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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4 章 第 854 章

吃完飯回來,甄惜玉見甄惜默翹著大長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便道:“二哥,你可真棒,一出手就讓他們滾蛋了,比我當初砸了那麼多錢有用多了。”

甄惜默淡淡地道:“要對付人和做醫生差不多,對症下藥則可。”說完百無聊賴地拿起遙控器換臺。

甄惜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抬眸看向甄惜默,見他一臉無聊的樣子,便坐了過去,好奇地問:“二哥,家裡給你介紹唐家二小姐,你不喜歡嗎?怎麼不見你約會?”

甄惜默道:“無所謂喜不喜歡,不過是應酬回來,只想在家歇歇。”

他除了唐二小姐這麼個相親物件之外,之前還有一個不打算結婚只是想玩玩的女朋友,若真願意出去,不跟唐二小姐約會,也可以去那個女友那裡,聽她溫柔小意地說話討好。

甄惜玉點點頭,看著自己兄長沒什麼表情的俊臉,忍不住問:“二哥,你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啊?如果有,可以先去談戀愛啊,等年紀差不多了再相親結婚。”

她這話說得毫無負擔,因為圈子裡很多都是這樣子的。

甄惜默拍了一下甄惜玉的腦袋:“管那麼多做什麼。”

甄惜玉笑道:“你幫了我的大忙,我這不是關心你嘛。”說完想起蕭遙,忍不住又道,“可惜,只能讓她滾蛋,要是能讓她毀容或者出點什麼意外多好啊。”

她是天之嬌女,從小到大,不知多少人討好多少人逢迎,她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被一個平民出身的晦氣啞巴搶了暗戀十多年的心上人,最可惡的是,那個晦氣啞巴似乎還不喜歡她的心上人。

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所以她不擇手段都要報復。

甄惜默道:“看機會吧,如果有機會,可以多做點。但無論如何,絕不能損害自身。”

甄惜玉惋惜地點點頭。

蕭遙開始給犧牲的小戰士清潔和入殮。

周連長之前提過的央視團隊兩個小時前到達,他們緩過來之後,馬上便開始彩排和尋找最適合的拍攝角度,等一切裝置就位之後,便示意蕭遙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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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和從前做過的無數次那樣,在簡雍和其他戰士的幫助下,先給所有小戰士清理身體,換上軍裝。

做完這些之後,開始修復戰士們受損的外部皮膚,在臉部和脖子處修復得尤其細心,一點一點,如同精雕細琢一般,慢慢地將小戰士的臉還原,讓這失去了生氣的臉龐慢慢恢復活著的那種生機。

在給一位小戰士的遺體化好妝之後,蕭遙退後一步,仔細打量,見完全無誤了,便繼續去給下一位戰士整理遺容。

祖國的邊陲高原,氣候苦寒,是離天空最近的地方,也是距離人類最遙遠的地方,一支並不龐大的團隊,正在為幾位犧牲的戰士整理遺容,送他們往生。

明明是很平常的事,可是由於小戰士們的身份,由於身處的環境,由於抬頭便可看見星空,所以在所有人心目中,這一切便擁有了無法用文字描述的意義。

戍邊戰士的紀錄片在播放到這個片段時,用溫情脈脈的語氣說著這樣的臺詞:

“踩著腳下堅實的土地,抬頭看夜空中的萬千繁星,如同赴天地初開以來第一場盛大的約會。在星河倒轉間,視線定格於戰士們英勇的遺容,彷彿看到了亙古以來的葬禮,簡單、樸實、神聖,無關乎金錢,只有最虔誠的送別和祝福。這,是入殮的意義。”

蕭遙和簡雍送走烈士們,跟周連長報備過,便離開營地,順便在藏區遊玩。

這裡有和東南截然不同的美景,兩人玩了一個多星期,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他們剛回到東部的當晚,相關的紀錄片便播出了。

除了那段溫情脈脈的文字,片子裡一再點出,入殮師整理逝者的面容,給離世的逝者最後的體面,不必吹拉彈唱,也無需群演悲泣哭喪,卻是對摯愛親人最尊重也最深情的送別。

這些臺詞透露出來的意思,是入殮師和新增喪葬攀比行業並無關係,因為他們服務於逝者,是給逝者,也是給親人們看的,不是給鄰居以及其他世人看和點評的。

由於這個片子主題是戍邊戰士,立意很高,再加上裡頭不少戰士是不久前犧牲戰士的戰友,所以無形之中,片子在網民心目中便屬於高格調的片子,獲得了一片讚譽。

在其中出鏡,充當入殮師為犧牲的戰士入殮讓他們以最完整最英勇的面容離去的蕭遙,也就顯出了不一樣的逼|格。

網友們談論到蕭遙時,無形之中就將蕭遙與之前的天價喪葬禮區分開,並且下意識產生一種感覺:

“官方在這樣一個紀錄片中,特地邀請蕭遙出鏡,並著重讚揚她的入殮師身份,可見,蕭遙是個值得尊重的入殮師,而為逝者入殮,也正是官方在整頓喪葬攀比之風時,找到的一條新出路!”

