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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話 芳心與舉兵

【待修】

“可是我沒有戲弄。”

胡承修很認真的為自己辯解,他是真的很用心的在說正事。

為什麼每次當他認真說這些的時候,這些平素看上去很不錯的男子,都會覺得自己在取笑戲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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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為什麼不願意相信他所說,阿寄真的是很好很好的。

望著那渾然不覺自己錯了的人,天歌深吸一口氣。

遇上這樣冥頑不靈的人算她倒黴,既然惹不起,她還躲不起了?

“翟大人若是為著百姓們著想,不妨派人去天目山北麓查上一查,但最好莫要打草驚蛇。”

藉著最後一絲理性和耐心說完這句話,天歌衝翟高卓拱了拱手,“天歌言盡於此,告辭。”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況且還是這樣駭人聽聞的訊息,翟高卓哪裡會讓她走?

“林花師林花師,且慢!”

翟高卓急忙趕上去,想要攔住天歌,但去意已決,任憑他怎麼說,天歌還是憤然離去。

無奈之下,翟高卓只好又忙不迭到胡承修面前請他幫忙:

“胡大人,如今潘炳涵的事情還沒弄清楚,令妹的事情還是先放一步可好?林花師手上既然有證據,咱們就先說正事吧!”

胡承修看著眼前苦口婆心的翟高卓,心說阿寄的事情也很重要,但轉念一想阿寄還遠在北地,就算他著急,眼下也無濟於事,遂重新開始擦起自己的劍來:

“那就聽翟大人的好了。你去將人喊回來吧。”

翟高卓聞言一噎,暗罵自己異想天開,居然指望眼前這位去勸林花師。

搖了搖頭,翟高卓撈起放在門口的傘,就這麼踩進院中的雨水裡去追天歌。

等到翟高卓趕來的時候,天歌已經走出了月洞門,眼見便到前頭的抄手遊廊。

“林花師留步!”

翟高卓抬手高喊,腳下的步子也加快幾分,袍腳水汙淋漓。

天歌終於無奈回頭:“翟大人。”

“你可千萬不能走!”

翟高卓已經到了跟前,“你方才所說之事關係重大,應對之策還需從長計議。為了全城百姓,為了大周的社稷江山,有勞林花師移步客房,咱們將事情說道清楚。”

“現在也可說清楚。”天歌已然不願回去。

“大人想知道什麼,我就在此說給大人聽,絕不隱瞞,只是再回去見那姓胡的,還是算了吧。”

翟高卓聞言略一沉吟,指了指旁邊的抄手遊廊:

“既如此,那便請花師借一步說話吧。”

天歌頷首,讓了半步,跟著之案高卓到了廊下。

輕輕合上傘,翟高卓卻沒有直接說潘炳涵的事情,而是問天歌道:

“你師父臨走前,讓我在你還在杭州府的時候,好生照應你。按他這話的意思,你日後可是會去上都?”

天歌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但這事情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她遂點了點頭:

“不錯。”

“那你便要聽我一句了你若想要在上都立足,今日便不能走。”翟高卓道。

“翟大人此話何意?”

“你可知方才你稱為胡公子的人是誰?”

“您是說胡承修?”

天歌問完,按捺住自己將要說出他師從周燮的事情,只依舊冷著一張臉,“他是誰關我何事?”

“不,他是誰,關你的事情。”翟高卓搖了搖頭,“你可聽說過羅剎司?”

“羅剎司?”天歌微微蹙眉,只覺這個稱呼有些熟悉,但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裡聽過。

“羅剎司是陛下身邊最利的一把刀,在此司設立之前,只有如今的司正羅剎一人。但就是這麼一個人,卻一夜斬殺數名朝中肱骨,惹得朝野上下人人駭然,然而陛下卻一力保住羅剎。”

“不止如此,在之後陛下更是力排眾議,以羅剎之名成立羅剎司,如當年的錦衣衛一樣,單設獨立於三司六部之外的第四司,獨領皇命。短短十年的時間,其司正羅剎便由濟濟無名之人,成為可與易相比肩之人。”

說完這些,翟高卓望著外頭不見減小的雨幕,“你可知,那傳說中的羅剎司司正是誰?”

