們紙媒、電視媒體全由他們做主,他們報道的,只有他們抹黑捏造的話,根本不會報道華國外交部發言人的澄清和譴責。

對此,蕭遙等一眾外交人員又是憤怒又是無力。

什麼叫弱國無外交,什麼叫控制輿論,這次才更讓人刻骨銘心。

明明華國這次的事是被山姆國惡意搞的,可是到頭來,錯的居然是華國。那個插手別國內政的山姆國,居然全身而退,還大模大樣地指責華國,實在太不要臉了!

眼見嚴正聲明沒有任何用處,大家很沮喪。

蘇惠想起,上次新聞發佈會之後,特地留下來想採訪蕭遙的東南亞國家,當下就跟趙大使提議,這次讓蕭遙召開新聞發佈會,由她主持釋出。

趙大使同樣想到了那次的事,想了想,點點頭:“希望有用吧。”

為了自己的祖國,無論如何,他們都得努力發出自己的聲音,讓儘量多的人聽見。

蕭遙接到訊息,將由自己作為發言人主持發佈會,有點吃驚,稍微一揣摩,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了,當即點頭答應:“不管有沒有用,我義不容辭。”

鄭曉麗得知這次在山姆國召開的新聞發佈會將由蕭遙跨部門主持,心中嫉妒得厲害,跑去蘇惠跟前,企圖說服蘇惠,讓她也上臺露臉。

蘇惠臉色嚴峻:“這樣的事,你就不要只在意自己那點子嫉妒心理了。下次你再這樣,別怪我不客氣。”

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讓鄭曉麗瞬間紅了眼睛。

蘇惠看到她這個樣子,又想到蕭遙當時答應的樣子,心裡暗中搖頭。

貨比貨得扔,這話說得沒錯,即使鄭曉麗是她帶出來的,她以後也不會再支援她了。

心胸實在是太狹隘了,沒有半點大局觀。

這樣的人,即使所有人強推,也絕不會讓上頭滿意的。

蕭遙為了在發佈會上好好表現,所以提前做了很多功夫——其實她也知道,有稿子給她的,而她自由發揮的話,絕不會多,但凡事多準備沒有錯,她第一次擔重任,所以還是希望表現得儘量好。

由於之前已經開過正式的發佈會了,也正式譴責過各國媒體亂寫,某些大國包藏禍心,所以這次的發佈會,是以另一件事為名義召開的。

當得知蕭遙是發言人之後,來的記者激增。

在後臺的蕭遙得知這個訊息,摸摸下巴:“這是認定我是個新手,可以套話嗎?”

“絕對是這麼個意思。”呂秀點點頭,“你要好好表現啊。”

雖然蕭遙猜錯了山姆國要搞的重點,但她預測東歐的事卻沒錯,加上這些日子和蕭遙共事,充分見識到蕭遙的手段和能力,她心裡那些不服氣,就徹底沒了。

她和張立志的確比不上蕭遙,還有什麼好憤憤不平的呢?

有能者居之,這是天經地義的。

趙大使和副處長得到訊息,也同樣擔心,同時看向蕭遙:“記住一定按照稿子回答,如果實在不會回答的,可以說無可奉告。或者說,已經說了太多和會議內容無關的事,不能再說了,再說就有喧賓奪主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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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雖然都相信蕭遙有能力,可她是在太年輕了,又是這樣重大的場合,很擔心她鎮不住場子。

蕭遙馬上點點頭。

過來幫忙的鄭曉麗在旁暗暗撇嘴,她倒是知道收斂了,表面上做出一派擔憂的樣子,但心底卻恨不得蕭遙出大錯,直接斷絕了以後的升職路。

蘇惠帶了她那麼長時間,哪裡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暗中搖搖頭,在心底責怪自己眼瞎,居然培養這麼個人玩意兒。

能力夠不夠另外說,這份為了排除異己,置國家利益國家面子不顧的人,根本就沒資格搞外交。

蘇惠決定,回頭給鄭曉麗寫職評時,只會給最低一檔。

發佈會正式開始。

蕭遙上臺。

針對主題進行內容釋出,之後回答記者的提問。

記者們循例問了三個和主題相關的問題,就迫不及待地轉移話題了。

西方記者不懷好意地發難,問蕭遙對那件事的看法。

他認為,蕭遙很年輕,是個新發言人,應該還不大會應對這樣的局面,很有可能回答出錯。

這麼一來,他們就有很多內容可寫了。

之前各國媒體無論怎麼抹黑,都是內部自嗨,雖然除了那些聰明和理智的人,大多數普通人都會被洗腦,但他們自己很清楚,沒有華國官方的承認,這件事到底不夠有理有據。

而眼前這位據說在東南亞以美貌聞名的美人兒,代表著官方,一旦她不小心出了錯,那麼,就是華國官方蓋章了,到時他們就不算是汙衊抹黑,而是有理有據的報道!

