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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話 救美與怒火

【待修】

如此緊張的時候,翟高卓被人突然抓住,頓時面上微有失色,可待看清眼前之人的時候,他便稍稍松了口氣。

“子良?”

“潘炳涵真的反了!”

侯茂彥用力攥著翟高卓的手臂,可見這件事是真的讓他吃驚震撼。

先前猜測是一回事,但如今真的看到這些人長刀對準了自己,則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胡承修果真不是危言聳聽!”

看著周圍護著自己的白色身影,侯茂彥神色莫辨。

潘炳涵當真想要他的性命!

胡承修不讓他出翟府,也的確是為了護住他。

侯茂彥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擋開劈過來的一刀,將想要趁機襲擊的黑衣人擊退數步,一名白衣人退到侯茂彥身邊,“刀劍無眼,還請侯大人儘快離開此處!”

侯茂彥聞言連連點頭,當即便要拽著翟高卓往芳園外退去,誰曾想這一拉卻是不能拉動。

“子良你先走!他們不會要我的命,秋雲還在這裡,我要留下來看著她平安無事!”翟高卓道。

侯茂彥一轉頭,這才看到屋簷下的臺階上,翟秋雲脖子下面依舊架著一把刀。

挾持著她的黑衣人,自始至終沒有參與到交戰當中,但那把刀,也始終沒有拿下來。

看著站在原處巋然不動的老友,侯茂彥連忙向旁邊的白衣人求助:

“先前是在下誤會了各位,如今翟小姐還在賊人手中,敢請閣下出手相助!”

然而那白衣人卻是無動於衷。

“大人有令,只讓我們護衛侯大人無虞。”

言下之意,莫說翟秋雲,就是翟高卓的死活,都不在他們的職責當中。

侯茂彥氣得呼吸一滯。

“翟小姐是因為我才落入賊人手中,你們怎可對此不管不顧!你若不願出手,那我便自去湊到這些人跟前,我自己去救!”

說著侯茂彥竟是豁出去一般,便要孤身往外闖去。

事到如今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些人只認胡承修的命令,事情牽扯不到他的頭上,這些人就不會管顧。

既如此,那他便逼得他們不得不管,不得不顧!

誰曾想他剛走了兩步,便被制住了動作。

擒住他肩膀的,是那白衣人;而另一邊拽住他的,則是翟高卓。

“這些人是衝著你來的,你且聽言快快離去!秋雲的事情自有我來處置,我杭州府尹衙門的衙役也不是吃素的,若是我連自己的女兒都護不住,又如何守護整個杭州府?”

說完這話,翟高卓放開手,對著白衣人輕一行禮,“有勞閣下,保護好侯大人。”

“清言!”

侯茂彥低喝一聲翟高卓的字,不及開口再說什麼,那白衣人已經道聲“得罪”,一記手刀砍向侯茂彥後頸。

這時候,芳園門口正傳來一陣喧鬧,從府尹衙門趕來的衙役們已經齊齊到來。

一見正中站著的翟高卓,眾衙役當即抽出腰刀。

“大人!”

“快去救小姐!院中黑衣皆是賊人,生死不論,一個也莫要放過!”翟高卓喝然發令,眾衙役頓時朝著屋簷下的黑衣人湧去。

“不自量力。”

圍在跟前正與白衣人動手的黑衣男子聞言嗤笑一聲,長刀虛晃為自己贏得一息喘息之後,口中再次發出一聲奇怪的聲響。

就在這時,屋簷下的黑衣人終於有了動作。

“誰若靠近,我定殺了翟小姐!”

寬刀貼在了翟秋雲頸上,只要輕輕一轉,便可以切斷少女嬌細的脖子。

地上的小雀此時也悠悠轉醒,一睜眼便看見院中一片刀劍之聲,而在自己跟前,小姐竟被歹人挾持,置刃於喉!

“啊!小姐!”

小雀嚇得一聲驚呼,緊跟著便被那黑衣人抬腳踹下臺階,骨碌碌滾了下去,頓時渾身沾染了泥汙水漬,變得狼狽不堪。

而這一聲,也讓院中眾人的動作停了下來。

“留下侯茂彥,我們就放了翟小姐,否則今日我們便血染翟府,將所有人殺得一個不留,一個不剩!”