“總不會胡承修。”

天歌冷笑一聲,胡承修瞧上去不過弱冠之年,滿打滿算十年前也只是總角小兒,能有多大的能耐?

“就算那什麼羅剎是他爹,我也不會隨便被逼娶一個見都沒見過的姑娘,翟大人不必再勸了。”

聽到這話,翟高卓被驚得猛咳起來。

“不是這個意思……婚嫁之事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是決斷,也該是你的父母師父去斷……”

天歌聞言蹙眉,看向翟高卓,不明白他到底想說什麼。

翟高卓正了神色。

“方才我說的羅剎,便是方才那位胡公子。我的意思是,此人在陛下面前頗有威信,甚至可有先斬後奏之權,便是朝中百官,也不得不給他幾分薄面。你若日後要去上都,還是莫要得罪此人才是。”

“如今不知為何他在此事上偏賴與你,你固然可以不依,但難保他做出什麼事端來。屆時你雖有師父幫襯,但自己卻無功勳,真遇上他橫著來,只怕不好應對。然如今有了潘炳涵之事,你舉證有功,那就另當別論了。”

剩下的話,翟高卓沒有再多說,不過到了這麼份兒上,天歌已經明白了他的苦心。

“翟大人的好意,晚輩明白了。”

天歌衝著翟高卓沉聲行禮,“方才意氣用事,是晚輩的不是,有勞大人為晚輩著想。”

“你明白就好。”

翟高卓松了一口氣,拍拍天歌的肩膀。

林神醫的這個弟子,的確是個不錯的好苗子,只是可惜了此人不走仕途,否則來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心頭唏噓一番之後,翟高卓忽的想起了什麼,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那什麼,方才在客房,那人所說你對秋雲……你可是當真……”

天歌正在吩咐褚流撐傘,一聽這頭翟高卓這欲言又止,微一愣神,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翟大人莫要聽信那人胡言,秋雲小姐是晚輩的朋友,又對晚輩有知遇之恩,今日小姐有難,晚輩自當出手。”

說到這裡,天歌又補充一句,“況且晚輩尚有婚約在身,於情於理皆不會對小姐存有非分之念,還請大人放心。”

“呵呵……呵……”

翟高卓尬笑兩聲,心裡莫名生出幾分遺憾來。

另一頭褚流一臉茫然看向天歌,他怎麼不知道天歌何時許了人家?難不成是那趙家給許的?若真是如此,趙家一介農商,又尋得到什麼好人家?

天歌對身邊這兩人的想法一無所知,只是此刻她一點也不想在這上頭多說,遂道:

“我與大人回客房,等侯大人醒來之後,一起論說此事。”

……

……

芳園內。

翟秋雲悠悠轉醒,旁邊的小雀終是長噓出一口氣。

而這時翟秋雲也注意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一時想起先前臨進府門前被人劫持之事,終於後怕地問了起來。

小雀一聽這話,當即說起方才發生的事情來,尤其是說到天歌救人,整個人都眉飛色舞,好像不是自家小姐遇險,而是她剛看了什麼戲文一般。

“方才救我的人,是林花師?”

翟秋雲聽完之後,帶著幾分不知是懼是羞的神色問道,“此刻林花師人在何處?父親可有好好謝謝他?”

說完這話翟秋雲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屏風上。

她生辰那日,就是在這屋裡,包耀文突然闖入,意圖對她行那不軌之事,就在她差點被欺侮之時,也是那人突然衝了進來,將包耀文狠揍一通替她出了氣。

接連兩次,在她最茫然無助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都是那人出現在她的身邊護著她……

翟秋雲的心頭湧上幾分莫名的暖意與微微的酥癢,似有一隻兔子,在她心中撲通亂跳。

她忽的抬手捂住心口,生怕那兔子就這麼蹦出來。

“林花師跟老爺還有那個白衣人正在侯大人屋中,也不知侯大人醒沒醒,不過小姐您如今醒了過來,侯大人應當也快……”

小雀正答著話,忽然見自家小姐捂住胸口,這一看可了不得,她驚得出聲:

“小姐您怎麼了!還有您的臉怎麼這麼紅?”

說著她抬手撫上翟秋雲的額頭,“呀!額頭也有些燙!莫不是受了風,不行,得趕緊去尋大夫!”

