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顯中一聽孫虎要他恢復魯羊的功名,心中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這個事真是燙手的山芋,一邊是張大人一邊是徐大人。他倆邊都得罪不起啊!
辦得罪徐大人,如今在人家眼皮底下。以後還活不活了,這個縣令還幹不幹了?恐怕弄不好連命都得搭進去,你說要是不辦吧!
這又不行,到時這個孫大人在張大人面前。就嘴角一歪歪,不用自己辯解自己差不多就得跪了。
吳顯中是左右為難,“這…這…”這這這個沒完。
“怎麼吳大人為難?”
“不敢,只是徐大人那邊?”吳顯中小心的試探。
“你放心,徐大人那邊有我呢。”孫虎忽悠吳顯中道。
“既然如此,那大人何不親自去找徐大人?”
啪,孫虎怕案而起,指著吳顯中嘛道:“吳什麼中,你好大的狗膽!你敢指派本大人,本大人做事事要你去教嗎?”
吳顯中自作聰明想把球踢給孫虎,哪料想孫虎大怒。
吳顯中趕緊跪趴在地上大呼道:“屬下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這時吳顯中橫下心來了,心道:“我要是出事徐大人必不會袖手旁觀,我可是給他辦事。得罪了張丞相,大不了官不當了以後照樣吃香的喝辣的。
要是得罪了徐大人徐秀增,那我連活路都沒有了。到時肯定被滅口,或者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我頭上。到時誰替我說話,靠張大人嘛?他可沒功夫管我這芝麻粒的小事,再說他跟我也不熟。
現在這個時候也只能靠自己了,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想到這裡吳顯中接著說道:“孫大人,實不相瞞。屬下所為絕無半點違法,所有指示都是上行下派。
屬下只是奉命行事,大人所指派之事屬下確實想替大人分憂。只是鞭長莫及愛莫能助啊,請大人明察。魯羊恢復功名一事,還請大人去找徐大人吧!
大人若是覺得下官有意不為大人效勞,那你殺了下官下官也無話可說。”
吳顯中的話把孫虎氣的啊,與剛才唯命是從的樣子簡直判若倆人啊!這種落差感,讓孫虎十分不爽。不過轉念一想,孫虎嘿嘿一陣壞笑。
“好,好,好!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吳大人。哈,哈,哈!不愧是飽讀詩書的進士出身,高,高,真高。比我這個靠祖上福廕而得官位要強的多,哈,哈,哈。”
突如其來的誇讚讓吳縣令有點茫然,也有點不好意思。
哪知道孫虎話鋒一轉隨即說道:“吳大人,你不要忘了。你的行為可不止罪該萬死,誅你九族都是輕的!”
吳顯中心中一陣冷笑,怎麼說的不行用嚇的。看來這一步險棋是自己賭對了,怎麼不敢把我怎麼樣了吧!吳顯中此時心有點飄飄然,暗自還誇自己聰明。
“大人,此話怎講?下官可
沒犯法!”
“哼!沒犯法,你要知道。就去幹刺史了,還在這當縣令!”
“ 刺史”,一下子被吳顯中聽成了“吃屎”。
吳顯中心裡不高興,嘴上還帶來出了
“大人,說話你說話。幹嘛罵人啊!”
“啥?我罵你,我啥時候罵你了?你腦子進水吧!”孫虎小孩脾氣上來了,小樣抬槓歸抬槓丫的居然敢誣陷我!真是豈有此理,氣死我了!
“適剛才大人說我腦子進水,這個我承認我是有點二!那大人為啥罵我吃屎,還吃幹的。小人感覺接受不了,難以置信!”
“啥?吃屎?還吃幹的?我啥時候說過吃屎…”孫虎撅著腦袋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太逗了你。我現在都有點喜歡上你了!”
“大人,士可殺不可辱!”
“哈,哈,哈!咯。”孫虎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差點嗆死。
“吳大人起來了吧!別在地上趴著了,地上怪涼的!”孫虎笑的前俯後仰。
吳顯中不明所以,站起身來立在一旁。
“坐,坐,坐。”孫虎捂著肚子擺手讓王顯中坐下。
“大人,你沒事吧!”王顯中像看白痴一樣的看著孫虎。
“沒事,沒事。我剛才是說你要是聰明就去幹刺史,是徐州刺史。”孫虎笑著解釋道,拿起旁邊的茶喝了起了笑的嘴都幹了。
哪料想孫虎口齒不清楚,又被吳顯中聽錯了。
嘴嘀嘀咕咕的說道:“吃就吃,怎麼還到徐州吃!”
