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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章

老爺爺“喔喔也對,他是聖職者呢!”

咚原來如此,有道理!八乙女老爺爺露出這樣的表情拍著手。老爺爺“是嗎是嗎。這麼說來的確如此呢。即使是私底下的,也不能說要收下學生家長送的禮物呢。”

老爺爺“嗯嗯。不愧是梓乃的老師。真是教育者的楷模!”

呼。看來總算是讓他們理解了。老爺爺“既然這樣的話,葉隱老弟,我想過幾天會有一些寄件人不詳的東西送過來,到時就由你來處理了。這麼說你應該懂吧?”

推老爺爺露出滿面的笑容讓牙齒發亮,並且對我舉起右手握拳伸出大拇指。

葉隱:“並不懂!!”

殿子“呵呵呵呵...”

殿子按著腹部發出笑聲。仔細一看,八乙女也在她後面遮住嘴顫抖著身體。你、你們兩個...…雅“怎麼了怎麼了,什麼事情?”

這時理事長泡好茶回來了。老爺爺“請聽我說啦,理事長小姐。”

雅“啊?”

老爺爺“這個葉隱老弟,實在是教師的楷模呢。他一直不肯收下我們的禮物,真是讓人高興又困擾呢。”

葉隱:“困擾的是我才對吧!”

老爺爺“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呢,理事長小姐?”

卡咚把茶放在桌上的理事長,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我以及她自己。雅“不然這樣如何呢,八乙女先生。首先禮物基於程式先捐贈給學校,”

雅“然後再由我以加薪的形式”

葉隱:“不準這樣!!我要生氣羅,矮冬瓜!!”

雅“你說什麼!!!”

場面就只是更添混亂。結果,我又花了好一段的時間才說服他們。屗

葉隱:“啊啊真是,剛才太慘了。”

精疲力盡的我無力地垂下肩膀。八乙女與祖父母的會面順利(?)結束了,他們正準備踏上歸途。八乙女跟理事長,正在老爺爺他們的車子旁邊道別。我和殿子在不遠處看著這樣的四人。殿子“辛苦了,葉隱:。”

呵呵殿子彎著腰,似乎很開心地笑著。

葉隱:“不準笑,殿子。何況都是你的關係啦。都是因為你說得那麼誇張,不知道害我花了多少力氣才拒絕他們送禮的。”

殿子只要一說話,禮物的數量與價值就會增加。到最後甚至說到要送我一艘遊艇這種可怕的話。而且那還不是我們所想像的渡假用遊艇。好像是小型郵輪的試作品之類的,總之是造價五十億還是一百億的可怕東西。殿子“可是我說的全是真的。”

她不以為意地笑著。她在老爺爺他們的面前,把我說得像是保護梓乃的英雄一樣。當然事實上並不是這樣,都只是身為教師理所當然該做的事情。有學生掉進池子裡就要救出來,從樓梯摔下來的話就要接住。不,就算不是老師也當然會這麼做吧?

葉隱:“我可沒有那麼帥氣喔?”

殿子“只是葉隱:沒有自覺而已。”

如此說的殿子指著我的鼻尖。殿子“葉隱:很帥氣。我可以保證。”

葉隱:“殿子...…”

被人當面這麼說,就會感到不好意思了。殿子“因為你救了我最重要的朋友梓乃好幾次啊。”

殿子“就算是沒有人認同,我還是認為葉隱:是一個英雄。只要梓乃有危險就會馬上趕過來的英雄。”

能像這樣笑得不會令人反感,也是殿子很大的優點之一吧。

葉隱:“要是以你的說法,好像沒用的傢伙都能當英雄了。”

殿子“沒這回事。我第一次認定別人是個英雄。”

葉隱:“...…我認輸,殿子。”

即使是我也找不到什麼話可以反駁了。面對殿子的純真與頑固,我覺得也只能乖乖退讓了。殿子“呵呵。那個,葉隱:。”

葉隱:“嗯?”

殿子“換個話題,這次的節日,也就是秋分那一天,要不要跟我還有梓乃叄個人去看煙火?”

殿子如此說完之後,笑容的本質有些改變了。她眼睛深處的俏皮神情消失了,恢復成一如往常溫柔又平靜的眼神。

葉隱:“煙火?”

殿子“嗯。每年夏末都會有煙火大會。”

葉隱:“在哪裡?”

殿子“從車站出來通往海岸那邊。”

嗯?我反芻著她這番話,在腦中回想車站附近的地圖。

葉隱:“可是在那裡的話應該看不到吧?”

