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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5 章 第 945 章

李維回到趙貴妃宮中時,趙尚書夫人正要離去,他便加快腳步,上前相送。

趙尚書夫人見了李維,連忙叮囑:“殿下,你若遇著闖兒,便多勸勸他,若是可以,也想個辦法扭轉他的心思,省得他天天魂不守舍的,誤了春闈。”

李維點了點頭,送走趙尚書夫人之後,隨趙貴妃進毓秀殿。

趙貴妃見他跟著進來,便問:“怎地進來了?是要在母妃這裡吃飯麼?”

李維看了一眼四周的宮女,在趙貴妃讓宮女們離開之後,才低聲道:“方才我去見了父皇,跟父皇提議,選建安侯府的三姑娘為太子妃。”

趙貴妃嚇了一跳:“你怎地這般傻?若引起你父皇的猜忌如何是好?闖兒的事,另想法子便是。”

李維笑道:“母妃只管放心,父皇應該會答應的。”雖然皇帝從來不說,表面上對建安侯府似乎也多次加恩,可是他卻在收集資料時發現了蛛絲馬跡,皇帝很不喜建安侯府,甚至授意婉淑妃和安寧公主出手對付建安侯府。

想來也是,一個帝皇,總被世人記著建安侯府對他有救命之恩,能不難受麼?

難受了,當然得做點什麼了。

趙貴妃目光一亮:“當真?”

李維點頭,又叮囑道:“此事母妃只當不知,莫要與任何人透露。”他先前不告訴趙尚書夫人,也是怕被趙尚書夫人傳出去,累得他落個揣測聖心的罪名。

趙貴妃連連點頭:“這是自然,此事你只告訴我便是,再不許與任何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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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善大師正在京中老友的宅子中與老友下棋,因是通家之好,老友的夫人上前奉茶,笑道:“建安侯府約莫是瘋了,為了前程,竟傳出那般的傳言。”

一善大師的老友王老先生嘆了口氣:“繼承人出事,自然瘋一些的。蕭珩雖年輕不通世務,但學問做得還不錯,只盼不要被他的家人毀掉才是。”頓了頓又問,“是什麼傳言?”

王老夫人聽了這話看向正在凝神思考的一善大師,說道:“此事,一善想必也知道。”

一善大師將白棋放下,這才問:“知道什麼?”

王老夫人奇道:“你竟不知麼?是通達傳出來的,他說建安侯府三姑娘命格貴重,所嫁之人亦是身份高貴。”

一善大師聽了此話,驀地沉下了臉色,旋即站了起來:“老衲有事,先告辭一步。”說完竟急急地去了。

王老先生夫婦挽留不及,相視一眼,也只得送他出去了,一邊走還一邊勸:“想必是出有恩,你也不必過度責怪通達。”

卻說通達大師,他自打得了畫,便瘋了似的,除了打坐唸經之外,其餘時間全都拿來賞畫了。

他將畫掛在臥室的牆上,一有空便如痴似醉地看著。

很快便來了個小沙彌,說一善大師尋他。

通達大師意猶未盡地將目光收回,嘴上問道:“可知何事?”Μ.166xs.cc

小沙彌搖頭:“不知,只是掌門大師似乎心情不好。”說到這裡不免猜測,“會不會掌門知道師父你得了逍遙客的畫,卻不告訴他?”

通達大師搖搖頭:“若是此事,師父自會來要畫,如何會心情不佳?”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將《佃農》拿下,鎖緊櫃子裡,這才與小沙彌往外走。

小沙彌又道:“師父,昨日那位女施主手上竟有逍遙客的畫,你說她會不會就是逍遙客呢?”

通達大師再次大搖其頭:“不可能。不說年齡不符,單說昨日那姑娘的做派,便不可能是逍遙客。”

建安侯府那位三姑娘想高嫁,可侯府名聲不佳,她無法達成願望,便來尋她,企圖透過虛無縹緲的面相與命格嫁入頂尖家族,這般汲汲於富貴之人,如何會是能創作出一幅又一幅驚世名畫的逍遙客?

小沙彌便不說話了。

通達大師則嘆了口氣:“掌門師父忽地尋貧僧,想必便是為了此事了。今兒個,我可要受罰了。”

一善大師見了通達大師,先示意小沙彌出去,這才臉色難看地看向通達大師:“出家人何故打誑語?欺騙世人?”

