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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話 威脅與曹家

【待修】

來香酒樓中,袁應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ranwe?n?w?w?w?.?r?a?n?w?ena`com

一想到侯茂彥先前讓自己過來時候的叮囑,心中有些鬧得慌。

一邊是上峰的耳提面命,事關自己的官運前程,一邊是煞星的威脅,牽涉到自己脖子上的腦袋。

袁應想選後者,但卻又有隱隱的不甘心。

躺在屋子裡折騰了半個多時辰,而隔壁間依舊沒有傳來聲響之後,袁應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還是要為自己的前程搏一搏!

那人只說了不讓自己去見侯大人,又沒說不準他送訊息!

這麼一想,袁應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直挺挺從床上坐起蹬上鞋子,一拉門就往外走去。

且待他出去尋個筆墨給大人寫張條子著人送過去!

然而這頭袁應剛下樓,便見一個青衣少年提劍當頭而來,身後還跟著兩個白衣人。

袁應正要轉過身去度避開,青衣少年已經先認出了他。

“怎麼,袁先生這是要去何處?”

如今袁應在吏部任文書之職,不過一介小官,是以這些文書同僚之間彼此稱呼,都不叫大人,而稱先生。

少年人這一句袁先生,先是讓袁應一愣,緊跟著便哈著一張臉轉過來。

“這不是晚上沒吃飯麼,肚子餓了就出來尋點東西吃……”

說完,袁應的肚子應景的咕了一聲。

晚上在醉韻樓,他是胡承修身邊的侍從,一直看著胡承修和汪皓二人吃吃喝喝,自個兒卻是一口都沒有,餓了這話還真不是誆騙。

胡承修自熱也想到了這一點,但目光中的警告之意卻分毫沒有減少。

“袁先生是聰明人,應當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這來香酒樓都是自己人,先生吃什麼儘管挑選,直接讓小兒記賬便是。”

說完這話,少年人直接越過袁應身邊,領著兩個白衣人往樓上去了。

直到樓梯口的身影消失,袁應這才摸著脖子後怕地長出一口氣。

真真是好險!

得虧他晚到一步,沒有真找店家去要什麼筆墨,更沒有讓店裡的人去送什麼信件之類,否則這脖子許是真的得挨上一刀了。

袁應轉過臉來,卻正對上一張大臉,頓時被唬得後退一步。

“袁先生想吃什麼?”大臉木木問道,方才的對話他顯然已經聽見。

袁應認得此人,先前他來來香酒樓的時候,就是這大臉小二招呼的他,不過此刻袁應已然沒了心情再在這裡待下去。

“隨便炒兩個小菜送上來,若是有酒也來點。”一定得好好喝點壓壓驚。

吩咐完這些,袁應轉身上樓回到了自己屋裡。

然而剛一坐下,他的腦海中便浮現出方才姬修齊身後的兩個身影。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兩人身上的白色衣服極其眼熟。

想了一會兒,袁應突然從椅子上跳將起來,整張臉更滿是駭然驚懼。

他知道了!

那二人是錦衣羅剎!

袁應在吏部乃是整理卷宗的小文書,雖說官職不大,但卻以記性極佳熟讀卷宗案件出名,也正因為這一點,侯茂彥這次才請他隨著自己一道南下,否則這樣的資格,根本輪不到他頭上。

與錦衣衛的飛魚服一樣,羅剎司的人在服裝制式上卻有統一的樣式,但他們皆穿白衣,不同等級白衣之上紋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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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與這並不算低調的顏色相比,羅剎司的人在上都行事卻頗為隱秘,如今尋常人已經不大能見得到這些只服從於皇帝的人,就連羅剎司的司正羅剎,平素出現也是金色的面具覆面,甚是神秘。

這顯然與他們最初現於人前,拔劍斬殺朝中數名大臣的駭人之舉不同。

或許可以這樣說,羅剎司真正成立並在朝中和百官分庭抗禮之後,他們的行為反而變得低調起來。

但這種低調卻並不會抹殺掉他們的存在,就像是如今在上都,那些羅剎們仍舊可止小兒夜啼,可讓百官聞風喪膽自然,也會讓那些見過羅剎的人刻骨銘心。

小文書袁應不曾見過羅剎司的人,但他卻在當年戶部侍郎郭攸殞命的慘案中,見過有人對行兇者的衣著描述。

雪濤紋飾蝠路飛鶴錦衣。

那是羅剎司中百衛一級的人才能穿的制裝。

而方才從他面前走過的那兩個白衣人,身上的紋飾便是如此!