而且現在要跟學校申請外出許可,應該也不會來得及。殿子“放心。平常去的那個高臺,跟會場剛好隔著海灣相對。所以從這邊也能看得很清楚。”

葉隱:“喔喔,原來如此。”

我聽懂她的這番話了。這間學校是從本土突出去的半島,因為從根部會延伸出其他的陸地,從上空看下來就是一個U字型的海灣。也就是說,既然煙火大會的會場是在海灣的對面,從這邊也能看得很清楚。殿子“一起去吧,葉隱:。還是說你有事?”

葉隱:“不,沒問題。我那天沒事。雖然沒事...”

我稍微想了一下。

葉隱:“我只有一個要求。”

殿子“要求?”

葉隱:“不要只有我們,也帶大家一起去吧。”

殿子“大家也去?為什麼?”

殿子稍微思考了一下。

葉隱:“我覺得這樣一定對八乙女比較好。”

殿子“對喔。”

殿子的表情突然變得明亮。

葉隱:“畢竟最近她跟大家的感情不錯。我想要再幫忙推她一把。”

殿子“嗯。我也贊成。”

點頭同意的殿子,像是真的很開心地笑著。雅『葉隱葉隱:!』梓乃『小殿!』理事長跟八乙女在前面叫著我們。不知道是話說完了還是時間到了。總之我們似乎也過去那邊會比較好。

葉隱:“走吧,殿子。”

殿子“嗯。”

我們並肩朝著理事長她們的方向走去。殿子“那個,葉隱:。”

殿子輕拉我的衣袖。殿子“我覺得,梓乃會改變果然都是因為葉隱:。”

葉隱:“又要講這個嗎?”

殿子“因為你總是會好好幫梓乃著想啊。現在也是,你說你想要幫忙推梓乃一把。”

她如此說著眯細了眼睛。

葉隱:“那,那是因為不管是誰,看到她那麼努力的樣子”

殿子“呵呵,呵呵呵呵。”

殿子笑著跑到我的前面,讓整個身體輕盈轉過來。殿子“...葉隱:,好期待煙火大會呢。”

葉隱:“...…”

看到露出如此笑容的她,我不由得把反駁的話語吞了回去。真是了不起的孩子。這名叫做鷹月殿子的少女。有時候她看起來會比我成熟許多。現在這一瞬間就是如此。

葉隱:“...…希望是個好天氣呢。”

殿子“嗯。”

然後我們並肩走向八乙女她們所等待的地方。殿子“葉隱:。”

會合的地方是在宿舍的正面玄關。我在那裡等待的時候,殿子是第一個叫我的人。

葉隱:“哎呀?”

我轉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之後有些驚訝。站在那裡的是與平常相同打扮的殿子,還有躲在殿子後面,穿著浴衣的八乙女。殿子“晚安,葉隱:。...來吧,梓乃。”

咚梓乃“啊,小、小殿!?”

殿子把躲起來的八乙女推到我面前。

葉隱:“我看看...”

殿子“呵呵,很適合吧?”

八乙女被殿子從後面摟住肩膀,無處可逃地將全身展露在我的面前。梓乃“啊、啊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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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頭髮就很長的八乙女非常適合穿浴衣。

葉隱:“嗯。的確是足以自豪呢。”

殿子“沒錯吧?”

梓乃“小殿、老師,那個、那個那個!”

滿臉通紅的她,用手上的扇子遮住了臉。雖然這麼做當然只能遮住臉而已,不過對八乙女來說,似乎是無法不讓自己這麼做的樣子。殿子“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

殿子輕聲笑著抓住八乙女的手,讓她把扇子拿開。

葉隱:“因為很好看,所以我覺得不用遮住呢。”

梓乃“啊、啊嗚...”

連耳根都變紅的八乙女這次轉過身去。殿子“梓乃,你忘記打招呼了。”

殿子毫不留情把這樣的八乙女轉過來面向我。梓乃“晚、晚、晚...”

八乙女有些結巴地發出這樣的聲音之後,梓乃“晚安!”

有些半放棄地如此大喊之後低下頭來。今天的八乙女與平常害怕的方式不一樣,令人感到蠻可愛的。看來似乎是害羞的心情大於恐怖,她就這麼害羞得拼命要逃離我的視線。哎,無論是怎樣的心情,她所做的事情本身還是一如往常就是。

葉隱:“不過明明是忽然決定的,竟然來得及準備浴衣呢。”

決定看煙火是上星期的事情。殿子“嗯。其實是上次爺爺他們來的時候,就已經決定順便送浴衣過來了。”

殿子代替滿臉通紅低著頭的八乙女如此說明。殿子“雖然有說過也會準備我的份,不過因為來不及量尺寸,所以今天只有梓乃有穿。”

葉隱:“唔唔,真遺憾。我也想看殿子穿浴衣的樣子說。”

殿子“下次再跟梓乃一起穿給你看吧。”

葉隱:“喔喔,我等著喔。”

到時就來拍個紀念照吧。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美綺『喂,老師!』遠方傳來相澤的聲音。仔細一看除了她之外,上原還有幾個我見過的學生正往這邊走來。

葉隱:“好,大家都到了吧?”

