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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絕地求生

汪長風身勢微轉,撤步後移,已脫離刀勢籠罩範圍。

而那四把刀卻如附骨之蛆,緊緊跟了上來,不給他一絲喘息的時間。

汪長風輕退兩步,身邊淡黃色衣衫閃過,已與玉真兒並肩而立。

兩人對視一眼,微微一笑,已瞬間明白對方的意思。你攻左,我攻右,你兩個,我兩個。

只見汪長風匕首橫指,另一只手向虛空一抓,一股氣息已在掌間形成。匕首刺出之時,那股氣息也同時擊出,只不過是想著另外一個人。

而玉真兒也幾乎在同時出手,一手匕首斜刺,另一手的天罡指氣破空而出。

黑暗之中,對面之人除了看到匕首反射的微光,根本看不到這一男一女兩人另一只手在做什麼,還以為只是一個劍式而已。

只是當他們發覺之時,才知道自己犯了多麼嚴重的錯誤。那個男子出手如此狠辣直接,當然不會花費時間去捏什麼劍式,必然每一個動作都是殺招。

一人咽喉洞穿,一人像被巨石擊中,悶哼一聲,飛入路旁樹叢之中。

剩下的兩人,面對的是兩把匕首,兩把如毒蛇一樣的殺人匕首。

心中有了懼意,刀勢也隨之一滯。對於高手來說,這一滯有足夠的空間來殺一個人。

沒有哀嚎,兩人已倒在血泊之中。只剩下還在瑟瑟發抖的那個少年。

汪長風上前一把握住少年的手,低聲道:“方敬祖?”

那少年不答話,也許是被剛才的廝殺嚇壞了,渾身顫抖,牙齒咯咯打顫。

汪長風向玉真兒示意斷後,自己拽住方敬祖,就往來路飛奔。

隱隱中,汪長風聽到遠處的山頭響起廝殺之聲。很明顯,劉致遠他們遇到了暗哨的阻擊,以劉致遠他們的能力,幾個暗哨應該攔不住他們。

所以汪長風毫不在意,繼續帶著方敬祖向山下急奔。

只用了小半個時辰,就奔出將十多裡地,那個院子已隱在叢林之後,只些微能看到一些火光映紅的天空。

汪長風腳步慢了下來,剛才拉著方敬祖一路奔跑,體力消耗巨大,玉真兒在後面也**吁吁,顯然體力也消耗大半。

汪長風擺擺手,道:“休息片刻,應該安全了。”

汪長風努力調節著身體內的氣息,在真正脫離險境之前,他要盡快恢復身體的狀態。

突然,汪長風的身體起了微妙的變化,這是對周邊環境的自然反應,就如當初在洗劍池邊感受到的一樣。

如果不是一路飛奔,以汪長風現在的功力,他本可以在更遠的距離上感知到這種危險,只是剛才體力消耗巨大,他的感應距離已大打折扣。

汪長風低聲道:“有危險!”一手拉著方敬祖,一手拉著玉真兒,便向地上撲倒。

在他喊出危險的同時,數十只弩箭帶著尖銳的風聲,從前方的密林中射出,擦著三人的頭皮而過。

汪長風立刻發現自己可能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紀綱可能並不在乎方敬祖的生死,他只要自己死,如果有必要的話,方敬祖也可以陪著死。

自己才是紀綱真正的目標。

只是此刻已不容他多想,第二波弩箭又破空而至,這次弩箭直接向著伏在地上的三人而來。

汪長風喊道:“進樹林!”已當先躍起,拉著方敬祖就往林中撲去。玉真兒緊隨其後,就地一個翻滾,避開幾支弩箭,也沒入樹叢之中。

就在此時,他們背後的樹林中也傳來破空之聲,又是十幾支弩箭飛來。

黑暗之中,只聽頭頂無數的弩箭飛過,無數樹枝應聲而斷,有些射進樹身,發出撲撲的悶響,力道十足。

汪長風苦笑道,紀綱這招趕羊入圈真是用得恰到好處,先以十個錦衣衛迷惑自己的心神,造成只有這一隊人的假象,又讓方敬祖被救,讓自己帶著他一路狂奔,消耗自己的體力和警惕,正在自己體力消耗殆盡、尚未恢復之時,前後夾擊,以弩箭發起致命攻擊。