“噗!”
一口水噴在吳顯中的臉上,孫虎躺在地上打著滾的笑!
“大人,大人,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沒事,讓我笑一會,讓我笑一會哈哈哈哈哈!”
吳顯中就在一旁傻傻的看著,就像看個傻叉。心道,這個少侯爺莫不是得了什麼失心瘋,羊癲瘋。
笑了半天,孫虎看見吳顯中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自己。這才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剛才我們說到哪了!”
“吃屎!大人!宋州吃屎!大人!”
孫虎又哈哈大笑起了,憋了好久才憋回去。
“不許再說吃屎的事。”
“那就說道我不聰明。”
孫虎又想笑,強忍著把它憋了回去。
“吳大人,你可知。徐秀增徐大人?”
“知道,怎麼了?大人!”
“最近,徐大人與大司馬走的很近,皇上很是厭惡。其中道理,就不用我說了吧。”
“屬下有點不明白?”其實吳顯中心裡早就清楚,孫虎說的啥意
思。大司馬與徐大人走的很近,這他略有耳聞。不然徐秀增也不會這麼猖狂,不過皇上的態度他可一點都不知情。
就算是知道他也不敢承認,這事要是說錯一句話可抖摟不乾淨啊!要說剛才吳顯中的心裡膽戰心驚,現在的吳顯中心裡那是翻江倒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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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虎一看吳顯中不承認,心中一陣冷笑。
“吳大人,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如今太子殿下年幼,大司馬野心勃勃。以後的事誰又清楚呢?不過話又說回,這和大人又有什麼關係?
真有那麼一天,有他徐秀增怎麼也輪到你?大司馬認識你嗎?可是萬一沒這麼一天,誅滅九族的事一定有你的事!吳大人,你可要想清楚啊!”
撲通一聲吳顯中立馬跪下了,臉色蒼白嚇得魂不附體都尿褲子。
“大人,大人。這事我可一點都不知情啊!,都是徐大人,不,徐秀增逼我幹的。麻煩您跟太子,不跟皇上說一聲。”
“吳大人,不要害怕。我知道你是被逼的,可是皇上他會問嗎?”
“大人,大人您可要救救我啊!”
“好說,你知道聽我的,我保你沒事。多的我不敢說,讓你留下一條命還是可以。”
吳顯中擦擦臉上的汗,跪趴在孫虎的面前道:“大人,大人您怎麼說,我怎麼做!我一定聽大人的!”
“好,馬上給魯公子恢復功名!你不用擔心徐秀增,那邊我會處理。”
“好,我馬上去辦!”
“還有,此地有個奸商用十二倆銀子強買了魯羊的宅子。不僅如此,還騙了本大爺七百六十倆白銀。真是豈有此理,這事你看怎麼辦啊!”
“放心,大人我一定辦妥。”
“好,孺子可教也!這裡有倆百倆銀子,你拿著!求人辦事總不能空手而來吧,這是我給的。還有這二百倆拿著給你活動經費,幫魯羊恢復功名總得請當地學政吃個飯吧!就這麼多,吳大人不會嫌少吧!”
“這…嚇死屬下,屬下也不敢收大人的銀子。”吳顯中被眼前的一目弄的莫名其妙。
“也就是,你以收過嘍!”
“大人,我…我沒有”。吳顯中被問的冷汗直冒,眼前這個少侯爺年紀雖小。可花花腸子不少,繞來繞去把自己饒了進去。說了半天原來是在給自己下套,吳顯中暗自叫苦不迭。
“好了,別推脫了。哪有官不貪的,像本官這樣吭~就不和你說了!
再說本官像是缺錢的人嘛?給你這些錢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爺是個有錢人。別總覺跟徐秀增那樣的惡棍混會有好處,跟大人我混也少不了你的升官發財!”
“是,是,是!”吳顯中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官,真不知道他是貪官還是清官。難道當官的不是除了貪不就清嗎?難不成還有他不知道的第三種官,吳顯中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