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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不忍出手

林冠昌只是頗有些意外地看著血魔,畢竟也不知從何處又無緣無故便冒出了兩人,誰知道這暗中還隱藏有多少人,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

血魔並不看那大巫師,只用一雙陰寒的眼睛緊盯著林冠昌,此人當年害得自己的父母自盡,沒想到多年來居然還不知悔改,仍要蓄意詆譭實在讓他有些忍不可忍。

林冠昌似乎也發現了血魔正在盯著自己,心中有些詫異,卻是不解對方是何意。只有武欲幾人明白,方才這林冠昌如此大大方方的承認當年之事,血魔如何能不惱怒?

特別是林小菁更是擔憂不已,雖然林冠昌作惡多端,人人喊殺,可到底是自己的父親。而現在血魔又是自己的非常重要之人,現在看他們的趨勢,似乎有些不死不休了。

果然,血魔看口冷冷地說道:“林冠昌,你當年為何要謀害我父母?”

這話倒讓林冠昌詫異了一下,武欲幾人暗道不好,可現在他們也是自身難保,根本無暇顧及到林冠昌的死活。唯有林小菁一直蓄勢待發,覺得就算林冠昌當年再什麼可恨可生育之恩還是得還的。現在的她是糾結到了極致,

林冠昌看著眼前之人,方才聽他們提起是什麼血魔便已經嚇得夠嗆了。雖然自己不再修道界中,可這個血魔的名頭卻還是有所耳聞的。但只不知曉他居然是當年方語的後代,一下子倒是愣在了原地。

旖夢也不想錯過這般時機,直接問道:“林家主,你把我雲居閣人抓到什麼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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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在場之人都不由自主地看了過來,雲居閣本來就以神秘著稱,不想今日居然能見到真容。這一看之下只要是男子大多數眼睛都是直的,這女子果然是絕色,比之林小菁亦是相差無幾。或者說兩人的美是不同層次的,一個是面無表情,冷冰的美。一個卻比較柔和,嫻靜之美。

而林小菁一下子便想到當年在南荒之地聽血魔提起過雲居閣的人,但他們當時似乎真的沒什麼聯絡。可現在又在一起,讓她本來就敏感的心更是多了一層的陰鬱之色。她心中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和他說明白,可又說不出口。明明還不能確定之事,卻又一個勁地胡思亂想。

血魔二人的問話讓林冠昌有些啞口無言,但二人現在頗有些咄咄逼人,本來是自己在把控這些局勢的現在被人反客為主不說連性命都是危在旦夕。偏偏禍不單行,這下子還被人逼問得說不出話來。

這些人一心都在血魔和雲居閣閣主旖夢的身上,倒把眼前最大的危機大巫師給拋到了腦後。這讓大巫師極為的惱悶,自己何時收到過這等冷遇了?可奇怪的是這些幽魂居然會無緣無故的懼怕紫影和地仙劍,說起來也該他倒黴,畢竟兩把劍中都有劍魂。一頭紫麒麟和一條黑龍王,這可是上古的神獸,那些幽魂如何會不畏懼?

場面一度的堅持起來,方才還口出狂言的大巫師一下子也沒轍了。畢竟他根本沒有想到這些人中居然會有兩把上古神劍,看來想要以他們之血祭天有些無稽之談了。

但除了夢清寒外,其餘之人的目光都被血魔給吸引了過去。現在他手中握得乃是他們武欲已經失蹤了數千年的地仙劍,這讓他們如何能不在意?可眼前之人現在看起來凶神惡煞,況四周都是幽魂,若是離了這紫影神劍的庇護,怕是要被那些張牙舞爪的幽魂啃食成千瘡百孔的篩子了。

場面一度變得很沉默,似乎缺一個什麼東西過來打破這死寂。誰都不知曉要如何開口,林冠昌只是錯愕和驚訝,這是他自己的地方還得被人逼成這般簡直就是豈有此理。可現在這鎖魂大陣開啟,自己亦是無可奈何。四方金剛再怎麼厲害,也只是肉體凡胎,如何能抵得住那些幽魂。