殿子“喂,梓乃。”

趁我們的注意力轉移到相澤她們的時候,八乙女掙脫了殿子的束縛躲到她的背後。

葉隱:“殿子,還是放過她吧。剛才她已經很努力要讓我看看她了。對吧,八乙女?”

梓乃“...…”

殿子後面的八乙女,只讓眼睛朝著我這邊看過來。她以眼睛凝視我一陣子之後,就很快地低下了頭。看她的側臉還微微泛紅,顯示著她到現在還在害羞。殿子“知道了。既然葉隱:這麼說的話。”

葉隱:“沒錯沒錯。不要太勉強她了。因為八乙女的個性很細膩的。”

殿子“那我呢?”

葉隱:“殿子也很細膩。”

殿子“...…知道了。”

鏡花“千歲,幫忙拿到那邊。”

千歲“好的好的!”

雅“莉妲,這裡太暗了想點辦法吧。”

莉妲“不過要是太亮的話,放煙火的時候會不會被影響呢?”

美綺“莉莉,到時候弄暗就好啦?”

啪沙啪沙據說只要有叄個女孩子在一起就會不得安寧。看來即使是千金大小姐也不例外,有11名少女擠在同一個地方,光是這樣就非常地嘈雜了。成員包括我班上的五名學生。以及相澤與上原為首前來參加的五個人,合計是十名學生。這些人都是一起去海邊跟試膽大會的熟面孔。再加上隨侍理事長的莉妲,以及身為保護者的我。結果女孩子一共有11人,再加上我總共是12人。這12個人在一張很大的塑膠墊子上圍成一圈坐了下來。我們正中央的空間裡,放著以莉妲為首的侍女們所準備,宴會上常見的食物和飲料。不過學生們畢竟都是年輕的女孩,不知道何時食物與零食開始增加,如今擺在這裡的食物,多到令人懷疑是否吃得完。殿子“梓乃,把這個也分給葉隱:。”

梓乃“啊、好的,那個,老師...”

坐在我旁邊的八乙女,把殿子交給她的玻璃杯遞給我。杯子裡面裝的好像是果汁,可惜沒有辦法期待是酒精飲料。

葉隱:“八乙女,殿子,謝謝你們。”

我慎重接過杯子避免碰到八乙女。八乙女坐在我跟殿子的中間。依照殿子的說法,目前這樣的座位似乎最能讓八乙女放鬆。跟其他學生比起來,八乙女似乎比較習慣和我相處,就算是坐在我旁邊也不會害怕的樣子。雖然這麼說,但也不是真的不會怕。即使是肩膀稍微碰到,她也會嚇得差點把餐具掉到地上,臉上的表情也會緊繃。所以面對她必須要多加用心。殿子“葉隱:,吃吃看你前面的料理。”

葉隱:“這個嗎?”

殿子“對。因為那是梓乃努力完成的傑作。”

我拿起自己的筷子,伸向放在我面前的餐盒。裡頭擺放著與其他的料理相比,擁有比較實色彩的料理。像是燉馬鈴薯還有一些炸的東西,也是我比較熟悉的菜色。聽到這是八乙女做的,就讓我覺得或許是如此吧。

葉隱:“這個不錯呢。”

梓乃“啊、啊嗚...”

八乙女紅著臉低下了頭。她雙手放在膝蓋上,視線就這麼落在手上。

葉隱:“我喜歡這種的呢。”

其他的菜色實在是高階到不適合我。即使是抹上某種高階起葉隱:的鹹餅乾都令我困擾。雖然說好吃是很好吃啦,但是總覺得放鬆不下來。以她們來說應該是可以放鬆啦,不過原本是個平民的我,看到八乙女所做的實料理才能安下心來。

葉隱:“好吃。”

我細細品著。我所吃的是某種白肉魚的炸魚片。酥脆的外皮以及沒有失去的魚肉令我印象深刻。而且沒有特有的腥味,吃下去之後口中相當清爽。說不定是下過某種特別的工夫吧。殿子“太好了呢,梓乃。”

梓乃“...…是、是嗎,謝謝誇獎。”(未完待續)