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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歸山上不歸人 第二十九章 房帷裡外的交易

任淨丘此時,雖主意全無,全賴麻拐七搭救。但這事非同小可,心中不免驚疑不定,思慮重重。

“七哥,咱們是不是該和重山侄子說道說道,他見多識廣,說不定能有更好的計較。”

麻拐七不悅道:“胖子六,你是信不過七哥我?”

任淨丘連連搖頭道:“不是不是,七哥,我只是覺得此事牽連太多,我這個人能成啥事,七哥您又不是不清楚,這不心裡沒底啊。”

麻拐七嘆口氣道:“也難怪啊,這種事情,你以為我樂意那。都半截入土的人了,我圖個啥?還不是為了你們這些過得好的,還有我那些個不成器的子侄。重山侄子,比你我有見識,是不錯;卻太重名聲,遇事優柔寡斷,這樁謀劃,若到了他那,多半成不了事。回頭就是累得你我大家,都給獵人父子陪葬去。”

“你想啊,就半年前誑任平生進山送祭那點屁大的事,若不是關係他兒子的安危,他能同意出這個頭?”

“出了頭,還七拐八歪的,轉好幾個大彎;非要弄出個全族公議的場面,無非求一個虛妄的名正言順而已。要是你我來做,你說怎麼做?”

胖子六搖搖頭道:“這我想不出來,但重山侄子搞的那個場面,我肯定更搞不出來。至於七哥你,這種事肯定是手到擒來的。”

麻拐七面有得色道:“這話,還算有點見識。要我說,對付這麼個半大小兒,一嚇二哄三派糖,他還不乖乖的從命?但畢竟重山侄子的名聲要緊,咱不能想咋滴就咋滴。”

“所以說,這種髒活累活,就別去叨擾他了。就算光給他知道個想法,他贈你一副替天行道的眼神,就能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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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這事全聽你的,我跟誰都不說就是。”胖子六習慣性地用衣袖揩著額角道。

麻拐七見火候已差不多,便直入主題道:“思安寨中,兩年前那次南頭嶺鬧妖,琅上道師曾受族裡相請而來。除此之外,也就你家請他做過法事。祥興堂家大業大,門徒甚眾,壯丁如雲的;像你我這種人,人家肯定懶得理會。若非花重金相請,有什麼辦法,可以找他單獨商議這事?”

胖子六道:“那也簡單,無非花錢而已。就說是請場法事,約他一見。”

麻拐七一巴拍在他腦殼上,並不十分用力,卻也拍得胖子六莫名其妙。

“昏招。我知道你有錢,但且不說值不值得,你可知道他琅上道師的法事,排到了猴年馬月?再說了,到時收你定金,給你排日腳的,只會是他家門徒。走這條道,等個一年半載也未必見得著他。”

“再說了,一旦花錢,咱就落了下乘,到時你想平等議事,各取所需,就難了。人家只當你待宰的羔羊。”

任淨丘可想不到這麼多的門門道道,頓時一陣頭大:“這樣若不行,想要見他,可就更難了。”

“想想,再想想。”麻拐七伸指點點自己的腦瓜子道,“你們都是有錢人,肯定能有想到一塊的事兒。”

任淨丘沉吟半晌,憋紅了臉,好不容易才吞吞吐吐道:“七哥,七八年前,上河寨中,有兩個揭裳女子,你知道不……”

“你是說,阮金花和阮金蓮那姐妹倆?”麻拐七眼前頓時浮現出那兩個豐乳肥*臀,娉娉婷婷的女子形象,忍不住吞了幾下口水。“可她們早不做了啊,再說了,人琅上道師,去哪家作法祈福,可不單是家主有錢就能排上號的;還得看主家有沒有他看得上眼的女子。”

“他在哪家過夜,都能指定主家的女子侍寐;可謂閱人無數,還能看得上兩個千人騎萬人壓的揭裳女子?”

麻拐七說到這裡,眼神猥瑣地看著胖子六道:“說說,哪次上你家,是點了那位小妾侍寐?”

任淨丘更是尷尬不已,唯唯諾諾,說不出話來。

麻拐七嘆口氣道:“咱都混到這部田地了,老弟啊。你還要對老哥遮掩那點破臉面?說白了,真到了那天,你我恐怕連個像樣的土坑都攤不上。就死一堆,一把火給燒了,連骨灰的分不清你的我的。”

任淨丘漲紅的臉上,一片悲慼,終於咬咬嘴唇道:“七哥,說實話,哪次能請到他。也是全賴我家馮氏姐妹兩個小妾。但你不懂這種人,他最喜雙鳳遊龍之戲;各家閨閣之女,雖各有不同,日日新鮮;但說到床笫功夫,配合默契,哪裡有人比得上精於此道的阮家姐妹?所以那阮家姐妹,不是不做了,而是給琅上道師給獨自包起來了。”

“任你如何孔武有力的男人,落到那姐妹兩手中,只要肯花錢;她就能讓你走著進門,抬著出門。那琅上道師,多半是讓姐妹倆給弄上癮了。”

“哦。”麻拐七默默點頭,不覺又重重吞了幾下口水。

“所以,咱只要在阮家姐妹那花點錢,不讓琅上道師知曉。”任淨丘壓低聲音道,“要求得單獨一見,還是可以的。”

“嗯,敢情,早些年你也沒少在姐妹倆那花錢吧?”

