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馬天暢感覺諾諾的提法還是很合理的，他想了想又疑惑的問道：“你就背了兩個小時，就記住了那麼多單詞嗎？”
“當然！你現在還覺得我學英語沒什麼天分嗎？”諾諾得意的問道
“還成吧，”馬天暢裝出一副淡淡的口吻道：“不過我還見過更好的。”
“你是說你自己吧？”諾諾撇了撇嘴。
雖然只得到了“還成吧”這三個字的評語，但她從後面這句話卻聽出了驚豔的意思。
能從這個腦子比自己還變態的傢伙嘴裡聽到這句評語，還真是不容易啊。
二十分鍾後，馬天暢這次決定先挑選德語。
他問了一些德語的基礎知識，音標讀法之類的問題後，時間也就差不多到了。
馬天暢把書還給了諾諾，看樣子他並沒有要拿走學習的意思。
程諾諾忍不住問道：“你不拿回去學嗎？”
“沒必要，這基礎知識，我不懂的下次來問你就行了。
對了，你這裡有沒有那種德語加漢語的雙語著作呀？我倒是有興趣拿一本回去看看。”
“我這裡應該沒有，下次吧，我看我爸那裡有沒有。”
“那就謝謝了，嗯，既然要去你爸那裡找，那你乾脆把韓語和日語的雙語著作也找找看了？”
“你還真是貪得無厭呀！”
看著馬天暢馬上就要離開的背影，開心起來的諾諾淡淡的問了句：“本小姐忽然想彈琴了，不知道有沒有人要聽一聽呢？”
馬天暢在門口頓了頓，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轉身又坐回到鋼琴前：“那就聽一聽吧。”
諾諾竊笑著開啟鋼琴蓋，她越來越覺得這個裝模作樣、端著架子的馬老師其實也沒有開始時感覺的那麼討厭了。
“如果你喜歡，可以拿出手機錄下來呀，回家慢慢聽，免得每次來上課都要求我給你彈鋼琴。”
能在這個傢伙面前找到高高在上的感覺， 諾諾很開心。
“沒有手機。”馬天暢攤了攤手：“就這幾天，我已經使兩部手機夭折在我手裡了。
這第三部正在快遞過來的路上吧，運氣好的話，週五來你家上課的時候就可能拿到新機了。”
“上次那個是不是我給你扔壞了呀，要不我賠你一部吧。”
程諾諾想到自己扔人家手機的那次，頓時又有些不安起來。
“知道你不差錢，不過那部是丟了，還真和你無關。”馬天暢實話實說。
然後他話鋒一轉道：“如果沒有五線譜放在你面前，你能用鋼琴彈出曲子嗎？”
“你想聽什
麼？我可以試試。”諾諾沒有把話說死。
“傳奇，你聽過吧？王菲的那首傳奇，你能彈嗎？”
馬天暢想試試這首傳奇如果程諾諾彈出來了，他的眼前會不會出現五線譜。
程諾諾閉上雙眼，腦子裡飛快的過了一遍傳奇的旋律。
對於從小就喜愛彈琴的她來說，傳奇這種沒有太大難度的曲子，她只需要在心裡模擬一遍，只要不太要求流暢度，馬上就能彈出來了。
琴聲響起，簡單的主旋律，沒有伴奏音，傳奇的音樂悅耳動聽。
馬天暢一時間似乎聽的痴了。
讓他痴迷的不是音樂本身，卻是那再次降臨的奇妙五線譜。
“傳奇”的五線譜！
馬天暢立刻跟著五線譜輕聲唱了起來，這次程諾諾彈的不快，他跟隨著鋼琴的音律，唱出了整首傳奇的歌譜。
“我唱的對嗎？我是說有沒有跑調？”馬天暢緊張的看著程諾諾，等待著她肯定的回答。
他自己感覺唱的很好，可他早就不敢信任自己的感覺了。
“我彈的這麼慢，你可以唱的出來好稀罕嗎？”
程諾諾以為他是在向自己顯擺，回覆的言語充滿了不屑。
“一個音符都沒錯？”馬天暢再追問一句。
“沒錯又怎樣？要不要我再像上次那樣彈的稍微快一點，你試試？”
“那就不用了，諾諾，我現在怎麼越看你越順眼了呢？”
馬天暢心花怒放之下，這句話說的很真誠。
程諾諾小臉先是一紅，她聽的出他這話並沒有調戲的味道。
不過還是惡狠狠的回了句：“我倒是越看你越噁心了。”