黑暗中,汪長風甚至分不清周圍有多少錦衣衛,他只知道,對方正在緩慢地縮小包圍圈,最近之處已不足十丈。

如果包圍圈縮小到五丈之內,恐怕都不用抵抗,自己三人就會被亂箭射成刺蝟。

可是如果突圍,一樣會招來漫天的弩箭。

汪長風頭一次感到,危險如此之近,生還的希望卻有如此渺茫。

玉真兒緊張地問道:“怎麼辦,不能在這等死。”

汪長風輕輕搖了搖頭。略一運氣,感到體內氣息已經恢復八成,足堪一戰。只是如果突圍,是向山下,還是其他方向?

還有大概七八裡就到山下的匯合點,如果劉致遠一組順利返回,自己這邊就有十個人,突圍的把握大增。

但是汪長風決定要往山上走,因為他突然意識到,這一路都好像是紀綱故意在引導著自己往前走,如果繼續往山下突圍,恐怕等待自己的就不是這幾十個錦衣衛,可能是上百個。

汪長風用手指往山上指了指,又示意自己在前面,方敬祖居中,玉真兒斷後。便把匕首往腰間一別,雙臂微曲,自然感應功法形成的巨大氣息已在他雙手之間形成。

汪長風低喝一聲,雙手平推,那股氣息破空而出,直向山上的方向而去。黑暗中,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前方幾丈處的樹木枝斷葉飛,伴隨幾聲慘叫響起,數人倒在地上。

汪長風一躍而出,向著山上撲去,玉真兒拽著方敬祖彎腰跟在後面。

背後弩箭之聲又起,玉真兒轉身用匕首格擋,好在樹林茂密,又是天黑,真正射到身邊的弩箭只有幾分之一。

加上後方那些人顯然沒有料到被圍的三人竟然沒有向下突圍,反而往山上衝去,愣了一下神。

只不過遲滯片刻,已給了三人足夠的逃生機會。

汪長風的匕首已灌注全身氣息,如一條吐著芯子的毒蛇,在黑暗中左衝右刺,招招致命。

而上方的錦衣衛只有十來人,按照計劃本來只是虛張聲勢,趕著汪長風他們往山下逃跑即可,沒想到這三人竟然放棄生路,反而向著山上衝來。慌亂之下,來不及扔掉手中的弩箭,抽出腰刀,只好拿著弩機格擋。

一時間,除了剛才被汪長風的風雲龍虎手擊倒在地的幾人,又被汪長風匕首或刺或削斬殺了幾人,竟然只剩下了兩三人,已無法擋住汪長風的去路。

等到後方的錦衣衛發起第二波弩箭攻勢,汪長風三人已在十丈之外,沒入了密林之中。

一名錦衣衛喊道:“快去稟報指揮使大人,剩下的人跟我追!”話音剛落,一名錦衣衛離隊往山下奔去,其餘的穿出密林,向著山上追了過去。

正如汪長風所料,紀綱在山下一共埋伏了三撥人馬,一撥比一撥多,即使汪長風在巔峰狀態,也無法連續突破上百人的錦衣衛突襲。此次計劃毫無破綻,汪長風本來已是必死之局。

只是紀綱沒想到的是,汪長風竟然反其道而行之,沒有往山下逃,而是掉頭回去了。

紀綱陰狠地笑道:“越來越有意思了,我倒想看看這小子還能逃到哪去,哈哈哈。”汪長風的命依然在他的掌握之中,因為他還有牌沒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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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綱一揮手,上百名錦衣衛從樹叢中現身,向山上衝去。

