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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雙面夜蘿1

沈漫被楚玉珩這一舉動,弄得也是有些緊張,下意識的也跟著又捂住了那孩子的嘴巴。

隨即,便看到那個黑衣女子緩緩走了過來。

化常澤轉身之際,恰好看到了她,遂邪魅一笑道:“呦,不過跑了一個黃毛小兒,竟也能勞駕你親自前來?”

那女子眉頭忽然一皺,隨即頗為疑惑的看了一眼化常澤道:“什麼意思?

跑了誰?”

對方顯然對於化常澤方才這些話並不知情。

化常澤見對方這個反應也是大為吃驚,遂又上下打量了那女子幾眼。

繼而忽然惱怒的跺了跺腳道:“老子又被耍了?”

那女子聽聞,登時拉住了化常澤的衣領質問道:“那人又出現了?”

對於這兩個人之間的對話。沈漫等人聽了也是一頭霧水。

什麼這個人那個人的,從他們話裡之間的意思彷彿可以聽出來這件事情似乎還另有隱情似的。

沈漫再次皺眉看了一眼楚玉珩,後者則與白拾玖一道十分專心的盯著化常澤那邊。

那孩子倒是十分乖巧聽話,一直十分乖巧的趴在那裡,全程都並未發出什麼聲響。

沈漫又看了一眼楚玉珩,對方顯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繼而她這才又將目光重新轉移到了化常澤的身上。

那女子許是也是因為聽了化常澤的這番話,急了凝眉道:“她又出現了?”

化常澤舔了舔略微有些乾澀的嘴唇子說道:“你就不能換一身行頭?

譬如說讓我看看你的長相,否則……否則是個人都能冒充你給我下命令。”

說這話時,化常澤的語氣頗有一副小媳婦受了委屈的樣子。

一旁的女子始終眉頭深鎖,似是若有所思。

良久,許是化常澤一直沒能等到那個女子說話,忍不住又說道:“那現在如何是好?

我可是又因此損失了一批魔屍,那可是我手裡頂好的魔屍了。”

那女子頗為不耐煩的說道:“怎麼?你現在是在跟我討要你的損失?

你我同一條船上人,若是你要如此與我計較,怕是你也不必在這船上呆著了。

況且,此次你上了那人的當,只能說你愚蠢至極。

竟叫人家三番四次用同樣的法子,將你給忽悠了。

如今你竟還有臉面與我說這個嗎?”

那女子說起話來也是一點不給化常澤留餘地。

化常澤到底也是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當著下人的面上,數落了這麼一頓,委實面子上也確實是掛不住。

良久這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看著那個女子頗為不耐煩的說道:“我被屢次欺騙還不是拜你所賜。

既然你也說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我就實在想不通了,你到底長的什麼樣子,竟然連我都要瞞著。

如果你早日和我以誠相對,我但凡知道你長得什麼樣子,也不會屢次被人鑽了空子。

你明明知道有一個女人模仿你模仿的十分相似。

即便是這樣,你也不讓我看你的長相。

說起來我被騙還不是因為你嗎?就照著這個事情,我就算抱怨幾句,你也說不得我什麼。

你只說,你是主人的親信,雖說也給我看了主人的貼身物件兒,可是說到底……物件兒這東西……想要偽造怕是也不難。

那個冒充你的可不就偽造出來了。

我再提醒你一遍,若是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話,做人你是大羅神仙,老子也不伺候了,每天被人當猴耍,老子心裡還不舒服呢。”

說著化常澤便要一怒之下轉身離去,那女子見化常澤真的生了氣。

倒也不緊張,反而一副不屑的樣子說道:“半年你私藏鮫珠一事,我至今還幫你瞞著呢。

要是你當真無所畏懼,我倒也不怕你就這麼一走了之。”

提起鮫珠,沈漫又是一愣,當年搶走化常澤鮫珠的女子,她的裝扮就是與這個女子別無二致。

可是如今倒是分不清楚從化常澤的手裡搶走鮫珠的到底是哪一個黑衣女子了。

化常澤停下來,背對著那個女子,許是心中煩躁,忍不住掐著腰,低頭粗喘了幾口氣。

這才轉身說道:“鮫珠是被誰奪了,你我心知肚明。

你說是敢去主人的面前揭穿這件事情。

我化常澤也向來不是吃素的,我管你是真是假,我那手底下的人看到的可不就是你搶走了鮫珠嗎?

