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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一場戲

“姑娘。”小安走近晴小沫恭敬一禮道:“下午九王爺突然說想聽戲,皇上便也上了興頭,說是今夜將要開戲,特請全臣共賞,今夜多備些茶,送到戲園去。”

“這樣啊,我知道了。”晴小沫點了點頭,突然的想聽戲?真的只是聽戲那麼簡單,這些人活著累不累呢?

晴小沫搖搖頭,反正等著靡荼城任務完成之後,這些東西都將離自己遠遠的了。

“咦……姑娘,那是你親手繡的麼?”小安好奇的看著晴小沫手中的絲巾。

“怎的?好奇姑娘我繡的是什麼嗎?想看嗎?”晴小沫想著如果小安能分辨出自己繡的是什麼,那證明她繡的應該還不賴。

“想啊,重來沒見過姑娘繡的花呢。”小安一臉的期待。

“那好,今日你可有眼福,就給你看一下。”晴小沫將手上的絲巾在小安面前張開。

小安臉上的期待轉成疑惑的研究:“姑娘,您繡的是菊花嗎?”

“金菊?不太像啊!快凋零的金菊,姑娘的喜好真是特別。”小安還在認真研究,發表自己的想法。

噗……

晴小沫黑線,一把將絲巾收起,菊花?還金菊?她繡的是向日葵好不?只不過小了一點而已嘛,什麼眼神?

“姑娘,我還沒看清呢。”小安不滿抗議:“姑娘,你繡的是不是金菊哇?”

晴小沫抽了抽眉腳,到底是誰把這小公公寵得如此沒邊?敢這麼好奇她?:“金什麼菊,趕緊回去覆命去。”將還欲繼續看絲巾的小安往外推出,敢情是她自己將這小子寵得對自己沒大沒小的。

晴小沫將小安推出去後,看了看手裡的絲巾,繡得有那麼差嗎?第一次能成這樣很不錯了好不?她對自己在這一方面的要求一向很低。

今夜的皇宮熱鬧非凡,這是天佑王朝誕辰之後最為熱鬧的一夜,給這嚴冬幽冷的皇宮平添一些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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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小沫站在歐陽睿身後,看著戲臺上的咿咿呀呀,雖然不至於看著打瞌睡,但明顯興致並不高,不似其他人均看得津津有味。

如今的歐陽睿不再走紈絝無能的昏君路線,整個人冰冷而威嚴,端坐在主位上饒有興致的看著戲臺上的表演,而歐陽澈則坐在他的左側,很少見著的四王爺坐在他的右側,都是一臉興致的看表演。

晴小沫還在旁邊看到了許久不見的陽光腹黑大夫歐陽孟先,他算是最少進入皇宮的皇親國戚,還有那如畫如仙的莫少白,那個她到這個世界最先給予她幫助與溫暖的男子,那個待她總是溫柔另她心動的男子。

晴小沫只是遠遠的看了莫少白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站在歐陽睿身後假裝認真看戲,心裡忍不住疑惑,看一場戲許多或常見或少見的皇親國戚,朝廷重臣均數出席。

她突然有了一種緊張感,總覺得今夜這戲,似乎並不簡單。

果不其然,在臺上的御用戲班唱完兩出戲後,歐陽澈突然說他在民間偶然遇見一戲班,排的戲真真是相當精彩,特此邀來,想請皇上與重位大臣欣賞、品鑑。

歐陽睿微微一笑:“宣。”轉頭對著歐陽澈淡笑著道:“九弟真是有心了。”

歐陽澈面帶他一慣的儒雅微笑,不置可否的溫和一禮。

晴小沫的眼神在兩人之間瞟來瞟去,帶著探究,這兩人說話總是夾槍帶棍的,也不知道又在搞什麼鬼。

戲臺上繼續咿咿呀呀,饒是晴小沫不懂戲,也看得出來這些人戲藝很是不錯,不由得也來了些興致。

只是越看晴小沫就越是心驚,這是一場皇子奪嫡,血腥殘酷且驚心動魄的大戲,眾多有能的皇子在奪嫡中丟掉性命,而最終由年紀尚幼年且無能懦弱的皇子,由太后在背操控繼位。

皇子繼承皇位後,日漸成長卻是紈絝無能,整日流連風月場所,只知玩樂放蕩不羈。

看中了的女子有身份地位的便用權利強娶回宮,甚至還搶了當年同時在奪嫡時倖存的另一位皇子心愛的女子。

另一位皇子被封王爺,與皇上恰恰相反,賢明而有才,在民間倍受推崇,由此他生了反君之心,兩人相繼暗中交手,爭奪,卻沒成想無能的帝王竟是隱藏之龍。

如上咿呀聲繼續,激烈的打鬥聲聲不絕,晴小沫心中冷意連連,歐陽澈這是在像歐陽睿攤牌嗎?

