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房間裡的陳設也確實還是那些,奇怪的還是明明就是在同一個院子裡,為什麼他的聲音傳不出去。
楚玉珩高呼了一聲:“我在房間裡。”
沈漫果然聽清楚了,轉身朝著房間這個房間走來。
他剛剛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便順著門縫往裡看了過來。
楚玉珩站在那裡,這時沈漫這才見到房間裡的人。
驚訝道:“你莫不是被困的這個房間裡了?”
楚玉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繼而說道:“這個府裡可能被人設下了陣法。
我剛進來的時候就被困在這裡邊了。
倒是你,不是讓你乖乖的等待外面的嗎,誰讓你進來的。”
沈漫抿了抿唇,聽著環繞在頭頂上的聲音。
忽然燦然笑了一聲說道:“我來嘲笑你的。
你在我面前從來都是那種無所不能的樣子。
難得能看到你這種束手束腳的場景。
所以我怎麼能錯過呢?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與昨天一樣,加班,沒存稿,重復部分會修改,昨天的已經修改了。
望諒解,謝謝。)
過了很長時間,他也只是才寫了幾個字而已。
沈漫和青黛就靜靜地坐在那裡,並不催促於他。
而此刻的百里府裡,楚玉珩卻被困住了。
他剛剛飛進來的時候,便恰好落到了一個陣法裡。
這陣法變化奇妙,他只是剛剛落進來,就直接跌進了幻境裡來了。
能夠設定帶有幻境陣法的人,絕非是等閒之輩。
而且正經的仙門之人也不會用這樣的術法。
楚玉珩皺眉,自他進入這個幻境以後,這裡邊便沒有過多的什麼變化了。
他自始至終都被困在一個破敗的木屋裡。
木屋的四周圍都設了結界,楚玉珩一時竟沒辦法突破結界。
我就是說,這個設了陣法的人,其實就是想將闖進來的人,困在這裡邊而已。
但是這樣的狀況楚玉珩也著實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一時之間也拿捏不準後續到底會不會真的把它徹底的困死在這裡?
或者是這個陣法之後,還會有什麼其他的變數?
在沒有弄清楚這些之前,他還是沒有辦法擅自行動。
所以直到它落進這個木屋裡以後,他就一直在觀察字周圍的變化。
哪怕只是一點點微妙的變化,他也一直都在觀察。
但是很奇怪的是,自從他進來以後,這四周圍就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變動了。
除了不能離開這間屋子以外,不管是在這個屋子裡做什麼都沒有關係。
而且更加零他疑惑的是這個屋子什麼都有。
譬如茶水,會用之不竭,他之前為了測試這件事情故意將壺裡的茶水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但是奇怪的是,即便是這個樣子。
當他把空茶壺放回桌子之後,再開啟壺蓋的時候,卻發現裡邊的水還是滿滿當當的。
而且當他在看地上的時候,那攤茶水也依舊還在那裡。
也就是說這不存在像你們之前在鮫珠裡的那種情況。
他又故意反覆嘗試了多次,結果依舊如此。
除此之外,他還發現,不僅屋子裡的茶水用之不竭。
就連桌子上那個飯盒裡的飯食也是如此。
只要將裡面的東西全部端出來之後,再將飯盒的蓋子蓋上。
再稍微等一下,開啟蓋子的時候,然後就會到裡面又重新出現了同樣的食物。
同樣的操作它又反覆重試了很多遍。
最終確定這裡面的東西的確是用完了之後就會自己在出現的。
楚玉珩又去房門邊敲了敲那個門。
除了有結界的阻隔之外,那個木門也的確是木門。
並不是那種虛幻的陣法裡所構建出來的東西。
也就是說這個陣法是一個手段非常高明的存在。
如果他一旦強行破陣的話,他不確定到底會不會發生一些什麼其他的事情。
但是如果一直這麼坐以待斃似乎也不是什麼辦法。
畢竟他原本進來就是為了救人的。
現在他人沒有救成,反而把自己給搭進來了。
而且沈漫還在外頭等著他,他定然是不能繼續留在這裡的。
可是事到如今,他一時之間竟也找不到可以讓他出去的方法。
而此時在府門外的沈漫和青黛,終於等到了那個人寫完了一張紙。
但是因為他的字非常的大,還比較潦草,所以一張紙上能寫的幾個字也是不多的。
但是大概的一些開頭上的內容還是能夠看清楚的。
這個人的確是百里家的劍修,但是他當年到底是怎麼存活下來的,他自己也不記得了。
這一點他的確是努力的回想了很長時間,但是可能是最後可能還是沒有想起來。
紙上提到了他這麼多年一直徘徊在這附近,一直都沒有再見過,除了他自己以外的其他人了。