由於擔心而特地趕來的趙大使和副處長的一顆心提了起來。

這題有提前寫好的答案,蕭遙應該會回答的,她應該不至於緊張的。

蕭遙看著臺下熱切等待著她出錯的人,放棄了按照標準答案答題的辦法,而是決定自己來。

她露出一臉憤怒及遺憾的神色:“我覺得很憤怒。”

她說到這裡,一雙美麗的眼睛環視眾人,讓所有記者都覺得,她在看自己。

鄭曉麗就等著蕭遙出錯呢,她對著答案聽的,見一開頭的回答就不一樣,馬上激動起來,對蘇惠道:“她——”

趙大使和副處長的心提了起來,眉頭也攏住了。

蕭遙為什麼這樣說?

明明有標準答案,她為什麼不按照標準答案回答?

兩人又看到鄭曉麗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都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鄭曉麗馬上意識到,自己不能表現出幸災樂禍,忙低下頭。

蘇惠心煩意亂,有些惱怒蕭遙亂改,忙看向蕭遙,手指微微搖動,示意她不要擅自回答。

臺下的記者們看到旁邊蘇惠臉上快速閃過的不悅與擔憂,頓時都激動起來。

美人兒真的打算自行發揮了嗎?

他們就知道,這樣年輕的人,不會那麼墨守成規的,這次真的沒來錯!

蕭遙將眾人的視線盡收眼底,這才繼續道:“我們和山姆國對外交流時,萊斯先生一直強調,我們兩國是堅實的合作伙伴,我也相信這一點。可是,山姆國辜負了我的信任。作為一個合作伙伴,他居然翻臉無情!”

蘇惠聽到這裡,覺得雖然不按照標準答案回答,但是回答得沒問題,而且,更對自己的胃口。

該懟的時候就懟啊,盡說好話,氣死個人了。

臺下的記者們頓時一陣無奈。

但先前開口那記者還是不死心,繼續問:“你說山姆國辜負了你的信任,你有證據麼?”

趙大使、副處長和蘇惠:“……”

話題完全往他們沒準備的方向奔跑了,根本剎不住!

蕭遙問:“如果我有證據,你願意相信嗎?賭上你本人的名義?以及負責在全球所有的報紙刊登真相。”

趙大使和副處長暗想:“果然是年輕人,太意氣用事了。”

蘇惠則面無表情地在心裡尖叫:“問得好!”

這名記者一臉尷尬地沉默,接著有些惱羞成怒地道:“嘿,你這是在為難我,你明知道,我沒有許可權做到這些。”

趙大使和副處長緊張起來,這題蕭遙會怎麼回答?

蘇惠則在心裡想,還是該忍一忍的,不然現在這樣子,根本不好回答啊。

只聽蕭遙清脆悅耳的嗓音響起:“不,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正如你明知道以我的許可權不可能有證據,你還問我。”

所有人:“……”

蕭遙不管他們,繼續說道:“其次,我生氣於那些大學生,居然如此輕易被矇騙。而山姆國,更讓我失望,在我心目中,它是一個民主、自由、強大、開放等可以用很多溢美之詞誇讚的大國,可是他們這次,居然企圖透過影響三觀還沒正式塑造的大學生進行陰謀,我很憤怒,很遺憾。”

趙大使等人聽著蕭遙如同脫僵的野馬一樣的回答,徹底不知說什麼好了。

這其實是大家的心裡話,但是這麼直接,不符合外交規則啊!

很多記者看著侃侃而談的蕭遙,心裡是一連串的沉默。

年紀輕輕、能被華國推出來做發言人的人民,是那個混蛋說她會緊張會出錯,讓他們很多內容可寫的?

她的回答可夠厲害了,一方面,斥責山姆國背信棄義,另一方面,又斥責山姆國煽動三觀還沒塑造好的年輕學生,這兩個指責,力度槓槓的。

先前發難,結果被蕭遙懟得回答不上來的記者忍不住大聲說道:“我認為,這是無稽之談。”

所有記者都沉默了下來,然後齊刷刷地看向蕭遙。

面對這樣明晃晃的挑釁,這位美人兒會怎麼應對?

蕭遙小嘴微微撇了一個極小的弧度,露出恰到好處的蔑視,反唇相譏道:“我認為,你無足輕重。”

記者們頓時譁然。

趙大使、副處長和蘇惠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蕭遙繼續說道:“在所有的記者都相信我有理有據的回答時,你卻特立獨行,出言不遜,所以請恕我用了比較激烈的言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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