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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陰謀

“兄長……?”慕容千涵見慕容千羽眉頭緊蹙,面色凝重,便輕輕試探的喚了一聲。

既然是溫山的烏鵲,這明顯是被人有意射傷,難道金光寺確有可疑的人或事?這烏鵲傳遞的資訊究竟是什麼?

慕容千羽緩緩收回了思緒,回過神來,因不方便向慕容千涵透露關於溫山的事情,便沉著眼眸淡淡道:“沒什麼。”

然而慕容千涵方才分明見他若有所思,可他不願告訴自己,於是也就沒有追問,只是輕輕一抿唇,眸中拂過一絲失落。

“你剛才說,”慕容千羽忽然問:“慕容蹇他們中了芷草的毒,怎麼回事?”

“聽懷瑾師傅說,”慕容千涵想了想,回答說道:“是禪房裡的木香受了潮,香中含有芷草,氣味散發濃烈,所以……”

“受潮?”慕容千羽狐疑的問。

“是,”慕容千涵點了點頭,“錦城多雨,因而……”

“你呢?”慕容千羽打斷他突然又問:“你沒事吧。”

“沒有,”慕容千涵搖了搖頭,“只是父皇母後,皇長兄和沈念秋小姐。”

慕容千羽又蹙起眉頭,“除了你……”他凝神深思,口中喃喃唸叨:“除了你……來參加祈福的人除了你,其他人都中毒了……”

“也許……”慕容千涵知道慕容千羽是有所懷疑,覺得是有人故意下毒,但事情尚未查明,“也許只是一個巧合……”

“你房間裡,或者一切東西,吃的,用的,有什麼和其他人不一樣?”慕容千羽問。

慕容千涵緩緩環顧四周,可見禪房被也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又垂下頭思忖半晌,方才開口答道:“沒有,寺院的禪房都是相同的配置,每日的齋飯,也是一樣的。”

“那李易清呢?給慕容蹇他們把脈後怎麼說,確實是芷草中毒嗎?”慕容千羽一面問著,一面邁步到桌上的香臺便,俯身仔細聞了聞。

“李太醫去見他的師傅了。”慕容千涵回答說道。

“幾天回來?”

“兩天。”

“慕容蹇他們幾天能痊癒?”

“兩天。”

“祈福推遲了幾天?”

“兩天。”

慕容千涵也意識到有些不對,“這……”

等到李易清回來時,慕容蹇他們也已經痊癒,李易清自然是查不出來病因,而問題的關鍵就是為什麼要把祈福有意推遲兩天。

慕容千羽想不通,而溫山的烏鵲被射中,傳遞的資訊也被擷取,這金光寺,確實有不尋常之人。

“後山,”慕容千羽問:“有什麼問題嗎?”

慕容千涵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沒什麼……”

“慕容蹇他們中毒有可疑之處的事情,”慕容千羽突然神色深沉冷鬱,“一個字都不許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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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千涵微微一怔,抬眼看著慕容千羽,卻見他眸中冷意刺骨,不由立刻躲避了他的目光。

慕容千羽仍然凝視的慕容千涵,他擔心慕容千涵把事情告訴慕容蹇,而慕容蹇定會令人徹查此事,打草驚蛇,金光寺背後的秘密就會裡解開越來越遠。

“我不會的……”慕容千涵連忙一個勁的搖頭,可卻不敢抬眼看慕容千羽的眼睛。

然而慕容千羽依舊不理會他,只是面色冷鬱的看著他,似乎並沒有認同或相信他的保證。

“兄長……?”慕容千涵覺得空氣凝重,便又微微抬頭,只是見慕容千羽眸中如有利刃,緊緊盯著自己,不由覺得渾身不自在,“不相信我嗎?”他問。

然而慕容千涵雖是有些失落,可他理解慕容千羽,因為他漸漸找到了自己的真心。

“不相信。”慕容千羽斬釘截鐵的說道,冰刺般的視線突然匯聚在慕容千涵身上,眼波如刀,在慕容千涵的身上平拖而過。

他確實不相信,即使慕容千涵相信他。

“人只會被親近熟悉的人背叛和欺騙,”慕容千羽面無表情的道:“敵人沒有這個機會,因為他們不會被相信,而哪怕是骨肉至親,哪怕血脈兄弟,也無法去把握那薄薄的一層皮囊之下,藏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心腸。”