看到這裡的時候,沈漫略微有些驚訝,雖說這百里府如今破敗不堪,門庭冷落,無人問津。
可是也不至於連個人影都沒有呀。
當然他也聽說這裡邪門得很,所以城裡的人都不願意往這邊靠近。
但是,說他一個人都沒有見到過,這就有點離譜了。
沈漫微微抿唇,讓自己的眼睛從那張紙上抬了起來。
然後看了一眼那個人,那人還在低著頭竭盡全力的寫著自己的故事。
她有意想要問出口,可還是不想輕易的打斷他,繼而又將心裡的問題吞回了肚子裡。
一旁的青黛卻忽然問道:“可是這個地方真的就沒有人來過嗎?”
那人聽聞,停下手裡的筆,抬起頭來盯著青黛,無比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樣的態度已經很是堅定了,也已經明確的告訴他們的確是如此了。
沈漫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寫,她自己則又低著頭去看那紙上的內容。
至於他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可怕的模樣,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就只是記得,他一直在這個地方徘徊。
手裡的饅頭,似乎是一直都在他的手裡的。
沈漫接過他另外一張寫好的紙又看了起來。
開始他覺得他已經完全記不起所有的事情了。
那麼他對於他接下來的那些經歷,其實他也就不抱什麼希望了。
雖然他確實是非常想知道的。
可是這張紙上的內容,卻讓她不免有些吃驚了起來。
只見這張紙上寫著,這人經常聽到院子裡一些哭嚎的聲音。
但是當他想要進去檢視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就進不去。
但是有一次他好像是稀裡糊塗,不知道怎麼就進去了。
然後令他驚訝的是,整個院子裡竟然全部都是和他一樣的人,但是奇怪的是那些人似乎根本就沒辦法出去。
他們全部都被困在了那個院子裡。
而他到後來也發現自己竟然也出不去了。
但是可能是因為它原本就不屬於那個院子裡。
或者說可能她沒有一直待在那個院子裡。
所以那院子裡的那些奇怪的人根本就不容納他。
後來他不知道為什麼又出來了。
但是只那一次以後,再後來她在想嘗試進去的時候卻一直都進不去了。
但是光這個哭嚎的聲音,和當時沈漫剛來陵安城的時候,那個船伕和她說的話算是對了起來了。
也就是說這個宅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變得不乾淨了。
沈漫微微一愣,所以事情到了這一步,這個人到底是生還是死?他竟然一時之間有些拿捏不準了。
再繼續往下看下去,後來那個宅子裡就一直出現那種聲音。
她也就見怪不怪了,所以他都一直在這個門口徘徊。
重點是還有一次,是晚上,他忽然聽到整個宅子裡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兒了。
就是那種聲音和他平時聽起來的那種聲音是完全不一樣的。
也就是說,當時的那種聲音在他聽來和平時的那種聲音比起來是更加尖銳和恐怖的。
就好比是一個人在極度恐怖的情況下做發出來的那種求救的聲音。
但是這種聲音來的快,去的也快,只持續了大概不到半柱香的時間。
很快就安靜了下來,但是從那以後整個宅子都安靜了下來。
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裡邊都再也沒有發生過任何的響動了。
但是他依舊沒辦法進去,第二張紙上的內容寫到這裡便結束了。
這時候他又把第三張紙遞了過來。
第三張紙上的內容倒是沒有什麼了。
不是簡單的描述了一下他們出現以後他的心理變化罷了。
最後一句話他寫道:“我報不了仇,但我覺得這是我的報應。
當年我好像真的做了許多違背自己心願的事情。
雖說我只是隱約有一些記憶,但是這一點我可以確定。”
沈漫看了他一眼,起身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如果你想知道你的過去的話,我倒是略知一二。
當然我所知道的那些你們做過的事情,並不僅代表你自己一個人。
我知道的是整個府邸裡的人做過的事情。
所以我覺得,如果你對此有那種感覺的話,我覺得我應該沒有冤枉你。
你如果想知道你的過去的話,也可以詢問我。”
那人抬起頭來,半張臉隱在頭髮裡,露出好的一邊來。
倒也沒有那麼恐怖,沈漫原本以為他真的會詢問的。
畢竟誰不願意記起自己曾經的過去呢?