到時候我說不清楚,恐怕你也說不清楚吧。

但是主人知道有一個假的你……可是他又有什麼證據證明那個鮫珠是你還是他搶去的呢?

如果一旦主人他懷疑是你搶走了這個鮫珠,這許多年都不見他的蹤影。

怕是要懷疑你自己偷偷的私吞了吧?

你也說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忍你很長時間了,希望你自己心裡也有一點點的自知之明。

惹急了老子大不了和你同歸於盡,黃泉路上也有個伴兒不是?”

化常澤對樊華說的倒也是在道理上的。

沈漫忍不住看著化常澤低聲道:“真想不到這化常澤還有這麼血性的一面。”

“咳咳……”

楚玉珩和白拾玖同時十分默契的輕咳了兩聲。

沈漫這才頗為尷尬的意識到自己方才都說了什麼,登時有些不好意思的閉了嘴。

那女子聽了化常澤的話,原以為她會有所顧忌。

卻不料她竟忽然大笑了起來,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忽然上前,只剎那間就掐住了化常澤的脖子。

惹得原本跟在化常澤和那女子身邊的兩撥人竟當即就對上了。

女子帶來的那些人也和她一樣,同樣是黑紗遮面。

全部都是一身黑衣,就連裝扮也是差不多的。

而化常澤身邊的那些人則都是他門下得劍修。

兩分忽然對峙了起來,你的周邊的一些雜草都呼呼作響。

那孩子許是沒見過這樣的場景,嚇得又往沈漫的懷裡鑽了鑽。

沈漫微微拍了拍他的後背,算是安慰了她一下。

那孩子這才安靜了下來,躲在她的懷裡,連腦袋都不敢探出來。

沈漫忽然又看了一眼楚玉珩道:“他們莫不是這就要打起來了吧?

若是當真如此,我們恐會暴露。”

楚玉珩凝眉,握著沈漫的手緊了緊,隨即說道:“見機行事。”

幾個人說話間,那邊二人卻依舊保持著方才的那個動作。

那個女子掐著化常澤的脖子,隨即收了笑聲。

然後看著化常澤一字一句的說道:“就憑你也敢要挾我?

要不然我們打一個賭吧,看看最後是你死無葬身之地,還是我陪你一起死無葬身之地,你或者是你親眼看著我死無葬身之地。

敢不敢打這個賭?這個世界上沒人能要挾得了我。

你口中的主人,也不會把我如何的。

我說了我是他的親近之人,他懷疑誰都不會懷疑我的。”

這話剛一說出口,沈漫和楚玉珩也是一副疑惑的樣子。

可是化常澤似乎聽出了這話裡的玄機,瞪大了眼珠子說道:“你……你難不成……你是……”

那女子再次狂狷一笑,然後鬆開了化常澤的脖子,轉身背對著他說道:“有些事情心知肚明變好了。

最好還是不要說出來,讓更多的人知道才是。

說說嘛,今日這事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

在商討這件事情之前,我還是要再重申一遍,既然你先前抱怨我不知道我的身份,因此讓對方鑽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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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方才我已然亮出了我的身份,所以我希望從今以後,這樣的蠢事這是最後一次。

否則,我可就要真的懷疑你的辦事能力了。”

這女子說話時的語氣冷冽異常,沒有半分的情感摻雜在裡面。

化常澤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整個人已經從剛才的不羈狂妄轉化成了一種非常恭敬的樣子。

只見他後退兩步,語氣雖恭敬無比,但是沈漫還是聽出了他話裡的興奮感。

很顯然,這女子的真實身份應當真的不簡單。

只聽得化常澤笑著說道:“自然,自然,如今一切已經豁然開朗,今後自然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言罷,化常澤還不忘了又補充了一句說道:“只是……鮫珠……當真不是你奪去的?”

