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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牛首夜襲

接下來的幾日,汪長風和玉真兒分頭行動,忙了個底朝天。

汪長風一大早就帶著劉致遠幾個侍衛到尋龍衛的新衙門視事,衙門坐落在京師西北角一帶的一條不大的街上,兩旁綠樹掩映,加上衙門的大門也不起眼,一般人路過此地,多以為是哪個低調的官宦人家的府邸。

汪長風對這個選址比較滿意,他心目中的尋龍衛一是要低調,二是要接地氣,三是關鍵不能跟錦衣衛一樣,老百姓提起來都視如畏途。

走進去之後,整個衙門裝修的也如花園一般,除了兩邊各多了一排日常屬員們辦公的房舍,真看不出來與大戶人家的宅院有何不同。

汪長風的指揮使辦公地點在後院,穿過花園之後,又是另一方天地,滿院子種的都是桂花樹,此刻正值桂花盛開時節,竟一院內外香氣四溢。

汪長風坐定之後,便要來屬員名單及履歷,細細看了起來。根據鄭和前期的設計,尋龍衛下轄四司一隊,一司主情報刺探,二司主武器裝備,三司主人員甄選操練,四司主一應銀錢糧草供給,還有一個神龍隊,主外出執行任務。

目前各司人員尚未齊整,只有幾個屬員先支起攤子辦公,與朝廷各部衙門建立好溝通渠道,準備開展後續工作。只是尋龍衛事涉機密,並無相應的官印關防,對外使用的還是錦衣衛的標示,只有內部人才有特殊標記以供辨認。

各司主事人選和神龍隊首領的人選都還未就位,等待汪長風親自確定。

看完履歷,半天已過去了,這些都是低階官吏,並不怎麼讓汪長風真正上心。眼下需要儘快確定幾個司的主事人選,自己的計劃才能儘快分配執行下去。

劉致遠跟著自己時間雖短,但看出來行事機警周密,可以做一司主事,先把前期情報工作抓起來,任務能否成功,情報是至關重要的一環。二司、四司都是比較繁雜的活兒,得挑兩個老實穩重的人來做,目前暫無合適人選,只好讓鄭和推薦兩個人先頂上。三司人員甄選操練,汪長風準備自己親自上陣,畢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樣的人。至於神龍隊方面,那得等舟山之行回來後再定了。

忙忙碌碌一天很快過去,連中午飯也是草草吃了兩口。

汪長風這才發覺做官真不是件輕鬆的差事,頭緒太多,每樣都要管,每樣都要抓。如此看來,還是在大海上隨風逐浪來的瀟灑快活。

而玉真兒這一天也沒閒著,帶著月珠和兩個侍衛,從東街跑到西街,置辦一應生活器具,一天跑下來累個半死,還有不少東西沒置辦齊全。看來搬家的日子還得往後推幾天。

三個人回到客棧,竟是各自回房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連晚飯都沒力氣吃了。

好在鄭和那邊一直在大力支持汪長風的工作,雖然手忙腳亂,但幾天之後各項事務總算理順。

劉致遠那邊兵分幾路,派出了十幾個得力的手下,往沿海各地探查行蹤,務必摸清具體的出海地點、時間、人員規模以及大概方向。二司那邊跟揚州船廠和水師都接上了頭,四十門大炮已經水路秘密運往揚州,只等汪長風親自去船廠確定好方案,就可開工建造。三司和神龍隊兩邊沒什麼太大動靜,畢竟需要汪長風親自下場,只是汪長風根據鄭和的名單和宮裡的意思,從錦衣衛和鄭府裡增補了百十號人手。汪長風也不期望這些人能在海上打仗,只要會游泳、不怕水即可。

這日汪長風正在指揮使衙門裡檢視一司傳回來的初步情報,劉致遠走了進來,低聲道:“大人,城外的事查明白了。”

汪長風眼中精光一閃,淡然道:“關上門,慢慢說。”

劉致遠回身把門關了,靠上前來,悄聲道:“按照您此前的描述,確實在牛首後三十裡處的一處山坳裡發現這樣一所宅院,前後兩進的院子,總共十來間房子,看外表像是哪戶人家的鄉間別院。只是咱們的人暗中觀察了幾天,整個院子四周都有暗哨,定期換崗,院子裡恐怕還至少埋伏著二十人以上,加上周邊的暗哨,至少三十人的護衛力量。如果是一般目標,絕對不需要如此慎重。從那些人的裝束上看不出什麼,只是普通的黑衣,但行動做派倒很像錦衣衛的風格。”

汪長風聽了,心想跟李小宛此前提供的訊息倒是基本契合,只是即便三十個錦衣衛的防守力量,單憑自己硬闖恐怕勝算也不超過三成,何況還不知道紀綱是否還有別的致命安排。

汪長風問道:“能判斷出哪間屋子關著人嗎?”

