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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三章 像我這種海馬一般都會放三張塔瑪希

死亡張開了它的骨翼,蒼白的不詳紛紛揚揚。

它們已經死了,毫無疑問,也最終成為了一種養分,累堆為了崩壞的軍旗。

但至少,對於這個世代的文明來說,他們還未目睹過如此扭曲的場景。

惡意,那是純粹的惡意,那是徘徊於世界之外,垂涎著文明的惡意,凝固成最為惡毒的髒濘。

“一、二、三……三十七……”

“呼……”

呼吸碰撞在駕駛座內,卻莫名地刺起了一點寒冷,雞皮疙瘩浮了起來,帶著些許麻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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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哪怕鐵甲巨拳能像搗糕餅一樣錘爛那團血肉虛構的造物,粘連的糊聲響起來,就像是在刮著腦子。

望著大廳的天頂,那招展的骨翼與鼓脹的血繭如同待春的花苞,等待著腥血淌流的時刻。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嘭!

即使鐵拳依舊,戰線牢固,可這棟大樓中綿延的哀嚎卻仍舊在所有人心頭增添著陰霾,那懸掛於頭頂,在血繭之中靜靜扇動的骨翼仍在,卻不見那可怖的骨骸有什麼動作,瞪著那雙無眼的空窩,卻一直在笑,那骨顎只是呆板地開合著,像是個發條機。

“哧——”

這是呼吸透過氣閥的顫慄。

步兵並沒有機甲作為主戰的坐具,但也至少穿了一身封閉式防護裝備。加裝了動力模式與外骨骼的他們都達到了半噸重,哪怕只是踩上去,都會踏出一雙深深的印痕。

他們的感受已經褪為了麻木,哪怕有著全方位呼吸過濾器也擋不住那股子血腥味,腳底下那噁心的拖沓感就好像有什麼一直在拖著他們的腳步,還有那惱人的悲號與尖叫。

只有兩個人面色如常,少女攙著少年,小心翼翼地踏在這片血肉沼澤之上,低下身,手就那樣毫無防備地插進一塊堆砌的肉團上,攪了起來。

士兵望了那一眼,不自覺地吸了口氣,滿是這片汙濁的血腥,嗆得他低低地咳了幾聲。

他也在發掘,紅血、粉肉、黃膜,團在一起,從手指裡顛來倒去。

“像是餃子餡……”

不知是誰在頻道裡咕噥了這一句,下一秒便響起了一片罵聲,從京片兒到粵彎兒都飆了出來,亂糟糟的轟在通訊裡,但也總算把每個人心頭的那份懼意給驅散了那麼幾分。

這位兒郎也同樣如是,和某位扯“牛肉丸子”的渾人對罵,就連手頭在攪著啥都快忘了。

直到手指尖觸到了一塊硬物。

他先是一愣,緊接著便嚎了起來:

“找到了!!!”

士兵的喊聲很響,手舉了起來,好像握著什麼東西,那顆肉瘤已經被扒了個半空,往外慢慢淌著血。

很多人都停下了手頭的活計,這一句喊就像是結束的號子,讓人下意識地抬起了身,鬆一鬆肩背。

這是一瞬間的放鬆,辛苦的勞動之後往往都會迎來這一個瞬間。這個時候的人會鬆懈,會放下警惕,更不用說在發掘的過程中,沒有發生哪怕一次襲擊,周邊的環境依舊飄蕩著血肉自發的悽號,更沒有人注意到頭頂綻放的血繭。

“它們”,落下來了。

比那喊聲更快,甚至可以說,在士兵觸碰到“那個”時,“它們”就醒來了。

翅膀的呼嘯,藏在了苦難的歌聲裡;飛馳的身影,在鬆懈的瞬間刮過。

它們很快,彷彿天生如此,扭曲的造物誕生只為殺戮,它們的目標只有獵物的頭顱!

三十七只肉繭集體綻放,只是眨眼之間便俯衝到了那位挖掘到骨瘤的士兵頭頂。

猙獰的骨翼織成了地獄,就算是那接近半噸的鎧甲也不可能抵擋斬首的俯衝。

機甲載腦還在啟動武器庫,武裝戰甲剛剛啟動自動防護程式,機械也同樣來不及。

但這裡不僅僅只有“人類”,也不僅僅只有“科技”。

一位恰巧在看著兩位“異人”的士兵便捕捉到了這個“瞬間”。

那位被攙扶著的少年消失了,原本腳下的糜泥也同樣消失為了空白,卻多出了一圈爆裂般遺留的堆痕。

接下來,是風,還有飛濺到面甲上的血沫。

以及,空氣被踩爆的炸響!

而對於另一位來說,他甚至都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在他的眼裡,只有被分割成三幀,毫無連貫性的拼圖。

第一張,是他手中的骨球。

第二張,是模糊而血紅的虛影。

第三張,是被切割的血紅,空蕩蕩的手心,以及一柄黑色的鐮刀。

六個。

即墨抹了抹鐮刀,這個老夥計已經不再是那副殘破鏽蝕的模樣了,漂亮得像是剛剛從鍛爐裡出來那樣,就連弧光都發出了愉悅的清鳴,肆意褪流著鮮血,迴響著對廝殺的渴求。

他低下頭,手裡握著一顆“珠子”,當然,它更像是一隻“骨頭”,似乎是用肋骨之類的骨骼拼湊在了一起,勉強做出了一個球形,裡面則凝著濁紅的液體。

很明顯,這才是讓這些怪誕甦醒的原因,這種變化即墨在荒蕪年代的時候也見過。那個時候,他還在大地上奔行,許多生物都被崩壞感染,最終都變成了這副模樣,扭曲而怪誕,而它們的族群也都成為了“集體意識”的存在,對於它們來說,這顆“核心”反而是它們保持“集體性”的關鍵。

忽然,他的腳下打了踉蹌,好似手中的鐮刀過於輕盈,以至於收不住揮鐮的巨力。

剩下的獵手是不會放過這一瞬間的,閃爍,俯衝,又一次的突襲,向著少年的頭顱展開骨翼的尖刺。

即墨能聽到風聲,也能看到那些獵手骨翼舒展的每一個瞬間,哪怕只是觸覺感受到的氣流,都能構築起整個大廳的環境。

需要符華攙扶的身體並不虛弱,而是太強了,就像是老人忽然恢復了青春,嬰兒突然成年。曾經的習慣在突然的變化中反而成為了拖累,甚至可能會鬧出平地摔一樣的笑話。

搖晃,失衡,如同醉酒,滿是破綻。

可即使如此,他仍是即墨。

對於包圍而上的怪誕們,他只做了一個動作。

平提鐮刀,轉了個圈。

之後,便是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