袁應心頭砰砰直跳。

侯茂彥讓他跟著胡承修做事,可見此人定然身份不俗,而且那人敢去接近汪皓,也必定不是臨安人士,這樣排查下來,此人定然跟他們一樣,也是來自上都。

來自上都,又能讓羅剎司百衛追隨身後,這人的身份,至少是羅剎司千衛!

袁應腦門上冒出岑岑冷汗。

若他的猜測不假,那方才他就是真的在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

羅剎司殺人,是當真不會顧一點情面!

他們連朝中二品大員都敢殺,更何況自己這樣一個跺跺腳都能碾死的小文書!

敲門聲傳來,袁應嚇得一個哆嗦,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舌頭。

“誰呀?”

“送飯的。”外頭響起木木的聲音。

袁應一抹額頭上的冷汗,邁著虛浮的步子將門開啟,徹底絕了再亂來的心思。

侯大人著急就著急去吧,他的命要緊。

……

……

翟府客房。

從官驛回來的侍從面對侯茂彥的問詢,依舊是無奈搖頭。

“怎麼會這樣呢?居然沒有一點動靜?”

說著他又看向先前安排守在醉韻樓外的人,“袁應既然出來了,怎麼不尋機跟你搭話?”

侯茂彥覺得心中憋著一股火氣。

這個袁應怎麼回事,先前明明囑託的好好地,讓他要麼將訊息送到官驛,要麼遞話給醉韻樓外的線人,可是他倒好,架著醉酒的那位頭也不抬的離開了醉韻樓,這都是什麼事?

不弄清楚接近汪皓的事情進展如何,他怎麼能放得下心來?

尤其是一想到先前那位大人一把火燒掉證據的事情,他心裡就不停地打鼓。

不行,今兒個晚上他一定要尋機去醉韻樓探一探。

侯茂彥停住來回走動的步子,看向醉韻樓附近過來通傳的人:

“那個潘炳涵,他可去了醉韻樓?”

如果潘炳涵已經去了,那麼他就可以過去堵上一堵。

大周官員狎妓雖不算罪,但卻也不是什麼好名聲。

誰曾想那人卻依舊搖了搖頭,“小的們在外頭盯得死死的,但是根本沒有發現潘大人的影子。”

侯茂彥心中一動,忽然冒出一個猜測來。

會不會潘炳涵根本就沒有想著去醉韻樓,那位大人說這些其實就是為了糊弄自己……

這種被騙的感覺,讓侯茂彥頓時惱火,“不行,我親自去找袁應!”

“侯大人就這麼按捺不住?”

一聲冷淡的聲音從窗外傳來,緊跟著,一道人影落在了屋內。

“什麼人!”

看著突然闖入的陌生人,屋裡的侍從當即守在侯茂彥身前,對來人怒喝道。

看清來人之後,侯茂彥抬手輕輕揮開擋在自己面前的侍從,在眾人的擔心中,吩咐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當屋內只剩下兩個人,青衣少年先開了口。

“侯大人不曾告訴袁應在下的身份吧?”

否則袁應哪裡敢動歪心思。

“羅剎大人向來金面示人,此次辦事又如是低調,想來也是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自己。”侯茂彥負手身後。

對聽說過羅剎司的人來說,金面羅剎的名字可比眼前這張俊臉有名多了。

青衣少年嘖了一聲,不客氣的翹著二郎腿坐了下來。

“好教侯大人知道,袁先生是聰明人,不會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栽到泥坑中。以及,我現在覺得我這張俊臉也不是那麼見不得人,所以侯大人往後讓人做事的時候,該提點的還是提點清楚,免得那些人不知道我是誰,老是自以為是的做一些小動作。”

侯茂彥有些憋氣,這是說他欺瞞袁應騙他辦事了?

“羅剎大人此刻過來所為何事?”

“自然是為了侯大人關心之事。”

青衣少年知道侯茂彥此刻正在生氣,難得沒有繼續硬著說話,“不讓大人問袁應,是因為在大人住進翟府的時候,就已經有人盯著這裡了,我可不想因為袁應被人識出,而就此壞了大事。”

侯茂彥聞言,心情微微好轉,“所以你是為了汪皓的事情來的?”

“也不全是。”

青衣少年聳了聳肩,而後說起了醉韻樓的事情。

當聽到他將欠條泅進了酒杯,甚至留給了汪皓之後,侯茂彥恨不能掐死眼前人。

“你可知道你這麼做意味著什麼?”侯茂彥強自保持著自己作為文人最後的風度。

“惟其如此,才能贏得汪皓的信任,否則永遠只能做被他防備的債主。”青衣少年淡然道。

“那銀子怎麼辦!”