會不會就這樣打起來?晴小沫有些緊張的想著,悄悄看了周圍的人,只見大部分朝臣均面色有變,有的憤怒異常,有的面帶冷笑。

只有坐在最前面的幾位大BOSS面色泰然,饒有興致的看戲,彷彿真的只是看戲,再正常不過,只是空氣中彷彿帶著一絲劍拔弩張的味道。

“小沫,你覺得他們誰會贏?”在晴小沫有些緊張的為歐陽睿添茶之際,只見他面帶微笑淡淡的問。

晴小沫放下茶壺,對上歐陽睿的目光微笑反問:“皇上想聽民女的真心話嗎?”

“當然。”歐陽睿拿起茶杯輕抿一口。

“本王也很想聽聽看,晴姑娘的真實想法。”歐陽澈在一旁面帶溫和微笑無比溫潤的說著,還特別加重了“真實”兩個字。

晴小沫看了看周圍,見所有人似有意或無意的聽著這邊的對話,將視線不時投射到她身上,微微一笑,晴小沫提高音量,無比認真的道:“回皇上,民女心裡的真實想法,可用一首詩來概括。”

“哦?作詩?念來聽聽。”歐陽睿輕輕地放下茶杯,面色泰然,內心其實有些緊張晴小沫會說什麼?這表示著她是向著自己還是?

在眾多期待的目光中,晴小沫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痛惜念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帶著詫異,與歐陽睿一樣緊張晴小沫答案的歐陽澈偏頭看向她。

在所有人探究的目光中,晴小沫泰然自若,她不希望看到他們兩人相互殘殺,如果真到那時,她或許只想置身事外,她不是歐陽澈的人,亦不是歐陽睿的人。

歐陽澈與歐陽睿同時清楚的意識到,晴小沫說的再無瓜葛並非虛言,如果可以,她絕對會真的再也不與他們有任何關係。

晴小沫的詩就像一枚重磅炸彈,炸開了許多人的心。

臺上咿呀聲繼續,臺下一片寂靜壓抑全場。

“好詩。”一位年老的官員突然站起來,打破那另人背冒冷汗的詭異寂靜,那是一位頗具聲望的老太傅,他心情無比激動的看著晴小沫。敢在這個時候站起來挺晴小沫,說明他便如晴小沫一般,真心不忍見到他們兄弟兵戎相見。

晴小沫並不是沒有想過說出這詩後所可能發生的事,這樣,她既不支援歐陽睿,又不支援歐陽澈,這樣的中立派,還是一個毫無勢力的中立者,便是他們兩人共同的敵人,只要他們想,隨時都有可能除掉她。

她在賭,賭她在他們心中的位置,賭他們會放過她。

戲曲之夜,就這樣結束,戲臺上的那出好戲沒有演到結局,留人深思。

這一晚上,晴小沫睡得很不安生,老是夢到有人追殺她,認識的不認識,一張張臉孔從面前閃過,最後,她真的被逼死了。

從夢中驚醒,晴小沫藉由微弱的燭光,怔怔的盯著床頂,當她所有的依仗都失去的時候,當她的利用價值再無分毫的時候,她是否還能安然?

感情?她與他們有何感情可言呢?即使是有感情,在皇族裡,感情值幾個錢?更何況她本就只是他們利用的棋子,歐陽澈是厭惡她的,曾經晴曉沫是歐陽睿的人,他覺著有利用價值,現在她表示中立,那麼便失去了那點價值。

而歐陽睿,她已經知道她不再是晴曉沫。以前她是他的人,現在表示中立,那麼便是對他的背叛。

而她該死的又知道了太多他們的秘密,晴小沫暗罵自己在戲園時的衝動。

別到最後身沒脫成,還兩邊不討好,她突然發現,自己想要徹底與他們毫無瓜葛的想法實在太過天真。

哎,事已至此,想那麼多又有什麼用呢?她很消沉的想:最差的不就是一死嘛?又不是沒死過,沒什麼好不甘心的吧?

或許事情沒有想像中那麼糟糕呢,他們意外的看中自己也說不定呢。

晴小沫在這樣忽左忽右的想法中漸漸睡去。

睡夢中,感覺有人輕輕靠近,坐在床邊,先是凝望了她一會,再抬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龐,帶著疼惜,為她揉開緊皺的眉頭,然後俯下身吻上她緊抿的櫻唇,帶著溫暖與柔軟,痛楚與不捨。

還有濃得化不開的憂傷。

晴小沫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感覺臉上唇上的餘溫還在,那帶著憂傷的溫柔,那獨特的溫暖。她一時不清楚那是夢境還是現實,那麼真實,又感覺意外的不可能。

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慢悠悠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走向窗邊,開啟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要下雪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