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聖老祖那帶著明顯不滿的斥問下。
秦凡自然有著自知之明。
自是不敢再負隅頑抗地裝傻充愣。
他可以把眾高層的節奏給帶偏，但不能把天聖老祖當成傻子。
這點，他還是清楚的。
所以迎著天聖老祖那不滿的斥聲，他畢恭畢敬之餘又略帶誠惶誠恐地拱手欠身，道。
“老祖，弟子也有罪！弟子不該帶節奏，弟子不該藉以老祖之名來強詞奪理，在這一點上，弟子有罪，弟子錯了！還望老祖能原諒弟子這一遭，畢竟弟子也是情急之下被眾高層逼得沒辦法了，唯有出此言來化解眾高層們對弟子的攻擊！”
低頭微言。
不得不說，秦凡的這般認錯態度足夠謙卑了。
無形之中也化解了天聖老祖的不少悶氣。
“孤需要的是一個團結的大殿，團結的宗門！而不是你們的相互內訌！這一次既然孤不與眾高層計較，那自是不會也拿你出來做的批鬥！但孤希望那你們記住，這是最後一次，下不為例的最後一次！再敢生有這等事端，孤一個都不姑息！不管是誰，都以明文標註著的宗規作以處置，都清楚了嗎？”
說到最後，天聖老祖幾乎是以一種咆哮的方式喝了起來。
渾然天成的神威震得眾高層都是不由為之一抖一顫。
但誰都沒有察覺到，秦凡卻是紋絲不動地不受天聖老祖的這波神威影響。
“是，屬下清楚！”
連同秦凡在內。
包括那些扮演吃瓜群眾角色的長老都在其列。
無不都高聲齊齊應作。
“虛凡！”
應聲落下。
天聖老祖喚上一聲。
“老祖，弟子在！”秦凡抬頭道。
“你知道現在的局勢嗎？”天聖老祖問作。
“什麼局勢？”秦凡稍稍蹙眉。
這問題他是真回答不上來，他知道天聖老祖話意所指，可卻真的回答並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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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你剛出關！既然不知，那孤這就是給你講述一番，當下須彌宗玄陽殿太初宮星宿剎無一例外，都選擇了一種閉宗鎖關的架勢！無疑，這是為了復仇而準備的秣馬厲兵，孤暫且把這理解成暴風雨來臨之際的戰爭前奏！情況是這麼個情況，你有什麼想說的？”
殊不知天聖老祖這話聲一落，秦凡的眉頭立即擰得愈發之緊。
這一次是真的，而不是真的！
此時此刻他真恨不得大喊一聲草尼瑪的都是些什麼傻逼玩意！
對的，傻逼玩意！
除了傻逼玩意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言辭能形容得了那四大宗。
“怎麼了？你想到什麼了？”
留意到秦凡臉上變化的天聖老祖還不待秦凡應聲便是再問。
同時也不由地緊起了內心深處的絃線來。
不可否認，他把秦凡當成是必須要除掉的威脅禍患之餘，也對秦凡生起了某種程度的依賴感來。
畢竟以秦凡之前的事例足以證明他自己了。
最起碼有足夠的潛力被天聖老祖所看到！
講真，若不是因為那門修煉功法的事兒，天聖老祖絕對不會生起要除掉他的想法。
但現在，只能說句可惜了。
不由地，天聖老祖也在心裡暗自默默嘆了一聲。
不過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決定而有任何負罪感。
“老祖，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秦凡道。
“什麼意思？”
不是一個好消息？
天聖老祖眯起了眼來，神色陡然異常凝重。
“如果說四大宗開始了秣馬厲兵的閉宗鎖關備戰，那麼帝兵山怎麼可能會不發現這種異常的動態？神界四處都散落著超級宗門的弟子，突然一來全都被召回閉關，這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如此反常的事出怎麼可能會沒妖？帝兵山不可能連這麼簡淺的道理都不懂！”
“提防，他們肯定會提防了！這並不是一個好的訊息，帝兵山的實力並不弱，如果他們做賊心虛的話，肯定會草木皆兵地聯想到四大宗接下來會對付他們，如此一來絕對會備戰提防來敵，這樣一來就不好搞了！”
秦凡搖頭沉聲道，臉上湧起幾絲擔憂之色。
“那樣一來不是更好嗎？四大敵對宗跟帝兵山死磕，帝兵山的防守越嚴密，彼此的損傷就越多，結果不是對咱們天聖門更加有利嗎？若是四大宗輕而易舉地攻下帝兵山，對咱們天聖門來說這才是壞消息！”
天聖老祖還沒回答，天四長老會不解地回應道。
然而這種想法，也是多數高層們的想法。
只有天聖老祖苟同於秦凡的這套說辭。
“不，虛凡說的對！四大宗在魄力層面絕對是有所欠缺的，如果帝兵山的防守足夠嚴密的話，若是遲遲攻不下，四大宗肯定會打退堂鼓的！別看他們進行所謂的聯盟，但在凝聚力一點上，可以用全無來形容！否則咱們天聖門也不至於這麼多年都能把他們的聯盟死死壓著一頭！”天聖老祖的話聲中帶出了一抹憂色。
這是他之前所忽略的問題，眼下被秦凡說出，他適才發現嚴重性所在。
如果到時的戰況真演變到那一步的話，那就跟竹籃打水一場空沒啥兩樣了！
“老祖說的沒錯！若是四大宗的凝聚力足夠強大，那咱們根本就無需去擔心那個問題，問題是四大宗根本就不存在那種擰成一股繩死磕報復的凝聚力！當然了，這只是咱們的猜想，並不排除在復仇帝兵山一事上，他們的思想一致！可一旦他們思想一致的話，對咱們天聖門而言也是威脅啊！”秦凡道。
“那依你之見，你是怎麼想的？”天聖老祖道。
“有一點尚且還好！”秦凡想了想。
“哪一點？”
“就是咱們天聖門也跟著閉宗鎖關地擺出一副備戰態勢！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能從某些層面迷惑到帝兵山，導致他們即便有所提防，也會在鬆懈度上不足！畢竟對四大宗他們是做賊心虛，可對天聖門卻不存在這種心理，眼下四大宗跟天聖門都一起進入閉宗鎖關的狀態，或許很大可能會讓帝兵山弟子覺得這是天聖門跟四大宗在醞釀戰火，這樣一來，哪怕帝兵老祖再草木皆兵，都難以把他的謹慎提防徹底貫徹到弟子眾弟子身上！所以，這就有可能造成他們在戒備上陽奉陰違地鬆懈了！”秦凡抿唇搖了搖頭，深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