說完這話,不等翟秋雲說些什麼,小雀已經往外奔去。翟秋雲伸了伸手,待張口之時,小雀已經不見了人影。

抬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翟秋雲自語道:

“許是真的生病了,不然怎麼會如此燙,還有心口也跳的如此快……”

說完這話,翟秋雲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個消瘦俊朗的少年人的身影。

這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心口跳得更快了。

……

……

翟府客房。

天歌自打回來之後,就再沒有跟胡承修說過一句話。

翟高卓坐在二人中間,更不可能跟這個不知在想什麼的羅剎搭話。

就這樣,看著大夫給侯茂彥診完病之後,三個人又坐了一會兒,終於等到了昏迷的侯茂彥悠悠轉醒。

還是翟高卓先開口,主動跟侯茂彥說完事情的始末。

侯茂彥起身,對著天歌和胡承修逐一道謝,跟天歌說謝之時,尚有幾分誠懇,但對上胡承修,侯茂彥可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先前誤會大人,是我的不是;今日的恩情,在下也銘記於心。但先前證據和欠條之事,在下也不會當做沒有發生,該計較的時候,也不會跟大人客氣。”

“哦。”

胡承修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而後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這些廢話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說正事吧,我也等得夠久了。”

這一點也不友好的傲氣,讓天歌微微蹙眉,但先前翟高卓的話迴響在耳邊,她也懶得再去理會這些。

做好自己就行了。

想到這裡,天歌開口將事情娓娓道來:

“十五年前,前朝香師歸有榮在天目山救下獨自上山墜馬受傷的潘炳涵,誰曾想後者卻以歸有榮妻女的性命要挾,逼迫其為己所用,著歸有榮為他尋覓合適的囤放兵甲之所。”

“歸有榮無奈為之所用,但本心卻並不願助紂為孽,是以放出訊息,說自己手上有絕世香方,引得眾人前來天目山拜訪。”

“在所有來訪者當中,歸有榮選中了徐家老爺子徐化,並以暗藏了潘炳涵屯兵地點的《歸氏香記》相贈,以期徐老爺子可以發現。”

“但是徐化為人君子,未曾私用香方,是以這個秘密一直沒有被人發現。歸有榮苦等兩年未見動靜,卻恰逢林齊覆滅。朝廷已不再,屯兵便是無稽之談,是以心中無望的歸有榮欲帶妻女逃出天目山,誰曾想此事卻被潘炳涵知曉。”

“潘炳涵由此起了殺心,但躲藏在歸家地窖的歸氏女卻躲過一劫。後來歸氏女輾轉被如今徐家的家主徐直尋得,徐直以《歸氏香記》相贈,並在歸氏女的請求之下,派人送其回到天目山。”

“但之後不久,歸氏女便再次遇襲,動手之人,便出自潘府。”

說這些的時候,天歌故意隱去朱成德一層。

先前攬金已經將潘炳涵勾結朱成德,同為安平侯鷹犬的證據送到了侯茂彥手中,若是此時再牽扯出歸雲岫和朱成德的關係,那為歸家正名之事,就難說了。

更有甚者,能不能保住歸雲岫還是問題。

歸家的事情,翟高卓早有耳聞,但是卻料想不到竟然跟潘炳涵之間扯上了關係,尤其是一聽歸有榮竟然留下了證據,且歸家還有知情人活著,簡直可以說是意外之喜了。

“那歸氏女現在何處?還有那《歸氏香記》,可還在她手中!”一旁的侯茂彥急急問道。

天歌微一頷首,“大人放心,歸家女雖受了重傷,但如今性命已然無礙,那香記也完好無損。”

侯茂彥喜出望外,“這可真是太好了!有了這證據,就可以直接定潘炳涵的謀逆之罪!早先大齊許他一個金人官至府軍大將,如今陛下亦有隆恩,可是此人卻不知念恩,竟兩朝屯兵,可見其心早異!”

然而天歌卻沒有這麼樂觀。

“若是潘炳涵真是坐以待斃之人,也不會有今日之事了怕只怕,如今他已經不在乎被定罪了。”

侯茂彥脊骨一涼,很快明白了天歌的意思。

“他要舉兵?!他怎麼敢!”

胡承修聞言抱劍輕嗤。

“他連侯大人你的命都敢要,舉兵又有什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