劉致遠回到:“應該是在後院的房子裡,具體哪間無法確認,距離太遠了,再靠近怕被對方發現。”

汪長風點了點頭,道:“周邊地勢如何?”

劉致遠沉吟了一下,道:“據下屬觀察,那裡竟是一個易守難攻之地,正好處在兩山夾住的一個小山坳裡,進出只有一條小道,若想抵近不被發現,難度很大。兩邊的山頭雖然不高,但確實非常陡峭,況且對方肯定在山上也安排了人手防衛。”

汪長風思索著劉致遠所提供的情報,大致在腦中勾勒出了那處院子的方位和周邊形勢,考慮如何入手破掉防衛力量。

以目前手上的力量來看,雖然看起來增加了很多人手,但那些人難說是否有紀綱安排的眼線,拉出去到海上打仗可以,幹這種事只怕會走漏風聲,能夠實際動用的,也就只有劉致遠手下的幾個老人。

汪長風問道:“除了派出去的,你手下還有幾個可靠的人手?”

劉致遠略一思考,道:“加上我應該能湊出八人。”

汪長風不再說話,心裡在盤算著雙方的力量對比。劉致遠手下之人雖然都有些身手,即便以一敵二,仍難以完全對付對方的防守,況且一旦陷入膠著狀態,方敬祖的性命也堪憂。關鍵是無法確定方敬祖關在哪個房間之中,甚至是不是關在那裡都不能肯定,這給營救增加了很大的麻煩。

突然,汪長風腦中靈光一閃。看似是自己要救方敬祖,紀綱不讓救,但其實相比自己,紀綱更不想讓方敬祖此時就死,汪長風相信自己的判斷。既然如此,還不如逼紀綱把方敬祖主動推出來。

事不宜遲,馬上行動。汪長風道:“今晚行動,就帶上你和手下那七個人。傍晚咱們在城東五里處匯合。每人準備二十支火龍箭,其他的武器你看著安排。再備一輛馬車。”

劉致遠知道汪長風已有計議,也不多問,道:“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汪長風自己叫了輛車,回到客棧做些準備。

入京以來事務繁忙,都沒有時間好好練習功法,汪長風擔心自己有些倒退。趁著還有半天時間,趕緊在客棧中打坐修行。

不過片刻,汪長風功法已開始運轉自如,周邊氣息源源不斷匯入丹田,又進入周身經脈,幾天沒練,功法未見生疏,反而執行更加流暢自然。汪長風不知道的是,前幾日與柳半水在鴻月樓前對的那一掌,反而激發了他體內的氣息運轉,順勢又突破了一些關結,此刻汪長風的自然感應功法已隱隱站上六階的水準。

不知不覺已過了三個時辰,中間汪長風滴水未進,卻感覺像是只過了片刻一般。等到收功之時,發現太陽已經西斜,接近傍晚了。汪長風倒不怎麼覺得飢餓,反而感覺全身精力充沛,身體已經調整到巔峰狀態。

時候不早,汪長風起身換了一套裝束,乃是近日尋龍衛特製的黑色夜行衣,皆是由特殊的麻布所制,又輕便又堅韌,一般刀劍劃幾下問題不大。剛剛由四司設計推出,第一次實用就趕上了汪長風的這次行動。武器仍是他從那次天樞島洗劍池襲擊中奪得的匕首,這把匕首已經陪伴了他一路,雖然不是什麼神兵利器,但也是精鋼打造,屬於暗殺偷襲的上佳選擇。今晚行動顯然不可能硬碰硬,只能利用夜色掩護突襲,在這種戰場環境下短兵刃的優勢反而更為突出。

將匕首小心地別在腰間,汪長風又在外面套上一件青衫,打扮成書生模樣,這才施施然走出房門,下樓而去。

只見汪長風剛出客棧,客棧中又有一間房門開啟,一個淡黃色的身影一閃而出,悄悄下樓跟了上去。

城東五里的官道上,汪長風不緊不慢地走著,遠遠看到幾個小廝模樣的人趕著一輛馬車,似是正在路邊休息。

走到近前,只聽有人低聲喊道:“大人!”

汪長風定神一看,正是劉致遠幾人。汪長風問道:“都準備好了?”

