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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塞萬訶德:你怎麼不知道剋制

塞萬訶德的拳頭隱隱作痛,他真的沒有打算取掉那根穿透了手掌的木刺,所有的疼痛都在告訴他塞萬訶德,你是被命運選中的人,你的手掌,鍍上了英靈們的記號。

坐在塞萬訶德旁邊的鵝毛騎士很禮貌的和他低聲攀談了起來。

“我們不久之前見過,閣下。”

“哦?”塞萬訶德的語氣中聽不出驚訝,他在想,誰會沒見過我呢?看不見我的,又有誰沒耳朵聽說過我呢?

“是的,在受肉塔外面。”

塞萬訶德恍然大悟的問:“你看到了我馴服獅鷲時的戰鬥?”

鵝毛騎士說:“不,在受肉塔外圍,你巡遊全場的時候。”

“哦”塞萬訶德想了起來,眼前這位就是他在準備報名時偶然撞見的鵝毛騎士,“幸會。”

塞萬訶德沒有繼續攀談的意願,他對這位騎士只願意應付以禮節上的交談。

看到又重新坐得端端正正的塞萬訶德,鵝毛騎士交談的興趣也變得寥寥,他歪歪斜斜的掛在自備的椅子上,把受肉塔準備好的坐墊作為了靠墊,鵝毛筆在羊皮捲上隨意的塗抹。

塞萬訶德對這個騎士的鄙夷來自第一次見面,見多識廣的書齋騎士猜測鵝毛騎士的家中一定塞滿了僕人,早間僕人,午間僕人,晚間僕人走馬一樣輪流登場,這些時段的僕人中,還有具體的劃分,諸如主食僕人,零食僕人,更衣僕人,牽馬僕人等等,說不定還有專門的戰鬥僕人和執筆僕人,總之,他只用帶著一樣俊美貴氣的臉,讓所有事情都由僕人操辦,等著太陽和月亮在他眼中走完最後一個起落。

鵝毛騎士用著自帶的墨水,木桌還有椅子,最誇張的是那個椅子,皮墊下蓬蓬鬆鬆,塞滿了松鼠皮。

不僅如此,他的椅子還可以當做睡床用,只要有頭發絲那麼大的痠痛偷襲他的腰背,鵝毛騎士就可以按下木椅的機關,讓靠背平躺下來,一起躺下來的,就是這個騎士。

簡直不可理喻,塞萬訶德不滿的說,他不是不滿鵝毛騎士奢華的配置,是覺得這個人違背了騎士的準則這麼貪圖享樂,你以為現在騎士的比武是比賽睡姿?

騎士們圍坐的中央,是一個巨大的高臺,臺子有一個大高個兒騎士鄧肯那麼高。

塞萬訶德猜測,這個將會是不久之後的比武場所,越看這個高臺,他就越加興奮,塞萬訶德知道是自己眼花,但是他總是對眼中的殘影戀戀不捨,他真切的看到了,在高臺上身穿黑鎧,揹著巨大斷劍的武士在和背展六羽的天使在戰鬥。

高臺的上空,又一個大高個兒騎士鄧肯的高度上,有一個蜿蜒盤長的樓梯,它像一個疊成了幾疊的空心肥蟲,外殼是腸子一樣一節一節的肉瘤,它沒有直接和地面相連,算上它距離高臺的位置,以及高臺距離地面的位置,這個只能以噁心來形容的樓梯與地面的騎士們相距了兩個大高個而騎士的高度。

一旦從樓梯上摔下來,一定會斷三根以上的骨頭,塞萬訶德在想,我猜測,在塔頂的聖盃騎士團成員每一個人都擁有狩獵之神哈特菲爾德的祝福,只有雙足纏風,才能輕盈的下落。受肉塔的防禦體系對守衛者都有絕高的要求,能攀上這種構造的樓梯的人必然是在精英騎士中百裡挑一,每個安排在某一個梯段的騎士,都有一夫當關的氣魄。

在塞萬訶德默想著懸空梯的內部構造時,也順帶幻想了自己贏得最初的比試跳上樓梯的場景,他還順帶想了當他正式成為聖盃騎士團的騎士後,在這裡進行的一場激烈又波瀾壯闊的攻防戰。

“咕嚕”蜿蜒的樓梯中響起不願承認,但又確確實實是放屁的聲音。

“咕咕嚕嚕”

不用細聽,只要是對自身的身體情況稍有留意的人都會發覺,這是腸胃不適時才會存在的過多腸氣。

“咕咕嚕嚕嚕”

在鬨笑成一團的騎士中,只有塞萬訶德慷慨的憤怒著:“你怎麼不知道剋制!”