此刻汪長風三人已往回跑了三四裡地,上山比下山消耗體力更大,汪長風漸漸覺得體力不支,後面的玉真兒和方敬祖情況更不樂觀。

而那些錦衣衛仍死死咬在後面四五十丈的地方,不時射出幾支冷箭,雖然沒有什麼殺傷力,可能隨時提醒三人還在被追擊之中。

汪長風知道,對方這是在故意消耗自己的體力,等到自己這邊體力耗盡之時,那群餓狼再一擁而上,所以他們遠遠吊著,並不急於攻擊。

三人格各靠在一棵樹上,略作休息。

汪長風腦子裡在快速飛轉,尋找敵人可能的破綻。目前來看,紀綱的人馬大部分佈置在山下伏擊自己,山上之人並不多,加上劉致遠他們的搏殺,剩下的應該不足為懼。只是那個院子兩邊的山上想必這些錦衣衛早都十分熟悉,閉著眼也能找到自己三人。剩下只有一條路,就是遠離道路,向更遠的山裡突圍。

汪長風對是否能找到隱蔽的地方並沒有多少把握,如果這樣一直跑下去,早晚會體力耗盡,被錦衣衛弩箭射死。他只能放手一博,希望前方能有避難之地,希望錦衣衛對前方的地形也不熟悉。

汪長風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大意了,對行動失敗的可能性考慮得太少,也沒有充分考察周邊的環境,缺少應急的預案。只是這個教訓來得晚了些,如果今晚不能脫身,這些教訓就再也沒有用武之地了。

下方的錦衣衛已接近到三十丈左右,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黑影。

汪長風道:“繼續走。”

轉身向另外一個方向奔去,玉真兒帶著方敬祖,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那邊的樹林更密,也更難走。

追擊的錦衣衛沒有料到三人突然改變方向,也趕緊加快速度跟上,只是這邊的路更難走,漸漸地被三人甩在後面,越來越遠。

嗖地一聲響箭竄上夜空,綻出一朵煙花,是前方的錦衣衛通知後面之人方位有變。

汪長風冷笑了一下,道:“看來尾巴還不止這一撥,真是看得起我們。”

玉真兒氣喘吁吁道:“別貧了,都快支撐不住了,趕緊找到隱蔽的地方是正經。”

汪長風一邊飛奔,一邊調整著體內的氣息,突然發現只要運轉得法,奔跑之時也可調整氣息運轉,如此一來,他的氣息已漸漸恢復到最佳狀態,身體對周邊的感知也迅速提升,從幾丈遠擴充套件到十幾丈、幾十丈,周圍枝搖葉動,鳥獸穿行,都在他的感知之中,越來越清晰。

原來在重重危機之下,他的自然感應功法反而在外界刺激下發揮出更強的威力。

突然,汪長風感受道前方有一道山崖,山崖雖然藤蔓密佈,其後卻隱隱中空,似乎有一個山洞。

汪長風身隨意動,朝著那面山崖奔了過去。

輕輕一撥茂密的植物,果然有一個半人高的洞口隱在其後,只是看不清洞裡多深。

汪長風回頭對著玉真兒一笑,端起匕首,帶頭彎腰摸入洞口。片刻後,汪長風鑽了出來,示意裡面安全,招手讓玉真兒和方敬祖先進去,汪長風在後面悄悄將外面的植物掩好,也跟著進了洞。

汪長風掏出尋龍衛秘製的油火石,一擦巖壁即燃,火光雖然不亮,也足以看清洞內的情況。

這個山洞進深只有五六丈,並不寬敞,但已足以為三人提供棲身之所。

汪長風靠著一面洞壁坐下,示意玉真兒坐到自己這邊來,方敬祖自己坐在對面。

汪長風將火石對著地上一揉,火光頓滅,洞裡重又陷入黑暗。

汪長風輕輕握住玉真兒的一隻手,入手都是汗水,顯然玉真兒幾乎到了體力極限。

玉真兒頭一歪,輕輕靠在汪長風的肩頭。如果在平時,她絕對不敢如此大膽,只不過剛才的長途跋涉,又加上黑暗的環境,讓她放下矜持,靠上了這個她最為依賴之人的臂膀。玉真兒的喘息聲漸漸平靜下來,洞裡三人儘量降低呼吸之聲,因為追擊的錦衣衛應該已在十丈之內。