“可我不在乎,”慕容千涵搖著頭,仰臉看向慕容千羽,溫潤的目光對上那冰冷刺骨的眼眸,“兄長不相信我,可我相信兄長,我從沒有想過要欺騙你背叛你,你盡可以用任何手段來考驗我,我不在乎,因為我知道我的真心。”

慕容千涵一字一句的道,他明白,自他接了林妃給他的信,自他去了雲中郡在陳戎的屋裡給魏將軍跪下祭拜時,自他安葬了陳戎時,他就開始找他的真心了。

而慕容千羽將他的話都聽在耳中,心裡有些五味雜陳的,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

禪房內頓時一片靜默,兩人一語不發,慕容千涵仰著臉望著慕容千羽,而慕容千羽卻迴避了他的目光,二人都是心思百轉,又好像什麼也沒想,只是一片沉寂。

“兄長……”

“你好好歇息……”

兩人又忽然一齊開口,只是慕容千涵的聲音很輕,而後又立刻閉了口。

慕容千羽也不禁一怔,他看著慕容千涵,見他垂著頭,便暗暗沉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金光寺的事情有我查,你大可不比費心,身體要緊,而李易清去找他師傅,應是去求關於誅心毒的藥了,也許……也許會有什麼方法。”

慕容千涵垂下眼眸,半晌才點點頭,“好……”

慕容千羽見他如此,也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卻又找不出合適的話,想著溫山那邊的訊息,就提了劍,再望一眼慕容千涵,而後就離開了。

慕容千涵此時才緩緩抬頭,怔忡的望著慕容千羽的背影直至消失,眼中忽的黯淡了一下。

只是又是一陣咳嗽,心口沉悶,身體乏力,便躺下闔了眼,不久便睡去了。

錦城連著幾天的陰雨天氣,而都城此時卻是天朗氣清,惠風和暢,街上熱鬧的熙熙攘攘,叫賣聲不斷。

但是復南閣卻還是如同往日一樣,出奇的安靜,幾隻烏鵲不停的盤桓,偶爾又一隻衝上天飛走,去送什麼訊息。

溫山桌上的棋局已經許久未動了,他凝眉深思,手中捏著一顆棋子有節奏的敲打著桌案,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響聲。

因為他派去跟蹤火藥買主的人,遲遲沒有發信回來,讓他有些擔心,暗想許是暴露了,可訊息遲遲沒有,那買主究竟又是什麼人,要那麼大批的火藥究竟又是做什麼,本以為只是一場簡單的生意,而現在,溫山卻漸漸起了疑心。

忽然,雅室的門被推開,溫山轉頭一望,慕容千羽同他一樣,也是面色凝重。

“祈福被推遲了。”慕容千羽進來就沉聲說道。

“推遲了?”溫山也微微有些詫異,立刻狐疑的問:“怎麼回事。”

“慕容蹇他們中了芷草的毒。”慕容千羽話語一轉,又繼續說道:“可應該沒這麼簡單,因為李易清恰好不在,中了芷草的毒,也只是金光寺一方面的說辭。”

“那麼既然如此,”溫山緊緊捏著手中棋子,“金光寺的行動應該是出了什麼問題,所以才會故意推遲祈福的時間。”

“沒錯,”慕容千羽也頗為認同溫山的說法,“還有,你的訊息,是不是遲遲還沒有收到。”

溫山聽後立刻微蹙眉頭,轉眼看著慕容千羽,眸中深邃如淵谷,“你怎麼知道。”

“烏鵲被截,你的人已經暴露了。”慕容千羽冷聲道。

“什麼?!”溫山一驚,長袖中的手暗暗緊握成拳,“看來那批火藥的買主確實有問題。”

“閣主。”溫山震驚之餘,一人推開雅室的門,進來稟報。

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慕容千羽,但是有想起上次溫山讓他照說無妨,就未有猶豫,開口道:“閣主那批火藥的確有問題。”

“怎麼才來稟報。”溫山有些不悅,皺著眉頭。

“閣主,”那人明顯微微詫異的抬眼看了一下溫山,說道:“屬下給您發信了啊。”

溫山冷哼一聲,“信已經被人截了。”

“屬下失職,請閣主懲罰。”那人連忙拱手單膝跪地,自責的說道。

“我記得,”溫山冷聲道:“我囑咐過你,叫你切記不要暴露。”

那人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說,”溫山瞥了一眼他,沉下一口氣,“那批火藥,最後送去哪了?”