說話的人是先前發出怪聲的黑衣人,今日所有的來人,顯然是以他為首。

“宵小之輩亦敢置喙!”

風雨中,翟高卓長身直立,沒有絲毫的畏懼,更沒有任何的妥協。

然而那放在身側的手,卻暴露了他此刻內心的憤怒與隱憂。

女兒很重要,朋友也很重要。

但這不代表,要救自己的女兒,便要犧牲別人的性命。

“是嗎?”

黑衣人挑眉,目光開始在院中梭巡,最後落在蜷縮在一起的翟府僕役身上。

“既然翟大人無所畏懼,那也就莫怪在下不客氣了。”

話音一落,黑衣人腳下攻勢瞬變,從原本與羅剎司白衣的對決,轉而向翟府僕役攻去。

長刀橫掃,切開落雨如珠,挾裹著凌厲的寒風,向圍成一團的翟府僕役們帶去凜冽殺氣。

白衣人沒有動,他們的任務,只在保護侯茂彥,其他的事情,不管誰生誰死,皆與他們無關。

衙役們沒有動,以他們的身手,緝拿尋常毛賊可以,但眼下及對上出手如此之快的高手,莫說可勘一敵,將就是有心卻也無力。

翟高卓手中的雨傘頹然落地,似乎已經看見了府上無辜之人因為他而血濺當場。

有膽小的,已然閉上眼睛,等待生命到來的最後一刻。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原本凌厲一擊,在當空而來之後,卻始終不落下。

院中流水逐漸泛出血色,但這血液,卻非是來自簷下的僕役,而是滴落自雨中一人之身。

“怎,怎麼會……”

黑衣人一聲喃喃,似是全然不可置信眼前的一幕。

然而不爭的事實就這麼擺在眼前,讓他再也沒有懷疑的機會。

黑色的身影頹然倒地,從他的脖頸流淌出汩汩鮮血,與地上的水流匯聚成紅色的細波。

褚流緩緩站直了身子,而後將手中的長劍收起,如先前趕車一般,輕輕抹去面上的飄落在面上的雨水,扶正了頭頂的斗笠。

所有人看著眼前這一幕,直到此刻,才終於回過神來,明白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翟高卓望著褚流,只覺此人頗有些眼熟,但到底哪裡熟悉,卻又一點也說不上來。

但是很快,他就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了。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連翟府千金都敢挾持,看來是不想在杭州府混了哦?”

一聲熟悉的聲音打破了院中死寂,眾人齊齊朝聲音來處看去,只見一位略顯消瘦的少年郎此刻正扶著昏迷的翟秋雲,在她腳下,是不知為何已然不省人事的黑衣人。

“小姐!”

小雀連滾帶爬起身上了臺階,想要湊上去扶著翟秋雲,卻發現自己渾身泥汙,頓時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趕緊來幫把手呀?”

天歌蹙了蹙眉頭,催促小雀。

這時候翟高卓終於知道為什麼先前那帶著斗笠的男子很是眼熟了。

先前在攬金閣,他曾與此人有過一面之緣。

天歌拍了拍手,朝著另一邊的屋簷上看去:

“胡公子,屋頂上的風是不是比院子裡涼快些?”

此話一出,不管是翟高卓還是地上的白衣人黑衣人,都齊齊朝著那個方向望去。

除了說話的天歌,沒有一個人覺察到屋頂上多出來一個人。

剩下的三個黑衣人見勢不對,當即對視一眼準備撤離。

胡承修冷哼一聲,從屋頂飛身躍下。

“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真是好大的能耐。”

劍光一閃,一名跑得最快的黑衣人先被當胸刺穿,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快到根本沒有人看到胡承修是如何出的劍。

剩下的幾個白衣人見此,登時也朝著剩下的兩個黑衣人追去。

“留活口。”

胡承修淡聲道。

天歌見狀聳了聳肩膀,對從一出場到最後連黑衣人都沒摸著的衙役們招了招手,然後一指自己腳下踩著的人:

“這個還沒死,趕緊找跟繩子來將他綁了。”

衙役一愣神,當即看向翟高卓,見他沒有反對,當即將人捆了起來。

罷了又在那黑衣人嘴裡掏了掏,取出一顆小小的黑丸,這才放心將人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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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翟府客房。

翟高卓看著眼前的天歌、胡承修和褚流,再望一眼床上躺著的侯茂彥,心中湧出無數疑問,卻又不知該從何處問起。

因為知道胡承修的身份,所以翟高卓想了想,最終選擇了更為熟悉的天歌問話。

“林花師怎麼會出現在此處?”