只聽簌簌的衣物飄動之聲,十幾人從山崖前奔了過去。

突然有一人道:“他媽的,又看不見了,這三個兔崽子跑得倒真快,兄弟們先休息片刻。”

另一人低聲喊道:“許千戶有令,原地休息片刻。”

只聽幾個人就在山崖前坐了下來,離洞口不過一丈左右,如果此時掀開那些藤蔓,就能發現背後的洞口。只是樹林茂密,夜色深重,竟無一人發現異樣。

汪長風感到玉真兒的手微微顫抖,知道她有些緊張,便略微用力握了握玉真兒,示意她不用擔心。

方敬祖此時也大氣不敢出,縮在一邊一動不動。

汪長風悄悄抓過玉真兒的手,在她的掌心裡寫了一個“安”字。玉真兒會意,也拉過汪長風的手,在他的掌心裡寫了一個“心”字。

汪長風左右閒著無事,玩心頓起,又在玉真兒的手裡寫了一個“羞”字。

玉真兒知道被汪長風取笑,便不甘示弱,在他的掌心裡寫了一個“臭”字。

汪長風微微一笑,在玉真兒的掌心裡寫下一個“情”字。

玉真兒黑暗中臉色卻紅了起來,心裡啐道這臭小子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想著這些東西,卻又為他的心思所感動,柔情頓起,略一思忖,便在他的掌心裡寫了一個“定”字。

汪長風的手與玉真兒的手十指相扣,緊緊握在一起。

只聽此時洞外有人喊道:“差不多了,繼續追,發響箭通知後面大部隊。”

片刻後,一聲響箭騰空而起,洞外之人卻一路追了下去。

玉真兒長舒了一口氣。

三人繼續靜靜地坐在洞中,此刻這裡是最好的隱蔽之地,如果還在外面,只怕此時已經力盡被擒。

過了片刻,又有兩撥人尾隨而至,在山崖前略一停留,又跟著追了下去。

危險並未過去。第一撥追擊之人發現跟蹤丟了目標,已經意識到三人可能在附近隱蔽了起來,從遠處開始往回搜尋。

加上第二、第三撥人,一共上百名錦衣衛,突然亮起火把,開始大範圍搜尋。

汪長風三人透過洞口的植被,隱約看到外面的火光,知道最危險的時刻來了。

如果外面之人發現洞口,少不得只能拼了。汪長風和玉真兒兩手緊握,另外兩隻手已分別握住了一把匕首。

突然,聽到遠處似有響箭之聲響起,有人說道:“許千戶,是紅色訊號,指揮使大人怎麼要咱們撤退啊?”

另外一人怒道:“我怎麼知道指揮使大人的意思,他媽的,白追了大半夜,讓這幾個小兔崽子逃了。收隊,撤!”

只聽一陣腳步聲從洞口奔過,片刻之間,外面又是一片漆黑,恢復了安靜。

汪長風運起自然感應功法,確認周圍確實已無人活動,那些錦衣衛都已在百丈之外,向著山下去了,想必確實收到了撤退的指令。

安全起見,汪長風仍決定繼續呆在洞裡,畢竟紀綱此人老奸巨猾,他實在拿不準是否是另外的圈套。

洞裡的溫度適宜,環境靜謐,三人竟是慢慢都有了睡意,汪長風也禁不住打起了瞌睡。

畢竟折騰了大半夜,體力雖然恢復了不少,但精力消耗極大,亟需閉目養神。

等到汪長風從冥思中清醒過來時,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玉真兒此時已靠在他的肩頭睡了過去,對面的方敬祖也發出輕微的鼾聲。如果此時洞外有錦衣衛,只怕很可能會發現三人藏身之地。

汪長風輕輕推了一下玉真兒,道:“醒醒,可以出去了。”

玉真兒一推之下醒了過來,朦朧問道:“可以走了?”