現在林冠昌不答,場面一度的尷尬了起來。杜琮見到自己的小師妹又跑了血魔的身邊不由便想大怒,可外面那些幽魂覺讓他後背發麻,對著血魔也只得咬牙切齒卻也難有下一步動作。

血魔等了半日都未能得到回應,正準備發難之時

,林冠昌卻急中生智道:“血魔,這件事的詳細經過,你要去問後面那人。”說罷,便指了指他身後的李玄東。

武欲幾人臉色凝重了起來,李玄東更是有些蒼白,當年之時的確是他的過錯但後來覺悟之時亦是於事無補了。現在他想著若是小師弟要為他父母報仇,他絕對不會吭一聲的。

血魔的肩頭顫抖了一下,他現在也懼怕接受這個事實的。無論如何,對方也還是自己的大師兄,要讓他對他出手實在有些做不到。但父母之仇,又如何能一笑泯之?

他轉了個身,眼光頗有些陰寒地看了看李玄東,其中的深意是不言而喻的。而李玄東像是突然得到釋懷一般,這麼多年來沒思慮到當年之事亦是悔之不跌,之前一直以為方語二人逝世再難彌補了,現在知曉他們尚有一子在世尚能為他們報仇,自己只要不還手仍其宰割也算是贖回一些罪孽了。

李玄東向前邁了一步,企圖衝出紫影劍光形成的光罩內,可張立凡眼疾手快地便拉住了他。並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血魔,昔年那個較為孱弱和萬事都小心翼翼地小師弟變得如此的陌生,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但仍有些不死心,只看著他說道:“小師弟,你看清楚,這可是大師兄。‘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血魔的身上,而對方根本不畏懼,半日才冷冷地說道:“他說的是真的?”

話語中的陰寒似乎已經讓血魔變了一個人,武欲一行人瞬間覺得此人真的非常的陌生,像是從未相識過一般。林小菁的眼神中充滿著憂鬱,甚至有些絕望,這些都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可卻有真是的看在了眼中。

突然,她召回了紫影,她再也忍受不住了。忍受不住他一再錯下去,紫影在手之後,紫色的光罩消失。可那些幽魂瞬間便都撲了上來,一下子讓眾人有些猝不及防,只得連忙都散了開去,各自躲避那些幽魂去了。

血魔看著近在咫尺的林小菁,嘴角突然一抽,想要問出的話語卻是咽哽在喉。其餘之人早已散去,畢竟除了他二人手中有神劍比較特殊外,自己還是得保住性命的。

可這時奇怪的是大巫師居然獨立支撐不住陣法了,也只得想著黑暗處逃之夭夭,夢清寒等人方才受到如此大辱如何會甘心放任他離去便也跟著追了去。只是半日,身邊之人已經三三兩兩的散了開去,獨留他二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林小菁到底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你不能向林家主出手。”

血魔一驚,實在不明白她為何要去維護林家主,可父母之仇似海深,豈有不報之理。眼前之人看樣子是鐵了心的要阻攔自己了,只開口問道:“為什麼?”

林小菁似乎不想說實話,畢竟這件事情藏了數十年之久,除了自己的師父絕無人知曉的。雖然上次被林炎吾說了出來,可卻也沒有多少人知曉。現在面對眼前之人,她又不想撒謊可又不能不說出來,這下子她只覺得好生為難。

在她的面前,血魔是沒有什麼情緒的。從以往的緊張,慌亂到現在的處變不驚,這其中究竟是經歷的什麼他亦是不明白的。可無論如何改變,他都不想和他交手。

四周有些靜悄悄的,那所謂的鎖魂大陣沒了大巫師的操縱早已黯淡無光,但四壁上的油燈仍在,雖然是昏暗的卻也能看清事物。

得不到回應的血魔轉身便又丟下一句道:“父母之仇,如何能不報?”

