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拿過令牌仔細端詳,上面寫著太醫令使長孫虎。太醫令使他知道,太醫令使長這個官名他還真沒聽過。
這也難怪是太子司馬白柳自己設定的官職,朝廷根本沒有設立。
不過上面的紋式那是真的,這個做不了假。只是這官職他可是聞所未聞,朝廷官職那可是有制度的怎麼隨便更改。
“難道朝廷改了制度,自己還不知道。這個可能性太小,難道這個是假的。又不像,哎,真是難死我了。”縣令一陣糾結。
“怎麼,東西有假嘛?”孫虎癟了癟嘴道。
“那倒不是,只是這太醫令使長在下從未聽過啊!”縣令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回道。
“哦,這個也難怪。這個令牌是太子殿下賞給我的,官職是他設定的。為了突出我的重要性,是正五品!”說著孫虎還得意起來。
“太子殿下,這個…”縣令一時犯難,太子殿下倒是經常幹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以前也有過先例,當年進京求職的時候有所耳聞。
只是太醫都是六品官,哪裡來的正五品?至少本朝沒有,那可是比自己足足大了級啊!
孫虎一看這個縣令不信急了,大罵:“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太醫令使長孫虎,孫虎!驍騎上將軍冠勇候的獨子!非讓我提我爹,難道小爺的官比你小嗎?”
“啊!屬下七品縣令吳顯中拜見少侯爺!迎接來遲,不,剛才言語冒犯,請多恕罪!”怪不得孫虎這個名字這麼耳熟,想起來了是冠勇候之子。此時的縣令嚇得語無倫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整理衣冠趕緊趴地上磕頭。
“什麼少侯爺,我爹還沒死呢!我雖然是個小小的太醫令使長,也是個正五品比你大多了。快起來吧!別趴著了!”孫虎翻了翻白眼道。
“是,大人!”王顯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爬了起來,他不敢坐那了。站在一旁,聽著孫虎的訓教。
“吳大人,坐吧!說了半天我都口渴了,是不是弄點茶給我潤潤嗓子。”孫虎這時官架子也端上來了,在家老受他爹的不待見。在宮裡老受太子欺負,第一次有人對他這麼恭敬。說實話,一個字爽,倆個字舒服,三個字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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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是,來人上茶!”王顯中吩咐下去,不一會茶就端了上來。
孫虎也不客氣,拿起杯子喝了起了。
“吳大人,你也別拘束喝吧!”
“是,是,大人!”
吳顯中端起茶杯都哆嗦,勉強喝了一口。
孫虎不緊不慢的品嚐著茶水,“嘖嘖嘖,好茶,好茶,喝起來甘甜爽口,唇齒留香啊!”
“大人繆贊了!”吳顯中滿臉賠笑。
孫虎繼續喝茶,自打離開京都再也沒好好坐下品茶了。上次在皇甫府上老喝酒了。這次終於算是喝上一口好
茶,孫虎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細細品咽。
吳顯中在一旁十分焦慮,太醫來他這到底為了什麼事。是公事還是私事,正所謂京官大三級。更何況本來就比自己大三級。
這…難道是自己做的壞事被皇上發現了,這不能吧。吳顯中心裡一陣打鼓,胡思亂想。
孫虎在一旁一個勁的喝茶就是不說話,吳顯中終於憋不住了。問道:“大人,不知你大駕光臨有何指教?莫不是朝廷下來什麼旨意?”
“吳大人不要害怕,此次前來為了一點私事。”孫虎把茶杯放下淡淡的說道。
吳顯中一聽心裡才放心,便問道:“不知道大人有何事要辦,有屬下效力的地方儘管開口。屬下定萬死不辭,也要為公子達成所願。”
“哦,那倒不必。是這麼一個事,本地有個卸任的縣令叫魯道青你知道嘛?”孫虎話鋒一轉的問道。
“知道,知道。”
“那魯羊,你認識嘛?”
“認識,認識!”吳顯中心裡就是一咯噔難道,魯羊進京了。這事敗露了,不可能啊!
隨後吳。顯中趕緊問道:“大人,你認識魯公子。”
“嗯,談不上認識!”