汪長風低聲道:“我先出去看看。”說罷便起身輕輕走到洞口,慢慢撥開外面的植被,只見外面已經天光微亮,已是清晨時分。

汪長風站在洞口,伸了一個懶腰,道:“終於安全了,可以回家了。”

玉真兒大喜,也顧不上叫還在熟睡中的方敬祖,爬起身來衝到洞口,低呼道:“天都快亮了啊,空氣真好!”

汪長風微微一笑,也閉上眼睛,呼吸著清晨的空氣。

玉真兒轉頭問道:“奇怪,那些人怎麼就走了呢。”

突然,她發現方敬祖不知何時已來到兩人身後,玉真兒問道:“起來了?”

只見方敬祖並不答話,嘴角卻浮現出一絲冷笑,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半尺長的匕首,對著汪長風的後背便刺了下去。

電光火石之間,玉真兒猛地一推汪長風,自己擋到了那把匕首的必經之路上。

只聽撲的一聲,匕首已沒入玉真兒的腹中,一股鮮血透衣而出。

方敬祖竟是沒想到刺中了玉真兒,大驚之下要拔出匕首,再刺汪長風。

只是汪長風此刻已轉過身來,一眼看到插在玉真兒身上的匕首,一股狂怒突然升起,一把抱住玉真兒的身體,一手對著方敬祖就是一記龍虎手,那氣息直接擊在方敬祖的胸口,只聽伴隨著胸骨碎裂之聲,方敬祖的身體筆直地撞向洞壁,砰地一聲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汪長風一時又氣又急,語無倫次:“真兒,你怎麼這麼傻,便是他刺中我,我也沒那麼容易死,我有自然感應功法護身,我不會那麼容易死。你怎麼這麼傻!”

玉真兒此時臉色蒼白,呼吸越來越困難,艱難得道:“臭小子,我不想他傷害你,我想你好好活著,我還要陪你去很多地方呢。”

汪長風此時已淚如雨下,哽咽到:“傻姑娘,不讓你出來,非要跟著我出來。你放心,我就是拼了一條命,也要把你救回來。”說罷,用掌心抵在玉真兒背後,緩緩輸入自然感應氣息。

玉真兒感到有氣息注入,呼吸順暢了些,搖頭道:“別費力氣了,還不知道那些人走了沒有,要留著對付那些人。”

汪長風卻不理會她,繼續源源不斷輸入氣息。

玉真兒此刻覺得雖有氣息輸入,但腹中匕首刺入極深,傷了經脈,已感到生機漸漸逝去,強打起精神到:“臭小子,你是不是很不想叫我師姐?”

汪長風怒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別說話!”

玉真兒微笑了一下,歇了一會兒,又道:“臭小子,我可能不能陪你走下去了。其實,我也不想喊你師弟,我,我其實想叫你一聲長風哥,好嗎?”

汪長風心中一熱,喉頭更加哽咽道:“傻瓜,等你好了,隨你怎麼叫,我都答應。”

玉真兒微笑了一下,滿意地靠在汪長風的懷中。

汪長風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只能儘快回城,才可能救回玉真兒。

他一把攔腰抱起玉真兒,邁步出了山洞。

就在此時,只見山下遠遠一隊人衝了過來。

汪長風淡然一笑,心想也罷,跟真兒今天一同死在此處也好,便大步向著山下之人走了過去。

只聽突然有人大喊:“是汪大人,是汪大人他們!”

汪長風一愣,定神細看,只見遠處鄭和帶著劉致遠幾人,正率先向自己奔了過來。

汪長風對著玉真兒柔聲道:“真兒,咱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