再聽了諾諾自己想彈的鋼琴曲後。
馬天暢終於確定了，只要是程諾諾用鋼琴彈出來的曲子，他就可以看到五線譜。
這還真是好神奇的樣子啊，他不由默默的想。
十五分鍾後，馬天暢出門前想起了自己手裡的韓語跆拳道書。他拿出書來問程諾諾：
“對了，我這裡有本韓文的書，你看你能不能幫我翻譯一下呀？”
程諾諾接過馬天暢遞到自己面前的書，隨手翻了翻：“喲，還是跆拳道的韓語書呢？你這是要學跆拳道嗎？
這本好像比較難哦。我可以借你幾本初級點的跆拳道中文書，甚至有時間了我還可以親自教授你兩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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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的眼珠轉了轉補充道：“只要你叫我聲程老師。”
“這本書看起來應該是比較高階的跆拳道書，專業用詞應該也比較多，你翻譯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馬天
暢聳了聳肩，假意要去拿回諾諾手裡的書。要這個孩子做什麼事，總是不能直來直去的。
“誰說我翻譯不出來？”不出所料，諾諾立刻把韓語書藏到了身後：“剛好我在學跆拳道，這本書我還能用，就勉為其難給你翻翻吧。
不過我也要提個條件。”
馬天暢誇張的向後咧了咧身子，很小心的問道：“什麼條件？說來聽聽。”
程大小姐的條件，可不是那麼好答應的，
諾諾看著馬老師那副故作姿態的警惕相，“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現在還沒想到呢，我隨時想到了隨時告訴吧，反正我也有你的電話。
放心，不會讓你做犯法啊、考試作弊之類的壞事的。”
“好吧，我可以答應你盡力而為！”馬天暢的回答有些耐人尋味。
他怕這猴精的女孩兒聽出來，立刻加了一句：“對了，這兩天白天不要給我打電話，我現在的手機卡在我同學手裡呢。
只有晚上回到宿舍，我們才會在一起。等我新手機來了，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你的手機卡在同學手裡？”諾諾果然被馬天暢後面這句話吸引了。
她若有所思的道：“那你上次那手機壞了的時候是不是也把手機卡放你同學哪裡了？”
“可不是嗎？我自己都感覺我現在很有派頭呢，接電話都有秘書先接聽！”
馬天暢難得的在程諾諾面前自嘲了一回：“手機壞了，也不全是壞處嗎！”
諾諾沒有理他的自嘲，追問道：“那你第一次到我家那天，手機是不是就壞了？”
馬天暢想了想：“我的手機是上週一早上壞的。沒錯，那天晚上就過來跟你見面了！”
“什麼？”諾諾這句問話幾乎是從嘴裡喊出來的，嚇了馬天暢一跳：“什麼什麼？”
“你剛才是不是說你見我那天的早上手機就壞掉了？你確定嗎？”
諾諾的語速很快，彷彿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一樣，她急切的需要知道答案。
馬天暢有些疑惑，他再次鄭重的想了想：“沒錯，那天我去你家的時候還帶了塊電子錶，那天早上我的手機進水了。”
想起那天的經歷，直到現在他還有些哭笑不得。
“那天下午你接到過陌生人的電話嗎？”程諾諾意識到，也許自己一直犯了一個先入為主的錯誤。
“中午卡就放我同學手機裡了，沒聽他說有什麼人找我呀。”
“你那同學叫什麼名字？”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