當他看到這個神似大腸的樓梯後,直接把受肉塔臆想成為了巨人騎士,要成為合格的騎士,最基本的功課就是對身體的管理,否則哪來精力去為不公伸冤,去為愚昧開化?

“剋制!”塞萬訶德向著大腸樓梯怒嚎,“你昨晚是吃了多少鷹角豆,喝了多少酸啤酒!”

騎士們的大笑戛然而止,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向稍遠的地方環視,尋找對建築動怒的人是誰,太可笑了,這麼明目張膽的表示憤怒,完全不符合騎士的美德,競爭對手又少一個。

鵝毛騎士斜著眼睛看著塞萬訶德,他在一張手帕上慢條斯理的噴上香水,不放過每一個角落,他把手帕整整齊齊的疊好,直到疊到比一個女孩的小嘴大一些才停止,然後含情脈脈的用手帕蓋住了口鼻。

“閣下,我不會舉報是你在怒罵,因為騎士應該誠實。”鵝毛騎士的聲音都充滿了溼漉漉的香氣,“我也和你一樣,早就認為這個聲音就是便秘十天的老男爵在浣腸後得到的排洩聲,還有這個樓梯的樣子,我覺得受肉塔就是巨人男爵坐化成石後的遺骸,但是他們都裝著沒有聽出來,彷彿思維被刀架住了脖子,如此恐怖,如此恐怖。”

塞萬訶德也斜著眼睛看著鵝毛騎士,“你疊手帕的手藝可能來自你的手帕僕人,你親吻手帕的眼神和親吻煙巷女子的神情差不了哪裡去,但是你的思維”

塞萬訶德伸出了拳,錘了錘胸膛,“和我一致,這方面你是”

“咕嚕嚕嚕嚕噗”

大腸樓梯中噴下一股濃密的黃黑色粉塵,粉塵撞向高臺後向上蕩起,形狀像一個倒立的巨大蘑菇。

“這方面你是”

你是和我一樣的騎士?你是算得上睿智的騎士?你是不那麼浮誇的鍍金草莽?

沒有人知道塞萬訶德要說什麼,包括他自己。

在樓梯釋放出空前轟動的腸氣後,隨之而來的就是巨大的糞臭,塞萬訶德被燻得頭腦發昏,臉憋成紫色,沒有說完這句話。

鵝毛騎士聽到的,是一句“這方面你是嘔嘔嘔”

看到的是一灘嘔吐物。

鵝毛騎士沒有對塞萬訶德的嘔吐感到噁心,因為這個插曲在樓梯腸道的傾瀉相比一下子就相形見絀。

一個小小的棕色肉瘤子掉落下來,小到像從巨大的排洩口滴下的鼻屎。

瘤子開始蠕動,上下左右各處凸起一會兒就會平息的突刺,圍成圓的騎士們安靜下來,在木桌上鋪好了紙張,著好了墨。

瘤子如同破繭,裡面爬出一個侏儒破繭太文雅了,應該是爬出了一條蛆蟲更恰當,從紋章來判斷,這個蛆蟲侏儒是聖盃騎士團的一員。

“啊啊啊。咳咳咳。”蛆蟲侏儒清了清嗓子,聲音意外的好聽,如果可以忽略口中極其刺激性的惡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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侏儒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瞪著小眼睛念到:“虔誠之骨在上,比武大會第一場正式開始,主題”

塞萬訶德挺了挺身子,以他的判斷,因為周遭的騎士只有他帶了頭盔,如果考驗近身搏鬥,他將百戰百勝。

“主題”侏儒慵懶的在說話,“沙特阿卡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