通達大師忙跪在蒲團上:“回稟師父,是小僧犯戒了,為了得到逍遙客的畫作《佃農》,犯了貪、痴二戒。”

一善大師一怔,半晌才道:“竟是為了畫麼?”頓了頓又道,“你欺騙世人本是不該,又加之害了人,罪孽深重,今生怕是不得圓滿了。阿彌陀佛,世人說上行下效,想來是因我之故。”

通達大師大吃一驚:“師父,我只是打了誑語,騙了世人,何曾害人?”

一善大師卻不答,雪白的眉頭緊皺著,半晌才意興闌珊地說道:“那幅《佃農》你還回去,若捨不得逍遙客的畫,便去貧僧房中拿罷。”

通達大師再次大驚:“師父,這是為何?你、你怎地如此?”

他的師父,相國寺最有名的大師一善,除卻畫作,對一切早已看開,可是此時竟露出這般意興闌珊之色,著實叫人不解。

一善大師擺了擺手,沒有說話,而是示意通達大師先出去。

待通達大師離開之後,一善大師閉上了雙眼,回憶起福慶二年,皇帝來算國運一事。

過了許久,他臉上露出愁苦之色,喃喃道:“說罪孽深重,誰又比得過貧僧呢?然而為了整個相國寺無數和尚的性命,我也只能這般。所有的孽,老道我一力承擔。在坐化之時,再與施主了結恩怨。”

蕭遙做了自己該做的,便沒有再外出,而是在家等訊息。

在晌午十分,蕭二姑娘急匆匆而來,屏退了左右,看向蕭遙:“外頭有傳言,通達大師曾為你相面,說你命格貴重所嫁之人亦身份尊貴,你可知道?”

蕭遙點了點頭:“是我讓通達大師傳的。”

蕭二姑娘眸光露出奇異之色,問道:“難不成你要找身份比趙大公子更高貴的夫婿?諸如皇子?”

蕭遙道:“到底如何,二姐姐且等著就是了。”在一切未明朗之前,她都不會對外透露太多,免得影響了計劃。

蕭二姑娘卻並非要刨根問底,她知道,蕭遙志向高遠,心中便十分滿意,因為蕭遙所嫁之人越是身份貴重,便越能幫得上侯府的忙。

當下說道:“既你不想說,二姐姐也不逼你。你若有什麼需要,只管說來,便是我辦不到,我也會請人幫你辦到的,你莫當自己是一個人孤軍奮戰的。”

蕭遙點了點頭:“我知道。”說完看向蕭二姑娘,“眼下一切未明朗,我只能先瞞著,二姐姐莫怪。”

“我自然不會怪你。”蕭二姑娘抿了抿薄唇,“先前,是我錯怪了你。只是,我們侯府門第不顯,要嫁入更貴重的府邸,很有些困難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才是。”

這時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下一刻,千秀又是焦急的嗓音響起:“姑娘,二姑娘,外頭來了天使,老太太遣人來請兩位姑娘。”

蕭二姑娘大吃一驚,旋即臉上露出狂喜之色,她扭頭看向蕭遙:“三妹妹,你、你所求成了!”

蕭遙卻並不覺得欣喜,反而是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這個時候來聖旨,她大抵猜到是什麼,可正是這份聖旨,讓她徹底證實了心中的猜測,而聖旨來得如此急切,比她預計的幾日之後早了不是一星半點,更顯得龍椅上那人的狠辣無情以及對侯府欲除之而後快的決心。

蕭遙與蕭二姑娘收拾好自己,去到侯府硃紅色的正門時,府中主子都到齊了,包括建安侯,不過建安侯與蕭二老爺顯然是被急急叫回去的,此時滿頭滿臉的汗。

天使笑道:“咱家不急,侯爺可先整理儀容。”

建安侯忙施了禮,謝過天使,便與蕭二老爺回去沐浴更衣了。

天使看了一眼跟前跪著的一眾人,又笑道:“老封君與侯夫人不忙跪著,等宣讀聖旨再跪不遲。”

侯夫人與蕭老太太見這天使竟如此好說話,相視一眼,心中均湧上喜意——能讓素來愛刁難人的老太監如此示好,這次的聖旨,對侯府而言,定是絕好的訊息!

