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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螳螂捕蟬

徐寶應該是一個死人,雖然他還活著,但在朝廷,在天下人的眼中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只不過是屍體還沒有找到而已。

而如今他又活了過來,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那麼活了也就活了,縣衙報備一聲重新入籍便也就是了。可他不同,他曾執掌東廠,是東廠的廠公,奉皇帝的命令出宮公幹,若是死了那叫因公殉職,死而後已,可沒死卻假死避世多年不歸,這叫欺君。

欺君是個什麼罪過?

十惡不赦之罪,當處極刑。

這個時候什麼我是身不由己,我已經失憶了可做不了託辭,因為這涉及了天家的臉面,朝廷不會允許。

所以對於徐寶來說,想要死而復生重新走回到陽光下,他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能拿到明面上去讓每一個人,或者至少讓大部分人都能接受的理由。

三年,什麼樣的情況能讓他消逝三年?

徐寶一時間沒有想到任何說辭,所以他回到了京城裡,見小橘子只是湊巧先遇到了他而已,並沒有什麼謀算在其中。原本的打算是與小橘子還有小柱子團聚了之後一起想辦法,畢竟老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不是?

東廠人多眼雜,所以小橘子又命手下傳話讓小柱子和李玄出來相見。

那徐寶為何又突然離去了呢?

巧之又巧,他看到了唐畫風。

就是不經意的一瞥,月色下,唐畫風穿房越脊,如履平地,瀟灑似仙,徐寶想不看到都難。

也正是看到了他,徐寶靈光一閃:這就是他死而復生最好的藉口啊!

留下一句:“是唐畫風!你什麼也別說,等我回來。”也不等小橘子再問,徐寶就從雅間的窗戶飛身追了出去,獨留小橘子一人不尷不尬的面對曾柱和李玄的審問。

徐寶一路潛蹤匿形跟在唐畫風的身後,聽著他在竹樓裡與忘憂的一番話,心中的死路越發的明晰了起來。

奉旨出宮打入白蓮教的內部臥底,最後拎出了白蓮左使的人頭並為朝廷追回了百萬兩的秋稅銀子,這樣的功績不論要什麼樣的賞賜也都是足夠了。

這個藉口很完美,堪稱無懈可擊,最關鍵的一環就是成化帝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之下他只需要輕飄飄一句“奉密旨”便可以將一切都畫的圓滿。

徐寶差一點兒就要動手了,憑他的武功他相信唐畫風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可是他又放棄了,因為這銀子原來也不在唐畫風的手上。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徐寶是個完美主義者,哪怕他並不完美,但卻願意追求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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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知道這銀子被劫也就罷了,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他就想把這銀子也一併找回來,否則單憑唐畫風一顆人頭恐怕還不足以堵住朝堂上那群慣愛多管閒事兒的王八蛋的嘴巴。

李元喜是誰?

徐寶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想了好半天卻也沒個頭緒,只隱約有點兒印象好像是白蓮教裡的一個什麼人。

不過既然在忘憂口中這李元喜是唐畫風的老朋友,再配上那意味深長的語氣,看來自己的人頭要多帶上一顆了。

說起牢獄,京城裡,甚至說大明天下最出名的莫過於錦衣衛、東廠和刑部的大牢。

京城百姓口中慣將錦衣衛的大牢稱作天牢,因為錦衣衛的大牢是朱元璋蓋得,而東廠的大牢被稱作地牢,因為是朱棣蓋得。

父為天,子為地,這倒也是天經地義。

至於刑部大牢之所以只用一個大字,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它足夠大。

錦衣衛和東廠的牢房抓的一般都是大人物或者是危險的人物,而刑部的大牢不同,天底下凡是七品以上的官員犯了案基本都會被抓緊這刑部大牢中審問,很多時候還不止這些犯官本人,連他們的家眷也要一併抓進來。再配上大明朝官員那種寧死也撈錢,拼命佔便宜,蚊子腿再瘦也是肉的不怕死精神,刑部大牢牢房千座卻也時不時的會有人滿為患的跡象。

夜色下徐寶一路跟著唐畫風來到了刑部大牢的後院門口,他很好奇這唐畫風準備怎麼進刑部大牢。

雖然刑部大牢在守衛上來說沒有東廠和錦衣衛的那般森嚴,可也不容小覷,正常想要闖進去對於一個武林高手來說不難,可要想無聲無息的闖進去再找到自己想找的人那就不簡單了,徐寶都不敢打這個包票。

而至於唐畫風?

他要是敢明目張膽的露面兒,都不用徐寶動手,他決計也逃不出京城去。

而事情的發展是在是讓徐寶大跌眼鏡,唐畫風很輕鬆的就進入了刑部大牢,而所付出的代價只是三百兩銀子。

“你是幹什麼的!刑部大牢,不想活了?”

“這位爺們兒請了,我是城東大發綢緞莊掌櫃李大發的兒子,有點兒事兒想求大爺幫忙?”

“什麼事兒啊?有屁快放。”

“是這樣,能否煩請爺們兒讓我進你這刑部大牢裡走一趟?”

“哈?你說什麼?!呵,你不想活了?滾滾滾,再敢瞎鬧別說你,就是你爹親自來我也一併收拾了!”

“大哥息怒,大哥息怒。”此時有一百兩銀子的銀票送了過去。

“什麼意思啊這是?”

“我有一個朋友,說大安縣的縣令前不久犯了事兒,一家老小都被抓進去了。。。”

“你想撈人?笑話,這事兒是我能說的算的?”

“不不不,大哥誤會了,我朋友說那大安縣縣令的二房長得極是美豔,所以。。。嘿嘿。。。”

“這樣啊。。。那也不行。犯人抓緊來了我們就得好生看管著,一差二錯的可都是我們這些下人擔待,你。。。”

“出不了差錯,爺們兒行個方便,我就是眼饞,想進去看一眼而已,看一眼我就出來,就看一眼。”此時又有二百兩的銀票遞了過去。

“嗯。還算懂事兒。。。”

城東有個什麼綢緞莊嗎?牢裡有什麼大安縣的縣令家眷嗎?

這些其實牢頭都不知道,也不重要,他只是知道他一個月的俸祿只有五兩銀子,而只要領眼前這個公子哥進天牢裡隨便看兩眼就有三百兩銀子進腰包。

這樣的好事兒哪裡找?

“行,你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