劉致遠拱手答道:“火龍箭備好了,一共一百六十支,油料火石都無問題,絕對一點就著。”

汪長風點了點頭,一百六十支火龍箭,真要燒起來二十間房子也不顧燒的。當初燒倭寇的大船,他也不過只用了幾十支而已。如今故技重施,他又準備來個火燒連營了。

汪長風向劉致遠使了個眼色,低聲道:“有人跟蹤,不要回頭,趕著馬車往山裡走。”說罷便鑽進車廂。

劉致遠一招手,幾個護衛便跟著馬車一同往山裡走去。

走了一個時辰,已來到山腳下,官道在此拐彎繞了過去,岔出一條小道通往山裡,道路兩邊的樹木也開始茂密起來。

劉致遠一行趕著馬車,依然不緊不慢地走著。

此時後方一里處,一個淡黃色的身影正盯在後面,看到馬車進了山,那人趕緊加速,以免跟丟。

等到那人進了小道之後,隱約看到馬車在前面拐了一個彎,看不到了。那人心裡有些著急,提氣疾步追上。

沒想到剛拐彎過,就看到馬車竟然停在前方幾十丈的地方,不走了。

那人吃了一驚,趕緊收住腳步,閃身躲到路旁的一株大樹之後,悄悄觀察馬車動靜。

突然,那人感到背後被人拍了一下,大驚之下,猛然轉身,一隻手就要點出。

只是手到了半空,卻被另外一隻手抓住了,動彈不得。眼前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面龐,汪長風。

汪長風噓了一聲,低聲道:“你怎麼跟來了?”

玉真兒看著自己被握住的小手,怒道:“快放開我。”

汪長風故意抓著不放,還用力握了握,繼續問道:“不回答我的問題就不放開。”

玉真兒嗔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幾天在偷偷忙什麼,那天肯定又女人來過,如果我沒猜錯,那人就是你前一天晚上去聚春坊見到的人。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那位李小宛姑娘。不過不管怎樣,你偷偷摸摸進行的事肯定跟那個姑娘有關,只不過不想讓我知道而已。”

汪長風嘆道:“我如果不想讓你知道,肯定認為你知道了以後對你沒好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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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真兒沒好氣道:“那可不一定,總之你休想瞞著我做什麼事。”

汪長風搖了搖頭:“真的要跟著我?估計會很危險。”

玉真兒堅定地點了點頭。

汪長風慢慢放開了她的小手,道:“我只一個條件,就是從現在開始,你一切行動都要聽我的,能做到嗎?”

玉真兒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走吧。”汪長風率先往前走去。玉真兒偷偷一笑,跟了上去。

夜色漸漸上來了,山路已然有些模糊不清,小道兩旁樹木茂密,有些陰森壓抑。

玉真兒到底是女兒家,野外經驗不足,不由自主往汪長風身邊靠了靠。

一行人點著一盞尋龍衛特製的風燈,在蜿蜒的山路上悄悄行進,人無聲,馬不鳴。

走了小半個時辰,汪長風道:“在此休息一下。把馬車找個地方隱秘起來,此處是今晚行動的集結點,都記好了。我來分配一下任務,一會兒接近目標之後,分成兩組行動,我和真兒一組,劉致遠帶領其他人一組。我這組在目標撤退的路上伏擊,劉致遠你們那組要爬上附近的山坡,從山上火攻。記住一點,一定要快,儘量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所有的火龍箭射出去,不用太在意目標,射到房子上就行。全部射完之後,立即原路撤退,接應我這組。如果遇到阻擊,不要管我們,直接就地突圍,到此處集合。聽明白了嗎?”

劉致遠道:“明白了。何時發起攻擊?”

汪長風道:“你們就位之後,發三聲鳥叫,我回兩聲,就發起攻擊。”

休息片刻,一行人繼續進發。離目標還有三里路左右,熄滅風燈,摸黑接近。

今夜雖然有殘月,但天上有云,月光慘淡,更增朦朧之感,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離目標還有一里之地,汪長風一揮手,示意兩組就地分開。劉致遠一招手,七名護衛跟在他身後,瞬間沒入路旁的黑暗之中。

