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子,我們往哪裡走啊?”孫虎在一旁問道。
“取道宋州,再於汴水坐船過淮水經邗溝至江水逆流而上到達金陵。”司馬白柳說道。
“小柳子,跟你說個事。”孫虎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有話就說,最煩你娘裡娘嘰的樣”。司馬白柳罵道。
“我暈船。”孫虎尷尬的回答。
“暈車,我也暈。”
“那太好了,不用坐船了”。
“我不僅暈船,我還暈馬。我不照樣騎,多暈幾次不就習慣了。”司馬白柳鄙視道。
“哦,小柳子,這路。你咋知道這麼清楚?”對於從未出過遠門的司馬白柳知道的如此清楚,孫虎明顯十分詫異。
“看地圖記得,讓你平時不讀書。”司馬白柳說著,還不忘擠兌孫虎幾句。
“可是我們現在在哪?該往哪走?”孫虎又問道。
“別廢話,鼻子下面不就是路。你不知道,你不會問啊?”司馬白柳快被這個貨給氣死了。
“哦哦哦,這荒山野嶺的哪裡有人啊”!孫虎揉著腦袋,一陣頭疼。
這時說話間已盡傍晚,紅雲燒遍西山。霞光直穿林木,司馬白柳與孫虎漫無目的穿過了幾座山。半天連個鬼都沒有,更別說有人了。
倆人來到一個山腳下,這時司馬白柳眼前一亮對孫虎喊到:“快看,前面好像有一個人。”倆人像是見到親人,極其興奮催馬上去。
來到跟前果然是一個人,不過已經吊上了。也不知道在上面掛了多久,估計都涼了。
“唉,來晚了。估計早就掛了,現在已經是沒救了”。孫虎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
“原來這就是掛了啊,別說這麼多沒用的。還愣著幹嘛,下來幫人放下來。”司馬白柳說道。
“別別別,可別,小柳子你不知道,現在的社會風氣不像我們小時候了。實話跟你說吧,現在的刁民太多。
我們這邊把他放下了,馬上就有人跳出來跟你喊。你這是謀財害命,到時候我倆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前兩年我小不懂事,那時候的我心地還算善良天真可愛。”
“說正題,別扯閒邊。能不能別一說話,就把自己的那張不要錢的臉貼上去。”
“哦哦,那時我扶了一個摔倒的老太太,張口就訛我三十倆。”孫虎趕緊解釋到。
“後來呢?”司馬白柳問道。
“後來,哼!我被我爹打了一頓。”孫虎喪這個臉心有餘悸的說到。
“我是問那老太婆。”司馬白柳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哦,她呀!被當地的知府教訓一頓給放回去了。”孫虎淡淡的說到。
“就這麼
完了”。司馬白柳一點都不信。
“哦,她年紀大了,知府說教訓一下算了,就不施加懲罰,其實我跟你說…”
“要說就說,不要每一次都貼到我的耳朵上說。”司馬白柳一臉嫌棄的推開孫虎。
“其實是我爹不讓知府懲罰她,我爹覺得那老人家太可憐了。知府就沒懲罰,把她兒子抓來打了二十大板,罰了五十倆。”孫虎在一旁補充道。
“老太婆訛人,抓他兒子幹嘛?真是一個糊塗官。”司馬白柳撇撇嘴道。
“話不這麼說,知府說了,老太婆訛人不止一次是個慣犯。他兒子不是幫兇,那也是知情不舉。見母親犯錯不加攔阻,定不是一個好東西。
況且打了兒子,作為母親的再惡也不能不心疼兒子吧!以後定不敢再犯了,懲一人而震懾二人何樂而不為呢!本來要把腿打斷,知府念他還有老母要養就算了。”孫虎解釋道。
“哦哦,沒看出來這個知府挺有腦子的嘛?他叫什麼名字?”司馬白柳問道
“王燻,鄭州知府。”孫虎答到。
“這不是你姐夫嘛?你丫的,一家人的事還拿出來炫耀一下。德行!呸,不要臉!還要了別人五十倆白銀,你知道他們家要攢多少年嘛”?司馬白柳噴了孫虎一臉口水。
“雖說是我姐夫,那真是是個勤政愛民的好官。不過話說,他家賣完地,房子,牛,家產才湊齊二十三倆七錢。我爹讓我又私下裡給了那老太太五十倆,那可是我三年的零花錢啊!”孫虎想著就一陣肉痛。
“好了,別廢話了。把人放下來,出了事找你姐夫去。”說著司馬白柳跳下馬來。
孫虎一看攔不住,只好跟著下馬。倆人剛把繩子割斷把屍首放下來,就聽身後有個老太太的聲音喊到:“我的兒啊!你好命苦啊!”