想到這裡,兩人謝過天使,站了起來,至於坐,卻是不敢坐的。

蕭遙見不用跪,也很快站起來。

未幾,建安侯與蕭二老爺沐浴更衣又焚香畢,終於來接旨了。

建安侯府所有人全部跪下接旨。

天使聲音尖利,顯示說了一大段辭藻華麗的誇讚之語,最後才點明主旨:

“值建安侯府三姑娘遙待宇閨中,與太子堪稱天設地造,為成佳人之美,特將汝蕭遙許配太子為太子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

除了蕭遙,建安侯府所有人聽到這聖旨,都忘了說話。

天使看著怔愣的眾人,笑道:“皇上一直記著建安侯府的情義,待侯府情深義重,建安侯可要記著皇上的隆恩才是。”又看向一臉穩重的蕭遙,道,“三姑娘端莊大方,請接旨罷。”

蕭遙連忙上前接旨。

天使離開之後,仍然覺得自己在夢中的蕭老太太、侯夫人皆一臉夢幻的表情,齊齊將目光看向蕭遙,旋即又看向蕭遙手上明黃色的聖旨。

蕭二太太反應過來,馬上走到蕭遙身邊,臉上露出哀意:“我的兒——”

蕭老太太回神,聽到這話,臉色陡然一變,忙低喝道:“噤聲——”又忌諱地看了一眼外面,低聲道,“這是大喜事,該感謝聖上隆恩才是。現在,先回府,關閉府門。”

回到蕭老太太的福祿堂,一直心神不寧的蕭二太太當即紅了臉,看向蕭老太太:“母親,阿遙不能嫁給太子。”

蕭老太太板起臉:“你亂說什麼?三丫頭能嫁給太子,是她的福分,你莫要破壞了她的福分。再者,此乃當今聖上的聖旨,莫非你想抗旨,連累整個侯府不成?”

蕭二太太紅著雙眼搖搖頭,道:“兒媳並無此意。只是我從孃家得知,太子體弱,非長壽之相——”

“閉嘴——”蕭老太太再次鐵青著臉打斷了蕭二太太的話,“你、你說這些,便不怕隔牆有耳,我們被抄家滅族麼?”

蕭二太太再次被斥責,便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道:“老太太,先太子妃薨了,基本不治喪,可見東宮太子府並非好去處,請老太太想個法子,也請侯爺侯夫人想個法子救救阿遙罷?”

她一邊說一邊握住蕭遙的手,道,“阿遙沒過過什麼好日子,我不求她大富大貴,只希望她下半輩子平安是福,便是夫家不顯也沒什麼,夫妻和睦閤家和睦比什麼都重要。”

蕭遙沒料到蕭二太太的反應這般大,她不免有些後悔,自己在設計時,沒有提前跟侯夫人透露過口風,安撫好她。

此時聽著蕭二太太含淚的訴說,她也紅了眼眶:“娘,你放心,女兒會好好的。”她千算萬算,很多事都算到了,卻忘了蕭二太太對她或者說原主的一腔母愛。

建安侯嘆了口氣,對蕭二太太道:“弟妹,此乃聖旨,著實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蕭二老爺也安慰蕭二太太:“既是聖旨,我們無法抗旨的,只能多給阿遙準備些東西,讓她到了東宮不至於短了什麼。”

侯夫人扶起蕭二太太,嘴上說道:“弟妹,我知道你的意思。對一個母親來說,女兒嫁得如何顯貴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女兒的幸福。”說到此處,嘆息一聲,

“然此乃皇上賜婚,著實沒有我們置喙的餘地。等訊息傳出,只怕京中的眼光都會看過來,屆時若弟妹露出任何不悅之色,說不得,會讓皇上對三丫頭不喜,反倒害了三丫頭。”

蕭二太太聽到侯夫人理解的話,淚水流得更是洶湧,但也擔心侯夫人說的,她露出不喜之色會連累了蕭遙,故只得點點頭,擦去臉上的眼淚。

蕭遙見了,心中更是難受,絲毫不顧蕭老太太與蕭二姑娘挽留的目光,而是先扶蕭二太太回去。

去了蕭二太太的院子,她坐下來,對著蕭二太太又是好一頓安慰。

蕭二太太只是偶爾聽進去幾句,更多的時候,她都是看著蕭遙,滿眼憐惜:“我兒怎地如此命苦。”

蕭遙柔聲道:“娘,這些話你莫要再說了,若叫皇上知道,說不得會龍顏大怒。”

她原打算將皇家對建安侯府的謀算與趕盡殺絕皆告訴家裡幾個主事的,讓他們謹言慎行,並在外多幫自己謀劃。

可是看到蕭二太太如此難過,她猶豫了。

蕭二太太若知道皇帝有殺侯府眾人之心,是絕對不會讓她嫁進東宮的,到時鬧將起來,叫外人聽了去,再傳到皇帝耳中,只怕皇帝連戲也不做了,第一時間便拿下整個侯府。

安撫好蕭二太太,蕭遙起身離去,直奔福祿堂。

走出不遠,她想起一事,對身邊的千秀道:“你等下命人到府外打聽訊息,著重打聽與我有關的。”