這種解讀說服了大多數網友,很快在網路上盛行。

密切關注叔公叔婆知道叔公叔婆回了南方卻不敢開店的甄惜玉,正心情飛揚間,看到這種輿論導向,瞬間黑了臉,顧不得跟小姐妹玩耍了,馬上跟小姐妹分別,然後給甄惜默打電話:

“二哥,你看到沒有?死啞巴居然翻身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戍邊戰士的紀錄片,為什麼會邀請她?為什麼會特地讚揚入殮師?這不是給死啞巴的事業續命嗎?”

甄惜默也知道了,聽了甄惜玉氣急敗壞的聲音,心裡有些不快,便道:“你急什麼?急又有什麼用?當務之急,先看看情況,再想想怎麼辦。”

說完不等甄惜玉再說,便掛了電話。

這事是他辦的,而且是以一個長袖善舞的政客的身份對一個毫無實力的普通女子進行居高臨下的制裁,在他的想象中,可以風輕雲淡地辦得好看完整,卻不想居然出了這樣的岔子。

這無疑打了他的臉,也讓他在甄惜玉面前失了臉,再遠點,程展知道,估計也要笑話他對付個小姑娘都做不好。

所以,甄惜默是肯定要找回場子的。

他第一時間便找關係去問拍紀錄片的,問這是什麼意思,當然,作為一個成熟的政客,他找的理由很正當,無懈可擊。

拍片那邊很快反饋,拍攝主題有軍方定的,他們只是根據意思進行指令碼策劃。

甄惜默於是又聯絡上軍方,他在這裡也有人脈,而且用的是正當理由,故便直言不諱問出來。

負責跟他聯絡的,聽了他的問話,聲音裡滿是不解:

“怎麼?你們不是要整頓喪葬攀比的歪風邪氣,提倡一切從簡,重在對逝去至親的感情麼?我們這就是響應你們的號召啊。什麼八音隊鼓樂隊都不用,請個好的入殮師,整理逝者的遺容,讓逝者從容離開,讓逝者親人送別逝者,多完美啊!”

這理由這說辭無可挑剔,可是甄惜默聽起來血管突突,差點把不住多年培養出來的鎮定。

這是響應他的號召?這分明是鑽漏洞,幫那個蕭遙狠狠地將他的軍!

可是,人家理由正當說辭無可挑剔,他能怎麼辦?

甄惜默毫無辦法,掛了電話之後,臉色一片鐵青。

偏偏這時甄惜玉打來電話:“二哥,你瞭解到新情況沒有?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現在網路上的輿論越來越偏向請入殮師了,我們再不制止,那個晦氣的啞巴又要抖起來了!”

甄惜默臉上火辣辣的,他不願意在妹妹面前承認自己這次失利了,但是卻也不是不肯認栽的性子,當下便回道:“我們被鑽漏洞了,別人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攻破了我們的盾。”

這些話說出口,他喉嚨一片腥甜,差點忍不住吐血。

甄惜玉顯然對這個結果十分不滿,尖叫道:“怎麼會這樣?絕對不能這樣,二哥你快想辦法啊!”

甄惜默聽著甄惜玉這叫聲,更是狼狽,他壓抑著怒意,從牙縫裡擠出話:“你先冷靜一下。”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將手機放在桌上,甄惜默的手指飛快地敲著桌子。

這次他之所以被反將一軍,是因為軍方似乎是偏幫蕭遙的。

可是,軍方有什麼理由幫蕭遙?

甄惜默臉色陰沉地重新拿起手機打電話,託人打聽蕭遙前些日子的行蹤。

他得知道,蕭遙是怎麼和軍方扯上關係的,又做了什麼,讓軍方在那樣一個重量級的官方紀錄片裡,為蕭遙發聲。

程展和、韓冉和宋翊都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透過家裡的關係幫蕭遙,所以看到這個紀錄片之後,馬上砸錢到網上幫蕭遙營銷,不僅一舉洗脫蕭遙涉及新增喪葬費的嫌疑,還一再將入殮師花費低意義大這個關鍵點植入網民的心。

蕭遙看到網路上多了很多鼓吹入殮師的聲音,擔心太過了,於是發文表示,其實真心送別逝者,就是對逝者的最大尊重,條件允許的話,請入殮師固然好,若條件不好,親人齊聚送別逝者,也很有意義。

她生怕自己這個號發了無人關注,想了想又拜託簡雍轉發自己的圍脖。

簡雍轉發完蕭遙的圍脖,給蕭遙發微信:“我以為你會一力推廣入殮師,沒想到,你始終保持冷靜。”