誰都不願意做一個沒有過去不知未來的人吧。
就算是他他也是做不到的。
可是接下來那個人卻忽然搖了搖頭,然後直起身子來。
後退了幾步,今兒鄭重地彎身。
朝著沈漫行了一禮,這才又提筆寫道:“我不願承受內心的負罪感。
這樣渾渾噩噩的日子,我已經過得很習慣了。
所以不管過去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我都不願意待知曉了。
你們的朋友進去已經很長時間了,我覺得裡面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
建議你們進去看一下。”
看著紙上的這些話,她這才意識到楚玉珩貌似真的已經進去很長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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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一直把所有的精力都注重在這個人身上,從而竟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青黛卻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說道:“他能有什麼危險呀?像他那麼本事大的人才不會有什麼危險呢。
沈姐姐,你就安心在這裡等著,他就是了,他一會兒肯定就出來了。”
沈漫愣了愣,青黛這番話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似的。
但是他一時之間又沒辦法挑出這些話裡的毛病。
只見他愣了愣,然後看著她說道:“以前你都是叫她蘇公子的,不管多討厭,都是尊稱蘇公子的。
怎的如今……竟連蘇公子也不叫了,直接一口一個他的呢?”
青黛撅了撅嘴,繼而深吸了一口氣,繼而說道:“沒什麼。
反正怎麼說話都是那個意思了。
我就是想說她本領很大的,根本就不用擔心他的安危呀!
沈姐姐,你們就在外面等著他好不好呀?”
沈漫看了一眼那扇緊閉著的木門,嘆聲道:“我自己進去看一看。
你在這裡等著接應,如果我進去很長時間也不出來的話,那你就不要再繼續在這裡等著了。
回林府……或者回水雲天見蘇廣茶,讓他派人來。
見到蘇廣茶不必提我,只需說前來百里府救人,他便明白了。”
青黛聽了這話,正欲趕忙反駁他,卻不料再次聽到沈漫道:“不要試圖說服我。
你知道的,我做過的決定從來都不會反悔的。”
說完就見沈漫直接一個飛身進了百里府。
青黛看了一眼那個面目可怕的人,吞了吞口水,不得不說,她畢竟是個兔子,膽子再大,也屬實大不到哪裡去的。
那人卻將那個饅頭撿起來,二話不說,轉身離開了。
青黛沒有看到他最終去了哪裡,由於內心的懼怕,她並沒有跟上去。
直道那人的背影徹底的消失在拐角處,她這才默默的松了一口氣。
然後便安靜的坐在那裡等著沈漫出來了。
而此時沈漫飛進百里府的時候,竟然也遭遇了和楚玉珩同樣的事情。
只是與楚玉珩不同的是,他被攔帶了一個院子裡。
這個院子裡的大門推不開,院子裡的房門也推不開。
也就是說他所有的活動範圍只能在這個院子裡。
其他的地方根本就出不去,看到此情詞性,他這才意識到楚玉珩說不定也是真的出了事情了。
沈漫看了一眼其她的地方,發現這的確也是一個陣法。
而此時被困在屋子裡的楚玉珩則聽到了外頭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他愣了愣,提著手裡的摺扇緩緩的靠近門口,想要透過門縫去看到外邊的情況。
這一看不打緊,只見沈漫正在院子裡瞎溜達。
這下他可不淡定了,連忙拍了拍房門,想要引起沈漫的注意。
不過他這個方法也確實是起了作用。
但他不屑的框框咂門的時候,沈漫也確實聽到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