千秀忙應了,在蕭遙進了福祿堂不用她侍候之後,馬上便派婆子出去了。

蕭遙由於猶豫該不該跟府中人說皇帝的險惡用心,若要說,該何時說比較合適,故進了福慶堂之後,便沒有主動說,只是聽蕭老太太的各種叮囑以及所謂的宅鬥經驗。

她自然不會與老太太唱反調的,因此老太太說什麼,她都點頭應是,很是聽話。

蕭老太太直說得口沫橫飛,說累了,這才罷休,命珍珠翻出一套特別貴重的首飾給蕭遙,然後慈眉善目地看向蕭遙:

“你嫁進東宮為太子妃,身份尊貴,非比尋常,日常該好好打扮,戴適合身份的衣服首飾,莫叫人看輕了去。回頭,我讓你大伯母翻翻庫房,看有沒有好的料子,若沒有,得好好往南方買才是。”

蕭遙接了首飾,謝過蕭老太太。

蕭老太太看向蕭大姑娘與蕭二姑娘:“祖母給三丫頭首飾,是因為三丫頭嫁進東宮,需要有好東西撐門面,你們莫要嫉妒。等你們的親事定了,祖母也會給你們備上首飾的。”

蕭二姑娘和蕭大姑娘連連搖頭,表示不會多想,蕭二姑娘甚至道:“祖母,若我也像祖母這般有好東西,我也要送給三妹妹的。三妹妹嫁進東宮,是光宗耀祖的事。”

眾人又說笑幾句,見蕭老太太疲憊得很了,這才告辭。

蕭二姑娘跟著蕭遙去了蕭遙的院子,屏退左右之後,對蕭遙深深作揖:“三妹妹,原來你一直為侯府殫精竭慮,從前是我誤會了你,希望你莫怪我。”

蕭遙沒料到蕭二姑娘竟如此認真,忙將她扶起來,說道:“二姐姐,你不必說這些話。你擔心侯府,我很是理解。”

蕭二姑娘笑道:“我原以為,頂天便是一個皇子,卻沒想到,竟是太子。三妹妹,能做到這般,二姐姐著實佩服。”

太子是誰?是未來的天下之主,一旦皇帝駕崩,太子登基,蕭遙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到時,就算是成國公府,也不敢再為難建安侯府了,畢竟侯府是皇后的孃家!

蕭遙見蕭二姑娘如此樂觀,絲毫不知其中的兇險,便決定,待安撫好蕭二太太,確保蕭二太太不會有過大的反應之後,她一定要將自己查到的告訴整個侯府的人。

蕭二姑娘離開後沒多久,千秀便回來了。

她走到蕭遙耳邊,低聲稟告打聽到的訊息:

“對皇上將姑娘許配給太子為妻,外頭很是轟動。不過,許多都說,皇家請通達大師算過姑娘與太子的命格,得知姑娘旺太子,會為皇家開枝散葉,皇上才將姑娘許配給太子做太子妃的。”

她說到這裡,興奮地看向蕭遙,“如今東宮無子,若姑娘生下嫡長子,姑娘這輩子便有依靠了。”

蕭遙聽畢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在聖旨到來時,她知道皇帝有多麼狠辣,多麼迫不及待要弄垮侯府時,對皇帝,便沒有任何期待了。

故聽到這些傳言並不吃驚,無非就是皇帝想捧殺於她,是很皇帝的做派。

因為蕭遙已經算定了親,所以之後,她便不好再到處參加宴會了。

對此,蕭遙並不急,她已經託裴昭和楊妍打聽訊息了,如今最需要做的,便是多賺錢,畢竟她將來嫁進東宮,肯定得有財力支援的。

當下她每天除了去陪伴蕭二太太,開解蕭二太太,其他時間,便關緊了門卯足了勁兒畫春|宮|圖。

為了讓自己的避火圖更出類拔萃,她除了回憶原主看過的避火圖博採眾長,還發揮想象力,畫男女在不同地方穿不同衣物辦事的畫,或是半遮未遮,或是露而不俗,一幅幅,蕭遙看得大為佩服自己。

次月初,蕭遙又出去與裴昭和楊妍見面。

楊妍紅光滿面,看向蕭遙的目光,十分復雜,但是裡頭的佩服,卻十分明顯。

蕭遙見了,便笑道:“楊姐姐這般看我,定是因為生意不錯。”

楊妍點點頭,激動地說道:

“何止生意不錯,幾乎賣瘋了!刺繡版本的繡得慢,許多大戶人家都想買,炒到上萬兩一套了!許多人買不到刺繡的,便轉而買上等紙的,故上等紙賣得也很好。當然,賣得最好的,還是普通紙的,因為這個階層的人最多。”

蕭遙送來那些避火圖,簡直就是聚寶盆,瘋狂吸納金錢。

便是她與裴昭行走江湖認識許多行走於南北乃至塞外的大行商,或者那些大商號,也對蕭遙這般賺錢能力折服不已!