蕭遙微微一笑,回覆:“我只是希望,世人不要認為入殮師是晦氣的,對這個職業充滿歧視。這個職業興起的確好,但是我並不希望走了天價喪葬攀比之風,又來一個天價入殮師攀比的風氣。”

還不到開學時候,蕭遙看看時間,收拾行李南下,找叔公叔婆,打算再陪他們一段時間,再去上學。

叔公叔婆沒有再開店,每天都出門遛彎,跟同樣年紀的老人老太太來往,將活動安排得滿滿的。

但是蕭遙偶爾,還是會聽到他們低語一兩句:“沒事做,到底心裡有些不舒服。”

她便知道,兩位老人還是希望開個小店,消磨一下時光的。

她有些愧疚,可是也無可奈何,若是她自己,想開什麼店就開什麼店,大不了跟甄家對著幹,可是叔公叔婆年紀大了,她並不想他們冒險,所以只能每天多陪陪他們,不提開店的事。

甄家這次想動用權勢封殺她的事業,可沒有成功,怕是惱羞成怒了,正憋著一肚子氣想找她和叔公叔婆算賬呢,若叔公叔婆再開店,甄家說不得會用上腌臢手段出氣和找回場子。

因此,只能忍一忍了。

不過一味忍讓不是蕭遙的風格,所以她找程展要了甄惜玉的微信聯繫方式。

又待了一段日子,蕭遙準備去上學了,叔公叔婆也決定暫時離開大陸,回大馬找點事情消磨時光和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

兩位老人怕蕭遙多想,特地跟蕭遙說他們在大馬待了多年,到底有些掛念大馬,所以這才回去的。

蕭遙沒有拆穿,她陪著兩位老人坐飛機飛大馬。

在機場候機的時候,蕭遙拿出手機,新增甄惜玉的微信,特地備註上自己的名字。

她知道,甄惜玉看到她加好友,一定會透過的。

蕭遙想得沒錯,甄惜玉的確很快透過蕭遙的好友申請了,並且第一句話就顯得很囂張:“聽說,你在大陸待不下去了,準備回大馬了?”

蕭遙微笑著打字:

“準備開學了,也是時候去大馬準備一下了。這些日子以來,謝謝你們的關照。尤其是令兄,如果沒有他的重點關照,我想推廣入殮師這個職業,怕是得好幾年呢。他古道熱腸,幫了我的大忙,讓我將幾年時間縮短成幾天,銘感五內。”

甄惜玉氣得一下子變了臉色,腦海裡怒火熊熊燃燒,幾乎將她的理智燃燒殆盡,以至於她一時忘了回覆。

這時蕭遙又發來一段話:“聽聞你和程展門當戶對青梅竹馬,希望我離開後,你們能早點修成正果。”

甄惜玉再次氣得七竅生煙。

程展早和她鬧掰了,知道她和甄惜默將蕭遙趕走,再也不會看她一眼,所以蕭遙這麼說,分明是故意刺激她的!

甄惜玉忍無可忍,馬上激情打字回覆,可惜發出去時,顯示需要新增好友——也就是說,蕭遙刺激完她,便把她拉黑了。

蕭遙拉黑了甄惜玉,將手機塞回包裡,準備登機。

飛機起飛了,她從窗外看向腳下的大地,在心裡暗暗發誓:“待我學成,我會再一次回到這片大地,並從此紮根不走了,屆時,誰也不能把我趕走。”

甄惜玉被蕭遙刺激得完全沒有了玩興,鐵青著一張臉回家,好不容易等到甄惜默下班回來,馬上將手機遞給他,咬牙切齒地道:“二哥,那個死啞巴故意發文字奚落我們,我們絕不能放過她!”

甄惜默自認心胸相對廣闊,不會與人一般見識,看了蕭遙的話,還是鐵青了俊臉。

因為蕭遙說他幫了大忙這些話,正正戳中了他的心肝肺,讓他想起自己為蕭遙做嫁衣的丟臉事。

甄惜玉見甄惜默鐵青著臉不說話,便道:“二哥,你說話啊!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嗎?她居然奚落我們,她怎麼敢!啊啊啊啊,氣死我了!”

甄惜默臉色難看:“說什麼?她敢發這樣的資訊過來,就表示她已經離開大陸,不用怕我們了。”

他們甄家是有權勢,但是也沒到跨國將蕭遙揪回來的地步。

甄惜玉聽了,氣得更厲害,不甘地道:“難道,我們真的奈何不了她嗎?”

甄惜默鐵青著臉頷首:“如果她不回國,我們還真奈何不了她。”說出這話時,他的俊臉火辣辣的。

這是他認真對付一個人第一次失敗,滋味太難受了,再加上被這個人奚落,那難受就是雙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