侯茂彥的心在滴血,那可是九十六萬兩!就算是賣了他也值不了這麼多!果然不能由著眼前這位胡來!

“銀子的事情,先前不是已經說清了嗎?在下不會幫侯大人換還的,侯大人還是不要多想了。”少年人一臉無辜,好像侯茂彥說了什麼愚蠢至極的話。

“……”侯茂彥感覺自己渾身乏力,揮了揮手,耷拉下肩膀,“羅剎大人請回吧……”

他需要靜靜。

“那侯大人不聽後頭的事情了嗎?我跟潘炳涵動了手,發現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呢。”少年人眨了眨眼睛。

一聽潘炳涵三個字,侯茂彥感覺自己又回過來一些氣兒。

“潘炳涵不是漢人,而是金人,而且是以前大金第一勇士。但是與我的身手相比,他還有些不夠看。”

言簡意賅的話語讓侯茂彥微微踉蹌,可是不等他說些什麼,少年人再一次丟出一顆火雷。

“我跟他交手的時候,告訴他上都來的大人會跟他好好清算,所以侯大人你接下來可要小心咯。若我所料沒錯的話,潘炳涵接下來就要對你下手咯。”

“就算他真要殺我,我難道還真會怕了不成?”感受到少年人話裡的幸災樂禍,侯茂彥有些想罵娘。

陛下身邊的都是些什麼人!

少年人眨眨眼,繼續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丟掉性命的,不然也太沒有面子了。”

侯茂彥忽然感覺眼前的少年有些微微的不對勁兒。

這樣子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先前那個提劍威脅他的煞神。

事出反常必有妖,“羅剎大人到底想做什麼?”

“就是告訴大人,情況危急,我有能力保你,但也有可能不想保你。希望侯大人為了自己的命,這些日子老老實實待在翟府,什麼地方都不要去,什麼也別亂做。只要吃好喝好,想想怎麼給姬家把銀子還了就是。”

侯茂彥一拍桌子,“你這是擅權!”

此行陛下只是派羅剎司的人暗中協助,而不是明裡查案!真正主管潘炳涵案件的人是他侯茂彥!

然而少年人這次卻並不理會潘炳涵,而是走到窗邊一聲唿哨。

這時候,四個白衣人出現在窗前。

看一眼侯茂彥,少年人對著四人淡聲吩咐:

“若是侯大人在翟府丟了性命,那你們每個人的腦袋就都挪個地兒但如果他擅自出了翟府,就由著外頭那些人去,到時候你們若誰護著他,我就剁了誰的手,聽見了沒?”

“是!”齊刷刷的聲音傳來,惹得侯茂彥眼皮一一跳。

這是擅權,這是軟禁,這是紅果果的威脅!

這小子想將自己困在翟府!

侯茂彥感覺自己有些喘不過氣兒來,得虧他眼疾手快扶住了手邊的桌子,不然指不定摔倒在地。

青衣少年回頭看一眼捂著胸口的侯茂彥,暗歎一聲這些文官真不經嚇後,悠悠然從翟府離開。

……

……

林府。

天歌帶著徐芮和姬修齊二人回來的時候,孫三和紅玉也才剛回來不久。

一見天歌,孫三就迫不及待上前來,說起了今天的生意情況,說到最後,面上的欣喜逐漸化作幾分擔憂。

“來下單的人出奇的多,尤其是攬金閣也將下一季的織物定在了天衣閣,還有幾家貴女也來預定了衣服。但是咱們如今鋪子裡的人手不夠,所以除了那些散客,攬金閣的單子我沒敢直接應下,只等著見到公子再跟您商量。”

孫三到底是第一次做掌櫃,對於這樣的事情,很是慎重,不過天歌倒是對他這份慎重頗為賞識。

“你做的很好。按理攬金閣的單咱們不能接,但如今徐小姐和姬兄都參了天衣閣的股,繡娘這塊姬兄會想辦法,明日這單子你儘管放心應下便可。”

一聽這話,孫三眉頭頓時舒了舒,但卻依舊帶著憂色。

“還有一事……”孫三頓了頓,“今日有人來店裡鬧事,最後被風來給丟了出去,但是那人卻在外頭宣揚咱們天衣閣竊技。”

“可是曹家的人?”天歌問道。

孫三一驚,“公子怎麼知道!”

天歌冷笑一聲,她怎麼知道?

因為她這成衣鋪子,就是衝著曹家開的。

“曹家的人若是再來鬧事,直接著人趕出去就是。趕不出去了,就去府尹衙門報官對了,秋雲訂的衣服,先給她做好。”天歌彎了彎唇角。

“可是曹家有人要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