蕭遙自己原先猜測的資料大體也是這般,便笑著道:“既如此,我倒想知道,上個月賺了多少。”

楊妍笑道:“這個麼,便由裴昭來與你說了。”說完看向一旁坐著的裴昭。

裴昭面對蕭遙仍然有些尷尬,但是卻不像上個月那般,什麼都讓楊妍說,他站起身,對蕭遙拱了拱手,這才略帶激動地說道:

“我們的畫兒,實際上只賣了半個月,因為前半個月一直在製作和印刷。然而只是這半個月時間,掙下來的銀兩便足有50萬兩之巨!至於實際盈利,還需要再算。昭初步估計,絕對高於45萬兩白銀!”

這個數額太驚人了,便是在地上撿錢,一個月也撿不到這般多!

蕭遙對這個數字十分滿意,點點頭道:“辛苦你們了。”

“能為姑娘辦事,是我等之幸,如何說得上辛苦?再者,跟在姑娘身邊,可算是漲了見識了。”裴昭認真地說道。

楊妍柳眉微蹙,卻沒有說什麼。

待分開後,她找了個藉口追上蕭遙,沉吟再三,低聲說道:“姑娘,裴昭認識厲王舊部,姑娘將來會是太子妃,還是要慎重些的好。”

蕭遙沒料到,她竟提醒自己,心中微暖,點頭說道:“無礙的,我心中有數。”

裴昭認識厲王舊部,對她來說,雖然有風險,但是卻也有許多好處,端的看她到時如何利用,如何處理。

從今天裴昭對她的態度來看,裴昭應該是想跟她聯手的。

正好,她也需要人手。

楊妍聽了,對蕭遙拱了拱手,很快離開了。

裴昭在院中等她,見了她便問:“姑娘是如何說的?”

楊妍皺了皺眉:“我並不是為了你去試探她。”

裴昭點頭:“我知道。但我也想知道,姑娘是如何回答的。”

楊妍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姑娘說她心中有數。”說完看向裴昭,“希望你記得,我們是和孫漁打賭輸了,來供姑娘驅使一年半載的,我們只需要聽命行事。”

裴昭翹起嘴角,笑道:“你且放心,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見楊妍仍皺眉看著自己,便收起笑臉,認真說道,“我可以保證,未經她同意,我不會做任何危及她性命和聲譽之事。”

楊妍點頭:“希望你說到做到。”

下初雪那一日,正是建安侯府壽辰。

因著建安侯府三姑娘被許配給太子為太子妃,故許多人家都上門賀壽——一來讓太子知道,大家很給他面子,二來也可以提前跟建安侯府打好關係。

先前因為蕭大姑娘落水一事而跟建安侯府退親的人家,則心中發苦,很是懼怕蕭遙和侯府得勢之後,會報復他們,自然,他們也不敢去建安侯的壽宴。

得知太子也會去壽宴,這幾家更是心情忐忑,坐立不安。

蕭遙跟蕭大姑娘、蕭二姑娘一道招呼來侯府的閨秀,帶她們去賞初雪過後的梅花。

賞過花,等太子一行人到來之後,便會分了男女,在雪中紅梅下烤鹿肉吃。

眾閨秀聽了這安排,俱是贊蕭遙有巧思,想出如此有雅趣之事。

林二姑娘見從前被人取笑木訥無趣愛掉書袋子的蕭遙被眾星拱月一般,心氣兒很是不順,便笑道:“於踏雪尋梅中賦詩,更添風雅。只是聽說,才華橫溢擅長作詩的趙大公子前半月生了大病,到如今還未好,今兒便不曾來。”

此話一出,現場靜默了片刻。

所有閨秀都曾聽說過,趙尚書府趙大公子痴戀蕭遙。

半個月前,皇帝賜婚蕭遙,就那麼巧,趙大公子也於半個月前生病,這想讓人不將兩件事聯想到一處也難。

蕭遙看向林二姑娘,意有所指:“想不到林二姑娘如此關心趙大公子,知道我們這些閨秀不知道的訊息。”

蕭二姑娘十分惱怒林大姑娘此等行徑,聞言當即捂嘴笑道:“怕是好事將近了罷?仔細想來,林二姑娘與趙大公子,倒是般配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