“七哥,可惜現在咱惹不起了;否則,這錢我掏,讓老哥您也去消受一番。”

“有這份心,就好了。”麻拐七說道,心中罵著娘,沒忘記補上一句,“反正事成之後,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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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的上河寨中,燈火闌珊,萬籟俱寂。荷葉巷尾,一處佔地不大,卻佈置精巧,雕樑畫棟的小院內,燈光迷離。

上房之中,各種銷魂蝕骨的聲音響了半夜,這會兒才終於消停下來。中年男人渾身乏力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一左一右兩個體態豐潤,姿容嬌豔的女人,正極盡纏綿妖媚之功,做著翻雲覆雨之後,讓疲憊的男人意猶未盡的善後功夫。

只不過今天,兩位美人似乎都有點心不在焉,動作略顯僵澀;讓習慣了盡興方休的男人頗為不爽。

“兩位美人,今天可是遇上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中年男人柔聲問道。

左邊的美人一手支頭,任由如瀑長髮垂在男人胸口脖頸上,一手仍然隨意地在男人敏感的肌膚上遊離撫弄著,嗲聲嗲氣道:“道爺,我姐妹倆一介風塵浮萍女子,能得道爺您青眼有加,極力眷顧,才得以跳出火坑;每一天過的,可都像是灌了蜜一般的日子,哪能有什麼不開心的。只是……”

長髮女子欲言又止。

右邊那位梳了鳳髻,挽著雲鬢的女子介面道:“是呀,有道爺您常來眷顧廝守,我和妹妹,過的那都是神仙般的日子,那還能有什麼不開心的。只是道爺,您是不歸山上的英雄人物,風頭無兩;我姐妹倆只是擔心;像道爺這般鶴立雞群的人物,易遭小人嫉妒。”

正在享受兩位美人悉心伺候的男子,正是祥興堂琅上道師祝無庸。鳳髻女子,是姐姐阮金花;長髮女子,當然便是妹妹阮金蓮了。

聞聽兩位婦人杞人憂天的言語,道師笑道:“這有什麼好擔心的,這片盤地之中,恨我的人,還能少了?但那又如何,你見有誰敢真正吭個氣兒的?”

“就是啊,以道爺的本事,當然也用不著怕誰;就怕有些時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更何況,聽說不歸山外,還有高深莫測的什麼道教;萬一那些個有心不利於道爺,卻又本事不濟的人,內外勾結。”

“道爺是英雄好漢,可就是怕這種裡應外合,雙拳難敵四手的局面啊。”

……

姐妹倆你一言我一語,說得祝無庸煩悶不已,對那兩具仍在自己身上糾纏不休的嬌媚軀體,全沒了興致。

“你們到底,是聽誰說了些什麼?”男人不耐煩道。

姐妹倆開始有點支支吾吾起來,終究是阮金花先開了口,說道:“今天上街,遇上了多年前的一位相好。道爺您可千萬別誤會,自從有幸侍奉道爺,那些陳年舊事,過往人等,我姐妹倆平時都是敬而遠之。但今天那位爺,好像就是衝著我們姐妹來的;還帶了個形體有點佝僂的病態漢子。”

“他們說是有個訊息,跟道爺有莫大關係;又提到‘護教騎兵’什麼的,我們婦道人家,也不懂。但對方說道爺若不早作防範,必有禍事。我們本不想聽,可既然事關道爺安危,我們心下擔憂,就多問了幾句。”

琅上道師一聽此言,倒似是一激靈來了精神,連忙問道:“對方是誰,說護教騎兵如何了?”

姐妹倆見火候已到,心氣相通,也不用眼色示意,便聽得阮金蓮道:“他們只是略提了幾句什麼太一道教,護教騎兵的事;卻又十分隱晦,說什麼天機不可洩露。這兩人可恨得很,既要跟我們說,卻又信不過我姐妹倆。說有些話,只能與道爺單獨談。”

“就是,我們姐妹倆,有心為道爺分憂,卻又毫無辦法。道爺萬金之軀,哪能親自去見那些賤民。依我看,可能對方就是想借道爺的名望,故布疑陣,想求個晉身上位的臺階而已。”姐姐阮金花,不著痕跡地搧了把火。

“可話又說回來,禍福無常,有些事,我們哪怕不信,卻又不敢不多留個心眼。”

……

有些他不願別人知道的事情,並沒有說開,祝無庸一顆懸著的心,稍稍落了下來,微微點頭道:“也對,流言蜚語,原本不必理會什麼。但既然來人能找到你們,就算是故布疑陣,也多少顯了些手段。我祥興堂,從來不拘一格;就算沒什麼事,說不定也可以招引些有用的食客門徒。這兩人,我倒是想見見。”

“那兩人說了,道爺若有意接見,明日辰時,可到慶元茶舍。他二人會在清字號包房,恭候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