孫虎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完了!說曹操曹操就到,我咋就這麼倒黴。”
就見這個老太太五十來歲的樣子,拄著一根柺棍。
來到跟前抱著這個屍體放聲大哭:“我苦命的兒啊,你為什麼要這麼想不開。你走了讓你的娘怎麼辦啊,我的兒啊!你先不要走等著為娘,娘這就去隨你而去。”
說著就拿起來剛才的地上的那個腰帶,往樹上掛去。
“這就要掛啊!小柳子我們還是走吧。這是前奏,後面就是張口訛錢了。這個男子是不是他的兒子還說定呢?她可能就跟我們一樣是個路過的”。孫虎在一旁催促著司馬白柳離開。
“你有沒有同情心,你這麼膽小怕事是不是個男人。”司馬白柳怒斥孫虎。
“小柳子,你還是太年輕啊!不是我沒有同情心,只是做好事的成本太大了。這些人可狠著尼,我們還是走吧。”孫虎一臉著急的勸到。
“要
走你走,我不走!想不到你性格娘,心更娘。”司馬白柳氣呼呼的不理孫虎。
孫虎剛才的話被那個老太太給聽見了,這個老太太這個氣啊!自己的兒子死了,這倆個人還在這說風涼話。
也不上吊了,拿著棍子顫巍巍指著孫虎言道:“小夥子,我兒子剛剛喪命。你們不來安慰我這個老太婆就算了,還說他不是我的兒子。
還說什麼我是路過的,我是來訛錢的。難道我會拿我兒子的死來訛你的錢嘛?你們這些看似穿的跟個人樣,其實是披著人皮的豺狼。”
老太太著實被氣的不輕,渾身慄抖。
司馬白柳趕緊上前勸慰道:“這位大娘,你不要生氣。我的這個朋友不會說話,我在這向你賠禮了。他是一個醫者,我讓他看看你的兒子還有沒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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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真的嘛?謝謝,只是我沒有錢給你…”老太太一臉為難的說到
“大娘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晚了可就來不及。”司馬白柳趕緊打消老人的疑慮。
轉過臉來對孫虎說道:“快去看看,她兒子怎麼樣了”。
孫虎趕緊去把了一下脈搏,探了一下鼻息。坐在地上:“沒有救了,再早半刻或許還有救。”
司馬白柳推開孫虎,走到趕緊仔細看了看。用手探了一下鼻息,摸了一下脖子上的動脈。
說道:“先試試吧!來把人放在通風處 ,把身體放直。”倆人一陣忙活。
司馬白柳把此男子上衣解開,用手摸了摸胸口還有餘熱。
對孫虎言道:“這人雖亡未死,還有的救。要是雖死未亡就麻煩了。”
“啥意思?”孫虎學醫這麼多年還沒有聽過這個說法。
“雖亡未死就是說,這個人魂魄已經離體,但身體還有活動跡象。雖死未亡反過來就是,這個魂魄還沒離開自己的身體周圍,但身體已經沒有活著的跡象了。”司馬白柳一邊檢查男子的身體,一邊解釋說到。
“啊!小柳子,你怎麼說的這麼嚇人啊”。孫虎在一旁手都哆嗦起來了。
“快,別廢話。你來檢查一下頸椎斷了沒”?司馬白柳吩咐道。
“沒有,這個人可能是第一次上吊沒有經驗,繩子掛到下顎沒有完全勒住哽嗓。”孫虎解釋道。
司馬白柳瞪了孫虎一眼,接著說道:“快拿銀針了給他做甦醒針灸”。
司馬白柳說著取出身上寶劍,在這個男子面前晃了三晃。
“小柳子,哈哈,你在施法嘛…額…”孫虎還想說你真逗,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就見此人臉上的氣色,立馬好看了。
“孫虎快點,你在墨跡什麼”?司馬白柳催促道。
“小柳子,我沒帶。”孫虎在一旁急得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