不等他邁出步伐,林小菁已經咬了咬嘴唇說道:“他是我父親。”

這話無異於是晴天霹靂,血魔直接就僵住了腳步。她的父親,可她不是孤兒嗎,什麼時候又有了父親的?這時候血魔方才用正眼看向了林小菁,似乎有什麼話語咽哽在喉。

而林小菁亦是楞楞地,這可以說是她內心最深處的秘密了,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說出去的。但今日居然在這個魔教大魔頭的面前說了出來,雖然剛開始非常的慌張,可還是很快便鎮定了下來。有時候,在他的面

前就是要這般坦誠相對才行。

血魔的吃驚程度一點兒也不亞於對方,他萬萬都想不到這個女子居然能和林家家主大有干係。這下子輪到他愣住了,一邊是難以忘懷的昔日恩情,一邊又是不可和解的血海深仇,只有他在中間搖擺不定。內心的深處,想要顧全雙局,事實卻證明根本難以去顧全的。

這林冠昌不僅當年就作惡多端,這些年來更是手段卑劣,他一下子想到了之前看到過的那萬屍深坑,裡面如此場景簡直是讓人觸目驚心。而這一切,就是那個林家主的傑作,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良久後,血魔突然說道:“你跟我來。”

林小菁不解,但對方縱然是魔教的大魔頭,可她對他還是非常信任的。見到他離去的背影倒也沒有猶豫,直接便也跟其身後亦步亦趨而去。

甬道有些悠長,四周甚至還有些陰森可怖。但林小菁似乎沒有絲毫的畏懼之感,這種情況他們之前已經經歷過了很多了,無論是什麼危機只要有他在身邊都是相安無事的。

可裡面不時卻有陰風吹來,居然有些倍感毛骨悚然。血魔在前面似乎也感覺到了這種無形的惶恐,畢竟是數萬屍骨殘骸堆積之處,而且方才那鎖魂大陣中亦有不少的冤魂逃脫更是增加了幾絲的驚恐。

血魔稍微放慢了腳步,林小菁心不在焉的在身後走著。此刻她有些心亂如麻,為什麼那麼多的事情都要自己來做選擇?這一思索便無意間撞上了停下來等他的血魔,心中尷尬了一下。

但對方卻說道:“你看看前面吧。”

林小菁回過神來,連忙看向了前方,可卻發現依舊還是黑漆漆的。但卻有有些血腥之味撲面而來,而且這股腥風實在是她生平所聞之最。她有些好奇,只平靜地問道:“裡面有什麼嗎?”

血魔愣了愣,也不發一言,直接便祭出了手中的殘劍。嗖的一聲,那劍泛起了青色之光便順著黑暗最深處而去。隨著青光緩緩地刺破了黑暗,裡面的場景漸漸地清晰了幾分。

反正裡面的畫面血魔是看過的,也就鎮定了不少,但林小菁卻沒有見識過。那青光之下第一眼便是一張面目猙獰的臉且血肉模糊的臉,嚇得她臉色鐵青,竟不由自主便靠向了血魔一下。

血魔大吃一驚,想要避開卻也是邁不開步法,只得連忙召回了殘劍。轉身朝著甬道外走去,林小菁似乎有了錯覺,總覺得身後有無數的斷肢殘骸在跟著自己,心中大為惶恐居然連忙也跟著血魔走了出來。

她似乎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方才說看到的那幕的,裡面那些殘骸著實是觸目驚心,就算當年在千屍陰山那等陰森恐怖之地亦沒有見到過如此驚恐之處。

可這裡卻是繁華昌盛的天朝聖都,而且還是富甲天下的林家之地居然會有這麼一個慘絕人寰,殍屍遍地,冤魂重重之地。驚魂未定的林小菁一時無言了,以她現在知曉的情況來看自然是林冠昌無疑了。

但就算是林冠昌所為,她卻不希望他死在血魔的手上,半日才說了一句道:“你還是不能殺他,我要帶他去武欲,接受應該有的制裁。”

血魔一下子就有些無奈了,只冷冷地問道:“我非殺他不可。”

林小菁震驚了一下,按說林冠昌與他有殺父之仇,殺了他替自己父母報仇也是人之常情。可自己如何能接受這麼一個殺父仇人,就算自己的父親再如何罪惡滔天,亦不能死在他的手中,不然以後相見可要如何面對?

但她清楚眼前之人一直以來都比較木納和一根筋,只要是認定的事情就絕不會回頭。況且還是涉及到自己的父母之仇,他可要如何去面對才行?

現在自己說再多都怕是沒用的了,但必須得阻止他,不然自己定然無法面對自己的父親的。無論怎麼說,他再如何喪盡天良都始終是自己的父親。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人所殺,而且還是這個人,這個自己心心念念多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