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狹仄的空間裡，好似被放大了無數倍。
葉初初眼神微微一閃，她怎麼差點兒忘記了，“RS”病毒可是關乎到凌夜爵失憶以前的事情，她這麼貿貿然地提起來，能不引起他的懷疑嗎？
“額……我……我是因為，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讓崇九他們調查關於‘毒液’組織的一切，知道‘RS’病毒的存在，也沒什麼值得奇怪的吧？”葉初初急中生智，很快想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凌夜爵低垂著眼眸看著她，不說信，也不說不信，只是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是嗎？可據我所知，‘RS’病毒屬於‘毒液’組織的一級機密，你連它的存在都能調查出來，為什麼卻要求助我來找那顆小豆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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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在手腕上的力道明顯加重了些，葉初初能感覺到他眼底的深邃跟疑惑，沉聲問她：“葉初初，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瞞著我？
這已經不是凌夜爵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了。
在她身上有股很強烈的熟悉感，熟悉到幾乎讓他產生幻覺，他們之間或許是認識的。
從第一次，在清溪別墅園的陽臺外交手，她無聲滑落一滴眼淚。
凌夜爵明明已經記不起來那張臉了，可那滴眼淚卻像是正中在他的心坎上，沉悶到竟讓人有種心痛不已的感覺。
“凌少，‘RS’病毒的事情，是我告訴葉小姐的，抱歉自作主張了，請您責罰我！”向巖開口打破僵局，也掐斷了滋生在他心底，那一絲微弱而又渺茫的希望。
向巖也知道“RS”病毒的事。
並且，他跟葉初初早在四年前就已經認識了，如今他們正聯手準備對抗“毒液”組織，他告訴她這些情況實在無可厚非。
只是為什麼，心頭一陣莫名的煩躁？
凌夜爵突然想到，如果四年前在A市，認識葉初初的人是他那該有多好？
可他為什麼就是不認識她呢？
他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去回憶那段缺失的記憶。
一定有的……
一定有什麼蛛絲馬跡，是被他給遺漏掉的！
也許他認識過葉初初，只是因為失憶的緣故，把她給忘了呢？
凌夜爵頭一次，那麼迫切地想要把記憶找回來。
可他越是去想，腦袋就越是混沌得厲害，最後一陣劇痛襲來，他難受得忍不住低吼出聲。
向巖連忙問道：“凌少，您沒事吧？”
“閉嘴，開你的車！”凌夜爵冷冷訓斥道。
都怪這個該死的向巖，如果不是他告訴了葉初初“RS”病毒的事，就不會讓他產生誤會，現在他一點兒都不想聽到他的聲音！
向巖自知討嫌，沒再開口說話，只是透過後視鏡，安撫地看了葉初初一眼。
雖然他比任何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讓凌少跟繁星小姐父女相認，可他更加尊重葉小姐。
在她還沒有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之前，他是不會擅自把真相給說出來的，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替她圓謊。
接下來的一路，車裡都無比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