“先前晚輩從府門前經過,見眾多衙役匆忙趕至府內,以為府內許是生了什麼事端,便想來看看是否能幫得上忙,誰曾想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侯茂彥住在翟府的事情,天歌本不知曉,只當是翟家有事,但是如今這麼一看,事情倒是頓時清楚了起來。

看來昨兒個晚上與潘炳涵交手的時候,胡承修是故意說要讓侯茂彥來解決,逼得潘炳涵出手,以此來抓他個現行。

今日這些人,想必便是衝著侯茂彥來的。

在天歌思索這些的時候,翟高卓向她躬身行禮:

“林花師接連兩次救下秋雲,這份恩情,我這個做爹的,定然銘記於心,往後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儘管開口。”

天歌連忙避過,抬手將翟高卓扶起,“翟大人不必見外,秋雲小姐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難,我自當竭力相助。”

翟高卓緩緩直起身子,目光落在旁邊的侯茂彥身上。

此刻自己的老友遇上了難處,自己又能幫他什麼?

“你不想娶我妹妹,是不是因為翟家小姐?”

一聲風馬牛不相及的突兀問話在屋中響起,差點閃了翟高卓的老腰。

“你先前說有喜歡的姑娘,是不是就是那丫頭?”

天歌的嘴角抽了抽,看向坐在椅子上停下擦劍動作,一臉認真看她的胡承修。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這人是什麼毛病?說話都不分場合的嗎?

剛遇上那麼一樁事,如今侯茂彥還在床上昏迷不醒,潘炳涵也還雄心勃勃虎視眈眈,他卻在這裡說他什麼娶他妹妹,真是見鬼哦!

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然而胡承修卻渾然不覺有什麼該說不該說,甚至一本正經道:

“我覺得現在說這個就很合適。我方才看見了,那翟家丫頭沒有我妹妹好看,性子也綿綿軟軟不如我家妹子勇敢,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娶我妹妹比較好。”

這話一出,莫說是天歌了,就連翟高卓都想給胡承修兩巴掌。

當著人家爹的面說自家女兒不如別的姑娘,這不是找打?

然而翟高卓一想到胡承修的身份,還是放棄了揍這小子一頓的打算。

不過……翟高卓看著胡承修,有些微微不解,聽這位說話的樣子,怎麼好像跟想象中的不大一樣?先前子良不也說這位羅剎乃是煞神一眼的人物嗎?

還有一點,這位的妹妹……

翟高卓輕輕扯了扯天歌的袖子,“林花師,你跟這位大人的妹妹……”

“沒關係!”

“他是我選定的妹婿!”

二人齊齊開口,說出的不一樣的話,讓翟高卓整個人都暈乎了。

天歌望著胡承修,面上滿是對被戲弄的冷意:

“我沒見過你妹妹,更不認識她,這樣的無稽之談,還望公子莫要再胡謅。胡公子真為了令妹好,便該顧著女兒家的名聲,免得讓人以為令妹輕浮恣意”

“沒關係的,等你見到也就認識了。”胡承修顯然油鹽不進。

這簡直是胡攪蠻纏的回答讓天歌怒火中燒。

“胡公子若是不想拿到潘炳涵屯兵造反的證據,那便儘管說這些荒唐話吧!你我之間的約定到此為止,告辭!”

天歌憤然轉身,帶著褚流往外走去,然而這次卻是被翟高卓急急攔住:

“你說什麼?潘炳涵造反的證據!”

“潘炳涵出身大金,混入杭州府屯兵多年,自打前朝林齊起至今,一直在暗中扶植自己的勢力,如今我手上握著他屯兵的證據,更知他的兵甲都在何處,可是如今看來,有人口口聲聲想查潘炳涵,但實際卻只顧以不堪風月之語戲弄他人,對此事卻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