“回閣主,”那人面色猶疑,垂首回答說道:“屬下跟蹤其行跡,發現買主最後去錦城。”

“錦城?”溫山和慕容千羽不約而同的相互對視一眼。

“是。”

“錦城何處?”溫山覺得此事實在是太巧了,連忙追問。

然而那人很快就面露難色,支支吾吾的道:“去了錦城,就……就再沒了蹤影……屬下沒有追查到。”

溫山一蹙眉,眼中如利刃一般閃著寒光,“我想,”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冷聲說道:“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閣主!”那人大驚,連忙雙膝都跪在地上,不停的向溫山叩首,“閣主饒命,屬下知道錯了,屬下以後定當小心謹慎!”

溫山絲毫不理會,依舊厲聲呵斥:“復國大業,豈容你如此大意!”

“屬下……”

“住口!”溫山平日裡看上去面色如同寒潭一般深不可測,可發起怒來,確實令人膽寒,語氣裡的斬釘截鐵之意,聽的人如同抹殺去了最後一絲希望。

“閣主!”

那人忽然哀嚎一聲,而後雙手顫抖的拔出了腰間的佩劍,眥目欲裂,眼靜充血的看了一下溫山,而後把劍架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手起劍劃,只聽血肉撕裂的聲音響起,鮮血噴濺滿衣。

“哐啷”劍掉落在地上,發出清楚又有些刺耳的聲音,接人那人整個也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溫山淡淡的收回目光,而後吐出兩個字:“來人。”

語一出,立刻就有兩人進來,“閣主。”

二人看到地上屍體,先是一驚,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大意暴露,且未完成任務,死罪!”溫山沉聲冷冷道。

“是,閣主。”

二人不敢違令,連忙抬著方才自盡那人的屍體,把他移出去,而後半晌又進來,將地上血跡擦拭趕緊,方才退下,而雅室之中,又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錦城……”溫山若有所思,嘴裡輕輕唸叨著。

如果是錦城,那麼會不會是衝著慕容蹇而去的,或者是金光寺!

“對了,”慕容千羽看著溫山道:“提醒你一句,你的烏鵲,是在金光寺的後山被截的。”

“金光寺!”溫山驚道:“慕容蹇!”

他皺著眉,心裡暗暗思忖,梳理著腦海中的思路,大批火藥如果運送到了金光寺,而慕容蹇一行人也在金光寺,他們中毒導致祈福延後,而恰值此時,又購置了第二批火藥!

“祈福祭祀!”慕容千羽和溫山一齊突然說道。

祈福祭祀,慕容蹇要到祭臺上焚香祭拜,那麼如果火藥埋在祭爐內,香火一引,整個祭臺就會爆炸!

瘋狂的念頭在慕容千羽和溫山的腦海裡如同閃電一般的萌生。

“那為何推遲兩天?”溫山想到了這個疑點,“第一批的火藥很早就來購置了,並且量也絕對夠了,這其中究竟出了什麼變故?”

慕容千羽沉默良久,也在思索,忽然他好像想起什麼,“錦城多溼多雨。”

“你的意思是,”溫山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精光,“第一批火藥,受潮了?”

“很有可能,”慕容千羽沉聲道:“他們買了第一批火藥,不可能馬上埋好,將引信藏在祭爐內,這樣慕容蹇在第一天就已經死了,所以他們一定把火藥藏在一個地方,貯藏受潮,在錦城十分常見,而推遲兩天,一是重新購置火藥,二是將其埋好!”

溫山點點頭,“那麼在金光寺中的人,究竟是誰,他又為什麼要廢這麼大的力去除掉慕容蹇。”

“有一個人,”慕容千羽道:“我們之前也查過,可是當時他並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你是說,”溫山看著慕容千羽,開口吐出一個名字,“懷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