“那大人為何…?”吳顯中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是這樣,當朝宰相張庸張大人與魯道清仍是故交。張大人很欣賞魯縣令的文采特別是品德,倆人書信來往不斷。
就在不久,張大人找到我說,最近魯縣令已經三年不曾給他來信。大人一直在忙未嘗放在心,直到最近有點空閒突然想起此事。雖說有點空閒,但是不能隨便離開京都。國家大事離不開他,皇上更離不開他。
那日我去張大人家串門,張大人跟我說起此事。我當時表態自己比較清閒,要過來幫他看望一下魯縣令問問什麼情況。是不是身體不好,亦或是回到故居。”
孫虎這番話有真有假,不錯魯道清是和張庸認識。但並未書信來往,倆人並無太多交集。孫虎之所以這麼說,是想拿張庸壓一壓這個吳顯中。
“那大人見到魯公子了。”吳顯中這時臉上的汗也下來了。
“嗯,見了!”孫虎一邊喝著茶,一邊輕描淡寫的說道。
“那魯公子,還好吧!”
“大膽,吳縣令你好大膽子。魯羊家破人亡,難道你不知情嘛?還敢在此巧言令色,矇騙本官。本官必定如實上奏陛下,治你謀殺前任縣令之罪。”
吳顯中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大人,小人也是被逼無奈啊!這裡面的事非表面上如此簡單,這裡面可以說錯綜複雜非一言可盡。”
“好了,本官此事已經知曉。不就是得罪了徐秀增嘛?起來說話吧,別跪著了。”孫虎淡淡的說道。
“謝大人,大
人你都知道了。”吳顯中心中就是一緊,看來魯羊都跟他說了。徐沉說的對,這個小子就是個禍害。真後悔當時沒有聽徐沉說的,將其處理掉。都怪自己念及同窗之誼,現在想來真是懊惱不已。
“怎麼?吳大人是不是後悔沒有殺掉魯羊啊!”孫虎突如其來的一問,下掉了吳顯中的半條命。
“沒有,沒有。屬下哪敢!”吳顯中趕緊為自己辯解。
“我聽說你和魯羊還有同窗之誼,怎麼沒見你幫其申冤做主啊!”孫虎在一旁問道。
“這…卻有其事,魯羊乃我同窗之友。只是此人生性怪癖,小人並未與其深交。至於魯羊為了一個女人誣告本地徐員外,本應押監入獄屬下念及他年少無知故而饒過他一次。”
“照你這麼說,我還得替魯羊魯公子謝謝你嘍!”
“不敢,不敢,屬下不敢。”
“不敢,我看好大狗膽!魯道青與本地李秀才早已定下姻親,雖未有契約但人盡皆知。怎麼說是魯羊無理取鬧,誣陷徐沉。據我所知,這個徐沉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大人,你…你都知道了!”吳顯中以為這個孫大人知道是知道,應該只是知道一點。沒想到知道的這麼詳細,這汗水又下來了。
“你不用害怕,這事與你無關。不就為了一個女人嘛?我回去稟明張大人,讓他給徐秀增徐大人去一封信為魯羊和解。”
“這個自然是好,自然是好。”吳顯中唯唯諾諾。
“我問你,吳大人魯羊何罪你要革去他的功名?”孫虎接著問道。
“這,這…大人這可不是我幹的,是…是…”
“怎麼?吳大人是想說是本地學政見魯羊犯法,故而將其功名革除!”
“對,對!是這樣。”王顯中擦擦臉上的汗,強顏歡笑的應聲道。
“荒繆!沒有的示下,他們敢嗎?”
“大人,我這是被逼無奈啊,被逼無奈啊!”
“誰逼得你,說!有本大人給你做主!”
“是…我…”話到嘴邊可怎麼說,不錯魯羊的功名是他革除的,但是是徐秀增徐大人示意的啊!可他自己怎麼敢把徐大人給供出來,這事要是被徐大人知道了。
這個孫虎人家是少侯爺,到時出了事一拍屁股走人了。可他這個小小縣令,那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這個徐大人他可是得罪不起,這個爺出了名的心毒手黑啊!要是落到他手裡,那還還有個好,祖墳都給你刨了!
孫虎見吳顯中半天不說話,笑了笑說道: “看樣子吳大人也不願革去魯羊的功名,這麼做也非出於本心。”
“是,是,是!”
“既然如此,那就把魯羊的功名恢復了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