那女子忽然轉身,眼神如同冰碴子一樣,根根刺進化常澤的皮膚。

引得化常澤一陣瑟縮,下一刻就已經認慫的說道:“此事到此為止。

我看我們還是比較適合討論一下今日的事情。

就在前些日子,那女子暗中找到了我。

然後說,讓我派人把深山裡的一隻猴妖的家屬抓起來。

我一時之間拿捏不準他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當時還忍不住想要發問一下。

但是她也是如你這般,十分不耐煩的回絕了我的問題。

但想著你這麼做也是有你的道理,所以我也就沒有追問下去。

然後第二天我便照他這麼說的去做了。

後來他又說需要用一些魔屍去對付白拾玖等人,我原是以為我們請上億的大計要提前進行。

所以便也沒有猶豫,直接把手底下那群高階魔屍給了她。

之後我倒是再也沒有見過他了,直到今日下人們來告訴我說那孩子跑了,我才過來看一眼的。

然後接下來的事情你便知曉了。”

那女子凝眉,迎風而立,髮絲隨風飄揚,只見她抿著唇沉思良久以後說道:“我剛才在想,他竟然可以假扮我假扮的如此相近。

可見他是對我比較瞭解的一個人。

你或者是說她知道了我與你之間聯絡的方式,以長時間的觀察過我。

所以才會如此惟妙惟肖的將我扮演的如此相近。

但是他此行的目的卻有些令人費解。

你有讓人去調查過這件事情嗎?”

化常澤點了點頭說道:“出事之後我便派人出去檢視。

只是這結果恐怕還要再等一些時候。”

說來倒是也巧了,化常澤的話將落,遠處一個劍修便提著劍趕來了。

良久這才喘著粗氣說道:“宗主,我一路御劍趕去了柴桑谷,發覺那猴子已經死了。

如今柴桑谷裡除了谷主杜若便只有一個女子了。

那女子我也生得很,從未見過。

後來我又冒險靠近了一些,這才發覺……那女子……竟是妖……”

“妖女?”

化常澤一副大為吃驚的模樣,下意識的說了這麼一句。

一旁的女子反而看不出有什麼情緒,反而十分淡定的笑著說道:“妖女?事情竟越來越有意思了。

杜若那老女人竟和妖族有所牽扯,此時若是被其他仙門得知,怕是又要落得個妖女沈漫的下場了吧?

也罷……這幾年沒了那個沈漫替我們背鍋,我們做起事情來反而束手束腳。

如今又多了一個自己送上門來的杜若,我們又怎麼能不笑納呢?

我這邊回去跟主人商討一下接下來的事情。

你這邊先穩住了,底下的那個人先辦事別放。

還有那個逃出去的小崽子,還是要盡你所能把他給抓回來的。

若是讓他把此事宣揚出去,怕是要不妥了。

還有……這地方已然不安全了,換個地方吧。

不是讓那孩子帶著人找過來了,你可就真正的藏不住了。

別我們這邊還沒來得及把杜若那個老女人拉下水。

你倒是先自己跳了水,屆時……主人也未必能保的住你。

在這條船上,想要活命還是得靠自己。

想要榮華富貴當然得靠主人。

但前提是你得有命才行,明白嗎?”

化常澤低聲笑了笑,繼而躬身道:“我自然明白。

如今想來百里默那個老頭子,倒是可惜了,若不是百里含正不爭氣,他們滿門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沈漫聞言,深吸一口涼氣,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的說道:“他們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就是不知那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

沈漫話剛剛說完,那女子便忽然悶聲道:“誰?”

伴隨著狂風,沈漫立刻收了聲,幾個人趴在高聳的蘆葦叢裡一動也不敢動。

就在大家屏息靜氣的時候,在不遠處一個巨石的後頭忽然鑽出來一個約摸著大概只有七八歲模樣的小孩子。

那孩子嚇得渾身顫抖,抿著唇,停在那裡。

化常澤使了個眼色,他身邊的人便走了過去。

將那孩子給拉了過來,隨即便見那個劍修掐著孩子的脖子追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孩子許是被嚇得不輕,當時就流下了眼淚,哇哇的哭了起來。

化常澤分為不耐煩的踹了那孩子一腳,然後低聲說道:“一大問題,否則要了你的命。”

他這番話剛剛說完,然後就見那小孩子確實聽懂了他的話立刻就停了哭聲。

然後畏畏縮縮的說道:“我是來山裡抓野雞的,真的只是路過這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