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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黃河一去不復返

有福已經得知小亮為棗兒出頭,把馮塘和路啟元打到住院的訊息。

是黃紅彬告訴他的。

黃紅彬有些幸災樂禍,對有福說:“弄不好這回小亮得判刑,路啟元跟姐夫有仇,他絕不會放過小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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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福嚇得六神無主,趕緊給莊有成打電話。莊有成讓他穩住,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莊冬至。

有福絮叨說:“小亮是因為棗兒才打人的,你得保他。”

他沒有問棗兒的情況,一個字都沒提,這讓莊有成心裡大為不快,冷冷地說:“我正忙著呢,掛了吧。”就結束了通話。

莊冬至問起小亮,有福便想把情況告訴他,讓祁辰攔住,叫到外面說:“棗兒的事暫時不要向老爺子透露,他歲數大了,別讓他擔著心。”

“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不讓我爸知道?小亮要是吃了官司怎麼辦?”

“不會的,你放心吧。”祁辰安慰他。

祁辰也覺得有福太不會做人,棗兒是他親侄女,怎麼著也該關心一下,他竟然只想到自己的兒子。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朵子東有黃紅彬在,連牆都不存在。

棗兒出事的訊息很快就傳遍全村。

黃河顫微微地下坡來找莊冬至。

黃紅臨去醫院前,撒了個謊,說是去鎮上家裡瞧一眼,委託黃紅旗家的照顧父親。

一開始黃紅旗家的不知內情,後來黃紅彬找到她,挑唆說:“弟妹,你咋還跟沒事人似的,紅旗被小亮拉去朵子西打架,聽說把一個孩子打成植物人了。小亮是莊有成的親侄子,你可得上點心,別讓人家把紅旗當了替死鬼。”

黃紅旗家的就炸了,先是罵黃紅旗記吃不記打,硬拿熱臉去貼莊有成的冷屁股,接著向黃河發了一通牢騷,哭訴說:“如果莊有成這回還是只保小亮,不管黃紅旗的死活,她就去莊家喝農藥。”

黃河說:“有我呢……”

“還有你呢,出了事人家都瞞著你,你知道什麼呀!”

黃河被噎得沒了脾氣,立馬拄著柺杖去找莊冬至。

在莊家門口遇見孫二奶奶,她拉住黃河問,“村裡人都在傳,說棗兒讓人家給糟蹋了,可是真的?誰這麼喪盡天良!”

黃河罵她:“你個老不死的說啥混帳話呢,你的嘴要癢癢就找個牆蹭蹭去!”

“你罵我幹什麼,又不是我說的,是你門上的紅彬在傳嘛!”

“又是狗彬那個王八羔子胡唚,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黃河氣得渾身直哆嗦,不去見莊冬至了,踅身便朝黃紅彬家走去。

黃紅彬一開始是去朵子西牛先慧家裡買樹樁子的。

自從朵子東家家做木雕,牛先慧便天天到西朵山上刨樹樁子。

朵子西的棗樹以前屬於村裡的集體山林,包產到戶後,棗樹便分到每家每戶,牛先慧家有三十多棵棗樹。

別看她平時疏於管理,奇怪的是,她家的棗樹竟然一棵都沒瘋。

村裡人都說她是瞎人好命,棗樹長到風水寶地上了。

棗樹長得再好,棗子也賣不了多少錢。上百年的老棗樹,品種不好,而且每年打棗也是件苦差事。

黃紅彬找到牛先慧,要收購她家的棗樹,每棵棗樹出價一千到兩千塊錢。

牛先慧當然心動,可她猴精,並不一次性全賣給黃紅彬,而是慢慢掉黃紅彬的胃口,刨下一棵賣一棵,弄得黃紅彬天天要和她磨嘴皮子砍價。

一開始村裡沒人注意牛先慧賣棗樹的事,後來發現黃紅彬天天往她家棗林裡跑,才知道她要把棗樹全刨掉,就有人告到陶三喜那裡。

陶三喜怕捱罵,不敢管,裝作不知情。餘進江就悄悄告訴棗兒,說:“牛先慧刨棗樹的事你得管管,要不然全村都學她把棗樹賣掉,鄉村遊就沒看點了。”

棗兒警覺起來,趕緊去勸說牛先慧,要她不要動那些棗樹。

牛先慧說:“我刨自家棗樹,犯法嗎?是哪個萬人揍的在背後嚼舌根!”

棗兒說:“環山路一修通,咱們這一塊就會發展鄉村旅遊,還有食品廠建起來後,大棗的經濟價值也能提升上去,你千萬別只顧眼前這點利益。”

“靠種地連吃鹽打油的錢都弄不出來,去蘭花那打工她又不要我,不賣樹你讓我怎麼活?”

棗兒說:“只要你別賣樹了,等我把食品廠辦起來,請你去食品廠上班。”

“真的?你給我立個字據。”

棗兒就真給她寫了一紙憑據。

可棗兒出事後,牛先慧去醫院瞧了她一眼,然後再去看路啟元。路啟元嘴裡沒好話,告訴她棗兒讓馮家小子糟蹋了,棗兒已經精神失常,食品廠的事要泡湯,牛先慧回村就又接著刨起樹來。

黃紅彬的訊息全是聽牛先慧講的。

他心裡莫名的興奮起來,顧不上和牛先慧談買棗樹,跑去馮啞巴家買了一頭羊,回家親自宰殺好,掛在院裡的樹上剝皮,準備美美得喝一頓羊肉湯。

黃紅彬哼著小調,正美呢,黃河撅撅地闖進來,罵:“狗彬,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滿嘴沒一絲兒人味。再怎麼說,棗兒也是你外甥女,你那樣糟蹋她?你還是人嗎?”

“叔,你說錯了,不是我糟蹋她,是別人糟蹋她,你罵我幹什麼!”

黃紅彬把剝羊皮的尖刀插在山羊光溜溜的身體上,不服氣地瞪著黃河。

“不是你造的謠嗎?那種話是你當舅的該說的?”

“她把我當舅了嗎?別人能說,我為什麼不能說,我說的是實情嘛。”

“你個狗日的,不吃人糧食的畜生!我打死你!”黃河氣得臉紙一樣白,舉起棗木柺杖朝黃紅彬頭上打過去。

黃紅彬一把抓住柺杖,輕輕一帶,黃河便一個踉蹌摔在地。

上歲數的人最怕跌倒,黃紅彬的力道又不小,黃河這一摔就再沒爬起來。

等了片刻,黃紅彬見他趴在地上不動,覺得不好,慌得上去扶他。可黃河兩眼瞪得滾圓,瞳孔已然放大了。

黃紅旗家的正好尋過來,見黃河倒在地上,嚇得尖叫一聲,問:“呀!紅彬哥,你把叔咋的啦?”

“你瞎說什麼呢,我能咋的他,是他自己沒站穩跌了一跤……”

黃紅旗家的上前去試了試黃河的鼻息,然後一屁股坐到地上,半天沒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