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沒想到柳如煙這個宿舍,還是個南北通透的大房子。
不僅有客廳有廚房有洗手間,兩間臥室還都朝著南。
特別是這間伸出去的書房,一半縮在樓體裡,另一半利用相連的陽臺,把四周安上玻璃窗,好比是一個看風景的眺臺。
何況她,在玻璃窗的三面,裝上那種粉色的落地帷幕。
讓這間不大的書房,有了一種溫馨而又浪漫的氣息。
陳葫蘆見了,不由得嘖嘖嘴。
沒想到譚湘蓮見了,沒讓他發出讚歎的感嘆聲。
而是直愣楞的問:“陳葫蘆,你剛才講,我和柳副鄉長找李洛川來幫忙,是找錯人了嗎?”
陳葫蘆聽了,把吃剩的蘋果囫扔在垃圾蔞裡。
咀嚼的說:“你倆可真傻,向鄭局長這種人,當她接到你倆遞上的申請報告,本想幫你兩一把,可因為李洛川插一嘴,她便不願幫我們柳灣村的忙!”
“為啥?”兩人異口同聲的問。
“那有這麼多的為啥?”陳葫蘆這樣說著,接過柳如煙遞過來的麵條。
一邊狼吞虎嚥地吃著,一邊晃悠悠的說:“誰讓鄭梅婧,是一位拒腐蝕永不沾的好局長,好比你倆去找她,就算她沒有答應你兩的要求,那她也是在例行公事在做事。”
“咋講?”兩人裝傻的問。
“咋講,你倆去找鄭局長,那是代表柳灣村人去的,就算鄭梅婧沒能答應你兩,可在她的心底裡,對我們柳灣村人是心存虧欠的,可你倆讓李洛川去說情,她正好藉著這個機會,不僅沒了虧欠,還覺得自己堅持了立場!”
“呀,陳葫蘆,照你這樣講,我們找李洛川來幫忙,還找錯人啦!”
“何止是錯,該是大錯特錯!”
陳葫蘆這樣說著,把嘴一抹。
俏皮的說:“你們二位,如果真想把這件事給辦成,首先要死死的纏著她,然後是把我們柳灣村人的苦,還有柳灣村人每出一次門,就跟走一趟鬼門關似的,讓這個鄭梅婧真正的體會到,我們柳灣村人是多麼的難!”
“哦!”柳如煙聽了詫異的叫,沒想到陳葫蘆會把這件事,分析的這麼透徹。
而譚湘蓮聽了,更是撲閃著兩個大眼珠。
緊追的問:“陳葫蘆,既然你都這樣講了,那我問問你,怎麼樣才能讓鄭梅婧,真實地體會到,柳灣村人出行是多麼的難?”
“想辦法,讓她來一趟柳灣村,可行?”他硬邦邦的說。
“可這位鄭局長,平常除了上下班,一般都躲在家裡練瑜伽,你說她那有閒工夫,跑柳灣村來溜達一圈?”柳如煙苦逼的叫。
“那她,來我們柳灣村練瑜伽,不比躲在她家裡要舒服?”他陰奸的說。
“呀,這是個好主意!”譚湘蓮突然清脆的喊。
“何止是好主意,只要鄭梅婧肯來我們柳灣村,我敢打包票的講,更換新客船還不是小菜一碟。”他大言不慚的喊。
“比如呢?”柳如煙溫情一笑,耐心的引導著他。
“比如讓鄭梅婧,坐上我們村那兩艘老掉牙的小火輪,讓她體驗一下白馬河裡,那種驚濤駭浪的感覺。”他口無遮攔的說。
“就好比我剛來時,眼看就要下大暴雨,可柳村長還在催促著老船長,是趕快的開船?”譚湘蓮突然挖苦的問。
“呀,譚村長,不會你連這個也曉得?”他吃驚的問。
“我何止知道這個,還知道柳灣村的一幫老光棍,天黑了聚集在一起,趴在我後窗戶上趴牆根?”她冷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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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陳葫蘆是大叫一聲。
爾後,臉紅的朝著柳如煙望。
柳如煙見了,走上來拉著他的手。
面色凝重的說:“葫蘆呀,其實這些事對於我兩來講,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可知我們現在遇到的難題,就是以我哥為首的一幫村幹部,還有一千多名柳灣村人,對我兩的不信任!”
“所以你兩,無論有多大的困難,都要把新客船這件事給搞定,從而換來柳灣村人對你兩的信任!”陳葫蘆急切的問。
柳如煙聽了點頭,譚湘蓮是跟著她點頭。
陳葫蘆見了,長長的嘆口氣。
望著兩人彷徨無助的目光,還有那種孤立無援的樣子。
突然是一拍胸脯,豪氣的說:“那煙姑,你看這樣可好,你這邊該遞材料的遞材料,該邀請她來我們柳灣村的還是正常邀請,然後你把鄭局長的詳細情況告訴我,我保證在半個月內,把這個鄭梅婧給搞定。”
“呀,你想幹啥?”兩人聽了,嚇得“哎呀”一聲叫,睜大眼珠驚恐地望著他。
陳葫蘆見了,是得意洋洋的笑。
逗比的說:“二位請放心,我去接觸這個鄭梅婧,保證一不偷二不搶,更不會傷害我們的鄭局長,只是有件事,想請二位幫個忙?”。
“啥事,要幫啥子忙?”譚湘蓮撅著小嘴問。
陳葫蘆聽了聳聳肩,搞出一副神秘秘的樣子。
玄乎的說:“二位領導,竹老闆跟我講,如果想讓我的精品魚鋪,在大上海一炮打響,就必須把麻布街最好的魚送到上海去,可對?”
“對你個頭,你有話就講有屁就放,幹嘛跟我賣關子?”柳如煙不耐煩的嚷。
“那……”陳葫蘆點頭哈腰的笑。
這才說:“煙姑呢,那你說,要想挑選出最好的胖頭魚,是不是要在麻布街開一家魚行,這才可以做到產供銷一條龍,把主動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
“呀,陳葫蘆,看你這山精的樣子,不就是跑一趟大上海,現在回到麻布街,連講話都知道打埋伏啦?”譚湘蓮跌敗的喊。
“啥叫打埋伏,這叫你幫我我幫你,可對?”他圓滑的說。
“咋幫你?”譚湘蓮冷冷的問。
“就是求你倆,幫我在魚市裡找間門面,你兩也不是不知道,就我們麻布街魚市裡的門面,可比找老婆還要難?”
“這是你說的?”柳如煙嘔著他問。
“不是,我是聽竇三疤講的。”
他望著柳如煙冷酷的一雙眼,突然降低了聲音。
柳如煙聽了笑,兇巴巴的問:“陳葫蘆,聽你講話這意思,要是我不給你找出一間門面房來,你還不願意幫我去搞定鄭梅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