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之前在那裡監視你的兩個七階聖者？”輪迴聖君自問自答道：“那可以肯定的，如果擁有主神可能的聖者，是不會聽從於主神的指示的，他們本身的自負也不會允許的。”
劉禹濤默然。
強大的聖者都是絕對自由的。
在鬥場之中，覺得自己實力強大的聖者，也不會加入堂主的麾下，哪怕是沒有合擊神通的保護，沒有提升實力的豐富資源，他們也依舊是保持著自由聖者的身份。
到了高階戰場，這種情況也不會改變。
不過，輪迴聖君的話卻是提醒了劉禹濤其中的區別。
在鬥場，很多自由聖者雖然擁有強大的信心，但其本身的天賦未必能夠匹配得上，很多自由聖者，即便是一直堅持，也很難達到那些堂主級別強者的高度。
“你說，有機會成為主神的七階聖者都是在閉關？”劉禹濤再次問道。
“沒錯。”輪迴聖君說道：“所以說，主神的麾下，其實七階聖者已經達到了極限，這是法則種子所限定的，再也邁不出那一步了，所以，他們會從主神那裡獲得主神神通，增加自身的實力。”
“不過，雖然說是達到極限，但七階聖者已經是天界戰場之中的頂端集團人物，即便是不再前進，也已經擁有了傲視眾生的資格。”輪迴聖君評價道。
“傲視眾生。”劉禹濤淡淡地說了一聲，搖頭道：“這也算是追求嗎？只要不進入天界戰場，哪一個聖者不是傲視眾生的存在呢？”
天界戰場，並沒有比仙界好的地方。
如果說，仙界之中豐富的資源，自由自在的能力和無限的生命，是俗世凡人所豔羨的東西，那麼，天界戰場之中卻沒有任何可以讓仙界聖者嚮往的。
踏入天界戰場，不是求戰，便是求進。
強大，但卻無法再繼續進步，這樣的生活，跟在仙界的時候又有什麼不一樣呢？
更何況，在天界戰場還要屈尊於主神之下，聽從他人的命令。
“只能說是心態的改變了。”輪迴聖君輕笑一聲，說道：“而且，你真的認為仙界的聖者，就不會隕落嗎？”
劉禹濤眉頭一皺，說道：“什麼意思？”
“仙界，不是崩潰過一次嗎？”輪迴聖君笑道：“我指的是你之前所在的那個仙界。”
劉禹濤不由得問道：“仙界崩潰？”
“仙界本來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單獨陸地而已。”輪迴聖君說道：“你覺得為什麼會分裂開來。”
“天地靈氣的不足。”劉禹濤猛然間一顫，明白了輪迴聖君所說的意思。
在仙界，聖者所謂的無窮無盡的壽命，只不過是自以為是的而已。
聖者要存在，就需要相應的資源，在仙界主域那些聖者，雖然活了許久，但卻早就放棄了修煉，只是保持著最低程度的天地靈氣修煉，保持著生命而已，就連戰鬥都有些有心無力。
仙界的多數聖者位居巔峰，只是憑著他們昔日打下來的名氣而已。
現在被輪迴聖君一下子點明，才知道這裡面是怎麼一回事。
聖者的存在，本身就是需要大量的資源的，哪怕是保持著最低程度的吸收和煉化，仙界也不可能永久的存在下去。
所謂的永生，本身就是給偽命題，被仙界的整體資源給限制了。
“天界戰場本來是不存在的。”輪迴聖君緩緩說道：“仙界，就是極限了，本來就沒有什麼主神，聖者已經是修煉者的巔峰，想要再進一步，除非是毀掉整個下界。”
劉禹濤默然。
就拿劉禹濤自身來說，不說搭建天地神廟所需要的大量氣運，僅僅是力之神靈，當初在仙界都沒有辦法吸收到足夠可以凝實的能量，倘若讓劉禹濤在仙界斬七魄，那麼結果可想而知，所有仙界的生靈，所有仙界的土地，都會變成劉禹濤的能源，那麼整個仙界，也就不復存在了。
“仙界的興衰，都是有週期的。”輪迴聖君進一步解釋道：“當仙界擁有大量的資源的時候，修者不斷地崛起，實力也變得更加強大，但修者越來越多，仙界就會不堪重負，先是分裂，最終是毀滅，大量的修者在其中也只能隨之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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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者，聖者隕落之後，他們的力量又會成為仙界重新凝聚和誕生的養料。”劉禹濤補充道。
“沒錯。”輪迴聖君說道：“聖者只要在仙界，就不存在永生的說法，但七階聖者，卻不一樣了。”
“聖者的能量，來自真神。”劉禹濤說道：“那真神那邊，就真的能夠這樣無止境地供給下去？”
“這就不得而知了。”輪迴聖君笑道：“我們是跳出了仙界等下界，才能明白仙界執行的規律，你在仙界之中的時候，不也覺得仙界是永恆的嗎？”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有些事情，不是以局外人的目光去看，根本就看不清楚。
劉禹濤苦笑一聲：“前輩，你是真不會聊天，你這時候不應該是好好安慰我一下嗎？”
輪迴聖君哈哈大笑，說道：“我不就是在安慰你嗎？你要是失敗了，就可以來法則池這裡永生了，最起碼，法則池是不會毀滅的，起碼不比仙界，也不比天界戰場。”
“前輩，你說天界戰場本來是不存在的，是什麼意思？”劉禹濤問道。
“你覺得天界戰場像是有生靈存在的模樣嗎？所有的土地，都是靠著聖者的城池，也就是聖者的氣運來依附的，這裡本來就不屬於一個介面。”輪迴聖君解釋道：“你都已經進入過鬥場，難道還沒有明白？”
劉禹濤默然。
鬥場之中，也是沒有在土地的，所有的土地，都要依靠妖來穩固，更像是一種物質的凝結，核心就是妖。
次真神隕落，妖王隕落，都會使得大面積的土地消失，而次真神的實力提升，卻會擴張出巨大的土地面積來，這本身，就不能說是一個介面。
介面，是原本就存在，而生靈，只是湊巧生活在其中而已，但鬥場卻是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