汪長風拉了一下玉真兒,示意她跟自己一起隱蔽在路邊的樹叢後面,等待伏擊的時刻到來。

此處比那個山坳略高,恰好能看到山坳裡的院子。此刻院子裡前院亮著一點燈火,後院一片漆黑,在夜色中如同一座廢棄的宅院。

時間漸漸過去,月色越發淡了下去,雲彩慢慢上來了,遠處的院子隱在黑暗背後,越發看不真切。

玉真兒等的有點著急,汪長風用手握住她的小手,只覺入手冰涼,似乎還有汗漬。玉真兒本來要抽回來,見他不鬆手,只好由著他握著,只不過心裡焦躁的感覺似乎好了許多。

突然,遠方山上的樹林中隱隱約約傳來三聲鳥叫,嗚——嗚——嗚。

劉致遠他們已經準備好了。

汪長風抽回手,兩手放在嘴邊,發出兩聲咕咕——咕咕。

一時周圍又陷入平靜,寂靜的山谷中偶爾幾聲鳥鳴,更顯幽靜。

不過片刻,只見遠處山上的樹叢中突然飛出七八個小火球,像夜空中的螢火一般,飄飄忽忽飛向了山下的院子,落入院子之後,倏忽不見。

緊接著,又是七八個小火球飛過,在夜空中劃過幾道光線,落入院子之中。

只見院子的屋頂上忽然幾團火光閃現,越燒越大。第二批火球落入之後,又多出了幾團火光。

似乎就在頃刻之間,接二連三的火球飛入院子,落在前院和後院的房頂上、窗戶上,越來越多的火團燒起來。

此時,院子中已有人發現了變故,叫喊聲開始此起彼伏,十幾個人從前院中奔出,有些忙著去救火,有些衝進了後院的房子裡。

汪長風平靜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一切在他的計劃之中。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在另一邊的山上,叢叢密林之中,一群錦衣衛簇擁著一個中年微胖男子,正在觀看著山下的火勢。那個男子,正是錦衣衛指揮使紀綱。

“這個汪大人果然有點意思。”紀綱摸著下巴上的一綹鬍鬚,自言自語道。

旁邊一名屬下恭維道:“任他如何狡猾,也都在指揮使大人的掌握之中。”

紀綱點了點頭,顯然十分得意:“如果他們直接衝進去救人,那就太沒勁了,也讓我看扁了他。如今他以火攻,如果我沒動靜,那方敬祖肯定不在此處,他們便會馬上撤退,如果將方敬祖轉移出去,那就說明方敬祖肯定關在此處。他們再在中途伏擊救人,以逸待勞,確實是一招好棋。”

那名屬下嘿嘿冷笑道:“他們想得雖好,可惜早已落入我們的羅網之中。”

“汪長風以為我會殺他保住方敬祖,可惜的是兩個我都想殺,哈哈哈。”紀綱不由大笑起來,在黑暗中顯得尤為陰森可怖。

此時院中火勢越來越大,前後兩排房子多數已陷入火海之中,煙氣沖天而起,在夜空中瀰漫開來。

而火龍箭仍在不停落下,彷彿要把整個院子徹底摧毀。

只見院門忽然洞開,一隊人馬從院中奔出,中間夾著一人,好像雙手被捆,跑起來踉踉蹌蹌,被人拽著飛奔。

汪長風低聲道:“來了。”慢慢從腰間抽出匕首,反手握住,靜靜等待著那隊人馬的到來。

玉真兒手上不知何時也多了一把匕首,正是那日和汪長風一起從倭寇手中奪得那把。

一里之地不遠,急奔之下不過一刻鍾即到,汪長風並未看著來人的方向,反而閉上眼睛,靜靜感受著那隊人馬漸漸接近。

百丈,十丈,一丈。

那隊人馬急奔之下,卻沒有想到路邊還有埋伏,只見忽然一道黑影閃過,領頭的一人頸間一道血珠噴出,卒然倒地。後面跟著的人來不及反應,腳步還未停下,已被前面的人絆倒在地。

汪長風沒有理會倒地的兩人,反而如一道黑線,筆直地射向後面的人。噗地一聲,匕首在那人胸口沒入,又瞬間拔出,又一人倒地。而玉真兒跟在後面,抬指一彈,一道真氣直貫第二個倒地之人的咽喉,那人哼都未哼一聲,便沒了動靜。

兩個高手突然出手,配合默契,又招招致命,毫無拖泥帶水,只不過瞬息之間,已有五人倒地,失去戰鬥能力。

此時汪長風已來到隊伍中間,站在了那個雙手被綁的人面前。夜色中,之間那人身材瘦小,像個十歲出頭的孩子,面色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隊伍後面的數人已反應過來,幾道刀光閃過,已將那個孩子擋在身後。

汪長風面如止水,身形微蹲,匕首斜斜向上,直撲正對之人的咽喉。

那人倒是冷靜,一側身,刀背反拍,擊中了匕首。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一把小小的匕首竟然穩如磐石,不但勢頭絲毫未減,反而生出一股巨大的反彈之力,自己手中的刀被震得一顫,險些脫手。

就在這一瞬間,那把匕首卻突然中途一閃,變刺為削,竟從那人的咽喉處輕輕劃過,如清風劃過水面一般,帶起了輕輕的漣漪。

那人只覺喉頭一熱,一股鮮血已濺了出來,手中刀再也拿持不住,顫抖著倒在地上。

就在此時,邊上的四把刀卻整齊地向汪長風刺了過來,刀勢凌厲,毫無花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