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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共商發展大業

莊有成大喜過望,激動之下,“啪”的一下立正站好,向魯兵敬了一個軍禮。

莊有成曾對朵山的路網做過一個規劃,那就是把五個花瓣用柏油路連起來,形成一個閉合的大環山路。

這條路修好後總里程是五十多公里,有了路,每年就可以舉辦一場馬拉松比賽,把更多的人吸引到朵山來。

但是靠朵山的力量,無法實現這個願望,沒想到魯兵送來了一份大禮,莊有成怎麼能不激動。

李彬想的還是磊朵公路,他擔心莊有成因小失大,悄聲說:“磊朵公路才是重點。”

不是為了磊朵公路,魯兵會把市縣兩級領導都約到朵山來麼。莊有成不著急。

魯兵順著環山路欣賞完山坡秋景後,有些意猶未盡,便提議登到西朵山頂看一下朵山的全景。

西朵山並不高,在場的人都能上去,只是上山的路不好走,市交通局長老楊也是面臨退休的人,而且身體不太好,就有些打憷,說:“廳長,山上沒啥可看的,我看……就不要上去了吧。”

魯兵問:“老楊,你平時不怎麼運動吧?”

“心臟不太好,醫生不讓我參加劇烈運動。”

“哦,那你不該到朵山來,磊朵公路那麼爛,這一路上把你顛壞了吧?”

魯兵丟下這句話,找著上山的路徑,向山上走去。

眾人面面相覷,不敢再推脫,都緊隨其後,蜂擁上山。

陶三喜熟悉山路,在前頭帶路,一面登山一面介紹西朵山的景點。

西朵山雖然不高,卻因幾億年地殼變動的原因,山上留下不少洞穴和怪石,像四季潮溼的避陰洞,糖葫蘆狀的錢串子洞,山崖上住滿蝙蝠的蝙蝠洞等。

不是什麼名勝古蹟,卻別有味道。

莊有成說:“東朵山上也有不少洞穴,山頂上還有一塊磨刀石,夜深人靜時,一起風就能聽到那塊石頭發出磨刀似的聲音。以前老人常用來嚇唬不聽話的小孩,‘聽,山上的神仙磨刀呢,再不睡覺就下山來割你的耳朵下酒’。我小時候就被父親嚇唬過。”

生於農村的人,都是伴著神話傳說長大的。魯兵也是,莊有成的講述頓時勾起他許多的美好回憶。

“回老家一趟,感觸良多……現在農村人也不怎麼講神話傳說了,小孩子都送到城裡或是鎮上讀書,不用老人帶了,他們看的聽的全是現代工業化的動漫。有成,你覺得他們比我們小時候幸福嗎?”

這個問題莊有成很難回答。

棗兒跟上來,說:“我知道我們這個年齡的孩子,大多數是沒有真正童年的,從小就被大人的慾望控制著,上各種培訓班,制定宏偉目標……很多孩子失去天真,變得少年老成,大人還沾沾自喜,誇獎孩子聰明,很可悲。”

“我可沒給你報過任何培訓班。”莊有成說。

“我在山裡長大的嘛,你聽過的神話傳說我都聽過。”棗兒說。

“哈哈哈,這麼說來,你們父女倆沒有代溝嘍。”

“以前沒有,我上大學時出現過……現在嘛,又填平啦。”棗兒說。

到得山頂之上,回望山下,只見朵山鎮被圍在山坳裡,彷彿是伏在巨大木盆裡的蟾蜍,散佈在周邊的村莊則是小蝌蚪,很壯觀的一幅天然圖畫。

魯兵說,“看朵山這個地形,莫不是幾億前留下的一個隕石坑吧?”

莊有成說,“這個倒不大清楚,不過《磊山縣誌》上好像有過記載,上寫‘明嘉靖三十四年十月中,縣西南五十裡,有地聲如怪獸哞吼……’或許是明代地震造成的呢。”

魯兵說,“應該請地質專家來研究一下。有成,整個朵山就是一個聚寶盆啊,你要好好幹幾年,把寶淘出來,別辜負了上天留給你們這麼好的條件。”

莊有成指著遠處的四個山垛子,說:“我想修一條路,把五個朵子全連在一起,然後每個朵子都有通往鎮上的路,朵山就是成了一朵盛開的荷花了。”

李彬手搭涼棚,四下觀看,十分震驚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不由暗自讚歎,朵山的地理環境原來這麼美,看來以前是忽略了。怪不得莊有成不讓動山上的石頭,這種原始的地貌要是遭到破壞,真是太可惜了。

“老莊,你守住了一塊風水寶地。等磊朵公路修好後,縣裡會大力支持朵山發展旅遊業。”李彬說。

“領導們應該多到基層走一走。”棗兒說:“李書記要是早到朵山來,朵山可能早就脫貧致富了。”

“我的氣場不夠,魯廳長和市長一來,朵山從此就有了新氣象。”李彬說。

魯兵在山頂上席地而坐,在聽取縣市兩級交通局長的詳細彙報後,說,“你們把相關手續報到廳裡吧。”

他沒有明確態度,不過大家都明白,磊朵公路的問題已經不算問題了。

市長當著魯兵的面,指示李彬立刻著手公路沿線拆遷徵地,爭取早日開工,把磊朵公路修成民心路,致富路。

……

天氣漸漸地涼了,西朵山上棗樹落光了樹葉,老幹虯枝在風中傲立,宛如歷經滄桑的老人,在歲月的盡頭沉思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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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茂密的松樹依然蒼翠,有候鳥從山下遷徒到山頂,在秋風裡打著寒噤,最終不耐寂寞展翅蹬離枝頭,朝著陽光充足的南方飛去。

蘭花的珍禽園和餘進江的野味館,此時也從綠林掩映中突兀地裸露出來,秋風搖曳著炊煙,裹挾著山雞或斑鳩驚恐的低鳴,飄浮在空中。

整座西朵山如枯萎了的花瓣,失去顏色,只等著凋謝。

山外的人把腳步停留在了山外,山裡的人恢復了一以貫之的慵懶。

牆跟的陽光和草垛旁的依傍永遠是山裡老人最溫暖的地方。

路長順從家裡走出來,經過一溜兒半截土牆,馮啞巴手舞足蹈地跳起來,嘴裡“嗚嗚”說著什麼,他的世界永遠沒有人能懂。

路長順的心情很好,少有的好。便停下來與他對話:“馮啞巴,你吃了嗎?”

此時正是午後,剛過飯時不久,天色卻漸漸晦暗下來。

有西朵山影著,一到秋天,朵子西的天特別短,短得像一支空了半截的紙菸,點上火還沒來得吸一口就該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